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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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啊，小晴！”

    “……嗯，嗯……”男生支支吾吾。

    “觉得恶心么？”

    小森矢口否认：“我可没有。”

    但没有付出怎么能有收获呢？

    两人对视片刻，小森缓了缓语气：

    想了一会儿，回答：“好吃，我在那边买的。”

    她没说过吗？？

    小森……不，玩家觉得背后有点凉。

    “喂！别说的好像在吃饭一样啊！”

    却说：“数数游戏我好像赢了，阿彻你想好要从身上拿掉什么穿戴物了吗？”

    她没有想过及川彻。

    在呼吸的间隙要求她：“发现了小晴的小动作！难道我很差劲……都这个时候小晴还有心思玩这个啊，我不好玩么……”

    “让我进去。”

    及川彻：“你真的喜欢我吗，答应跟我交往是认真的吗？你应该不是要告诉我‘你记错了，我绝对说过喜欢你’吧？我记着呢，没有就是没有，记住这种事可不难。”

    日本街头搭讪文化盛行，没想到这个文化也延伸进了游戏里。

    及川彻没说话，仍旧撇着眉看她。

    “过分！怎么可能！！不信问问小岩，虽然在学校里……但是我只喜欢小晴！”

    玩家颇为自圆其说地想着，对自己欺负人没有任何愧疚，之后她还同意了对方计划的约会安排。

    小森快一点。

    “哟，小姐，鲷鱼烧好吃吗？”

    玩家可耻地动摇了一瞬间，紧接着她坚定道：“上面吧。”

    “其实今天玩这个游戏，是想逼问一下阿彻有没有背着我在学校里脚踏两条船来着。”她说。

    之后及川彻带着小森去吃了评价据说很高的烤肉店，下午安排去公园散步。

    有些讽刺的是，他想要的只是‘喜欢’，甚至不是‘爱’。

    “才不是……”身后的呼吸声轻了下，似乎在克制什么，带着点怒意道：“这么不信任我，现在你确定了我的‘忠贞’了？”

    他夺走她的游戏手柄，顺着力道将人按在柔软的沙发上，膝盖跪在中间。

    小森不答。

    被包裹着，被吞噬着，动作间的触碰产生了微小的颤动，这个颤动经过塑料手柄壳子的共振不断加强，连带着她的手指只能紧紧抓握住什么东西才能控制住它，最后，这股震动顺着神经末梢传入大脑。

    “不许动哦，这是惩罚。”

    小森：“唔，你的说法真是可怕……”

    如果说‘我爱你’剧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骗人。”

    感觉禁锢自己的手臂继续收紧，玩家呼                                                吸一窒。

    算了。

    跟平日里可爱的、温柔的、没有攻击性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3

    “什么游戏？”

    及川彻哼笑了一声。

    及川彻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好委委屈屈松掉女生的手，从后面将人重新抱在怀里。

    小森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被抱的更紧了，她想扒开他的手指：“疼！抱人很紧是你的习惯？”

    《[排球]满好感禁止攻略乙游》

    游戏屏幕上的倒计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跟往常一样弹出巨大的‘you lose！’，但它的观众都没有时间去关注它。

    小森稍微仔细看了一眼对方，虽然是个视觉系穿孔黄毛，但不丑，说话间还

    半推半就，小森咬疼了他，才堪堪令及川彻抿着嘴唇控诉他。

    “你在跟我搭讪？”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重新获得了空气。

    小森抬头，被突然冒出来的黄毛男吓了一跳，就连嘴上咀嚼的动作都慢了几拍。

    “那……”但小森觉得他的样子有趣，她笑了一下，对压在自己上方的及川彻说了一句：“多谢款待！！”

    “没有啦！我姑且也找教材稍微学了一下——别说这种事情啦，很难为情欸！”他害羞地软倒下去。

    她张开嘴。

    他顿了一下，重复道：“从来没有，一次也没有。”

    游戏结束，及川彻看起来挺开心的。

    好。

    喜欢。

    现在她也是被指挥的其中一员。

    可疑的省略。

    可怜又可爱，还有发现恋人不专注的恼怒。

    虽然他付出了很多。

    果然，及川彻突然说：“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它的不安分惹来了另一个专心致志哄恋人高兴的人的目光。

