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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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

    “不用了，”郑序道，“他还回那边房子吗？”

    周时隐看                                                着她的目光越来越晦暗，祝酌昭直觉不太对，干脆一动不动，摆烂一样靠在他身上。

    那周时隐昨天晚上能去哪？

    她清清嗓：“咳，什么事？”

    ——

    到了卧室门口正打算推门进去，不自觉看了一眼对面房间。

    说着就想挣开，周时隐乘机往上抓了一点，带了些力气，木质地板很容易打滑，祝酌昭没站住，整个人往后仰。

    那么大的一条人缩在一起一下子失去了攻击性，周时隐有了反应，迷迷蒙蒙睁眼，抬头看了一眼祝酌昭，表情瞬间变冷。

    她疑惑转头，周时隐盘着腿仰头看她，一脸不高兴，抓着她的衣角不放开。

    “老板，周时隐那边还继续吗？”

    《眼瞎还能讨到老婆吗？》

    “你说教我的，”周时隐看着她，停顿一下，“还教吗？”

    她没看错的话，刚才周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错愕。

    “你现在身边是不是只有我？”

    “祝酌昭的画展，是什么时候？”

    郑序捏着紧捏着桌子上的文件夹，良久扔在另一侧，声音不小。

    祝酌昭挑眉。

    祝酌昭：......

    周时隐情绪多变的程度就像眨眼频率一样。祝酌昭想。

    “郑序是谁？”周时隐又绕回来。

    看上去挺惨的，有点像被主人抛弃的宠物可怜兮兮地蹲在家门口。

    都说了是朋友。祝酌昭看他的脸色，知道这个答案肯定糊弄不过去，干脆实话和他讲。

    除了上床，祝酌昭从来没邀请过他同床共枕。

    她开口说的话里还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祝酌昭看他态度心里自然也没多高兴，就像她多好心叫他一样，爱进不进，冻死算了。

    “你能不能......只有我一个？”

    祝酌昭见他没反应，干脆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借力打算起来。

    祝酌昭强忍住想骂他的冲动：他是真的想学吗？

    郑序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缓解一夜没睡的疲惫。

    过了一会睁开眼，给助理打去电话，对面很快接通。

    祝酌昭就这么在客厅里坐了一夜。

    这是唱的哪一出？祝酌昭摸不着头脑，他不是伤心欲绝要跟她断了吗？

    他靠在椅子上仰头合上眼睛，静静地坐着。

    “你和他断了吗？”

    是祝酌昭叫人搬的。

    怀里女人呼吸逐渐均匀，坠入梦乡，周时隐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不停。

    “前P/Y。”

    画室里阳光足，祝酌昭又一晚没睡，困得眼皮直打架，就要起身离开，一把被拽住衣角。

    真是上进好学的好学生。

    周时隐没让她起来，继续问。

    应该是不会回了，毕竟这些天周住在祝那里，只要祝酌昭新鲜劲没过，周时隐就能一直住在那。

    祝酌昭爽快回答。

    没等她有什么反应，周时隐起身，拉开门就跨进去，祝酌昭没反应过来，被拉开的门带的趔趄了一下，回身瞪着周时隐的后脑勺。

    两人坐在餐桌前时仍旧一句话没说，祝酌昭悄悄溜了一眼周时隐，他也只是低垂着眼自顾自吃自己的，没赏给她一个眼神。

    周时隐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应该是早就猜到了。

    周时隐进洗漱间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然后面无表情地路过祝酌昭进了厨房。

    笑声中周时隐抿紧嘴唇，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祝酌昭从来不会把人的话放在心上，他小心翼翼说出口的话到她面前也成了笑话。

    “是。”

    “我是说，我们这段关系存续期间，只有我一个。”

    祝：......

    尾音上挑，带着点平日里少有的俏皮，和祝酌昭整个人形成强烈反差，像是她喝醉酒才会有的语气，周时隐脸霎时红了。

    下一秒，祝酌昭冰凉修长带着香气的手举起来掐了掐他的脸颊，脸颊肉都给揪起来一块，周时隐愣了一下，脑袋随着她掐他的手晃动几下。

    郑序讽刺笑笑：祝对周时隐还挺上心的。

    映着外面的光，祝酌昭能看清对面鱼缸玻璃上的影子，几只叫不出名字的漂亮鱼在里面不停地游，发出细微声响，鱼身后留下一串串小气泡。

    周时隐看着机会，把人往怀里揽，看上去就像是祝酌昭自然摔在他身上一样。

    满足了自己的破环欲，祝酌昭更变本加厉地来上几笔，心中恶气出了不少，脸上身上溅得都是点子，她掐着腰站在画架前满意的欣赏自己做的一切。

    既然谁都可以，为什么不是我呢？

    祝酌昭收回已经触碰到门把手的手，转身几步去开了入户门。

    周时隐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像是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手指轮换顺序敲击桌面，有节奏的咚咚响。

