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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唇齿之中带着芝兰般香气，却不似之前几次那般温柔。或许是这几日终于寻得了独处的机会，他将一腔的思念都付诸行动，以舌尖轻易便挑开了她的唇，而后一路长驱直入，吮吻啃咬，纠缠吞咽，直到她连身躯都开始发颤……
甚至她还听十二说起，已有朝臣写下奏表，打算明日一早便弹劾自己。这其中是谁授意，自然是不必言说。
“此事白建曾与我提过。”云宴舟沉默片刻，道，“当时我们搜罗了可能与白兄结仇之人，也不是没怀疑过钱故。只是白兄他为人仗义嫉恶如仇，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相比之下，钱故实在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又年龄最小，便……”
箐儿咳嗽打断了二人：“殿下，文大人求见。”
她转身欲跑，却被他一手捞了回来，轻掐住了下颌，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
谢凌霜行至窗前，推开那扇窗，望着楼下歌舞升平的一切：“刑部尚书钱叙乃右相左膀右臂，他如今既有机会斩断其臂，自然是不会手软。”
《踏青云》
菱知在孙府中被虐打得不成人样，又获悉母亲惨死的噩耗，整个人变得精神涣散、形销骨立，谢凌霜看不下去，便将她带回了公主府去。
苏鹄以前朝女帝之物相赠，分明是想要借此警醒自己，莫要学赵清一般争权夺势，介入朝堂，否则可能重蹈覆辙。
若是她还活着的话。
第三张纸，则是一个叫徐六的人认罪画押。徐六一口认下了魏林是他砍杀的，细节都交代得清楚。
只是不知怎的，孙孝在狱中咬舌自尽的事情传开后，竟越传越玄乎，外面的说法沸沸扬扬，都说是这长公主钦点的文远泽使用了刑讯逼供，才逼得孙孝走投无路，自绝性命。
苏鹄一愣，忙道：“多谢殿下割爱相赠，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为圣上效忠，绝无二心。”
谢凌霜则是起身以示相迎，对箐儿道：“赐座。”
谢凌霜才意识到，右相似是决心要保下钱叙父子。不论是他想要对她示威也好，还是他有把柄在钱叙身上也好，总之敌人强大且有备而来，早就安排好了下文。
据第四张纸上供述所言，徐六根本就是强行做了钱故的替罪羊——魏林被杀身死之时，他正躺在魏林家门口乞讨，不巧遇到了杀人出来的钱故，便被一齐掳了去刑部替罪了。
“三起。”云宴舟纠正道。
“也就是说，当时钱故强抢了魏林有孕在身的妻子后，魏林告了官，结果却被钱故乱刀砍死，然后徐六成了替罪羊……此事是孙孝拿钱一手操办，可又为了自保留了一手，便归拢了钱叙父子的把柄，藏起来留用，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叫菱知给发现了。”十二总结道。
*
果不其然，苏鹄眼中显出意外之色，道：“殿下竟有此图真迹？这实在是……”
起初谢凌霜并未太放在心上，但到了下午时分，紫薇阁暗线来报，说此言论乃右相府中一门生授意而为，
这《毓秀忠贤图》亦是典故，说的是两兄弟同朝为官，兄名为忠，弟名为贤，原本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只可惜兄弟二人从小便较劲多年，进入朝堂之后亦是政见不同，处处相对，最后为兄者生出异心，未能为皇帝尽忠，被弟弟亲自抄家斩首。
