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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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透无一郎身体僵硬，如此恐怖的速度，若非对方没有杀心，只怕一击就足以致自己于死地。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五条悟身上，答道：“我被关进领域了，然后就到了这里。”他无意提起那些零碎不愉快旁人听起来只觉天方夜谭的记忆。
宫川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悟？”
苍寒的冷光落在沾染血迹的衣袍，还带着温度的刀刃，闪着不善的光芒。
“你命不久矣了。”他语气毫无起伏。
“凛。”他听见对方喊自己的名字。
“铮”——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继国缘一身体快于思考，瞬间抓住了宫川凛的手。
身后人看起来更加震惊，愣愣的站在原地，他脚边还有倒下的鬼的身体，日轮刀淌着血。
继国缘一却否认：“不是这样的。”
时透无一郎瞳孔一缩。
宫川凛却抬起日轮刀，指向他：“缘一。你我之间，来最后一次战斗吧。”
宫川凛感觉到一丝违和感，猛地看向鸣女的位置。
对方瞳孔中的倒影在他话语落下的一瞬间，白线彻底缠绕在宫川凛的身上。
他身上衣服的尘埃还在，甚至自己都有些狼狈，掌心血痕遍布。
“缘一，你自出生起，就是神之子。”宫川凛开口。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声带有些艰涩。
这个人一头白发，身份不言而喻，只是身高窜了好几厘米，眼睛处也蒙上了绷带，取代了墨镜。
继国缘一看着数十年不曾见面的兄长，和年轻时候一般无二的脸庞，上面却是六只眼睛，披散的长发随着寒风飞动。
宫川凛只感觉自己额头都要滴下汗珠来了，他直觉眼前这个人就是五条悟，但是刚才的经历又历历在目，这里又是幻境吧？
宫川凛把进入领域后无量空处的展开以及听见的声音大致说了一遍，然后期待的看向这个明显长了好多岁的挚友。
宫川凛愣了一下：“继国家已经消失了吗？”对上小孩眼中的疑惑，他解释：“你祖上是继国家族，你也就是继国家的后裔。”
绷带五条悟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手，掀起了绷带一角，一只璀璨夺目比拟天空的眼睛出现在宫川凛眼中。
面前瞬间出现一张脸，距离近到几乎鼻尖碰着鼻尖，而对方眼睛的地方，却是蒙上了绷带。
他的表情盛满了悲哀：“缘一自始至终都无法守护自己所爱之人啊，甚至连兄长都无法保护。”
“啊，是。”宫川凛猜测这个五条悟应该二十多岁了，比起记忆中那个不着调的大少爷稳重不少，岁月真是一把刀啊。
宫川凛感觉到身后有强烈的咒力波动，反射性摆出警惕姿态，转身看向后面。
绷带重新盖住了六眼，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他“唔”了一声，然后竖起手指：“也就是说，你是十七岁的凛！”
宫川凛长叹，手里握着的虚哭神去不知何时变成了日轮刀，黑色的长发披在脑后，他抬手捂住一半发热的瞳孔。
而他的兄长，仿佛年华从未老去，鲜活的站在他面前，却终身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鬼。
恍惚间，不知道是不是月光，有淡色的白线飞舞在兄长身周。
而在五条悟眼中，面前这个故人如假包换，无论是咒力，样貌，说话的方式，都和记忆中如出一辙。
可是这里都是幻境了，这也不奇怪吧？
宫川凛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再抬起头时，脸上的六眼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深红色的眸子，额角的斑纹隐没在肌肤中，眉眼更显稚嫩。
“天在偏爱你，给予你世间无双的剑术，你开创了呼吸法，乃至鬼终结的时代，都有你的影子。“
年老的继国缘一最终败在宫川凛的刀下。
两鬓斑白的继国缘一眼中闪过痛苦：“不……”
光芒刺开黑暗，宫川凛睁开眼，呆楞了一下，他睁大眼睛，抬头看着眼前场景。
荒林，悬月，血野。
气候有些凉，应该是春日，阳光恰好。
“铮”——
绷带五条悟眼中倒映着狼狈的少年，恍如镜中花水中月，他站在原地，唯恐破坏了什么。