    “不用了。”

    越想越烦，祝酌昭拿着刷子在地上颜料桶里搅了一圈，没耐心地直接怼在刚刚正画着的半成品上，一幅画就这么毁了。

    天光大亮，沙发上僵住的女人终于有了动作，抬眼看了一眼钟，缓慢起身。

    自然看不到人影，安静地很。

    这个时节半夜室外温度可不高，祝从外面进来，打了个喷嚏，头昏昏沉沉。

    ——

    到嘴边的话迂回了一下。

    就算祝酌昭说她还没断，他也是愿意继续跟她的，只要她还要他。

    指尖的柔软划过皮肤留下一点滑腻的感觉，祝酌昭手都放下许久了周时隐却总是觉得香气没散去。

    “喂，醒醒。”



    东西还没收拾，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安安静静地不知道充了多久的电。

    不过昨晚应该是回了。

    得了，连洗碗都用不着她了，祝酌昭乐得自在。

    搂着祝酌昭的手臂不自觉越收越紧，熟睡中竟然还无意识往他身上蹭了蹭。

    祝酌昭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流出来：“教完了。”

    对面明显有几秒钟的停顿，郑序皱眉，有些不满。

    “昨晚也没有吗？”郑序有点错愕。

    “不用了。”郑序挂断电话。

    祝酌昭感觉他脑子有病：“你说呢？”

    她整个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坐在周时隐怀里，没有着力点，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变成像只大虫子在他身上乱动。

    圣诞节后就是元旦，祝对节日的概念没那么清晰，也许只有年份刷新成下一年，十二月变成一月的时候她才能意识到时间实实在在在流逝。

    快圣诞节了。

    周时隐又恢复了那张没有表情的冷脸，径直走进来来到她身前，目不转睛盯着她，保持着正对着她的姿势胳膊从身侧伸过去拿她身后的画纸。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坏女人呀？”

    周时隐悄悄松了口气。

    “我要去休息了，要不要一起？”

    祝酌昭没言语，打量着周时隐的表情，周时隐察觉到她的表情，微微偏头，祝酌昭笑出声。

    祝酌昭皱眉：“想说什么快说。”

    既然他不张口说话，那她也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

    说的是出租屋。

    正洋洋自得，余光瞥到门口站着的人身上，顿时觉得有点尴尬，放下掐着腰的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转过身盯着周时隐。

    祝酌昭说的话，他始终是愿意相信的，至于昨晚郑序给他的诸多暗示，细想来有不少不合理的地方。

    这顿饭吃的异常安静，只是她感觉菜的味太重了。

    吃完饭周时隐为了避免和祝酌昭交流，更是主动把碗筷收拾了，整个过程祝酌昭只参与了吃饭的步骤。

    “我要起来。”祝酌昭说。

    祝酌昭窝在沙发里，无数杂乱的线团把她的心塞满，呼吸不畅。

    祝酌昭摒除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瘪了瘪嘴，冰凉的手指拨了拨周时隐靠在墙上的头。

    “我说了，还没教完。”

    祝酌昭逗他逗够了，掐着脸的手顺着侧脸滑下来，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盯着他的眼睛说：“只有你一个，放心吧。以后也只有你。”

    这比之前对郑序要上心多了，郑序比之十分之一都不足。

    “还没教完。”

    看看周时隐流畅麻利的动作，祝酌昭心里默默赞美，并对他的劳动成果表示肯定，然后放心地一头扎进画室。

    周时隐动作轻轻的，把自己的下巴搁置在祝酌昭柔软的发丝上，才慢慢合上眼。

    “哎！”

    “是的，前几天来了几个人把房子里东西搬走了，那几个人警惕性很高，没追上去。要查吗？”

    “没回，我们盯了很久，这边的房子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人回来。”

    周时隐回神，几步跟了上去。

    电话挂断，郑序低垂着眼，唇角小幅度上挑。

    “祝小姐的行程，画展，或者是合作事宜一直是您自己来安排的。要去问吗？”

    如果你没有那么好的名声，那么大的名气，是不是就可以乖乖的依附于我？

    正当要收回视线关门时，看到了脚边一个蹲着缩成一团紧靠墙的人影。

    郑序眉头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