长公主如此分明是警告他，朝堂相争可以，但要时刻记住自己的主公是谁，莫要生了异心，想出些以下犯上的心思来。
“这样不够……”他望着她，原本清澈的双眸之中忽然染上了一丝欲色。
此事被白舸撞见，自然是要见义勇为。钱故亦爱舞枪弄棒，白舸便提议以那孕妇打赌，比试于试剑台上。
忽而他俯身，以唇相覆。
紫薇阁门人雷厉风行，很快便从广业寺的菩萨身后取了菱知藏好的那封书信来。只是内里并非单单一封书信，还有一些旁的文书。
谢凌霜此刻正懒懒躺在崇楼最大的雅间内。她虽刚接手此案，却恐怕并非是随便好拿捏之人——
谢凌霜微微起身，便见一位五十左右的文人步入雅间。他紧着常服，虽穿着简单，气度却清傲，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名侍者，皆不似常人。
谢凌霜望了一眼云宴舟，对刚才之事有那么一刻的心虚，亦有那么一丝回味。
说罢，便有侍者恭恭敬敬地呈上一样东西来。
长公主甫一被找回便奉旨督办刑部案件，民间百姓原本都很是好奇，朝堂上下亦只是观望。
上面写道，魏林是遭人砍杀致死，足共十三刀，刀刀致命。
只是她很快便平复，旋即道：“人已经找到了，我们即刻便去。”
谢凌霜想起当日老郑所说，失火当夜他听人在白家院外指使纵火，此人声音听起来尚且有些稚嫩——如果是钱故的话，那么年龄还真对得上。
他微微叹了口气，手中指节握住那玉扇，握得有些发白，说起了白舸与钱故的过节来。
苏鹄送的墨并不简单。前朝女帝赵清，自长兄太子亡故后夺位自立。可惜空有诗书才学而无治国之能，在位时政治腐败、党争不断，最终王国倾覆于她手。
“进。”
钱叙只有钱故这一子，事发之后必然是拼尽全力保下了他，是以刑部当年结这几桩案子，都是在他四处打点之下，草草结了案。
那日白舸出手极重，不仅赢了钱故，逼得他不得不将那孕妇放了，还将他打得于床上躺了一月，这事自然便结下了梁子。
“所以钱故便怀恨在心，指使更夫纵火，又气不过那孕妇被放走，于是又重去讨要，与魏林发生了争执后，便杀死了他……犯了人命后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更夫全家灭了口。”十二将这一切推导了出来，“这钱故身上沾了两起命案。”
而第四张纸上面一样的按有徐六的指纹，却是徐六的另一番供述，与第三张纸所述内容截然不同。
说到此处，她眼神多了两分凌厉，饶是叫朝堂之上摸爬多年的苏鹄亦脊背有些发凉，连忙低头拱手道：“下官不敢，殿下的吩咐，下官自当听从。”
“好家伙，这钱故我记得如今也不过才及冠而已，当时他才十五岁，便强抢良家女子……还是个有身孕的？”今日当值的紫薇阁门人十二凑在一旁看完了那诉状，目瞪口呆。
他行至她身后，以双手将她轻轻抱住，眼中含笑道：“你如今又多欠我一幅画，要用什么来还？”
看那时间，亦恰好是五年之前，与纵火灭门一案的时间竟如此契合。
“殿下，左相苏大相公到了。”冯渠在外通传。
打发走箐儿与十二等人，屏风之后这才缓缓踱出一个风姿卓然的男子。
手指忽然顿在了第二张纸上——那是第一张状纸的苦主魏林的验尸结果。
谢凌霜命冯渠 伸手接过，淡淡一笑道：“巧了，我亦未左相准备了见面礼。听闻左相苏鹄好诗画，我亦没有别的相赠，只唯有一幅画仙的《毓秀忠贤图》，还望笑纳。”
谢凌霜自然知道，这第三起命案正是他的兄弟白舸。她轻轻一叹，将手覆于他微微颤抖的手之上，看着他略微破碎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不禁轻轻发疼。
