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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方喝了一口雪碧，陷入了短暂的放空中：“当然不是。”
走廊中间还有一小块地方，是用来做茶歇区的，两边靠墙都是实木立柜，靠近沈虞卧室这边的柜子，放满了各类外文专业书籍；而靠近祁方卧室的柜子，则摆着赛车模型、建筑积木、一些廉价的成功学鸡汤书籍、不知是否可信的日式料理配方大全、苟延残喘的多肉植物、用来装逼待客的昂贵红酒等等，以及最顶上的……一口锅。
[SY：定位。]
弯月高悬，晚风夹着入夜的凉意卷过路面，仅有的几个行人裹紧了外套，低头加快脚步。
[秦潇洒：……导航发你。]
沈虞：“……”
是低血糖的征兆——他匆匆赶飞机回来，并没有吃晚饭。
这套复式公寓，当初是沈虞和祁方婚前共同出资购买的，单第二层就有三百多个平方，走廊两端都配有卧室和书房，沈虞与祁方各分一边，日常情况下两不相干。
毕竟能住在这个小区里的，非富即贵。
里面有几条学生们发来的新消息，除了问候他是否平安到达，还小心翼翼又委婉至极地询问，一周前交给沈虞的论文初稿如何了。
沈虞缓缓蹙起眉：“？”
看了好一会儿，司机大叔才反应过来。
[SY：酒吧在哪。]
放下水杯，他若有所思地往祁方卧室的方向望了一望。
他刚把这几个字发出去，微信对话框上方就突然弹出消息，是国外研讨会负责人的语音通话邀请。
家里并没有人。
深夜在外开滴滴拉客的司机大叔，再一次顺着导航定位停在了眼熟的小区门口。
秦潇洒关了手机，塞进衣服口袋里，看向面前坐着的人。
出于礼貌，沈虞朝他点点头，客气又疏离地道：“辛苦。”
汽车开动后，沈虞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进一年也看不了几次的朋友圈。
沈虞出差外地五天，祁方每天早中晚都准时给他发三条消息：
点击发送的时候，沈虞偶然间瞧见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
“祁二少心碎版（已黑化）”
有朋友把秦潇洒拉到一边
重新拿出手机，沈虞发现，两个小时过去了，祁方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看了一下自己的回复，这次的行程紧张且忙碌，他几乎没有空回复微信消息，只在昨天傍晚吃饭时，简洁地回了祁方一个“否”字。
周围一群狐朋狗友们用沉痛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个人。
司机愣了一下：“啊……不用谢，我每天都这个点跑车，习惯了。”
“稍等。”沈虞用英语回复他，松开握着行李的手，转而拎起笔记本电脑往复式公寓的第二层走去：“等我打开会议资料。”
中午。
[祁二少（留守版）：下班否？想我否？归家否？]
一辆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司机解开车门锁，有些拘谨地对后座的青年乘客说了一句：“您好，到了。”
“你来说。”祁方拍拍秦潇洒的肩膀，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雪碧，叹气：“你和我这么多年的发小了，你说说，沈虞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我？”
沈虞一边换好鞋子，拖着行李往客厅里走，一边慢慢打字，给祁方发消息。
“已看完。”沈虞一一回复：“整理后发回。”
沈虞垂下眼，觉得略有些困倦。
沈虞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随即进门打开灯。
“嗯。”沈虞合上笔记本电脑，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开门下车，语气淡淡道：“辛苦。”
配图是几张随手拍的图片，光线昏暗迷离，可以看出是在酒吧包厢。
祁方一口气干完一大瓶白的，打了个嗝儿，在满嘴的雪碧味里，深沉中带着几分悲痛道：“我问沈虞想我了没有，他竟然真的敢回我一个‘否’字。”
沈虞退出朋友圈，搜索秦潇洒的名字，然后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
*
贴身的口袋震动起来，沈虞随手将钥匙放在鞋柜上边，垂下长睫，拿出手机。
沈虞按照指引给自己泡了一杯葡萄糖水，就热喝下肚，眩晕的症状总算有所缓解。
罐体上用透明胶贴着便利贴，胶带边缘打着卷，字迹张牙舞爪：“每次四分之一杯，温水冲泡”。
其他人：“……”
