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签名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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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还有一些时间，以后再说吧。”
影山飞雄在得知面前穿着西装的男人的身份后，当场就没呼吸了，仿佛突遭雷击。
雪村成在公司结束了回会议，听说女儿今天会来体育馆看比赛，临时决定过来接她回家。
“这些都是没关系的。”
鹿目佑树整个人都贴到影山飞雄身上，伸着脑袋仔仔细细去看那颗球。
“那不就是冠军队吗？！”
“喂，影山飞雄。”雪村夜芙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最好的队伍，成为最好的二传手的。”
雪村夜芙陷入回忆缓缓说着，“你在被教练训话哦。”
“就像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个真正的主攻手一样。”
雪村夜芙抓住影山飞雄的手，满眼都是希冀地重复道：“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但是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签名排球、女孩子的礼物？
雪村夜芙头一次思考这个问题，皱着眉头说着：“但是白鸟泽的女排并不是县内最强的。”
回程的车里，雪村成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看着自己的女儿。
影山没有逼问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而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球袋。
一辆消防车鸣笛而过，雪村成靠边避让，鸣笛的声音将雪村夜芙吵醒。
二年级的比赛，她参与了其中的三分之一，但是成绩却都并不理想，她也全都能接受，并且仍然期待着好好赢一场的那天的。
雪村夜芙想了想说：“应该会去男子排球最厉害的学校吧，唔……白鸟泽？”
毕竟已经是一月末，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了。
影山毕业以后，他们就没办法再一起训练了。
“没关系的。”回忆结束，雪村夜芙扬起了脸对影山飞雄认真地说着。
“我也要去打排球最厉害的学校，不过是女子排球。”
雪村夜芙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着：“虽然不知道到底哪一场比赛，你才能一路赢到最远。”
“是……巴西队的签名。”影山飞雄结结巴巴地说着。
“诶？影山学长，这个是签名排球吗？”
“……不可以不吃蔬菜。”
雪村夜芙坐车很容易犯困，这会儿眼睛已经快闭上了，雪村成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欲言又止。
雪村远岱在之前的电话找他谈话，就是向他提议了几所东京的高校。
雪村远岱很用心，连球本身也和赛场上的规格一模一样。
他要怎么表现……要说些什么吗……等等……他好像动不了了……
雪村夜芙轻笑一声，还以为影山飞雄真的意识到了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
“抱歉……”影山飞雄把脸往围巾里埋下去一点，声音有点闷闷的，对着雪村夜芙道歉。
“我一定会努力的！”影山飞雄忽然这么说了一句。
原本热热闹闹聊天的队员都停了下来，暗中竖起了耳朵。
结果居然只是不想被她看见吗？
雪村成连忙装作随意地问起：“夜芙，那个你送他排球的男孩子……他马上就要从北一毕业了是吗？”
围巾上带着雪村夜芙身上的气味和她皮肤的温度，细密的毛线之间还缠着一根红浆果色的头发。
“……巴西。”
“诶？真的是啊？是哪个球队的啊？”
雪村成心想着，夜芙要是敢跟着那小子选升学高中，他就、他就……
他这样的排球痴，对于世界级强队的了解如数家珍，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上面的签名是谁。
影山飞雄很认真在听雪村夜芙说话，忽然觉得她的声音像绕在他脖颈上的围巾一样，大概是很温暖的意思。
抢走他女儿注意力的小子……
“嗯！”雪村夜芙开心地应着，带着“我就知道你肯定很喜欢”的表情明知故问：“你喜欢吗？”
“想吃咖喱猪排饭和温泉蛋。”
恰好北一的助理教练出来找他们。
接下去的时间，作为毕业班的学生会有很多的事情。就算是影山，估计也要将重心暂时放在学业上，忙于参加各种考核和入学考试。
影山飞雄点头。在雪村夜芙面前，他总是在点头，像某种听话的小动物。
墙上挂着的巨大时钟上，时针指向下午四点。
