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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发的消息也没回，我就知道你忘记吃饭，这不接你来了，免得你晕在公交车上……”
说着，他看向沈虞，问：“是吧？”
沈虞想得入神，甚至没注意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沈鱼鱼。”办公室的大门突然又被人敲了两下推开，祁方推着轮椅进来，一边道：“你是不是中午又忘了吃饭，赶紧下班和我回家……”
“我知道，所以才过来嘛。”赵岷青放下抱着的胳膊，走近两步，把手里那沓报告放在沈虞桌面上，语气轻轻：“我这不是带着作业，来找您赔罪的吗？”
赵岷青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副总A立即说：“祁总，您还有两个项目的签约会要去。”
“员工的激励大会定在周日？删了，改为下个月每人一次性增发五千元奖金，并把新的绩效方案同步公布，年后半月内各部门人员各自安排轮休一周，轮休天数不计入年假。”
他该回家收拾行李。
“老师。”赵岷青在这时终于出声，微微勾着嘴角道：“没有葡萄糖了吗？我帮你买一罐回来好不好？”
祁方：“……回你的位子上去，没事少刷点抖声视频。”
前台小哥帮他按了电梯键，神情中不由自主带了几分畏惧和怜悯：“老板……您不要怕别家公司的人来揍你，我们安保系统昨天刚升了级，不会让你被人打断腿的。”
*
说完，沈虞不再停留，径直出了会议室。
副总B补充道：“有七个洽谈合作商需要一起吃饭并商讨合作进度。”
祁方点点头，朝旁边一伸手，助理小林就将平板日程表递上前，里面标注了各位副总们提到的工作任务。
技痒难耐啊。
“哟，”他热情地打招呼道：“这不是我情敌吗？叫什么来着，赵……赵三儿？”
沈虞干脆懒得理会他。
副总A又说：“祁总，晚上还有一个……”
沈虞与他对视片刻，很轻地点头，并开口：“你是我的……”
沈虞掀起眼皮，淡淡扫过那沓报告，随即收回视线。
所以在这个时候，无论怎么打量他或是在旁边做小动作，都不会被发现。
副总D：“……年底很快就要到了，我们要召开员工激励大会，鼓励大家冲年底业绩……”
祁方合上平板还给小林，和颜悦色地对副总们道：“什么激励大会？这才叫员工激励嘛。”
他低头看了看平板，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沈虞收完东西，本来已经要踏出会议室，闻言顿了顿脚步。
前台小哥目露怀疑：“那您为什么坐着轮椅？”
沈虞摇摇头，制止了他的话语，淡漠道：“与其他事情无关，我不想继续带你，仅此而已。”
*
“这里是老师的办公室。”沈虞说。
副总们：“………………”
“……”赵岷青说：“祁先生你好，我叫赵岷青，是沈老师的学生。”
轮椅停在门口，祁方看了看和沈虞僵持的赵岷青，嘴里的话拐了个弯。
“我要请假一周。”
沈虞带的学生都知道，沈教授发呆的时候，十有八九是在思考学术问题，不会轻易回过神来。
祁方清了清嗓子：“瞎嚷嚷什么？我没事。”
最后几个字咬得尤其重。
赵岷青留在原地，脸色瞬时黑了下去，阴沉沉的。
赵岷青的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见沈虞竟然准备起身回去了，不由得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了沈虞要收的电脑。
但沈虞伸出手按在平板上，顿了几秒，抬眸看墙上的挂钟。
“和洽谈合作商的饭局，江氏集团安排到今天中午，其余你们赴约就行。”
“好好好。”祁方面上一派春风得意，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赵岷青难看的脸色似的，转着轮椅过去，把沈虞手里的电脑包接了，还念叨：
赵岷青：“。”
“这个签约联系对方单位，时间安排到今天下午。另一个排到下周之后。”
赵岷青扯了扯嘴角：“老师，你——”
下午五点十三分。
“我会建议学院重新考虑你的导师人选。”
难道是有对家公司看他们不顺眼，进行了低级且恶劣的商战，直接把他们老板打残废了？
思绪从工作中抽离出来后，沈虞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老师……？”他不解地皱起眉：“我哪里做错了吗？是因为今天的汇报没有准备好？我昨晚身体不太舒服，很早就休息了……”
赵岷青突然在后面说：“祁先生，你的腿是残了吗？怎么没打石膏了，还要坐轮椅？”
沈虞坐在办公室里，回复完了邮箱里的所有邮件，终于动手关上电脑。
