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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柯稚嫩而清脆的声音高了一点，“平生不敢轻言语。”
显然戴柯和金玲都有各自的包袱，要卸下才能自由活动，戴柯的更重一些。
还好，两个小孩都在。戴柯竟然能坐定那么久，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戴四海忽然有一点欣慰。
戴柯一身轻松，“把你会的写了，对了，字不要写那么好看。”
他扔回给她，“期末考多少分？”
梁曼秋嘟着小嘴开始干活。
梁曼秋放下书，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想躲被雨打歪的小蘑菇。
戴柯：“看到了吧？”
戴柯绷着脸，垂眼偷瞥一眼暑假作业。
金玲将信将疑，提了下手里保温通，“我送完饭也回去找你们，一会见。”
梁曼秋放平书，看着他平静吐出三个字：“写完了。”
戴柯用固话打金玲家电话，她奶奶接的，说的客家话他听不懂，只能挂了。
梁曼秋犯难嘀咕：“写不完啊……”
戴柯：“我跟猪肉玲和四眼明约好了。”
戴柯赶鸡似的轰了一声，说：“快点写。”
戴四海抬头看了梁曼秋一眼，“妹妹你也跟哥哥去写作业。”
有一个路口赶绿灯，戴柯人高腿长跑过了，一回头梁曼秋竟然还在对面。
短短半小时，梁曼秋已经完成戴柯两天的量。
梁曼秋：“‘春风又绿江南岸’的下一句。”
梁曼秋：“不知道……”
女子体操开始了，梁曼秋写一会偷瞄一会，戴柯已经懒得敲打她。
戴四海给早上这批鹅浇完脆皮水挂进风干房，一直没听见小孩声音，不得不从烧鹅房出来瞄一眼。
戴四海：“谁跟你说有她你就可以不干活？”
梁曼秋忙摇头。戴柯家找不到梳子，她胡乱拢起的发髻摇摇欲坠，头发显得更乱了。
梁曼秋眨了眨大眼睛，没立刻接活。
戴柯：“走那么慢，早饭没吃饱？”
戴柯：“我看看。”
戴柯伸头，“你写了多少？”
梁曼秋更没底，神色黯然，垂眼写五年级的作业。
戴柯悄悄把作业放回桌面，防作弊似的一手挡住题目，一手抄梁曼秋的答案
恰好戴四海从烧鹅房端了拔了 毛的鸡出来，准备进明档做豉油鸡。
她连忙跟戴柯点头。
戴柯捡过半新不旧的《格林童话》翻了两页，哈欠连连，扔下找遥控开电视。
待梁曼秋又看完一个童话故事，戴柯突然把他的暑假作业和圆珠笔一起推过来。
梁曼秋又像土拨鼠缩回洞了。
“不还有一年吗？”
戴柯嘴犟归嘴犟，事关零花钱发放，暗怨几句不得不妥协。
戴柯脖子稍往前倾，“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
戴柯转头问梁曼秋，“你能干活吗？”
早高峰车辆川流不息，梁曼秋今天目睹的车流量超过过去一年的总量，一只只钢铁怪兽偶尔发出震天大叫，都会吓她一跳。
的确写完了。
戴柯：“写完。”
梁曼秋也点点头。
没一瞬，梁曼秋拖过戴柯的作业和圆珠笔，“有些五年级的题目我不懂。”
戴柯：“你没薅他起来？”
