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腿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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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被带走被迫上了战场，这一次又要作为“犯人”被押送去百宗会接受审问。鱼佑蓂叹了口气，让柳崇烟稍等，进屋去跟千面和伙计们交代自己走后要主意的事情了。
“你们不会对千面做什么的吧？”鱼佑蓂不放心地回头看很放心的千面。
柳崇烟不愧是大宗门出来的，从空间法器里掏出来的飞艇比之前毛大义变出来的大多了，更何况这次只有三个人坐。鱼佑蓂甚至都可以在飞艇上绕圈跑。
想起上次被拐去战场的经历，鱼佑蓂很是警惕，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女子：看样子像是个修仙之人。虽然自己在系统的加持下也能使出法力，但其实她并不精通，不知这个女子来找自己是做什么。
仅仅一天时间，他们就来到了宗门地界。
好说歹说千面都不肯接受，鱼佑蓂只得带着千面出去见了柳崇烟。
只有鱼佑蓂身边的柳崇烟神情愤愤，攥紧了拳头：“可恶！又是你个龙天玦！”
“弟子这一次出去除了完成任务，还意外碰到了百花镇的梨妖伤人事件。不过弟子已经将其击杀了，”柳崇烟将一份报告交给三长老，“至于异常......白蛉州有几个镇好像搞起了帮助妖魔鬼怪就业的生意。我想这就是那里妖怪异常多的原因吧。”
“尚灵宗要在百宗会上联合各大宗门商议对你的处理措施。我们是出于对你公平的角度，请鱼姑娘跟我走一趟，否则我就要采取强硬手段了。”
“据这现踪图来看，最近几个月白蛉州的妖魔鬼怪数量更多，也更活跃了。”尚灵宗的长老看着面前现踪图上密密麻麻的黑点，眉头紧皱。
闻言，三长老好不容易放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真是乱来！妖魔鬼怪是普通人能招惹的吗，他知不知道它们阴狠恶毒根本就不适合在人类社会生存，居然还把它们大批引进？”
“我先带你们去旁厅休息一下，等各参会的各大宗门都来了之后，我会带你们到主堂的。”柳崇烟轻车熟路地带着鱼佑蓂和千面在偌大的建筑里穿行，看样子是经常来这里的。
这一天早晨，鱼佑蓂按照以往的时间推开了中心的大门，却见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怀里抱着剑，斜倚在门边。
鱼佑蓂当然知道她这多半是在谦虚，她身上的制服比刚刚在路上见到的其他弟子的制服要精致得多，袖口和衣领上的暗纹也彰显着她不凡的地位。更不用说上次击杀梨妖时，她是作为增援，一击杀死梨花妖的存在，怎么可能就是区区一介普通弟子呢？
好不容易被美景压下去的紧张感重回心头，鱼佑蓂不禁打探：“柳姑娘，这次会审大概会问我哪些问题呢，我好准备一下？”
鱼佑蓂这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巨大的麻烦当中。之前那一激灵得到的觉悟就像鸡皮疙瘩一样，消失之后就再没有踪影。
待飞艇距离山峰越来越近，鱼佑蓂才慢慢回过神来。
身姿挺拔，整齐穿着宗门制服的高马尾女子大步上前行礼：“二长老，师父！”
“弟子率师弟师妹们完成任务，提前回来了！”堂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女声。
“是崇烟回来了啊！”二长老笑眯眯的，看着三长老座下最得意的弟子，不住点头。
正想着，面前的女子撩开了自己的帷帽：“不知鱼姑娘是否还记得在下？”
这种安然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进来吧。”二长老指尖一动，大堂的门就打开了。
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矜持地坐在位置上，尽量不好奇地左右张望。
半空中的众人像是司空见惯一般，只微微颔首，表示了解。
不料，对方只是直起身，没有向屋里走：“鱼姑娘，我恐怕你要跟我走一趟才行了。”
“姑娘是来咨询造梦服务的吗？快快请进！”鱼佑蓂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都什么事儿啊？
飞艇飞得极快，空中的云雾想凑过来亲近都被抛在了身后。
在原地僵直地站了不知多久，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他们大多都飘在高空中，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到鱼佑蓂。这种无形的压迫感让鱼佑蓂情不自禁地垂下头，双腿发软，甚至有想瘫坐的感觉。
“再等一下，我们掌门还没到，”柳崇烟轻轻拍了拍鱼佑蓂的手肘，“我会作为证人客观地描述我在百花镇所看到的一切，我也会一直站在你旁边，你有什么问题也都可以问我。”
“崇烟，我记得你们这一趟出去就是去的白蛉州是吧？”三长老也没有要瞒着柳崇烟的意思，让她上前来一起看现踪图，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你这一去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由于进来实在是接待了太多人，鱼佑蓂上下端详了半天也没能想起她是谁：“敢问姑娘是......”
