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不见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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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北海道瞬移到任务地点，完成祓除任务后再瞬移回来，其消耗的咒力是个相当恐怖的数字，哪怕是五条悟，也感觉到气息不稳。

    六眼余光看到房间里的钟表，上面显示凌晨四点。

    宫川凛对于这件事相当生气。他开始回忆自重逢后自己挚友都在过什么日子，纤尘不染的厨房，不是在高专上课就是出任务，因为是最强所以任务强度高的可怕。

    青年冷着眉眼，纤长的手指慢悠悠的敲着桌面，服务员收走了残羹，桌子上干干净净。

    疲惫的身体和咒力得到了相当好的恢复，五条悟勾唇，一低头对上宫川凛冷冽的目光。

    宫川凛侧头，看向远处乙骨忧太几人，几个一年级有说有笑，就连平时严肃的真希此时看起来都轻松不少。

    脑海中不自觉的循环播放着昨晚的场景。

    他抓住六眼的手臂，源源不断的丝线散开，仿佛无数荧光，男人的胸口还在起伏，解开了无下限，任由荧光落在身上。

            第二天，乙骨忧太在楼下餐厅看到了亦步亦趋跟在宫川凛身后的五条悟，两个人气氛颇为诡异。

    五条悟清楚宫川凛的习惯，食不言之类的规矩，加上自己理亏，于是也不好开口。

    宫川凛问一句，他答一句，伴随着好友越来越平淡的脸色，五条悟难得紧张起来，开始思考要不要撒个小谎。

    他坐起身，黑暗中，凉凉开口：“悟，瞬移也不能这么用吧。”

    仿佛一场天光沐浴。

    宫川凛看着他：“杰离开了总监部的管辖，七海回到普通人社会又重返咒术界，灰原听从总监部安排驻留在国内各个地方，硝子呆在高专。”

    “啊，早上好。”乙骨忧太决定还是远离一下宫川前辈和五条老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川凛长出一口气：“六岁起，我来到五条家。”

    同期的特级都跳槽了，他还在勤勤恳恳工作。

    一直到结束早餐，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两个人坐在靠角落的位置，宫川凛慢条斯理的摆开早餐。

    五条悟唇瓣动了动，想问为什么的话语还没发出，宫川凛就继续说道：“当年一起立下了推翻总监部的目标，因为意外缺席了，事情也朝着别的方向发展。”

    五条悟绷带后的六眼一顿，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对于悟的道路，我绝对相信。”

    算了……感觉下场更惨……

    “悟。”宫川凛放下手，抬眼看着绷带男人，平日里不着调的无良教师现在看起来格外正经，仿佛在等什么宣判。

    准确来说，身边人消失的时候，宫川凛就醒了。

    “虽然没有问悟教过多少学生，但是照目前看来，半途夭折的，天赋平平的占大多数。”

    最强瞬间闭嘴。

    立于山巅，俯首开路，千难万难，在所不辞。

    深红色的眼珠倒映着神子绷紧的嘴角，仿佛回到许多年前的那天，坐在回廊下合眼的小神子，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着黑发小孩。

    宫川凛淡着一张脸，五条悟面色讪讪，看到乙骨忧太时，黑发青年还是礼貌的道了早安。

    宫川凛心中憋着一股火气，他已经许久不曾如此生气了，眉头不自觉的拧着，本来俊秀的脸多了几分锋利。

    “悟在打算用更温和更有可能的方法，让自己认为合格的学生去取代总监部吧，乃至御三家。”

    五条悟点的是和宫川凛一样的套餐，甜品狂热爱好者今天难得没有吃甜口，而是和宫川凛选择了相同的早餐。

    “回去后，我会留在高专的。”

    好友站在另一侧床边，宫川凛叹气，起身往他身边去，随着动作，白色丝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黑暗中，只有隐约的白色咒力流转着光芒。

    具体怎么诡异，乙骨忧太也说不出，但是平时这两人气氛相当和谐，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就不太对。

    对面的黑发青年垂着眉眼，姿态无可挑剔，短短数日，从重逢那会的明显稚嫩的眉眼，时间的指针疯狂加速，青年的气质愈发突出，俊秀的脸庞已经看不出半点青涩。

    五条悟正襟危坐。

    咒术师的最强，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可以极重，也可以极轻，五条悟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

    他转回头，看着五条悟认真说：“我要留在高专任教。”

    他忽然泄了气。

    凌晨，本来睡在他旁边的五条悟消失，不久后气息不稳的回到房间，身为剑士的敏锐五感即使对方极力放轻了动作，宫川凛还是睁开了眼。

    黑发青年按着突突跳的眉心，第一次发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神子，自己的挚友，走过将近十年，结果压根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