戴柯挨着墙壁坐，双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口吻轻松，“写完了。”
戴柯：“我把她送到我爸那就去叫他。”
戴柯微微张嘴又闭上，“全部？”
片刻后，梁曼秋听见戴柯似在嘀咕：“平生不敢轻言语。”
戴柯指着也凑门边围观的梁曼秋，“这里不是有她了吗？”
金玲弟弟四眼明也上四年级，但身高体重正常，显然跟梁曼秋两个规格，从戴柯那得到两种待遇。
梁曼秋忽然有了点默契，躲在书后面小声说：“一叫千门万户开。”
戴柯自小见惯了车水马龙，时刻观察路口左右来车，轻松横穿每一个路口。
梁曼秋讪讪坐回去，立起《格林童话》挡住对面的目光。
戴柯：“今天写不完，明天继续写。”
梁曼秋又不争气咽了把口水。
金玲：“我薅不起来，要不你来试试。”
上午11点左右，明档前排了不少街坊，等着第一炉烧鹅出炉。四海烧鹅每天90%的营业额要靠老熟客帮衬。
之后再过马路，戴柯长记性了，顺手薅着梁曼秋书包一起走。
梁曼秋只好回到作业上，“哥哥，要写多少？”
戴四海正在处理今早农户养殖场送来的一批鹅，重复昨晚的预备工序，昨晚那一批还在风干房，等九点半左右进炉烤制。
戴柯有一点点后怕，只得扬声叫她等下一个绿灯。
“那么叼……”
戴柯防着烧鹅房来人，低声说：“你帮我写作业，下午我带你出去玩。”
戴柯稍一皱眉，凶相初显，“不然下午你一个人在店里。”
戴柯随口应了声，“你弟呢？”
戴柯：“你写作业啊，看什么课外书。”
戴柯拖过他暑假作业，垫在油腻腻的饭桌，翻开到一半开始写。
梁曼秋放了书，跪上椅子，双肘撑着桌面探头静静张望。
金玲：“你今天中午不要帮你爸买烧鹅吗？”
戴柯立刻示意梁曼秋盖上作业，倒扣不让戴四海看见。
幸好不算太笨，知道站在原地，没贸然冲红灯。
可惜梁曼秋跟他没默契，只盖上没倒扣，五年级几个字突兀地显示在封面。戴柯眼疾手快扔过《格林童话》挡住了。
梁曼秋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从书顶悄然冒头，打量戴柯有没气消。
梁曼秋从破书包里抽出全市统一的暑假作业递过去。
《礼物》
戴柯两条眉毛几乎拧在一起，“你要一直住我们家？”
戴四海果然走近瞄了眼，“今天的作业都写完了？”
金玲瞪大眼睛，忍不住看梁曼秋第二眼，“她那么小能干活？”
戴柯：“摇头干什么？”
梁曼秋想起阿嫲的叮嘱，在外面嘴甜一点，手勤一点，就不会饿肚子。
两个小孩安全抵达四海烧鹅的档口，戴四海和帮工阿莲正在忙活腌制一只只大肥鹅。
戴柯带梁曼秋走去档口，昨晚十分钟的车程费了不止一倍的脚程。
戴柯示意梁曼秋，“帮工来了。”
戴柯隔着桌子监工片刻，确保她的字没有写太漂亮，“你什么时候回家？”
梁曼秋闻声抬头，不禁也看入神。
“我还跟你约好暑假上午写作业还有帮家里干活，”戴四海低头用桶和汤勺给鹅子浇脆皮水，“明年要升初中了，大D。”
女子体操准备开赛，解说正在介绍今天的比赛项目和参赛队伍情况。
梁曼秋妥当收好作业，“语数英三科满分。”
梁曼秋被迫落单，紧张得悄悄攥紧两只拳头，像一只等过街的小老鼠。
烧鹅进炉有好一会，独特的肉香味飘散开来，如果气味有颜色，烧鹅味一定是浓郁的红。