“这应该不是巧合。”三长老紧绷着脸幻化出一副人像，“崇烟，你看看这个人是否眼熟？”
鱼佑蓂本意是想让柳崇烟劝退千面的，毕竟宗门都是排斥妖魔鬼怪的。没想到的是，柳崇烟只略加思索，就应了下来。
这种被一群人居高临下俯视的距离感和空旷感让鱼佑蓂觉得自己分外无力而渺小。上面的人正襟危坐，甚至好像都没有在看她......
鱼佑蓂想起了自己之前看到过的日照金山，一时间忘却了 紧张，只沉浸在了美景之中。
柳崇烟定睛一看，发现那画像里的女子就是当时在百花镇忤逆自己的人：“弟子不知她是不是妖魔鬼怪就业指导中心的掌柜，但是弟子在报告里提到的反对弟子杀梨花妖的就是她！”
等到飞艇稳稳降落后，她才唤起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很沉的千面。
虽然很疲惫想睡下来养精蓄锐，但紧张感紧紧扒着她的神经不肯撒手，让鱼佑蓂无法入眠。无法，只得灌下一杯又一杯的浓茶，企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一个男子御剑进入主堂。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飞到半空中去，仅仅只是站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朝坐着的众人行了个礼：“师父今日临时前去南边办事，委托我代他参加会议，请大家见谅。”
那天的场景逐渐复苏，鱼佑蓂这才想起来了有这么一号人：“原来是柳姑娘啊！柳姑娘可否告知我这一趟是去做什么的？”
鱼佑蓂尽力勾起唇角道了声谢，但她内心现在只有一个字——逃。
“崇烟，麻烦你再走一趟，将这个鱼佑蓂给带回来。”
郑老板和厉娘子就像约好了一样，轮流来鱼佑蓂这儿定制梦境，让她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小夫妻之间的一种情趣。
听闻鱼佑蓂又要走后，千面不顾还在众人面前，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鱼佑蓂的腿：“我要跟你一起去！”上次鱼佑蓂上战场一走就是很长一段时间，它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主堂比鱼佑蓂去过的任何一个厅堂都要大，而且它很高，她能看见有人悬浮在高处，但一点也看不清他们的脸，甚至分辨不出男女。
日上枝头之时，柳崇烟才出现，跟另一个人将鱼佑蓂和千面分别带往两处地方。
“弟子专门打听过，是一个叫鱼佑蓂的女子。”
之所以答应鱼佑蓂带上一只怪，是因为她一路走来都打听过了，千面是跟在鱼佑蓂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有它的证言，到时候百宗会能更好地做出判断并给出处理方法。
“这很异常啊！”另一位长老也凑了上来，对着那一团黑云叹气。
“柳姑娘，我想带着千面一起去可以吗？它自己呆在这边我不大放心。”
《妖魔鬼怪就业指导中心》
-
“宗门只会惩戒犯有杀孽的妖魔鬼怪，只要它是清白的，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柳崇烟回头催促踌躇的鱼佑蓂，“快点，师长们在等着呢。”
进到宗门地界的时候正逢清早，鱼佑蓂甫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高耸入云的山峰，陡峭岩壁上远远地能看到有古色古香的建筑悬浮在上边。太阳从东边升起，给灰色的岩壁贴上了一层金箔。
“鱼佑蓂？”二长老像是想起来了些什么，“灵药宗那边在百宗会上提到的那个姑娘好像也叫这个名字来着。”
“......”
