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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到队里，凌霜上下打量过徐司前后说：“你把衣服扣好。”
“真凶。”他接过去，撇嘴。
“行，你和我一起去队里。”
“车上有锹。”大泽丢过去一串车钥匙。
36.
“我怎么知道？”他知道也不说，这身体也是他的，凭什么要他让位？至少一人一半。
他以为是石头，咬着烟，低头查看，发现不是石头，而是一小块骨头。
神经。凌霜赏给他一记白眼。
这次的骨头，比刚刚那根长，有四五十公分，他好奇捡起来。
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又退回去。她不该这样想念周浔安的。
“我说……你喜欢他。”
周浔安是南方人，很怕辣，他曾开玩笑说：“甜豆花才是豆花正统，辣豆花是歪门邪道。”
次卧房门打开，男人长长的影子落在地上，他趿拉着小号拖鞋，缓缓走到主卧门口。
握力器死死抵住他的脖颈：“别动！”
徐司前在床头坐下，凌霜继续佯装睡觉。
凌霜记忆里，也有个只吃甜豆花的人。
“我说了，让你不许进来！”
“刚刚要哭？”
“是啊。”他回答干脆。
“普通饭菜。”凌霜头也没抬，回答。
“喂……”他抗议。
＊
凌霜没说话。
可又哪里都像，身高像，肤色像，习惯像，还有刚刚那句话……
“北方人为什么不能喜欢甜豆花，你是不是对北方人有歧视？”
刘野丢掉烟，转了转手里的骨头说：“也不太像。要是猪骨，这头猪起码两三百斤，而且猪骨怎么会在这里？”
他笑得有几分痞：“行，你打吧，反正咱俩……床头打架床尾和。”
刘野皱眉叫住他问：“老李，你瞅瞅，这是什么骨头？”
“哎，我就说了句我想你，你干嘛又打我？我又没别的意思！”
“没有，你看错了。”
“知道就好，别惹我。”
徐司前立刻不高兴起来，“你是不是舍不得他坐牢？”
凌霜又羞又恼，气不过，又给他一记重拳。
“我没有。”她对上他的眼睛。
凌霜把豆花递给他，继续开车。
“你给我扣啊。”他坏笑。
“你要是不带我，我现在就是去外面闯祸，到时候他去蹲监狱……”
徐司前伸手要来摸她脸，凌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手臂发力，一个拉扯外加侧身翻，将他压在身下。
秦萧从远处过来，遥遥瞥见他俩，停下脚步。
＊
凌霜无法，只好凑近替他扣。
徐司前敷着脸，忽然问：“凌霜，我们俩之前是不是认识？”
她睡前在被子里放了一个握力器，这会儿金属把手正被她悄悄握在手心。
“你闭嘴，别逼我揍你。”
板凳一支，鱼竿一抛，一坐就是一上午。
“偶尔信一下。不然活着多没意思。”
第二天早上，凌霜起床后，顺便把徐司前叫醒。
徐司前有点不服气：“凭什么他能去，我不能去？”
凌霜不作回应，她不知道他半夜闯进来，又对她说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是为什么。
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他穿好衣服和她一同下楼。
徐司前有点愣，问：“你刚刚……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真喜欢我啊？”
刘野挂完最后一个鱼饵后，扭头冲朋友说：“分我点饵。”
到了一处红灯，凌霜停车，咽了咽嗓子问：“你是京市人？”
“什么段子？”刘野问。
第36章
一旁的凌霜，脸蛋烧红。
“知道了。”徐司前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脸颊真疼。
他语气依旧轻松：“喂，我又没怎么你……你干嘛打我？”
徐司前尝了口甜豆花，懒洋洋靠在椅子里说：“甜豆花才是正统。”
凌霜翻身下去点亮灯，徐司前坐起来，捂着脸颊嘶气。
徐司前眉毛紧紧蹙作一团：“你就那么喜欢他？”
“我去挖点蚯蚓。”男人说着话，站起来。
徐司前隔着车窗喊：“喂，小警察，我可要甜豆花，我只吃甜豆花。”
“我……想你。”
“你别给我套近乎！”凌霜说完扭头就走，不忘再次警告，“你要是再敢进我房间，我保证你全身上下每块骨头都疼。”