明明每次他在雪村夜芙面前，都很努力维持着“我可是打排球的天才啊”这样的形象，还说过雪村夜芙打球打很烂这种话……所以其实，自己的人设最开始就已经在雪村那边塌掉了吗？
影山飞雄小心翼翼抬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几秒后接了过来，小心地一圈一圈围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和刚才在球场上暴怒的小兽完全是两个人。
这附近来来往往的人相对少一些，雪村夜芙松开了抓着影山飞雄的手。
雪村夜芙挥了挥手，跟着雪村成离开了。
影山飞雄抱着那颗雪村夜芙送他的排球，坐在返程的校车上。
雪村夜芙点了点头，转头催促影山飞雄：“估计快要集合了，你也回去吧？”
和球场隔着一道门，体育馆大厅右边的通道口。
雪村成站到了雪村夜芙身边，看到那个签名排球已经被面前这个男孩子的拿在了手里，心里有了几分了然，落在了影山飞雄身上的目光带上了几分不客气的审视。
“我不想的……”在她的目光下，影山飞雄只能选择老老实实说出来：“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的。”
仔细观察着影山飞雄的眼神，确定他真的被哄好了的雪村夜芙松了一口气，才想起了自己来体育馆的初衷。
“他打算升学去哪所高中呢？”
“啊……嗯。”承认是雪村夜芙送的礼物，让影山飞雄不自觉地脸上有些发热。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悄悄打开球袋看一眼，看到冠军队的签名确实会让他稍微打起精神来一些。
影山飞雄点了点头，很快想了起来。
“啊……爸爸，那个，比赛已经结束了……”
雪村成不想她现在就因此烦恼，又岔开了这个话题。
雪村夜芙愣了愣，睁大眼睛看向雪村成。
“赢球也好输球也好，被夸赞还是被训斥，都没有关系。”
坐在影山边上的是这个学期刚入队不久的二年级生鹿目佑树，瞥见影山的小动作，忍不住悄悄关注了一会儿，然后就有了了不起的发现，不加思索问出了口。
太过靠近的距离让影山飞雄忍无可忍，把球往他那边稍微递了递
雪村夜芙没有过多思考。伸手摘下自己的围巾递到了影山的面前。
“就像我一样，我也会的。”
雪村成松了一口气，随后试探着说：“女子排球最厉害的学校，或许不在宫城啊。”
“哇，是那个女孩子送你的礼物吗？”
影山飞雄忽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想法，这种想法在过去显得不够清晰，但是在今天彻底被明确了。
当然影山飞雄除外，没能拿到更好的排名，他还是有些失落。
“去体育馆路上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啊……”
她无法不去担心“他们的交集或许会就此终止”这件事，所以才想着把礼物在今天就送出。
这次县内比赛，北一虽然在决赛中输掉了，但是第二名的成绩也不算差，车上的氛围还算轻松。
“为什么要对我道歉？”雪村夜芙歪着头疑惑地望着他。
雪村夜芙弯了弯嘴角，正要再说些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身边。
“本来打算当作毕业礼物送给你的，但是……”雪村夜芙欲言又止。
“这样啊。那夜芙你呢，想去哪所高中？”
雪村的……父亲？！
雪村夜芙还有些迷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影山飞雄回忆起这些自己留给雪村夜芙的初印象，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喜欢，很喜欢。”小心翼翼收起签名排球，甚至不舍得将它拿出来，影山飞雄看向雪村夜芙说着喜欢。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的吗？”
“然后是我们第一次说话。”雪村夜芙继续说着，“这个你应该记得吧？”
脱离了令人燥热的球场，只穿着队服的影山飞雄忽然觉得有些冷。
他想要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球袋里，是雪村夜芙拜托哥哥收集的巴西男排队员的签名，他们是上一届世锦赛的冠军队伍。
“夜芙？你不是说来看比赛吗？”
“对了，这个。”雪村夜芙弯下腰把背包放在地上，打开拉链，取出那个用崭新球袋装着的排球。
“但是我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在未来的某个瞬间，转机一定会出现。”
雪村成收回目光，对着雪村夜芙说：“既然看完了那就该回家了，走吧。”
失控的、乱发脾气的样子——完完全全不想被雪村夜芙知道。
影山飞雄感觉着手心的温度，也看向了面前的女孩子，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时候他也因为同样的问题，甚至直接被教练换下了场，然后一个人躲很远当鸵鸟。