“晚上？”祁方摇头，直言拒绝：“晚上不行，下班后我就得去沈虞学校里看看，晚点还要回家做饭呢。”
沈虞的视线在赵岷青面上一掠而过，情绪半点波澜也没有：“在你找到新导师之前，你可以继续在我组里跟进日常实验，但我不会再对你提出任何指导意见。”
“哪有，”他其实有点尴 尬，但还是笑了笑，撒谎说：“我写了一天呢。”
按照往常的节奏，处理完学校的日常事务后，他会立即开始阅读新的学术文献，不仅是自身领域的，也有其他相关领域的——全球日新月异，科学成果层出不穷，稍微一松懈就会错过很多新知识。
“老板，”前台小哥吓了一跳：“您被谁打了？”
电梯到了顶层总裁办，助理小林对祁方的轮椅视而不见，十分淡定地开始着手整理要给祁方过目签字的文件，间或给祁方报告最近的几个大项目签约进展。
沈虞停了几秒，从记忆中寻出某个祁方曾经提过的字眼，依样画葫芦道：“爱人。”
祁方批了一个小时的文件，又让小林叫了几位副总开会，亲切友好地和副总们交流工作心得，在数双怨念满满的眼睛注视下，告诉了大家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赵岷青咬了咬牙，在众人的注视下，忍不住开口说：“沈老师，你这样做不太好吧，我才进你的组里没多久，你现在要把我踢出去，让我上哪找适合的导师？”
祁方满不在乎道：“那有什么关系，你沈老师自己愿意啊。”
“祁先生真是体弱多病。”赵岷青咬着牙关说：“老师平时工作那么忙，还要抽空照顾你。”
沈虞动作停住，转头蹙眉看了他一眼。
不能再在学校里耗费时间了。
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需要提前一小时到机场等候，从公寓到机场至少要四十分钟，所以七点二十分……为了保证另一个人充足的睡眠，晚上的休息时间就是……以此类推，他必须在……点之前赶回家收拾行李。
赵岷青的笑容僵住了。
赵岷青因此抱臂靠在门上，盯着沈虞看。
赵岷青抬起头，已经敛了脸上不爽的神情，露出笑容来，说：“我没事，老师就是看我不好好准备汇报，一时生气，我晚点把材料整理好，亲自去办公室找他道歉。没事的。”
沈虞出神了三分钟，终于把思路整理好，认为自己要在今晚七点之前回到家，才能顺利安排接下来的旅游计划。
前台小哥小跑着出来，想给祁方推轮椅，手还没挨着就被避开了。
祁方随口道：“适应一下，说不定以后有的是机会要坐呢。”
前台戴眼镜的小哥把眼镜摘了下来，又戴上，如此反复几次，才确认面前这个人真是自家小祁总。
“我都好多天没自己做饭了。”祁方语气惆怅道。
师兄师姐们对视一眼，暗地里纷纷摇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赵岷青一怔。
他收敛心神，忽然感到肚子有点饿，脑袋还有点晕。
《没逝，小病而已》
沈虞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午饭他忘记吃了。于是习惯性地伸手去拿桌上的葡萄糖罐，一拿起来才发现罐子已经空空如也。
沈虞抬眸：“？”
祁方挑眉看他，见这年轻男生目露挑衅，于是笑了一下。
沈虞稍微用了点力气，将电脑从赵岷青手里抽出来，装进电脑包里，从办公桌后头绕出来，看向祁方：“我们回去吧。”
沈虞：“……”
“媒体的采访只接线上语音访谈。”祁方说：“我从不露脸。如果没问题，小林后面微信与我沟通再定时间。”
“哦。”祁方恍然大悟似的，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记错了你的名字。不过你说这怎么回事呢，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应该叫什么三什么四的，真奇怪啊……”
赵岷青一手拿着沓纸，连门也没有敲，悄无声息地就走了进来，一眼看见沈虞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祁方推着自己的轮椅进了公司。
“上哪里出钱找人写的报告？”
拥有一个每天总是想着回家做饭的直属上司是什么体验啊！离谱！
“腿好了，心脏不好。”祁方温和道：“你沈老师怕我走路费劲，特意托人买了这辆轮椅，让我减轻行动量，不会加重心脏负担。”
副总C：“三个媒体的采访排期就在下周。”
几个比较熟悉他的师兄师姐走过，稍微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拍拍赵岷青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沈教授就是这样的性格，可能去了别的导师那里还没那么大压力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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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看向沈虞，问：“是吧？”