此为二人首次见面，苏鹄听说了民间的谣传与弹劾一事，自然知道谢凌霜是为何找他。两人客套寒暄片刻，谢凌霜刚欲开口，却听他拍了拍手，道：“殿下如今归来，实乃大楚幸事。请恕在下昨日公务繁忙，还未来得及送上贺礼……”
文远泽跟在冯渠身后一板一眼地走进雅间，扫一眼谢凌霜红肿的嘴唇，便低头奏道：“钱故今日来崇楼与友饮酒，方才我带老郑在外厅听了片刻，那指使纵火的声音正是他，不会有错。”
谢凌霜将手背于身后，缓缓走向苏鹄：“我无心权欲，只是为百姓讨得公道罢了。苏相若是明白人，自当知道我们此番是同路。”
“此墨称为‘苍岚墨’，乃前朝女帝命人所制，”苏鹄眼神恭敬，俯首道，“想来公主府中不缺奇珍异宝，老臣便以此薄礼相赠，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谢凌霜小心翼翼抽出第一张纸来。那是一张陈年的诉状，上面被告之人，正是现刑部尚书、昔日刑部侍郎钱叙之子钱故。告状的苦主是一名叫魏林的男子，诉的是钱故夺妻之事。
事情至此，便有了眉目。物证已到手，只要找到当年那被强抢的孕女子来作证，就有翻案的可能。
许久未曾如此亲密地接触，他将手摩挲着谢凌霜的鼻尖，撩拨得她心神都有些发颤。
苏鹄此人颇有威望，是文臣清流所拥戴之人，一向不屑攀龙附凤。见了谢凌霜，亦仅仅拱手行礼：“下官参见殿下。”
谢凌霜转过头来，望着他深褐色的眸子，忽然恶作剧似的在他脖间轻咬了一口：“这样还。”
“当世名画当配当世良臣。”谢凌霜微微颔首，眼中亦是意味深长。
谢凌霜点了点头以示肯定：“此只是事与白家纵火案、更夫赵全赓满门被屠案又有何干系？”
“原来如此……他以苍岚墨试探殿下，殿下还他一副《忠贤图》，真是绝妙。”待左相苏鹄离去后，箐儿听完十二的解答，不禁笑道，“只是不知道左相会出力几分？”
掀开一看，那是一块漆黑的墨。
“左相哪里的话。如此宝物千金难求，我求之不得。”
这刑部尚书钱叙，五年前还任刑部侍郎之时，他的儿子钱故荒淫无道，强抢了一美貌孕妇，此为街坊都知道的事情。
] 他唇齿之中带着芝兰般香气，却不似之前几次那般温柔。或许是这几日终于寻得了独处的机会，他将一腔的思念都付诸行动，以舌尖轻易便挑开了她的唇，而后一路长驱直入，吮吻啃咬，纠缠吞咽，直到她连身躯都开始发颤……
甚至她还听十二说起，已有朝臣写下奏表，打算明日一早便弹劾自己。这其中是谁授意，自然是不必言说。
“此事白建曾与我提过。”云宴舟沉默片刻，道，“当时我们搜罗了可能与白兄结仇之人，也不是没怀疑过钱故。只是白兄他为人仗义嫉恶如仇，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相比之下，钱故实在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又年龄最小，便……”
箐儿咳嗽打断了二人：“殿下，文大人求见。”
她转身欲跑，却被他一手捞了回来，轻掐住了下颌，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
谢凌霜行至窗前，推开那扇窗，望着楼下歌舞升平的一切：“刑部尚书钱叙乃右相左膀右臂，他如今既有机会斩断其臂，自然是不会手软。”
《踏青云》
菱知在孙府中被虐打得不成人样，又获悉母亲惨死的噩耗，整个人变得精神涣散、形销骨立，谢凌霜看不下去，便将她带回了公主府去。
苏鹄以前朝女帝之物相赠，分明是想要借此警醒自己，莫要学赵清一般争权夺势，介入朝堂，否则可能重蹈覆辙。
若是她还活着的话。
第三张纸，则是一个叫徐六的人认罪画押。徐六一口认下了魏林是他砍杀的，细节都交代得清楚。