影山飞雄缩了缩脖子，很想装听不见。
“晚上想吃什么？”
然后如果可以的话，把那颗陪他一起被聚光灯笼罩的排球送给雪村夜芙，作为他今天收到的这颗球的回礼。
要是北川第一的队友看到这样子的影山飞雄，大概整个世界观都会崩塌。
“那个，影山同学……”
] “……算了，还有一些时间，以后再说吧。”
影山飞雄在得知面前穿着西装的男人的身份后，当场就没呼吸了，仿佛突遭雷击。
雪村成在公司结束了回会议，听说女儿今天会来体育馆看比赛，临时决定过来接她回家。
“这些都是没关系的。”
鹿目佑树整个人都贴到影山飞雄身上，伸着脑袋仔仔细细去看那颗球。
“那不就是冠军队吗？！”
“喂，影山飞雄。”雪村夜芙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一定会遇到一个最好的队伍，成为最好的二传手的。”
雪村夜芙陷入回忆缓缓说着，“你在被教练训话哦。”
“就像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个真正的主攻手一样。”
雪村夜芙抓住影山飞雄的手，满眼都是希冀地重复道：“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但是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签名排球、女孩子的礼物？
雪村夜芙头一次思考这个问题，皱着眉头说着：“但是白鸟泽的女排并不是县内最强的。”
回程的车里，雪村成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看着自己的女儿。
影山没有逼问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而是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球袋。
一辆消防车鸣笛而过，雪村成靠边避让，鸣笛的声音将雪村夜芙吵醒。
二年级的比赛，她参与了其中的三分之一，但是成绩却都并不理想，她也全都能接受，并且仍然期待着好好赢一场的那天的。
雪村夜芙想了想说：“应该会去男子排球最厉害的学校吧，唔……白鸟泽？”
毕竟已经是一月末，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了。
影山毕业以后，他们就没办法再一起训练了。
“没关系的。”回忆结束，雪村夜芙扬起了脸对影山飞雄认真地说着。
“我也要去打排球最厉害的学校，不过是女子排球。”
雪村夜芙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说着：“虽然不知道到底哪一场比赛，你才能一路赢到最远。”
“是……巴西队的签名。”影山飞雄结结巴巴地说着。
“诶？影山学长，这个是签名排球吗？”
“……不可以不吃蔬菜。”
雪村夜芙坐车很容易犯困，这会儿眼睛已经快闭上了，雪村成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欲言又止。
雪村远岱在之前的电话找他谈话，就是向他提议了几所东京的高校。
雪村远岱很用心，连球本身也和赛场上的规格一模一样。
他要怎么表现……要说些什么吗……等等……他好像动不了了……
雪村夜芙轻笑一声，还以为影山飞雄真的意识到了自己做得不对的地方。
“抱歉……”影山飞雄把脸往围巾里埋下去一点，声音有点闷闷的，对着雪村夜芙道歉。
“我一定会努力的！”影山飞雄忽然这么说了一句。
原本热热闹闹聊天的队员都停了下来，暗中竖起了耳朵。
结果居然只是不想被她看见吗？
雪村成连忙装作随意地问起：“夜芙，那个你送他排球的男孩子……他马上就要从北一毕业了是吗？”
围巾上带着雪村夜芙身上的气味和她皮肤的温度，细密的毛线之间还缠着一根红浆果色的头发。
“……巴西。”
“诶？真的是啊？是哪个球队的啊？”
雪村成心想着，夜芙要是敢跟着那小子选升学高中，他就、他就……
他这样的排球痴，对于世界级强队的了解如数家珍，一眼就看了出来这上面的签名是谁。
影山飞雄很认真在听雪村夜芙说话，忽然觉得她的声音像绕在他脖颈上的围巾一样，大概是很温暖的意思。
抢走他女儿注意力的小子……
“嗯！”雪村夜芙开心地应着，带着“我就知道你肯定很喜欢”的表情明知故问：“你喜欢吗？”
“想吃咖喱猪排饭和温泉蛋。”
恰好北一的助理教练出来找他们。
接下去的时间，作为毕业班的学生会有很多的事情。就算是影山，估计也要将重心暂时放在学业上，忙于参加各种考核和入学考试。
影山飞雄点头。在雪村夜芙面前，他总是在点头，像某种听话的小动物。
墙上挂着的巨大时钟上，时针指向下午四点。
明明每次他在雪村夜芙面前，都很努力维持着“我可是打排球的天才啊”这样的形象，还说过雪村夜芙打球打很烂这种话……所以其实，自己的人设最开始就已经在雪村那边塌掉了吗？
影山飞雄小心翼翼抬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几秒后接了过来，小心地一圈一圈围到了自己的脖颈上，和刚才在球场上暴怒的小兽完全是两个人。
