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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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遥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晕眩，猛地支撑起来，却一个站立不稳，头重脚轻地撞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以支持娘子为荣，以反对娘子为耻。”

    他的娘子真是太可怕了。

    “以无论何事都向娘子坦白为荣，以隐瞒娘子事实为耻。”

    宁知抓住她的手，呼吸急促，脸红如火：“你别这样。如果你有疑问，我们可以回房间……”

    她知错了。

    “为何？”

    安平遥咬紧嘴唇，伸手拉扯他的衣襟：“就是……”

    “对！”

    “什么，什么叫八荣八耻？”

    安平遥一本正经地劝诱着，手上的力道逐渐增强，直到宁知忍不住叫疼，脸色涨红，她才停下。

    她按住宁知的肩膀：“你说，你是在故意装傻对吧？昨晚你明明很正常啊。我是处子，那血呢？血去哪了？”

    “我讨厌那些不听话的人。”

    “回哪个房间？！”

    如果不是他这傻气的模样，安平遥还会以为这是个渣男。操着一口土味情话骗小姑娘的大渣男！

    说完，他起身飞快地跑开了。

    “听好了。”

    安平遥快要疯了，深吸一口气：“我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宁知，你是在故意装傻吗？”

    她根本不敢将面前这个傻子和昨晚迫她的人联系在一起。

    宁知低下头，有些可怜巴巴地咳嗽，却还是乖乖地点头。

    安平遥一拳捶在石桌上，她经历了无数痛苦，从未哭泣，面对这个陌生的环境，她感到茫然无助，终于无法再承受，泪水静静地流了下来。

    安平遥说一句，他就跟着重复一句。安平遥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接下来的四条，摆了摆手：“暂时只有这些，你记住了吗？”

    “那我来考考你。”安平遥看到旁边有张石桌，拉着他一起坐下，面色严肃，宁知也紧张地跟着。“你昨晚与我同床共枕了？”

    “不知道，宁知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

    “你认定了我是你娘子对吧？”

    真是疯了。安平遥现在脑袋一片混乱，一个傻瓜怎么可能对昨晚记忆那么清晰？但是如果那晚的男人是宁欢的话……

    “就是我脖子上的痕迹，是你留下的吗？”

    安平遥眼睛眯了眯，摁住他的肩头，说道。

    宁知摇摇头，眼里又开始泛起水汽，他用力推开安平遥，说道：“夫人好凶，宁知不想再理夫人了！”

    “夫人。”

    宁知低头，支支吾吾地不作声。

    “以讨娘子欢心为荣，以惹娘子发火为耻。”

    “就是……就是……”安平遥拉开自己的衣襟，宁知脸红了，连忙合上她的衣服，皱眉低声道：“这样不妥。”

    “以听取娘子的命令为荣，以违背娘子心意为耻。”

    “同床共枕？”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八荣八耻？”

    “八荣八耻我只说一遍，若是你记不住，或者敢违背……”

    “宁知已牢记于心。”

    安平遥锁上他的喉咙，指甲掐着他的喉结，一字一顿道：“我会杀了你。再自杀。”

    这一定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