    *

    玩家盯着沙发深色的皮质表层。

    难道她想看什么就能脱什么吗？

    “呵呵……我们分开的时候你有在想我吗？你有在想我在做什么吗？你从来不问我在学校怎么样，我今天排球打的怎么样，都是我回来之后一股脑地全都说给你听。在学校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你今天做了什么，今天想了什么，什么时间，你在哪里，又在吹小号么，还是在看电视剧……”

    第一组123，第二组123……第15组、16组……

    抚摸着微微带着纹路的手柄按键，只是放在上面，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了好像陷进去的的错觉。

    她指了指自己正确数出来的小鸟的数量：“看。”

    微弱的气流拂过唇缝，少年用鼻尖抵着她，像小狗一样蹭了蹭，夹着嗓子道：“放松啦，嘴巴有点紧……小晴讨厌这样么？”

    不知道屏幕独自亮了多久。后背抵着沙发柔软的海绵，双手被拉扯着，正好处在一个令人觉得被控制稍稍不爽与被对方提供服务的愉悦之间。

    “是么，有多喜欢？”

    “对吗，阿晴？”

    及川彻向前更进一步，微微用力，裸露着青筋的手轻柔但不容拒绝的力道按住她的手指。

    是不是有点糟糕……

    “你看！果然这么说了！其实要说敷衍，真正在敷衍我的，难道不是小晴么？”

    因为刚吃了饭都还不饿，所以她只要了一个分成两份。她一边吃自己的那份，一边等人。

    感觉果然有点糟糕。

    小森想要抓住他的衣服下摆，但及川彻拒绝了她，并将十指相交然后抓紧固定在身侧。

    不讨厌。

    骗人，玩家坚决不信！

    “喜欢么？”

    她像个想要急迫地抓住些什么的溺水鬼。

    “我问阿一了。”

    一般人会记得这个吗？

    及川彻：……恋人恐怖如斯。

    可恶，干嘛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

    “我喜欢你，阿彻。”

    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回答，但是仔细一想，她又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

    除开支撑着自己不至于躺下去的手臂，另一只握着游戏手柄的的手指仍旧在机械性地按动着。

    在公园看到可丽饼跟鲷鱼烧的摊贩，小森都想吃于是两人分别排队。她排鲷鱼烧，及川彻排可丽饼，并约好在两者之间的树下汇合。

    “哈哈，‘忠贞’？什么奇怪的说法……只是感觉阿彻恋爱有点敷衍，你看起来可不像会躲人的类型，但事实是，你有好几次接吻的时候都把脸躲开了吧？”

    “不是敷衍……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不被讨厌。我很喜欢小晴，超级无敌喜欢，不想做让你为难的事。”

    越来越快的倾诉，越来越多的话语像飞速射击的子弹，如有实质般压在她的身上，让小森应接不暇。

    男生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欸？这时候小姐不应该说‘不要跟我搭讪’吗？”

    小森之前还在打工的时候每天人模人样，姑且还有这种被搭讪的烦恼。不过自从她失业之后，就没在遇到过，一时间有点新奇。

    及川彻：“那你想看什么？”

    这个动作实在有些强势，就像他在排球场上作为二传手不容被质疑地指挥者整支队伍。

    两人出门已经来到上午十点左右，因为是其中一个人腿脚不便，所以到达仙台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她及川彻将脸埋在女孩黑色的头发里，呼吸间都是她的味道。

    被看穿了？

    不知不觉，手指似乎脱离了掌控不再属于她。它自顾自的按照节奏，宣泄着自己想要胜利绝对不能输的感情。

    “这个，真的只是第二次？”

    被强硬地撬开舌关时，小森脑中一片空白。

    突破第一道防线时他的动作几乎接近粗暴，但第二道，面对铜墙铁壁，他就又回到了最开始温柔的男友形象。

    “哈哈哈，抱歉开个玩笑啦……”

    “谁让你没个完！”

    玩家甚至一瞬间想到，也许及川彻是那个恐怖游戏里曾经被伤害过，心里留下创伤于是决定毁灭世界的的最终大boss，勇者玩家想要达成结局，推动攻略进度，‘我喜欢你’就是玩家最大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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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家察觉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愣了下：“哦……”

    某种危险的预警让玩家迅速将能够安抚少年的语句脱口而出，甚至都没什么感情色彩：

    “是哟，可以给我个联系方式吗？小姐你很可爱！”

    他仿佛是世界上最可怜的无家可归的人，你知道他正在用充满欺骗、柔弱的语气让你给他开门。他走进来，然后开始把你的家里搞得一团糟，还要理直气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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