戴柯随便看了两道题，都没错。
“哥哥，”梁曼秋问，“今天要写多少你才会带我出去玩？”
戴柯给手表调了闹铃，站烧鹅房门口里喊：“老爸，我把她放这里了啊，我去找猪肉玲和四眼明玩，12点回来。”
戴柯抓了下刘海，另一手圆珠笔不住敲着脑袋，嘴里喃喃：“‘春风又绿江南岸’……下一句……”
梁曼秋说：“是‘明月何时照我还’。”
路上碰见要去菜市场给父母送早饭的金玲，猪肉档也是天不亮就得去进货，忙过早高峰才能补两口早餐。
戴柯抬眼戒备，眉宇微蹙，侧身用整条胳膊护住题目。
梁曼秋真的不敢轻言语。
“玩什么玩，”戴四海说，“之前说好早上帮忙，下午去玩。”
戴柯翻开第一页开始逐页检查，每一页都有字迹，梁曼秋的字清秀工整，放他班里也会经常被老师表扬。
戴四海让戴柯带梁曼秋一起去玩，笑话，戴柯从来不跟小屁孩混——在他眼里，梁曼秋跟幼儿园的小屁孩差不多。
梁曼秋心里没底，老实摇头。
梁曼秋：“嗯。”
金玲打量梁曼秋一眼，以为是低年级的小屁孩，没多大兴趣，“你怎么带个小孩，你家又来亲戚了？”
好几秒后，戴柯警醒，立刻拉掉暑假作业，凶巴巴瞪她：“看什么看，看你的书去，五年级的知识你懂什么。”
这回，梁曼秋点头了。
戴柯眨了眨眼，揉了揉自己后颈，突然蔫了似的，低头闷声写作业。
绿灯刚放亮，梁曼秋便铆足劲朝对面冲，在半路给戴柯接上薅着书包走。
戴柯安静了，沙沙沙继续写字。
梁曼秋继续看《格林童话》，偶尔露出淡淡笑容。
梁曼秋坐戴柯对面翻看昨晚的《格林童话》，晃着两条刮不到地板的小短腿，悠闲姿态不小心让戴柯心理失衡了。
她安静埋头苦干。
金玲：“还没起床。”
梁曼秋一看，戴柯的字跟鸡爪刨的没区别，要模仿还比写好字有难度。
戴柯：“我问你了？”
] 戴柯稚嫩而清脆的声音高了一点，“平生不敢轻言语。”
显然戴柯和金玲都有各自的包袱，要卸下才能自由活动，戴柯的更重一些。
还好，两个小孩都在。戴柯竟然能坐定那么久，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戴四海忽然有一点欣慰。
戴柯一身轻松，“把你会的写了，对了，字不要写那么好看。”
他扔回给她，“期末考多少分？”
梁曼秋嘟着小嘴开始干活。
梁曼秋放下书，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想躲被雨打歪的小蘑菇。
戴柯：“看到了吧？”
戴柯绷着脸，垂眼偷瞥一眼暑假作业。
金玲将信将疑，提了下手里保温通，“我送完饭也回去找你们，一会见。”
梁曼秋放平书，看着他平静吐出三个字：“写完了。”
戴柯用固话打金玲家电话，她奶奶接的，说的客家话他听不懂，只能挂了。
梁曼秋犯难嘀咕：“写不完啊……”
戴柯：“我跟猪肉玲和四眼明约好了。”
戴柯赶鸡似的轰了一声，说：“快点写。”
戴四海抬头看了梁曼秋一眼，“妹妹你也跟哥哥去写作业。”
有一个路口赶绿灯，戴柯人高腿长跑过了，一回头梁曼秋竟然还在对面。
短短半小时，梁曼秋已经完成戴柯两天的量。
梁曼秋：“‘春风又绿江南岸’的下一句。”
梁曼秋：“不知道……”
女子体操开始了，梁曼秋写一会偷瞄一会，戴柯已经懒得敲打她。