这附近来来往往的人相对少一些，雪村夜芙松开了抓着影山飞雄的手。
雪村夜芙挥了挥手，跟着雪村成离开了。
影山飞雄抱着那颗雪村夜芙送他的排球，坐在返程的校车上。
雪村夜芙点了点头，转头催促影山飞雄：“估计快要集合了，你也回去吧？”
和球场隔着一道门，体育馆大厅右边的通道口。
雪村成站到了雪村夜芙身边，看到那个签名排球已经被面前这个男孩子的拿在了手里，心里有了几分了然，落在了影山飞雄身上的目光带上了几分不客气的审视。
“我不想的……”在她的目光下，影山飞雄只能选择老老实实说出来：“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的。”
仔细观察着影山飞雄的眼神，确定他真的被哄好了的雪村夜芙松了一口气，才想起了自己来体育馆的初衷。
“他打算升学去哪所高中呢？”
“啊……嗯。”承认是雪村夜芙送的礼物，让影山飞雄不自觉地脸上有些发热。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悄悄打开球袋看一眼，看到冠军队的签名确实会让他稍微打起精神来一些。
影山飞雄点了点头，很快想了起来。
“啊……爸爸，那个，比赛已经结束了……”
雪村成不想她现在就因此烦恼，又岔开了这个话题。
雪村夜芙愣了愣，睁大眼睛看向雪村成。
“赢球也好输球也好，被夸赞还是被训斥，都没有关系。”
坐在影山边上的是这个学期刚入队不久的二年级生鹿目佑树，瞥见影山的小动作，忍不住悄悄关注了一会儿，然后就有了了不起的发现，不加思索问出了口。
太过靠近的距离让影山飞雄忍无可忍，把球往他那边稍微递了递
雪村夜芙没有过多思考。伸手摘下自己的围巾递到了影山的面前。
“就像我一样，我也会的。”
雪村成松了一口气，随后试探着说：“女子排球最厉害的学校，或许不在宫城啊。”
“哇，是那个女孩子送你的礼物吗？”
影山飞雄忽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想法，这种想法在过去显得不够清晰，但是在今天彻底被明确了。
当然影山飞雄除外，没能拿到更好的排名，他还是有些失落。
“去体育馆路上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啊……”
她无法不去担心“他们的交集或许会就此终止”这件事，所以才想着把礼物在今天就送出。
这次县内比赛，北一虽然在决赛中输掉了，但是第二名的成绩也不算差，车上的氛围还算轻松。
“为什么要对我道歉？”雪村夜芙歪着头疑惑地望着他。
雪村夜芙弯了弯嘴角，正要再说些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身边。
“本来打算当作毕业礼物送给你的，但是……”雪村夜芙欲言又止。
“这样啊。那夜芙你呢，想去哪所高中？”
雪村的……父亲？！
雪村夜芙还有些迷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影山飞雄回忆起这些自己留给雪村夜芙的初印象，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喜欢，很喜欢。”小心翼翼收起签名排球，甚至不舍得将它拿出来，影山飞雄看向雪村夜芙说着喜欢。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的吗？”
“然后是我们第一次说话。”雪村夜芙继续说着，“这个你应该记得吧？”
脱离了令人燥热的球场，只穿着队服的影山飞雄忽然觉得有些冷。
他想要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球袋里，是雪村夜芙拜托哥哥收集的巴西男排队员的签名，他们是上一届世锦赛的冠军队伍。
“夜芙？你不是说来看比赛吗？”
“对了，这个。”雪村夜芙弯下腰把背包放在地上，打开拉链，取出那个用崭新球袋装着的排球。
“但是我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在未来的某个瞬间，转机一定会出现。”
雪村成收回目光，对着雪村夜芙说：“既然看完了那就该回家了，走吧。”
失控的、乱发脾气的样子——完完全全不想被雪村夜芙知道。
影山飞雄感觉着手心的温度，也看向了面前的女孩子，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时候他也因为同样的问题，甚至直接被教练换下了场，然后一个人躲很远当鸵鸟。
影山飞雄缩了缩脖子，很想装听不见。
“晚上想吃什么？”
然后如果可以的话，把那颗陪他一起被聚光灯笼罩的排球送给雪村夜芙，作为他今天收到的这颗球的回礼。
要是北川第一的队友看到这样子的影山飞雄，大概整个世界观都会崩塌。
“那个，影山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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