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瓜瓜瓜瓜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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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菊花见状，又嘟囔了两句“死猪不怕开水烫”，骂骂咧咧地回屋了。
显然这对野鸳鸯，自借种之后，就一直藕断丝连，有来有往。
向遥无声地冷笑，轻轻抓了一下手臂，将繁杂的想法都强压了下去。
向遥听着外头井边洗洗刷刷还哼着歌儿的声音，没什么表情。
这年头，电视没得看，手机没得玩，石塘大队更是只有大队部才牵了电。
再说了，就她拎着的那个篮子，也装不下一个大西瓜啊。
都不用看内瓤，光是闻着这股清香的味道，向遥就知道，这一定是个来报恩的绝世好瓜。
看了一下瓜田的准入时间多了二十分钟，她这才稍稍满意，不至于满脸怨气。
于是当然就当做没有听到啦，不仅如此，向遥想着自己富足的瓜田，甚至还能哼上一两句小调。
女人似乎是没听男人说话，自顾自地倾诉：“有时候啊，我心里也是不得劲，当初我是恨他恨得每天晚上想拿着菜刀砍死他，但这么些年过去，我也被他打怕了。”
哼，成绩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没书读了，等明年她家秀秀考上了大学，那两姊妹的差距才是彻底拉开了呢。
过分的，则是叫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睡，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就当做是自己的。
刘小兰简直恨不得翻白眼，这臭丫头，太气人了！
真呀真高兴。
嘶——
向遥觉得哪怕是没穿过来之前，她也没有吃过这么甜、口感这么好的西瓜。
然而张菊花这种抠门的，怎么会让她带出去什么值钱的？
要不说，老一辈的人，有的真的是比年轻一代的还玩得花呢……
路上倒也不寂寞，各种虫鸣蛙声混合在一起呜呜渣渣的，加上远处谁家里大笑声、吵架声、大孩子声，热闹得很。
女人的男人以前不能生，现在也不能生，儿子是她跟眼前这个男人借种生的。
对有些男人来说，妻子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他们看中的不是人，而是人的子宫。
刘小兰瞟了一眼向遥手中的篮子，一脸好奇：“你外婆给了你啥好东西呢？”
女人幽幽叹气：“哎，也是没办法。当初……”
女人声音怅惘：“他是心里明白，就是明白，才会越想越计较国强不是他亲生的，你说这人，就不能一直糊涂下去吗？”
“你说他这样，以后国强还真的会给我们养老？”
要她说，这些柴枝很多都是原身上山去捡来的，她凭什么不能用？
想着瓜田里还有好多的西瓜，向遥是一点都不心疼，当即就决定，要么晚上就吃掉一部分，要么就明天干掉它。
“看来三婶的娘家也没有塞什么好东西给你嘛。”
生怕那两人在附近磨磨蹭蹭，愣是又等了一会儿，向遥才摸索着往家里走。
现在这样牙尖嘴利，以后可有她好受的！
她娘是从来不问她在向家的处境，每次回去，只盯着她的篮子看，要是没点好东西，连带着哥哥嫂子、侄子侄女都不给她好脸色看哩。
她干笑一下，用胳膊肘子捅了捅向金生。向金生意会，转移话题：“遥遥一路上也走累了吧，行了，你去休息吧，我们就不拉着你唠嗑了。”
哼哼。
没得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中途张菊花出来站在院子里骂了两声，说她不早点回来用白天晒得温热的水，反倒是大晚上的烧水用，简直是个败家精。
哼，到时候向遥还 不是得求着他们家帮衬。
“今儿咱老百姓，真呀么真高兴~”
向遥挑眉：“没啥。”
不过在刘小兰看来，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从小她娘就说了，家里养她这么多年，以后嫁出去了，就得时时帮衬一下家里的爹娘兄弟。
好一点的，是抱养兄弟姐妹亲戚家的小孩；
那会儿男女主都已经飞出石塘大队，去了遥远的大城市上学了，作者哪里还会管向家湾这些配角中的配角。
刘小兰还是不高兴，但想着女儿，到底没有说什么了。