戴四海给早上这批鹅浇完脆皮水挂进风干房，一直没听见小孩声音，不得不从烧鹅房出来瞄一眼。
戴四海：“谁跟你说有她你就可以不干活？”
梁曼秋忙摇头。戴柯家找不到梳子，她胡乱拢起的发髻摇摇欲坠，头发显得更乱了。
梁曼秋眨了眨大眼睛，没立刻接活。
戴柯：“走那么慢，早饭没吃饱？”
戴柯：“我看看。”
戴柯伸头，“你写了多少？”
梁曼秋更没底，神色黯然，垂眼写五年级的作业。
戴柯悄悄把作业放回桌面，防作弊似的一手挡住题目，一手抄梁曼秋的答案
恰好戴四海从烧鹅房端了拔了 毛的鸡出来，准备进明档做豉油鸡。
她连忙跟戴柯点头。
戴柯捡过半新不旧的《格林童话》翻了两页，哈欠连连，扔下找遥控开电视。
待梁曼秋又看完一个童话故事，戴柯突然把他的暑假作业和圆珠笔一起推过来。
梁曼秋又像土拨鼠缩回洞了。
“不还有一年吗？”
戴柯嘴犟归嘴犟，事关零花钱发放，暗怨几句不得不妥协。
戴柯脖子稍往前倾，“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
戴柯转头问梁曼秋，“你能干活吗？”
早高峰车辆川流不息，梁曼秋今天目睹的车流量超过过去一年的总量，一只只钢铁怪兽偶尔发出震天大叫，都会吓她一跳。
的确写完了。
戴柯：“写完。”
梁曼秋也点点头。
没一瞬，梁曼秋拖过戴柯的作业和圆珠笔，“有些五年级的题目我不懂。”
戴柯：“你没薅他起来？”
戴柯挨着墙壁坐，双腿搭在另一张椅子上，口吻轻松，“写完了。”
戴柯：“我把她送到我爸那就去叫他。”
戴柯微微张嘴又闭上，“全部？”
片刻后，梁曼秋听见戴柯似在嘀咕：“平生不敢轻言语。”
戴柯指着也凑门边围观的梁曼秋，“这里不是有她了吗？”
金玲弟弟四眼明也上四年级，但身高体重正常，显然跟梁曼秋两个规格，从戴柯那得到两种待遇。
梁曼秋忽然有了点默契，躲在书后面小声说：“一叫千门万户开。”
戴柯自小见惯了车水马龙，时刻观察路口左右来车，轻松横穿每一个路口。
梁曼秋讪讪坐回去，立起《格林童话》挡住对面的目光。
戴柯：“今天写不完，明天继续写。”
梁曼秋又不争气咽了把口水。
金玲：“我薅不起来，要不你来试试。”
上午11点左右，明档前排了不少街坊，等着第一炉烧鹅出炉。四海烧鹅每天90%的营业额要靠老熟客帮衬。
之后再过马路，戴柯长记性了，顺手薅着梁曼秋书包一起走。
梁曼秋只好回到作业上，“哥哥，要写多少？”
戴四海正在处理今早农户养殖场送来的一批鹅，重复昨晚的预备工序，昨晚那一批还在风干房，等九点半左右进炉烤制。
戴柯有一点点后怕，只得扬声叫她等下一个绿灯。
“那么叼……”
戴柯防着烧鹅房来人，低声说：“你帮我写作业，下午我带你出去玩。”
戴柯稍一皱眉，凶相初显，“不然下午你一个人在店里。”
戴柯随口应了声，“你弟呢？”
戴柯：“你写作业啊，看什么课外书。”
戴柯拖过他暑假作业，垫在油腻腻的饭桌，翻开到一半开始写。
梁曼秋放了书，跪上椅子，双肘撑着桌面探头静静张望。
金玲：“你今天中午不要帮你爸买烧鹅吗？”
戴柯立刻示意梁曼秋盖上作业，倒扣不让戴四海看见。
幸好不算太笨，知道站在原地，没贸然冲红灯。
可惜梁曼秋跟他没默契，只盖上没倒扣，五年级几个字突兀地显示在封面。戴柯眼疾手快扔过《格林童话》挡住了。