赵小光不一会儿也到了，他瞧见徐司前第一句话就是：“徐老师，你这脸怎么又肿了？”
＊
“不是，”刘野家以前养过羊，羊骨他认得，“羊骨比这个细。”
“你看上去……”凌霜顿过两秒说，“没他聪明。”
徐司前坐久了，有点不耐烦，他问：“你们食堂中午都有什么好吃的？”
“你还相信童话？”
刘野往后退开一步，换地方重新下锹。谁知第二锹，又带上来一块骨头。
凌霜语气淡淡：“不用。”
“什么？”凌霜觉得他脑子纯纯有病。
“每年在野外发现尸体最多
“你怎样才能变回去？”
徐司前目光落在她身上，心情愉悦至极。这姑娘表面张牙舞爪，其实也有可爱一面。
李泽正巧提着水桶上来送鱼——
徐司前因为这句“没他聪明”，差点气炸，“我哪里没他聪明？你带我去，保证分分钟破案。”
楼下有个卖早餐的铺子，凌霜把车停在道旁去买豆花。
凌霜愣住，答：“不认识。”
“你还没变回来？”凌霜觉得这事有些棘手。
“童话里不都这样演？”他笑。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凌霜本来不想打他，但因为这句话，她朝着他左边脸狠狠砸去一拳。
凌霜继续打字。
徐司前懒洋洋道：“嗨，别提了，昨天晚上被女人摁在床上打的。”
“羊骨？”李泽说。
“在哪儿找到的？”李泽笑着说，“你知道网上关于我们钓鱼佬，有很多段子么？”
“小警察，我好像有点想你。”他自言自语道，“很奇怪，我以前从没想过谁。”
男人没抵抗，任由她压制着，金属器材压得他有点喘不上来气。
嗷嗷，辣得脸痛。
入秋后，南城天气转凉，尤其适合钓鱼。
凌霜没回这句，而是说：“我要去队里，你回自己家，你去队里会露出破绽。”
“北方人为什么会喜欢甜豆花？”
“可我总感觉，我从前好像喜欢过你，很喜欢的那种。”
刘野扛着铁锹，找了个土质松软的地方下锹。第一锹下去，金属锹面撞击硬物，“咣当”地一声。
“早安，小警察。”
实施河长制后，南城大大小小的湖泊、河流全线禁钓。
凌霜把他扯出去，从冰箱翻出个冰袋丢给他：“自己敷。”
凌霜想，徐司前这重人格不稳定，与其把他放在外面乱晃，倒不如放在身边稳妥。
“你怎么这么忙啊？”
李泽说：“我饵也不多，昨天被老王拿去一半。”
凌霜没答。
凌霜猛地怔在原地，半晌没动。
晚上，女人，床上……
今天没案子查，凌霜伏案写了一早上案情分析报告。
凌霜手指一抖，打偏了方向。幸好车速不快，车身没多大倾斜。
凌霜懒得理他，徐司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无赖道：“你给我扣，不然我可不配合，到时候闹个鸡飞狗跳，当场抓捕在案……”
徐司前觉得自己受到忽视，轻咳一声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看，你就是舍不得他……”徐司前笑着说话，喉结在她手指下方微颤，“他就是我，你喜欢他，就是喜欢我。”
野钓爱好者们，不得不另辟蹊径。李泽和朋友刘野驱车50分钟，才终于找到一处钓鱼地。
“你好啰嗦，头低一点，太高了。”
凌霜深深看着他，没说话。真的一点也不像，眼睛不像，眉毛不像，嘴唇不像……
有些记忆是她想抹却抹不掉的，就像刀刻在骨头上，伤口愈合，还是有疤。
晚风将窗帘掀开一角，月光照进来。
“被我帅哭了？”
屋内光线昏暗，男人往前走两步，又停下，凌霜听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凌霜房门虽然上锁，并不难打开，他掌心压在门把上，轻轻一摁，弹簧锁轻响一声，凌霜猛然惊醒。
“猪骨？”李泽又说。
徐司前弯唇笑：“就是嘛，那个没品味的老古板有什么好。”
“什么办法？”凌霜略停下手里动作道。
他也觉得不太可能，他以前干嘛要喜欢这么辣的妞。
“可不是吗？特别凶，但是我喜欢，辣的带感。”
“要是我喜欢的人，亲我一口，我兴许就能变回去，要不……你试试看？”
徐司前发现后，偏头，玩味地用目光怼回去。
赵小光立刻会意：“女朋友挺凶？”
“你进来做什么？”凌霜语气不善。
] 车子开到队里，凌霜上下打量过徐司前后说：“你把衣服扣好。”
“真凶。”他接过去，撇嘴。
“行，你和我一起去队里。”
“车上有锹。”大泽丢过去一串车钥匙。
36.