宫川凛弯身，在他耳边淡淡道：“你绝非我的对手。”他修长的手指按在时透无一郎的侧脸上，“即使开了斑纹，也是如此。”
面前正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大门。
他拧起眉，虚哭神去蠢蠢欲动，咒力瞬间覆盖全身，既然是幻境，那么得找机会破了，眼前这个冒牌货不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吗？
宫川凛依旧看着他的眼睛：“缘一，我从未怪罪过你。”
“欸？！”
“看着我的眼睛，缘一。”宫川凛平静道。
宫川凛看着时透无一郎，抿唇，转过身：“我不会杀你，你走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算是你的祖先了……继国还有位耀眼的人物，你们鬼杀队柱剑士所仰赖的呼吸法，就由他开始。”
宫川凛收回日轮刀，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继国缘一，准确说，他在死死盯着对方眼中的自己。
宫川凛抬头看了看周围，和记忆中的东京咒术高专门口没有什么差别，顶多是大门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摇摇欲坠。
宫川凛身上流转的咒力几乎瞬间偃旗息鼓，他看着五条悟。
宫川凛睁大眼，在虚空无数破碎的斑驳镜片中看到了一对耳札。
空间里不知何处传来女声：“是，黑死牟大人。”
“鸣女。”肩膀上的重量消失，时透无一郎咬牙，却听见宫川凛抬高了音量，“无惨那边，我 会解释。”
对方却没有应声，就这么隔着绷带，强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唇线绷紧，抿作一条直线。
然而天旋地转，他握紧了虚哭神去，神色变为警惕。
六眼！
然后他就被五条悟提起来了，对方露出一个笑容：“那你就留下来吧。”
“我的弟弟，继国缘一。”
可是幻境连咒力都能复制吗？
少年被吓得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
“神子。”他轻声道，侧过头，看向身后人。
回答他的是霞之呼吸剑法，浩大的剑势如云似雾，滚滚袭来。宫川凛垂眉，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云雾般的剑势散去，六眼青年单手搭在时透无一郎的肩膀上。
“为什么……”他喃喃。
] 时透无一郎身体僵硬，如此恐怖的速度，若非对方没有杀心，只怕一击就足以致自己于死地。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五条悟身上，答道：“我被关进领域了，然后就到了这里。”他无意提起那些零碎不愉快旁人听起来只觉天方夜谭的记忆。
宫川凛不确定的叫了一声：“悟？”
苍寒的冷光落在沾染血迹的衣袍，还带着温度的刀刃，闪着不善的光芒。
“你命不久矣了。”他语气毫无起伏。
“凛。”他听见对方喊自己的名字。
“铮”——的声音响起的同时，继国缘一身体快于思考，瞬间抓住了宫川凛的手。
身后人看起来更加震惊，愣愣的站在原地，他脚边还有倒下的鬼的身体，日轮刀淌着血。
继国缘一却否认：“不是这样的。”
时透无一郎瞳孔一缩。
宫川凛却抬起日轮刀，指向他：“缘一。你我之间，来最后一次战斗吧。”
宫川凛感觉到一丝违和感，猛地看向鸣女的位置。
对方瞳孔中的倒影在他话语落下的一瞬间，白线彻底缠绕在宫川凛的身上。
他身上衣服的尘埃还在，甚至自己都有些狼狈，掌心血痕遍布。
“缘一，你自出生起，就是神之子。”宫川凛开口。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声带有些艰涩。
这个人一头白发，身份不言而喻，只是身高窜了好几厘米，眼睛处也蒙上了绷带，取代了墨镜。
继国缘一看着数十年不曾见面的兄长，和年轻时候一般无二的脸庞，上面却是六只眼睛，披散的长发随着寒风飞动。
宫川凛只感觉自己额头都要滴下汗珠来了，他直觉眼前这个人就是五条悟，但是刚才的经历又历历在目，这里又是幻境吧？
宫川凛把进入领域后无量空处的展开以及听见的声音大致说了一遍，然后期待的看向这个明显长了好多岁的挚友。
宫川凛愣了一下：“继国家已经消失了吗？”对上小孩眼中的疑惑，他解释：“你祖上是继国家族，你也就是继国家的后裔。”
绷带五条悟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手，掀起了绷带一角，一只璀璨夺目比拟天空的眼睛出现在宫川凛眼中。
面前瞬间出现一张脸，距离近到几乎鼻尖碰着鼻尖，而对方眼睛的地方，却是蒙上了绷带。