梁曼秋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从书顶悄然冒头，打量戴柯有没气消。
梁曼秋从破书包里抽出全市统一的暑假作业递过去。
《礼物》
戴柯两条眉毛几乎拧在一起，“你要一直住我们家？”
戴四海果然走近瞄了眼，“今天的作业都写完了？”
金玲瞪大眼睛，忍不住看梁曼秋第二眼，“她那么小能干活？”
戴柯：“摇头干什么？”
梁曼秋想起阿嫲的叮嘱，在外面嘴甜一点，手勤一点，就不会饿肚子。
两个小孩安全抵达四海烧鹅的档口，戴四海和帮工阿莲正在忙活腌制一只只大肥鹅。
戴柯带梁曼秋走去档口，昨晚十分钟的车程费了不止一倍的脚程。
戴柯示意梁曼秋，“帮工来了。”
戴柯隔着桌子监工片刻，确保她的字没有写太漂亮，“你什么时候回家？”
梁曼秋闻声抬头，不禁也看入神。
“我还跟你约好暑假上午写作业还有帮家里干活，”戴四海低头用桶和汤勺给鹅子浇脆皮水，“明年要升初中了，大D。”
女子体操准备开赛，解说正在介绍今天的比赛项目和参赛队伍情况。
梁曼秋妥当收好作业，“语数英三科满分。”
梁曼秋被迫落单，紧张得悄悄攥紧两只拳头，像一只等过街的小老鼠。
烧鹅进炉有好一会，独特的肉香味飘散开来，如果气味有颜色，烧鹅味一定是浓郁的红。
戴柯随便看了两道题，都没错。
“哥哥，”梁曼秋问，“今天要写多少你才会带我出去玩？”
戴柯给手表调了闹铃，站烧鹅房门口里喊：“老爸，我把她放这里了啊，我去找猪肉玲和四眼明玩，12点回来。”
戴柯抓了下刘海，另一手圆珠笔不住敲着脑袋，嘴里喃喃：“‘春风又绿江南岸’……下一句……”
梁曼秋说：“是‘明月何时照我还’。”
路上碰见要去菜市场给父母送早饭的金玲，猪肉档也是天不亮就得去进货，忙过早高峰才能补两口早餐。
戴柯抬眼戒备，眉宇微蹙，侧身用整条胳膊护住题目。
梁曼秋真的不敢轻言语。
“玩什么玩，”戴四海说，“之前说好早上帮忙，下午去玩。”
戴柯翻开第一页开始逐页检查，每一页都有字迹，梁曼秋的字清秀工整，放他班里也会经常被老师表扬。
戴四海让戴柯带梁曼秋一起去玩，笑话，戴柯从来不跟小屁孩混——在他眼里，梁曼秋跟幼儿园的小屁孩差不多。
梁曼秋心里没底，老实摇头。
梁曼秋：“嗯。”
金玲打量梁曼秋一眼，以为是低年级的小屁孩，没多大兴趣，“你怎么带个小孩，你家又来亲戚了？”
好几秒后，戴柯警醒，立刻拉掉暑假作业，凶巴巴瞪她：“看什么看，看你的书去，五年级的知识你懂什么。”
这回，梁曼秋点头了。
戴柯眨了眨眼，揉了揉自己后颈，突然蔫了似的，低头闷声写作业。
绿灯刚放亮，梁曼秋便铆足劲朝对面冲，在半路给戴柯接上薅着书包走。
戴柯安静了，沙沙沙继续写字。
梁曼秋继续看《格林童话》，偶尔露出淡淡笑容。
梁曼秋坐戴柯对面翻看昨晚的《格林童话》，晃着两条刮不到地板的小短腿，悠闲姿态不小心让戴柯心理失衡了。
她安静埋头苦干。
金玲：“还没起床。”
梁曼秋一看，戴柯的字跟鸡爪刨的没区别，要模仿还比写好字有难度。
戴柯：“我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