“我怎么知道？”他知道也不说，这身体也是他的，凭什么要他让位？至少一人一半。
他以为是石头，咬着烟，低头查看，发现不是石头，而是一小块骨头。
神经。凌霜赏给他一记白眼。
这次的骨头，比刚刚那根长，有四五十公分，他好奇捡起来。
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又退回去。她不该这样想念周浔安的。
“我说……你喜欢他。”
周浔安是南方人，很怕辣，他曾开玩笑说：“甜豆花才是豆花正统，辣豆花是歪门邪道。”
次卧房门打开，男人长长的影子落在地上，他趿拉着小号拖鞋，缓缓走到主卧门口。
握力器死死抵住他的脖颈：“别动！”
徐司前在床头坐下，凌霜继续佯装睡觉。
凌霜记忆里，也有个只吃甜豆花的人。
“我说了，让你不许进来！”
“刚刚要哭？”
“是啊。”他回答干脆。
“普通饭菜。”凌霜头也没抬，回答。
“喂……”他抗议。
＊
凌霜没说话。
可又哪里都像，身高像，肤色像，习惯像，还有刚刚那句话……
“北方人为什么不能喜欢甜豆花，你是不是对北方人有歧视？”
刘野丢掉烟，转了转手里的骨头说：“也不太像。要是猪骨，这头猪起码两三百斤，而且猪骨怎么会在这里？”
他笑得有几分痞：“行，你打吧，反正咱俩……床头打架床尾和。”
刘野皱眉叫住他问：“老李，你瞅瞅，这是什么骨头？”
“哎，我就说了句我想你，你干嘛又打我？我又没别的意思！”
“没有，你看错了。”
“知道就好，别惹我。”
徐司前立刻不高兴起来，“你是不是舍不得他坐牢？”
凌霜又羞又恼，气不过，又给他一记重拳。
“我没有。”她对上他的眼睛。
凌霜把豆花递给他，继续开车。
“你给我扣啊。”他坏笑。
“你要是不带我，我现在就是去外面闯祸，到时候他去蹲监狱……”
徐司前伸手要来摸她脸，凌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手臂发力，一个拉扯外加侧身翻，将他压在身下。
秦萧从远处过来，遥遥瞥见他俩，停下脚步。
＊
凌霜无法，只好凑近替他扣。
徐司前敷着脸，忽然问：“凌霜，我们俩之前是不是认识？”
她睡前在被子里放了一个握力器，这会儿金属把手正被她悄悄握在手心。
“你闭嘴，别逼我揍你。”
板凳一支，鱼竿一抛，一坐就是一上午。
“偶尔信一下。不然活着多没意思。”
第二天早上，凌霜起床后，顺便把徐司前叫醒。
徐司前有点不服气：“凭什么他能去，我不能去？”
凌霜不作回应，她不知道他半夜闯进来，又对她说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是为什么。
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他穿好衣服和她一同下楼。
徐司前有点愣，问：“你刚刚……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真喜欢我啊？”
刘野挂完最后一个鱼饵后，扭头冲朋友说：“分我点饵。”
到了一处红灯，凌霜停车，咽了咽嗓子问：“你是京市人？”
“什么段子？”刘野问。
第36章
一旁的凌霜，脸蛋烧红。
“知道了。”徐司前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脸颊真疼。
他语气依旧轻松：“喂，我又没怎么你……你干嘛打我？”
徐司前尝了口甜豆花，懒洋洋靠在椅子里说：“甜豆花才是正统。”
凌霜翻身下去点亮灯，徐司前坐起来，捂着脸颊嘶气。
徐司前眉毛紧紧蹙作一团：“你就那么喜欢他？”
“我去挖点蚯蚓。”男人说着话，站起来。
徐司前隔着车窗喊：“喂，小警察，我可要甜豆花，我只吃甜豆花。”
“我……想你。”
“你别给我套近乎！”凌霜说完扭头就走，不忘再次警告，“你要是再敢进我房间，我保证你全身上下每块骨头都疼。”
赵小光不一会儿也到了，他瞧见徐司前第一句话就是：“徐老师，你这脸怎么又肿了？”
＊
“不是，”刘野家以前养过羊，羊骨他认得，“羊骨比这个细。”