只是不知怎的，孙孝在狱中咬舌自尽的事情传开后，竟越传越玄乎，外面的说法沸沸扬扬，都说是这长公主钦点的文远泽使用了刑讯逼供，才逼得孙孝走投无路，自绝性命。
苏鹄一愣，忙道：“多谢殿下割爱相赠，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为圣上效忠，绝无二心。”
谢凌霜则是起身以示相迎，对箐儿道：“赐座。”
谢凌霜才意识到，右相似是决心要保下钱叙父子。不论是他想要对她示威也好，还是他有把柄在钱叙身上也好，总之敌人强大且有备而来，早就安排好了下文。
据第四张纸上供述所言，徐六根本就是强行做了钱故的替罪羊——魏林被杀身死之时，他正躺在魏林家门口乞讨，不巧遇到了杀人出来的钱故，便被一齐掳了去刑部替罪了。
“三起。”云宴舟纠正道。
“也就是说，当时钱故强抢了魏林有孕在身的妻子后，魏林告了官，结果却被钱故乱刀砍死，然后徐六成了替罪羊……此事是孙孝拿钱一手操办，可又为了自保留了一手，便归拢了钱叙父子的把柄，藏起来留用，却没想到有朝一日，叫菱知给发现了。”十二总结道。
*
果不其然，苏鹄眼中显出意外之色，道：“殿下竟有此图真迹？这实在是……”
起初谢凌霜并未太放在心上，但到了下午时分，紫薇阁暗线来报，说此言论乃右相府中一门生授意而为，
这《毓秀忠贤图》亦是典故，说的是两兄弟同朝为官，兄名为忠，弟名为贤，原本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只可惜兄弟二人从小便较劲多年，进入朝堂之后亦是政见不同，处处相对，最后为兄者生出异心，未能为皇帝尽忠，被弟弟亲自抄家斩首。
长公主如此分明是警告他，朝堂相争可以，但要时刻记住自己的主公是谁，莫要生了异心，想出些以下犯上的心思来。
“这样不够……”他望着她，原本清澈的双眸之中忽然染上了一丝欲色。
此事被白舸撞见，自然是要见义勇为。钱故亦爱舞枪弄棒，白舸便提议以那孕妇打赌，比试于试剑台上。
忽而他俯身，以唇相覆。
紫薇阁门人雷厉风行，很快便从广业寺的菩萨身后取了菱知藏好的那封书信来。只是内里并非单单一封书信，还有一些旁的文书。
谢凌霜此刻正懒懒躺在崇楼最大的雅间内。她虽刚接手此案，却恐怕并非是随便好拿捏之人——
谢凌霜微微起身，便见一位五十左右的文人步入雅间。他紧着常服，虽穿着简单，气度却清傲，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名侍者，皆不似常人。
谢凌霜望了一眼云宴舟，对刚才之事有那么一刻的心虚，亦有那么一丝回味。
说罢，便有侍者恭恭敬敬地呈上一样东西来。
长公主甫一被找回便奉旨督办刑部案件，民间百姓原本都很是好奇，朝堂上下亦只是观望。
上面写道，魏林是遭人砍杀致死，足共十三刀，刀刀致命。
只是她很快便平复，旋即道：“人已经找到了，我们即刻便去。”
谢凌霜想起当日老郑所说，失火当夜他听人在白家院外指使纵火，此人声音听起来尚且有些稚嫩——如果是钱故的话，那么年龄还真对得上。
他微微叹了口气，手中指节握住那玉扇，握得有些发白，说起了白舸与钱故的过节来。
苏鹄送的墨并不简单。前朝女帝赵清，自长兄太子亡故后夺位自立。可惜空有诗书才学而无治国之能，在位时政治腐败、党争不断，最终王国倾覆于她手。
“进。”
钱叙只有钱故这一子，事发之后必然是拼尽全力保下了他，是以刑部当年结这几桩案子，都是在他四处打点之下，草草结了案。
那日白舸出手极重，不仅赢了钱故，逼得他不得不将那孕妇放了，还将他打得于床上躺了一月，这事自然便结下了梁子。