向遥笑眯眯的：“我外婆家穷，没啥东西给我，倒是三婶，今儿不也是回娘家去了，听说三婶娘家条件好哩，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呀？是不是捎了富强粉？还是有白糖？肉？”
向遥拎着篮子也没有跟谁打招呼，正准备回自己屋子休息一下，就见着她三叔三婶应该是乘完凉了，正开了院门进来。
哎，这俩人还磨磨唧唧地干啥呢，她都要被蚊子给抬走了！
一片乌漆嘛黑中，向遥从瓜田里掏出了西瓜。
男人不屑：“哼，那会儿半夜里找过来要借种的不是他自己？现在装什么大爹了，能的他！你们队的人真是没说错，他就是个孬种！怂货！软蛋子！”
等外头的声响终于没了，想来是刘小兰已经洗完了衣服，向遥这才出去烧点水洗澡洗头。
但次数多了，也难免不会产生一丝半点的怨言。
人家都打招呼了，向遥只得停下来站在门口，点头：“是啊三叔三婶。”
盘腿坐在床上，向遥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陶饭吃完，这才满足地躺倒在席子上，摸着实心的肚子，满足感特别足。
做着以后自家女儿大学毕业后吃国家粮、商品粮的美梦，刘小兰欢欢喜喜地给向秀秀洗淘换下来的衣服去了。
向遥余光瞟到人走了，啧啧了两声，继续往灶眼里塞柴火。
她家秀秀，以后可是城里人，到时候再嫁个城里干部，从此可就是能顿顿吃肉的人上人了！
“现在他倒是不怎么打我了，但国强一个小娃娃，愣是被他打得话都不敢说一句了，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还养老，我有时候看到国强看我和他的眼神，我都心惊。”
两姊妹差不多大，一个爹死了就没书读了，另一个还千娇百宠地读着，是个人心里都难受，惹她干啥？
有的人家里，男人不能生，媳妇能生，家里想要有后代，就会想出些歪点子。
她娘家每回都是巴不得她从婆家搂点东西去，哪里还会倒给她东西啊。
向遥长舒一口气，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腿麻得摔下去。
败家精这样的词儿，向遥这阵子都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耳朵都已经磨出了茧子。
她心里甚至生出了一点隐秘的快意。
小心翼翼地将另一半西瓜放进瓜田，向遥美滋滋地捧着剩下的半边，在黑暗中啃下一口甜滋滋的瓜肉，笑开了花。
退一万步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罢了，生出了小孩，你们倒是好好养着啊。
她原本是想着在她娘那儿把这个瓜给吃掉的，但光是解释花生的事儿就废了不少口舌，要是莫名还有个大西瓜，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借种。
向金生拍拍她的胳膊：“嗐，她这段日子可能也是心情不好，咱没事别惹她。再说了，娘下半年不准她读书了，咱们秀秀还读呢……”
向秀秀作为书中的女配，后头那乱七八糟的事儿可没少干，反正就她知道的，第一次高考，她是没能考得上。
她对这个字眼也不算陌生，小时候跟着奶奶在乡下当留守儿童的时候，也不是没从大人们嘴里听过这种事儿。
刘小兰看着她砰的一下把屋门给关上，脸上的笑垮了下来，很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你看看这丫头，我都没说什么呢，就给我脸色瞧了！”
向遥不知道她短短一句话，勾起了三婶深深埋藏在心里的怨言，只继续笑得眉眼弯弯的——
没想到她这八卦不听则已，一听就是个大的。
刘小兰笑容一滞，没想到这丫头反将一军，当即勉强维持住笑脸，尴尬地说道：“你这人，婶子就是随口问问嘛，倒问出你的气性来了。”
这已经完全不能勾起她的任何情绪了。
向遥明白了。
真甜呀！
刘小兰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你这外孙女跑这么老远去外婆家，人没给你塞点东西？”
这么多年，她也一直都是这么践行这个道理的。
刘小兰心里想什么，那都表现在脸上了，她还能不知道？
向遥压下不合时宜的想法，只觉得有些悲哀。
用烧热水那会儿就悄悄煮了一下的剪刀慢慢地在西瓜上划了一刀，“咔”的一声响，瓜就顺着这个口子裂开了。
向金生先关了院门，一扭身就见着向遥，笑了一下：“哟，遥遥从你外婆家回来了？”
野鸳鸯拉拉杂杂地说了一会儿话，继而又亲亲热热了一会儿，这才就着夜色窸窸窣窣地离开了。
还不是她用自己私藏的钱去另外买些副食品之类的，这才哄得娘家人高兴。