他的表情盛满了悲哀：“缘一自始至终都无法守护自己所爱之人啊，甚至连兄长都无法保护。”
“啊，是。”宫川凛猜测这个五条悟应该二十多岁了，比起记忆中那个不着调的大少爷稳重不少，岁月真是一把刀啊。
宫川凛感觉到身后有强烈的咒力波动，反射性摆出警惕姿态，转身看向后面。
绷带重新盖住了六眼，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他“唔”了一声，然后竖起手指：“也就是说，你是十七岁的凛！”
宫川凛长叹，手里握着的虚哭神去不知何时变成了日轮刀，黑色的长发披在脑后，他抬手捂住一半发热的瞳孔。
而他的兄长，仿佛年华从未老去，鲜活的站在他面前，却终身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鬼。
恍惚间，不知道是不是月光，有淡色的白线飞舞在兄长身周。
而在五条悟眼中，面前这个故人如假包换，无论是咒力，样貌，说话的方式，都和记忆中如出一辙。
可是这里都是幻境了，这也不奇怪吧？
宫川凛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再抬起头时，脸上的六眼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深红色的眸子，额角的斑纹隐没在肌肤中，眉眼更显稚嫩。
“天在偏爱你，给予你世间无双的剑术，你开创了呼吸法，乃至鬼终结的时代，都有你的影子。“
年老的继国缘一最终败在宫川凛的刀下。
两鬓斑白的继国缘一眼中闪过痛苦：“不……”
光芒刺开黑暗，宫川凛睁开眼，呆楞了一下，他睁大眼睛，抬头看着眼前场景。
荒林，悬月，血野。
气候有些凉，应该是春日，阳光恰好。
“铮”——
绷带五条悟眼中倒映着狼狈的少年，恍如镜中花水中月，他站在原地，唯恐破坏了什么。
宫川凛弯身，在他耳边淡淡道：“你绝非我的对手。”他修长的手指按在时透无一郎的侧脸上，“即使开了斑纹，也是如此。”
面前正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大门。
他拧起眉，虚哭神去蠢蠢欲动，咒力瞬间覆盖全身，既然是幻境，那么得找机会破了，眼前这个冒牌货不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吗？
宫川凛依旧看着他的眼睛：“缘一，我从未怪罪过你。”
“欸？！”
“看着我的眼睛，缘一。”宫川凛平静道。
宫川凛看着时透无一郎，抿唇，转过身：“我不会杀你，你走吧。”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算是你的祖先了……继国还有位耀眼的人物，你们鬼杀队柱剑士所仰赖的呼吸法，就由他开始。”
宫川凛收回日轮刀，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继国缘一，准确说，他在死死盯着对方眼中的自己。
宫川凛抬头看了看周围，和记忆中的东京咒术高专门口没有什么差别，顶多是大门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摇摇欲坠。
宫川凛身上流转的咒力几乎瞬间偃旗息鼓，他看着五条悟。
宫川凛睁大眼，在虚空无数破碎的斑驳镜片中看到了一对耳札。
空间里不知何处传来女声：“是，黑死牟大人。”
“鸣女。”肩膀上的重量消失，时透无一郎咬牙，却听见宫川凛抬高了音量，“无惨那边，我 会解释。”
对方却没有应声，就这么隔着绷带，强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唇线绷紧，抿作一条直线。
然而天旋地转，他握紧了虚哭神去，神色变为警惕。
六眼！
然后他就被五条悟提起来了，对方露出一个笑容：“那你就留下来吧。”
“我的弟弟，继国缘一。”
可是幻境连咒力都能复制吗？
少年被吓得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
“神子。”他轻声道，侧过头，看向身后人。
回答他的是霞之呼吸剑法，浩大的剑势如云似雾，滚滚袭来。宫川凛垂眉，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云雾般的剑势散去，六眼青年单手搭在时透无一郎的肩膀上。
“为什么……”他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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