二长老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让三长老先冷静一下：“崇烟，你知道那个帮助妖魔鬼怪就业的人是谁吗？”
无法，鱼佑蓂只得带着千面跟在柳崇烟身后，一齐向镇子外走去。
二长老三长老对视上了，在彼此的眼睛中都看到了警觉——这个鱼佑蓂怎么听都是亲近妖魔鬼怪的人，而她现在的事业很成功，指不定哪一天就要带领着众多妖魔鬼怪造反，搞得天下大乱了。
“我也不知，”柳崇烟的脚步一点都没有放慢，“会审你的是各大宗门的掌门和长老，我只是尚灵宗的一介弟子，并不知道师长们会问些什么。”
“尚灵宗柳崇烟，”说着放下了帷帽，“我们在梨花妖死的那一天见过。”
] 上一次被带走被迫上了战场，这一次又要作为“犯人”被押送去百宗会接受审问。鱼佑蓂叹了口气，让柳崇烟稍等，进屋去跟千面和伙计们交代自己走后要主意的事情了。
“你们不会对千面做什么的吧？”鱼佑蓂不放心地回头看很放心的千面。
柳崇烟不愧是大宗门出来的，从空间法器里掏出来的飞艇比之前毛大义变出来的大多了，更何况这次只有三个人坐。鱼佑蓂甚至都可以在飞艇上绕圈跑。
想起上次被拐去战场的经历，鱼佑蓂很是警惕，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女子：看样子像是个修仙之人。虽然自己在系统的加持下也能使出法力，但其实她并不精通，不知这个女子来找自己是做什么。
仅仅一天时间，他们就来到了宗门地界。
好说歹说千面都不肯接受，鱼佑蓂只得带着千面出去见了柳崇烟。
只有鱼佑蓂身边的柳崇烟神情愤愤，攥紧了拳头：“可恶！又是你个龙天玦！”
“弟子这一次出去除了完成任务，还意外碰到了百花镇的梨妖伤人事件。不过弟子已经将其击杀了，”柳崇烟将一份报告交给三长老，“至于异常......白蛉州有几个镇好像搞起了帮助妖魔鬼怪就业的生意。我想这就是那里妖怪异常多的原因吧。”
“尚灵宗要在百宗会上联合各大宗门商议对你的处理措施。我们是出于对你公平的角度，请鱼姑娘跟我走一趟，否则我就要采取强硬手段了。”
“据这现踪图来看，最近几个月白蛉州的妖魔鬼怪数量更多，也更活跃了。”尚灵宗的长老看着面前现踪图上密密麻麻的黑点，眉头紧皱。
闻言，三长老好不容易放松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真是乱来！妖魔鬼怪是普通人能招惹的吗，他知不知道它们阴狠恶毒根本就不适合在人类社会生存，居然还把它们大批引进？”
“我先带你们去旁厅休息一下，等各参会的各大宗门都来了之后，我会带你们到主堂的。”柳崇烟轻车熟路地带着鱼佑蓂和千面在偌大的建筑里穿行，看样子是经常来这里的。
这一天早晨，鱼佑蓂按照以往的时间推开了中心的大门，却见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怀里抱着剑，斜倚在门边。
鱼佑蓂当然知道她这多半是在谦虚，她身上的制服比刚刚在路上见到的其他弟子的制服要精致得多，袖口和衣领上的暗纹也彰显着她不凡的地位。更不用说上次击杀梨妖时，她是作为增援，一击杀死梨花妖的存在，怎么可能就是区区一介普通弟子呢？
好不容易被美景压下去的紧张感重回心头，鱼佑蓂不禁打探：“柳姑娘，这次会审大概会问我哪些问题呢，我好准备一下？”
鱼佑蓂这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巨大的麻烦当中。之前那一激灵得到的觉悟就像鸡皮疙瘩一样，消失之后就再没有踪影。
待飞艇距离山峰越来越近，鱼佑蓂才慢慢回过神来。
身姿挺拔，整齐穿着宗门制服的高马尾女子大步上前行礼：“二长老，师父！”
“弟子率师弟师妹们完成任务，提前回来了！”堂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女声。
“是崇烟回来了啊！”二长老笑眯眯的，看着三长老座下最得意的弟子，不住点头。
正想着，面前的女子撩开了自己的帷帽：“不知鱼姑娘是否还记得在下？”
这种安然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进来吧。”二长老指尖一动，大堂的门就打开了。
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矜持地坐在位置上，尽量不好奇地左右张望。
半空中的众人像是司空见惯一般，只微微颔首，表示了解。
不料，对方只是直起身，没有向屋里走：“鱼姑娘，我恐怕你要跟我走一趟才行了。”
“姑娘是来咨询造梦服务的吗？快快请进！”鱼佑蓂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都什么事儿啊？
飞艇飞得极快，空中的云雾想凑过来亲近都被抛在了身后。
在原地僵直地站了不知多久，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他们大多都飘在高空中，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到鱼佑蓂。这种无形的压迫感让鱼佑蓂情不自禁地垂下头，双腿发软，甚至有想瘫坐的感觉。
“再等一下，我们掌门还没到，”柳崇烟轻轻拍了拍鱼佑蓂的手肘，“我会作为证人客观地描述我在百花镇所看到的一切，我也会一直站在你旁边，你有什么问题也都可以问我。”
“崇烟，我记得你们这一趟出去就是去的白蛉州是吧？”三长老也没有要瞒着柳崇烟的意思，让她上前来一起看现踪图，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你这一去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由于进来实在是接待了太多人，鱼佑蓂上下端详了半天也没能想起她是谁：“敢问姑娘是......”