“所以钱故便怀恨在心，指使更夫纵火，又气不过那孕妇被放走，于是又重去讨要，与魏林发生了争执后，便杀死了他……犯了人命后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更夫全家灭了口。”十二将这一切推导了出来，“这钱故身上沾了两起命案。”
而第四张纸上面一样的按有徐六的指纹，却是徐六的另一番供述，与第三张纸所述内容截然不同。
说到此处，她眼神多了两分凌厉，饶是叫朝堂之上摸爬多年的苏鹄亦脊背有些发凉，连忙低头拱手道：“下官不敢，殿下的吩咐，下官自当听从。”
“好家伙，这钱故我记得如今也不过才及冠而已，当时他才十五岁，便强抢良家女子……还是个有身孕的？”今日当值的紫薇阁门人十二凑在一旁看完了那诉状，目瞪口呆。
他行至她身后，以双手将她轻轻抱住，眼中含笑道：“你如今又多欠我一幅画，要用什么来还？”
看那时间，亦恰好是五年之前，与纵火灭门一案的时间竟如此契合。
“殿下，左相苏大相公到了。”冯渠在外通传。
打发走箐儿与十二等人，屏风之后这才缓缓踱出一个风姿卓然的男子。
手指忽然顿在了第二张纸上——那是第一张状纸的苦主魏林的验尸结果。
谢凌霜命冯渠 伸手接过，淡淡一笑道：“巧了，我亦未左相准备了见面礼。听闻左相苏鹄好诗画，我亦没有别的相赠，只唯有一幅画仙的《毓秀忠贤图》，还望笑纳。”
谢凌霜自然知道，这第三起命案正是他的兄弟白舸。她轻轻一叹，将手覆于他微微颤抖的手之上，看着他略微破碎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不禁轻轻发疼。
此为二人首次见面，苏鹄听说了民间的谣传与弹劾一事，自然知道谢凌霜是为何找他。两人客套寒暄片刻，谢凌霜刚欲开口，却听他拍了拍手，道：“殿下如今归来，实乃大楚幸事。请恕在下昨日公务繁忙，还未来得及送上贺礼……”
文远泽跟在冯渠身后一板一眼地走进雅间，扫一眼谢凌霜红肿的嘴唇，便低头奏道：“钱故今日来崇楼与友饮酒，方才我带老郑在外厅听了片刻，那指使纵火的声音正是他，不会有错。”
谢凌霜将手背于身后，缓缓走向苏鹄：“我无心权欲，只是为百姓讨得公道罢了。苏相若是明白人，自当知道我们此番是同路。”
“此墨称为‘苍岚墨’，乃前朝女帝命人所制，”苏鹄眼神恭敬，俯首道，“想来公主府中不缺奇珍异宝，老臣便以此薄礼相赠，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谢凌霜小心翼翼抽出第一张纸来。那是一张陈年的诉状，上面被告之人，正是现刑部尚书、昔日刑部侍郎钱叙之子钱故。告状的苦主是一名叫魏林的男子，诉的是钱故夺妻之事。
事情至此，便有了眉目。物证已到手，只要找到当年那被强抢的孕女子来作证，就有翻案的可能。
许久未曾如此亲密地接触，他将手摩挲着谢凌霜的鼻尖，撩拨得她心神都有些发颤。
苏鹄此人颇有威望，是文臣清流所拥戴之人，一向不屑攀龙附凤。见了谢凌霜，亦仅仅拱手行礼：“下官参见殿下。”
谢凌霜转过头来，望着他深褐色的眸子，忽然恶作剧似的在他脖间轻咬了一口：“这样还。”
“当世名画当配当世良臣。”谢凌霜微微颔首，眼中亦是意味深长。
谢凌霜点了点头以示肯定：“此只是事与白家纵火案、更夫赵全赓满门被屠案又有何干系？”
“原来如此……他以苍岚墨试探殿下，殿下还他一副《忠贤图》，真是绝妙。”待左相苏鹄离去后，箐儿听完十二的解答，不禁笑道，“只是不知道左相会出力几分？”
掀开一看，那是一块漆黑的墨。
“左相哪里的话。如此宝物千金难求，我求之不得。”
这刑部尚书钱叙，五年前还任刑部侍郎之时，他的儿子钱故荒淫无道，强抢了一美貌孕妇，此为街坊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