沈虞想得入神，甚至没注意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沈鱼鱼。”办公室的大门突然又被人敲了两下推开，祁方推着轮椅进来，一边道：“你是不是中午又忘了吃饭，赶紧下班和我回家……”
“我知道，所以才过来嘛。”赵岷青放下抱着的胳膊，走近两步，把手里那沓报告放在沈虞桌面上，语气轻轻：“我这不是带着作业，来找您赔罪的吗？”
赵岷青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副总A立即说：“祁总，您还有两个项目的签约会要去。”
“员工的激励大会定在周日？删了，改为下个月每人一次性增发五千元奖金，并把新的绩效方案同步公布，年后半月内各部门人员各自安排轮休一周，轮休天数不计入年假。”
他该回家收拾行李。
“老师。”赵岷青在这时终于出声，微微勾着嘴角道：“没有葡萄糖了吗？我帮你买一罐回来好不好？”
祁方：“……回你的位子上去，没事少刷点抖声视频。”
前台小哥帮他按了电梯键，神情中不由自主带了几分畏惧和怜悯：“老板……您不要怕别家公司的人来揍你，我们安保系统昨天刚升了级，不会让你被人打断腿的。”
*
说完，沈虞不再停留，径直出了会议室。
副总B补充道：“有七个洽谈合作商需要一起吃饭并商讨合作进度。”
祁方点点头，朝旁边一伸手，助理小林就将平板日程表递上前，里面标注了各位副总们提到的工作任务。
技痒难耐啊。
“哟，”他热情地打招呼道：“这不是我情敌吗？叫什么来着，赵……赵三儿？”
沈虞干脆懒得理会他。
副总A又说：“祁总，晚上还有一个……”
沈虞与他对视片刻，很轻地点头，并开口：“你是我的……”
沈虞掀起眼皮，淡淡扫过那沓报告，随即收回视线。
所以在这个时候，无论怎么打量他或是在旁边做小动作，都不会被发现。
副总D：“……年底很快就要到了，我们要召开员工激励大会，鼓励大家冲年底业绩……”
祁方合上平板还给小林，和颜悦色地对副总们道：“什么激励大会？这才叫员工激励嘛。”
他低头看了看平板，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沈虞收完东西，本来已经要踏出会议室，闻言顿了顿脚步。
前台小哥目露怀疑：“那您为什么坐着轮椅？”
沈虞摇摇头，制止了他的话语，淡漠道：“与其他事情无关，我不想继续带你，仅此而已。”
*
“这里是老师的办公室。”沈虞说。
副总们：“………………”
“……”赵岷青说：“祁先生你好，我叫赵岷青，是沈老师的学生。”
轮椅停在门口，祁方看了看和沈虞僵持的赵岷青，嘴里的话拐了个弯。
“我要请假一周。”
沈虞带的学生都知道，沈教授发呆的时候，十有八九是在思考学术问题，不会轻易回过神来。
祁方清了清嗓子：“瞎嚷嚷什么？我没事。”
最后几个字咬得尤其重。
赵岷青留在原地，脸色瞬时黑了下去，阴沉沉的。
赵岷青的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见沈虞竟然准备起身回去了，不由得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了沈虞要收的电脑。
但沈虞伸出手按在平板上，顿了几秒，抬眸看墙上的挂钟。
“和洽谈合作商的饭局，江氏集团安排到今天中午，其余你们赴约就行。”
“好好好。”祁方面上一派春风得意，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赵岷青难看的脸色似的，转着轮椅过去，把沈虞手里的电脑包接了，还念叨：
赵岷青：“。”
“这个签约联系对方单位，时间安排到今天下午。另一个排到下周之后。”
赵岷青扯了扯嘴角：“老师，你——”
下午五点十三分。
“我会建议学院重新考虑你的导师人选。”
难道是有对家公司看他们不顺眼，进行了低级且恶劣的商战，直接把他们老板打残废了？
思绪从工作中抽离出来后，沈虞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老师……？”他不解地皱起眉：“我哪里做错了吗？是因为今天的汇报没有准备好？我昨晚身体不太舒服，很早就休息了……”
赵岷青突然在后面说：“祁先生，你的腿是残了吗？怎么没打石膏了，还要坐轮椅？”
沈虞坐在办公室里，回复完了邮箱里的所有邮件，终于动手关上电脑。
“晚上？”祁方摇头，直言拒绝：“晚上不行，下班后我就得去沈虞学校里看看，晚点还要回家做饭呢。”