“这应该不是巧合。”三长老紧绷着脸幻化出一副人像，“崇烟，你看看这个人是否眼熟？”
鱼佑蓂本意是想让柳崇烟劝退千面的，毕竟宗门都是排斥妖魔鬼怪的。没想到的是，柳崇烟只略加思索，就应了下来。
这种被一群人居高临下俯视的距离感和空旷感让鱼佑蓂觉得自己分外无力而渺小。上面的人正襟危坐，甚至好像都没有在看她......
鱼佑蓂想起了自己之前看到过的日照金山，一时间忘却了 紧张，只沉浸在了美景之中。
柳崇烟定睛一看，发现那画像里的女子就是当时在百花镇忤逆自己的人：“弟子不知她是不是妖魔鬼怪就业指导中心的掌柜，但是弟子在报告里提到的反对弟子杀梨花妖的就是她！”
等到飞艇稳稳降落后，她才唤起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很沉的千面。
虽然很疲惫想睡下来养精蓄锐，但紧张感紧紧扒着她的神经不肯撒手，让鱼佑蓂无法入眠。无法，只得灌下一杯又一杯的浓茶，企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一个男子御剑进入主堂。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飞到半空中去，仅仅只是站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朝坐着的众人行了个礼：“师父今日临时前去南边办事，委托我代他参加会议，请大家见谅。”
那天的场景逐渐复苏，鱼佑蓂这才想起来了有这么一号人：“原来是柳姑娘啊！柳姑娘可否告知我这一趟是去做什么的？”
鱼佑蓂尽力勾起唇角道了声谢，但她内心现在只有一个字——逃。
“崇烟，麻烦你再走一趟，将这个鱼佑蓂给带回来。”
郑老板和厉娘子就像约好了一样，轮流来鱼佑蓂这儿定制梦境，让她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小夫妻之间的一种情趣。
听闻鱼佑蓂又要走后，千面不顾还在众人面前，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鱼佑蓂的腿：“我要跟你一起去！”上次鱼佑蓂上战场一走就是很长一段时间，它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主堂比鱼佑蓂去过的任何一个厅堂都要大，而且它很高，她能看见有人悬浮在高处，但一点也看不清他们的脸，甚至分辨不出男女。
日上枝头之时，柳崇烟才出现，跟另一个人将鱼佑蓂和千面分别带往两处地方。
“弟子专门打听过，是一个叫鱼佑蓂的女子。”
之所以答应鱼佑蓂带上一只怪，是因为她一路走来都打听过了，千面是跟在鱼佑蓂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有它的证言，到时候百宗会能更好地做出判断并给出处理方法。
“这很异常啊！”另一位长老也凑了上来，对着那一团黑云叹气。
“柳姑娘，我想带着千面一起去可以吗？它自己呆在这边我不大放心。”
《妖魔鬼怪就业指导中心》
-
“宗门只会惩戒犯有杀孽的妖魔鬼怪，只要它是清白的，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柳崇烟回头催促踌躇的鱼佑蓂，“快点，师长们在等着呢。”
进到宗门地界的时候正逢清早，鱼佑蓂甫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高耸入云的山峰，陡峭岩壁上远远地能看到有古色古香的建筑悬浮在上边。太阳从东边升起，给灰色的岩壁贴上了一层金箔。
“鱼佑蓂？”二长老像是想起来了些什么，“灵药宗那边在百宗会上提到的那个姑娘好像也叫这个名字来着。”
“......”
二长老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让三长老先冷静一下：“崇烟，你知道那个帮助妖魔鬼怪就业的人是谁吗？”
无法，鱼佑蓂只得带着千面跟在柳崇烟身后，一齐向镇子外走去。
二长老三长老对视上了，在彼此的眼睛中都看到了警觉——这个鱼佑蓂怎么听都是亲近妖魔鬼怪的人，而她现在的事业很成功，指不定哪一天就要带领着众多妖魔鬼怪造反，搞得天下大乱了。
“我也不知，”柳崇烟的脚步一点都没有放慢，“会审你的是各大宗门的掌门和长老，我只是尚灵宗的一介弟子，并不知道师长们会问些什么。”
“尚灵宗柳崇烟，”说着放下了帷帽，“我们在梨花妖死的那一天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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