“Hey，沈，很抱歉深夜打扰你，不过我算了算时间，你应该刚刚落地不久，是否方便抽出十几分钟，和我探讨下昨天会议上你提出的……”
晚上。
秦潇洒素来镇定，和祁方从小认识，最清楚自己这个发小什么脾性，于是沉思片刻，说：“有没有想你……你总不是第一次问沈虞这个问题。”
另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不着调的字句，一眼看过去简直不知所言。
一口黑得锃亮、被镶嵌在底座上的、仿真尺寸的、闪闪发光的平底锅。
[祁二少（留守版）：醒否？饭否？葡萄糖否？]
透过后视镜，司机望见那青年微垂的面容，笔记本电脑的荧光映射在他脸上，没有显得苍白阴森，反而有种别样的疏离动人。
说好十几分钟的通话，却因为双方激烈的讨论，延长到了一个多小时。
行李有些笨重，沈虞微微弯腰扶着箱子，一边空出手往门上输密码，随着一声提示音响，公寓的门打开，一团漆黑映入眼帘。
沈虞往那口锅上瞥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径直走到祁方的柜子边，很快找到了一小罐葡萄糖。
沈虞收了定位后，关上手机，对前排的司机大叔道：“改一下目的地，谢谢。”
司机大叔内心跌宕起伏浮想联翩。
光线太差，图片拍得又模糊，祁方的头微微低着，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祁方把一次性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咬牙切齿道：“问得好！以前沈虞压根不回我！”
《没逝，小病而已》
[秦潇洒：又是陪兄弟深夜买醉的一晚[图片][图片]]
早上。
退出和学生的讨论组聊天框，沈虞扫了一眼攒了大量小红点的微信，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了一下，找到祁方的对话框。
祁方的个人昵称也跟着更新了，现在他的昵称叫做——
青年对他礼貌地点点头，接过行李，头也不回地往前方的公寓楼走去，背影清瘦，风衣边角被吹得扬起又落下。
“0999。”沈虞报了手机尾号，从后视镜里瞧见司机迷茫的眼神，也认出了这位大叔。
[SY：回来了。]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他刚刚带着几个学生从国外开完学术研讨会回来，因为这次的会议流程进行得十分顺畅，所以比预料中提前了两天结束。
祁方的卧室门和书房门从来不关，即使沈虞站在走廊中间，也能对其中陈设一览无余——此时两个房间里都黑漆漆的，祁方不在。
而后，他眼睁睁看着几个小时前才搭过的、疑似“年轻有为上市公司老总”的、肤色白皙气质极佳的青年人，伸手拢了拢风衣外套，开门矮身坐进了后排。
沈虞神色淡淡，点开其中一张，双指放大，就看见祁方斜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次性塑料杯子，杯子里装满透明酒液，看起来像是在痛饮苦酒。
秦潇洒又问：“那沈虞以前是怎么回复你的？”
大半夜的，这都接的什么贵客，司机心想。
*
从此被他置于柜顶，力图让沈虞每次经过都能看见。
和研讨会负责人的语音通话结束后，他又上网，找了几篇有关的文章发给对方。
人家只是和他客气一下，自己忙着解释个什么劲儿？
这是祁方多年前参加A市厨艺之王大赛，拿回来的金奖杯。
盯着微信聊天界面片刻，沈虞动了动手指，点进祁方的头像，就看见那只熟悉的漫画哈士奇简笔画，被刷新成了一片黑色。
已经是凌晨，朋友圈里消息刷新的频次逐渐变少，只是半小时前，一个名叫“秦潇洒”的沈虞列表好友，在朋友圈里更新了一条动态。
[秦潇洒：？沈虞？祁方不是说你还在国外？]
祁方摸了摸下巴，深有感触，表示认同：“有道理，还是你旁观者清，结婚这么久，看来沈虞对我并不是毫无感情。”
沈虞习以为常，站起来缓了一会儿，出了书房，往走廊另一端而去。
这样的气质和外貌，从机场回来一路上又都在不停地敲电脑，难不成是哪位上市公司的老总，争分夺秒地处理上亿的现金流？
上市公司老总都爱这个点出门喝酒吗？难不成是大晚上睡不着出去找刺激？嘶——有钱人的圈子……
脑袋还有点发晕。
连接两端的是一条挑空木走廊，栏杆下是一层客厅，站在走廊上，就能望见客厅落地窗外的江景。
[祁二少（留守版）：闲否？饭否？午睡否？]
自从结婚后，他每隔三天就问一句。如果沈虞出差了不在家里，那他每隔一天就要问一次。
“呃嗯，不辛苦。”司机瞥了一眼后座，又瞥一眼软件上的目的地——本市有名的酒吧一条街。
秦潇洒合掌一拍，说：“那不就是，他现在愿意回你了，说明比以前看重你。”
“感谢费已经通过平台发给你了。”司机绕到后备箱帮忙拿行李的时候，又听见那青年说了一句：“深夜打车，确实是有急事，谢谢。”