沈虞的视线在赵岷青面上一掠而过，情绪半点波澜也没有：“在你找到新导师之前，你可以继续在我组里跟进日常实验，但我不会再对你提出任何指导意见。”
“哪有，”他其实有点尴 尬，但还是笑了笑，撒谎说：“我写了一天呢。”
按照往常的节奏，处理完学校的日常事务后，他会立即开始阅读新的学术文献，不仅是自身领域的，也有其他相关领域的——全球日新月异，科学成果层出不穷，稍微一松懈就会错过很多新知识。
“老板，”前台小哥吓了一跳：“您被谁打了？”
电梯到了顶层总裁办，助理小林对祁方的轮椅视而不见，十分淡定地开始着手整理要给祁方过目签字的文件，间或给祁方报告最近的几个大项目签约进展。
沈虞停了几秒，从记忆中寻出某个祁方曾经提过的字眼，依样画葫芦道：“爱人。”
祁方批了一个小时的文件，又让小林叫了几位副总开会，亲切友好地和副总们交流工作心得，在数双怨念满满的眼睛注视下，告诉了大家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赵岷青咬了咬牙，在众人的注视下，忍不住开口说：“沈老师，你这样做不太好吧，我才进你的组里没多久，你现在要把我踢出去，让我上哪找适合的导师？”
祁方满不在乎道：“那有什么关系，你沈老师自己愿意啊。”
“祁先生真是体弱多病。”赵岷青咬着牙关说：“老师平时工作那么忙，还要抽空照顾你。”
沈虞动作停住，转头蹙眉看了他一眼。
不能再在学校里耗费时间了。
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需要提前一小时到机场等候，从公寓到机场至少要四十分钟，所以七点二十分……为了保证另一个人充足的睡眠，晚上的休息时间就是……以此类推，他必须在……点之前赶回家收拾行李。
赵岷青的笑容僵住了。
赵岷青因此抱臂靠在门上，盯着沈虞看。
赵岷青抬起头，已经敛了脸上不爽的神情，露出笑容来，说：“我没事，老师就是看我不好好准备汇报，一时生气，我晚点把材料整理好，亲自去办公室找他道歉。没事的。”
沈虞出神了三分钟，终于把思路整理好，认为自己要在今晚七点之前回到家，才能顺利安排接下来的旅游计划。
前台小哥小跑着出来，想给祁方推轮椅，手还没挨着就被避开了。
祁方随口道：“适应一下，说不定以后有的是机会要坐呢。”
前台戴眼镜的小哥把眼镜摘了下来，又戴上，如此反复几次，才确认面前这个人真是自家小祁总。
“我都好多天没自己做饭了。”祁方语气惆怅道。
师兄师姐们对视一眼，暗地里纷纷摇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赵岷青一怔。
他收敛心神，忽然感到肚子有点饿，脑袋还有点晕。
《没逝，小病而已》
沈虞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午饭他忘记吃了。于是习惯性地伸手去拿桌上的葡萄糖罐，一拿起来才发现罐子已经空空如也。
沈虞抬眸：“？”
祁方挑眉看他，见这年轻男生目露挑衅，于是笑了一下。
沈虞稍微用了点力气，将电脑从赵岷青手里抽出来，装进电脑包里，从办公桌后头绕出来，看向祁方：“我们回去吧。”
沈虞：“……”
“媒体的采访只接线上语音访谈。”祁方说：“我从不露脸。如果没问题，小林后面微信与我沟通再定时间。”
“哦。”祁方恍然大悟似的，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记错了你的名字。不过你说这怎么回事呢，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应该叫什么三什么四的，真奇怪啊……”
赵岷青一手拿着沓纸，连门也没有敲，悄无声息地就走了进来，一眼看见沈虞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祁方推着自己的轮椅进了公司。
“上哪里出钱找人写的报告？”
拥有一个每天总是想着回家做饭的直属上司是什么体验啊！离谱！
“腿好了，心脏不好。”祁方温和道：“你沈老师怕我走路费劲，特意托人买了这辆轮椅，让我减轻行动量，不会加重心脏负担。”
副总C：“三个媒体的采访排期就在下周。”
几个比较熟悉他的师兄师姐走过，稍微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拍拍赵岷青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沈教授就是这样的性格，可能去了别的导师那里还没那么大压力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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