“你看上去……”凌霜顿过两秒说，“没他聪明。”
徐司前坐久了，有点不耐烦，他问：“你们食堂中午都有什么好吃的？”
“你还相信童话？”
刘野往后退开一步，换地方重新下锹。谁知第二锹，又带上来一块骨头。
凌霜语气淡淡：“不用。”
“什么？”凌霜觉得他脑子纯纯有病。
“每年在野外发现尸体最多
“你怎样才能变回去？”
徐司前目光落在她身上，心情愉悦至极。这姑娘表面张牙舞爪，其实也有可爱一面。
李泽正巧提着水桶上来送鱼——
徐司前因为这句“没他聪明”，差点气炸，“我哪里没他聪明？你带我去，保证分分钟破案。”
楼下有个卖早餐的铺子，凌霜把车停在道旁去买豆花。
凌霜愣住，答：“不认识。”
“你还没变回来？”凌霜觉得这事有些棘手。
“童话里不都这样演？”他笑。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凌霜本来不想打他，但因为这句话，她朝着他左边脸狠狠砸去一拳。
凌霜继续打字。
徐司前懒洋洋道：“嗨，别提了，昨天晚上被女人摁在床上打的。”
“羊骨？”李泽说。
“在哪儿找到的？”李泽笑着说，“你知道网上关于我们钓鱼佬，有很多段子么？”
“小警察，我好像有点想你。”他自言自语道，“很奇怪，我以前从没想过谁。”
男人没抵抗，任由她压制着，金属器材压得他有点喘不上来气。
嗷嗷，辣得脸痛。
入秋后，南城天气转凉，尤其适合钓鱼。
凌霜没回这句，而是说：“我要去队里，你回自己家，你去队里会露出破绽。”
“北方人为什么会喜欢甜豆花？”
“可我总感觉，我从前好像喜欢过你，很喜欢的那种。”
刘野扛着铁锹，找了个土质松软的地方下锹。第一锹下去，金属锹面撞击硬物，“咣当”地一声。
“早安，小警察。”
实施河长制后，南城大大小小的湖泊、河流全线禁钓。
凌霜把他扯出去，从冰箱翻出个冰袋丢给他：“自己敷。”
凌霜想，徐司前这重人格不稳定，与其把他放在外面乱晃，倒不如放在身边稳妥。
“你怎么这么忙啊？”
李泽说：“我饵也不多，昨天被老王拿去一半。”
凌霜没答。
凌霜猛地怔在原地，半晌没动。
晚上，女人，床上……
今天没案子查，凌霜伏案写了一早上案情分析报告。
凌霜手指一抖，打偏了方向。幸好车速不快，车身没多大倾斜。
凌霜懒得理他，徐司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无赖道：“你给我扣，不然我可不配合，到时候闹个鸡飞狗跳，当场抓捕在案……”
徐司前觉得自己受到忽视，轻咳一声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看，你就是舍不得他……”徐司前笑着说话，喉结在她手指下方微颤，“他就是我，你喜欢他，就是喜欢我。”
野钓爱好者们，不得不另辟蹊径。李泽和朋友刘野驱车50分钟，才终于找到一处钓鱼地。
“你好啰嗦，头低一点，太高了。”
凌霜深深看着他，没说话。真的一点也不像，眼睛不像，眉毛不像，嘴唇不像……
有些记忆是她想抹却抹不掉的，就像刀刻在骨头上，伤口愈合，还是有疤。
晚风将窗帘掀开一角，月光照进来。
“被我帅哭了？”
屋内光线昏暗，男人往前走两步，又停下，凌霜听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凌霜房门虽然上锁，并不难打开，他掌心压在门把上，轻轻一摁，弹簧锁轻响一声，凌霜猛然惊醒。
“猪骨？”李泽又说。
徐司前弯唇笑：“就是嘛，那个没品味的老古板有什么好。”
“什么办法？”凌霜略停下手里动作道。
他也觉得不太可能，他以前干嘛要喜欢这么辣的妞。
“可不是吗？特别凶，但是我喜欢，辣的带感。”
“要是我喜欢的人，亲我一口，我兴许就能变回去，要不……你试试看？”
徐司前发现后，偏头，玩味地用目光怼回去。
赵小光立刻会意：“女朋友挺凶？”
“你进来做什么？”凌霜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