刚刚出租车上，他已经在电脑上将积压未看的论文全部简单浏览了一遍，新增了一些批注。
] 祁方喝了一口雪碧，陷入了短暂的放空中：“当然不是。”
走廊中间还有一小块地方，是用来做茶歇区的，两边靠墙都是实木立柜，靠近沈虞卧室这边的柜子，放满了各类外文专业书籍；而靠近祁方卧室的柜子，则摆着赛车模型、建筑积木、一些廉价的成功学鸡汤书籍、不知是否可信的日式料理配方大全、苟延残喘的多肉植物、用来装逼待客的昂贵红酒等等，以及最顶上的……一口锅。
[SY：定位。]
弯月高悬，晚风夹着入夜的凉意卷过路面，仅有的几个行人裹紧了外套，低头加快脚步。
[秦潇洒：……导航发你。]
沈虞：“……”
是低血糖的征兆——他匆匆赶飞机回来，并没有吃晚饭。
这套复式公寓，当初是沈虞和祁方婚前共同出资购买的，单第二层就有三百多个平方，走廊两端都配有卧室和书房，沈虞与祁方各分一边，日常情况下两不相干。
毕竟能住在这个小区里的，非富即贵。
里面有几条学生们发来的新消息，除了问候他是否平安到达，还小心翼翼又委婉至极地询问，一周前交给沈虞的论文初稿如何了。
沈虞缓缓蹙起眉：“？”
看了好一会儿，司机大叔才反应过来。
[SY：酒吧在哪。]
放下水杯，他若有所思地往祁方卧室的方向望了一望。
他刚把这几个字发出去，微信对话框上方就突然弹出消息，是国外研讨会负责人的语音通话邀请。
家里并没有人。
深夜在外开滴滴拉客的司机大叔，再一次顺着导航定位停在了眼熟的小区门口。
秦潇洒关了手机，塞进衣服口袋里，看向面前坐着的人。
出于礼貌，沈虞朝他点点头，客气又疏离地道：“辛苦。”
汽车开动后，沈虞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进一年也看不了几次的朋友圈。
沈虞出差外地五天，祁方每天早中晚都准时给他发三条消息：
点击发送的时候，沈虞偶然间瞧见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
“祁二少心碎版（已黑化）”
有朋友把秦潇洒拉到一边
重新拿出手机，沈虞发现，两个小时过去了，祁方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看了一下自己的回复，这次的行程紧张且忙碌，他几乎没有空回复微信消息，只在昨天傍晚吃饭时，简洁地回了祁方一个“否”字。
周围一群狐朋狗友们用沉痛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个人。
司机愣了一下：“啊……不用谢，我每天都这个点跑车，习惯了。”
“稍等。”沈虞用英语回复他，松开握着行李的手，转而拎起笔记本电脑往复式公寓的第二层走去：“等我打开会议资料。”
中午。
[祁二少（留守版）：下班否？想我否？归家否？]
一辆出租车停在公寓楼下，司机解开车门锁，有些拘谨地对后座的青年乘客说了一句：“您好，到了。”
“你来说。”祁方拍拍秦潇洒的肩膀，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雪碧，叹气：“你和我这么多年的发小了，你说说，沈虞心里是不是真的没有我？”
沈虞一边换好鞋子，拖着行李往客厅里走，一边慢慢打字，给祁方发消息。
“已看完。”沈虞一一回复：“整理后发回。”
沈虞垂下眼，觉得略有些困倦。
沈虞的脚步稍稍顿了一下，随即进门打开灯。
“嗯。”沈虞合上笔记本电脑，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开门下车，语气淡淡道：“辛苦。”
配图是几张随手拍的图片，光线昏暗迷离，可以看出是在酒吧包厢。
祁方一口气干完一大瓶白的，打了个嗝儿，在满嘴的雪碧味里，深沉中带着几分悲痛道：“我问沈虞想我了没有，他竟然真的敢回我一个‘否’字。”
沈虞退出朋友圈，搜索秦潇洒的名字，然后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
*
贴身的口袋震动起来，沈虞随手将钥匙放在鞋柜上边，垂下长睫，拿出手机。
沈虞按照指引给自己泡了一杯葡萄糖水，就热喝下肚，眩晕的症状总算有所缓解。
罐体上用透明胶贴着便利贴，胶带边缘打着卷，字迹张牙舞爪：“每次四分之一杯，温水冲泡”。
其他人：“……”
“Hey，沈，很抱歉深夜打扰你，不过我算了算时间，你应该刚刚落地不久，是否方便抽出十几分钟，和我探讨下昨天会议上你提出的……”
晚上。
秦潇洒素来镇定，和祁方从小认识，最清楚自己这个发小什么脾性，于是沉思片刻，说：“有没有想你……你总不是第一次问沈虞这个问题。”
另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不着调的字句，一眼看过去简直不知所言。
一口黑得锃亮、被镶嵌在底座上的、仿真尺寸的、闪闪发光的平底锅。
[祁二少（留守版）：醒否？饭否？葡萄糖否？]
透过后视镜，司机望见那青年微垂的面容，笔记本电脑的荧光映射在他脸上，没有显得苍白阴森，反而有种别样的疏离动人。
说好十几分钟的通话，却因为双方激烈的讨论，延长到了一个多小时。
行李有些笨重，沈虞微微弯腰扶着箱子，一边空出手往门上输密码，随着一声提示音响，公寓的门打开，一团漆黑映入眼帘。
沈虞往那口锅上瞥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径直走到祁方的柜子边，很快找到了一小罐葡萄糖。
沈虞收了定位后，关上手机，对前排的司机大叔道：“改一下目的地，谢谢。”
司机大叔内心跌宕起伏浮想联翩。
光线太差，图片拍得又模糊，祁方的头微微低着，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祁方把一次性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咬牙切齿道：“问得好！以前沈虞压根不回我！”
《没逝，小病而已》
[秦潇洒：又是陪兄弟深夜买醉的一晚[图片][图片]]
早上。
退出和学生的讨论组聊天框，沈虞扫了一眼攒了大量小红点的微信，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了一下，找到祁方的对话框。
祁方的个人昵称也跟着更新了，现在他的昵称叫做——
青年对他礼貌地点点头，接过行李，头也不回地往前方的公寓楼走去，背影清瘦，风衣边角被吹得扬起又落下。
“0999。”沈虞报了手机尾号，从后视镜里瞧见司机迷茫的眼神，也认出了这位大叔。
[SY：回来了。]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他刚刚带着几个学生从国外开完学术研讨会回来，因为这次的会议流程进行得十分顺畅，所以比预料中提前了两天结束。
祁方的卧室门和书房门从来不关，即使沈虞站在走廊中间，也能对其中陈设一览无余——此时两个房间里都黑漆漆的，祁方不在。
而后，他眼睁睁看着几个小时前才搭过的、疑似“年轻有为上市公司老总”的、肤色白皙气质极佳的青年人，伸手拢了拢风衣外套，开门矮身坐进了后排。
沈虞神色淡淡，点开其中一张，双指放大，就看见祁方斜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次性塑料杯子，杯子里装满透明酒液，看起来像是在痛饮苦酒。
秦潇洒又问：“那沈虞以前是怎么回复你的？”
大半夜的，这都接的什么贵客，司机心想。
*
从此被他置于柜顶，力图让沈虞每次经过都能看见。
和研讨会负责人的语音通话结束后，他又上网，找了几篇有关的文章发给对方。
人家只是和他客气一下，自己忙着解释个什么劲儿？
这是祁方多年前参加A市厨艺之王大赛，拿回来的金奖杯。
盯着微信聊天界面片刻，沈虞动了动手指，点进祁方的头像，就看见那只熟悉的漫画哈士奇简笔画，被刷新成了一片黑色。
已经是凌晨，朋友圈里消息刷新的频次逐渐变少，只是半小时前，一个名叫“秦潇洒”的沈虞列表好友，在朋友圈里更新了一条动态。
[秦潇洒：？沈虞？祁方不是说你还在国外？]
祁方摸了摸下巴，深有感触，表示认同：“有道理，还是你旁观者清，结婚这么久，看来沈虞对我并不是毫无感情。”
沈虞习以为常，站起来缓了一会儿，出了书房，往走廊另一端而去。
这样的气质和外貌，从机场回来一路上又都在不停地敲电脑，难不成是哪位上市公司的老总，争分夺秒地处理上亿的现金流？
上市公司老总都爱这个点出门喝酒吗？难不成是大晚上睡不着出去找刺激？嘶——有钱人的圈子……
脑袋还有点发晕。
连接两端的是一条挑空木走廊，栏杆下是一层客厅，站在走廊上，就能望见客厅落地窗外的江景。
[祁二少（留守版）：闲否？饭否？午睡否？]
自从结婚后，他每隔三天就问一句。如果沈虞出差了不在家里，那他每隔一天就要问一次。
“呃嗯，不辛苦。”司机瞥了一眼后座，又瞥一眼软件上的目的地——本市有名的酒吧一条街。
秦潇洒合掌一拍，说：“那不就是，他现在愿意回你了，说明比以前看重你。”
“感谢费已经通过平台发给你了。”司机绕到后备箱帮忙拿行李的时候，又听见那青年说了一句：“深夜打车，确实是有急事，谢谢。”
刚刚出租车上，他已经在电脑上将积压未看的论文全部简单浏览了一遍，新增了一些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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