男人冷笑：“当初要不是他把脸都扔地下来求着我，他有个屁的儿子，还给老子抖起来了，打娃子，你看他还能打几年？哼！”
至于有没有第二次，她就不知道了，书里可没有赘述这部分的配角情节。
夜深人静。
等再走了一段路，终于是到了家。
呵，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这话只说了一半，但意思很明显了。
就这一口瓜，让她都有点觉得穿过来也不
向遥眨眨眼睛，应了好，转身就进屋了。
偏偏既不善待，又盼着老了有人养老。
外头虫鸣声不断，但屋内却是一片安静，在这片安静中，向遥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西瓜。
] 张菊花见状，又嘟囔了两句“死猪不怕开水烫”，骂骂咧咧地回屋了。
显然这对野鸳鸯，自借种之后，就一直藕断丝连，有来有往。
向遥无声地冷笑，轻轻抓了一下手臂，将繁杂的想法都强压了下去。
向遥听着外头井边洗洗刷刷还哼着歌儿的声音，没什么表情。
这年头，电视没得看，手机没得玩，石塘大队更是只有大队部才牵了电。
再说了，就她拎着的那个篮子，也装不下一个大西瓜啊。
都不用看内瓤，光是闻着这股清香的味道，向遥就知道，这一定是个来报恩的绝世好瓜。
看了一下瓜田的准入时间多了二十分钟，她这才稍稍满意，不至于满脸怨气。
于是当然就当做没有听到啦，不仅如此，向遥想着自己富足的瓜田，甚至还能哼上一两句小调。
女人似乎是没听男人说话，自顾自地倾诉：“有时候啊，我心里也是不得劲，当初我是恨他恨得每天晚上想拿着菜刀砍死他，但这么些年过去，我也被他打怕了。”
哼，成绩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没书读了，等明年她家秀秀考上了大学，那两姊妹的差距才是彻底拉开了呢。
过分的，则是叫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睡，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就当做是自己的。
刘小兰简直恨不得翻白眼，这臭丫头，太气人了！
真呀真高兴。
嘶——
向遥觉得哪怕是没穿过来之前，她也没有吃过这么甜、口感这么好的西瓜。
然而张菊花这种抠门的，怎么会让她带出去什么值钱的？
要不说，老一辈的人，有的真的是比年轻一代的还玩得花呢……
路上倒也不寂寞，各种虫鸣蛙声混合在一起呜呜渣渣的，加上远处谁家里大笑声、吵架声、大孩子声，热闹得很。
女人的男人以前不能生，现在也不能生，儿子是她跟眼前这个男人借种生的。
对有些男人来说，妻子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他们看中的不是人，而是人的子宫。
刘小兰瞟了一眼向遥手中的篮子，一脸好奇：“你外婆给了你啥好东西呢？”
女人幽幽叹气：“哎，也是没办法。当初……”
女人声音怅惘：“他是心里明白，就是明白，才会越想越计较国强不是他亲生的，你说这人，就不能一直糊涂下去吗？”
“你说他这样，以后国强还真的会给我们养老？”
要她说，这些柴枝很多都是原身上山去捡来的，她凭什么不能用？
想着瓜田里还有好多的西瓜，向遥是一点都不心疼，当即就决定，要么晚上就吃掉一部分，要么就明天干掉它。
“看来三婶的娘家也没有塞什么好东西给你嘛。”
生怕那两人在附近磨磨蹭蹭，愣是又等了一会儿，向遥才摸索着往家里走。
现在这样牙尖嘴利，以后可有她好受的！
她娘是从来不问她在向家的处境，每次回去，只盯着她的篮子看，要是没点好东西，连带着哥哥嫂子、侄子侄女都不给她好脸色看哩。
她干笑一下，用胳膊肘子捅了捅向金生。向金生意会，转移话题：“遥遥一路上也走累了吧，行了，你去休息吧，我们就不拉着你唠嗑了。”
哼哼。
没得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中途张菊花出来站在院子里骂了两声，说她不早点回来用白天晒得温热的水，反倒是大晚上的烧水用，简直是个败家精。
哼，到时候向遥还 不是得求着他们家帮衬。
“今儿咱老百姓，真呀么真高兴~”
向遥挑眉：“没啥。”
不过在刘小兰看来，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从小她娘就说了，家里养她这么多年，以后嫁出去了，就得时时帮衬一下家里的爹娘兄弟。
好一点的，是抱养兄弟姐妹亲戚家的小孩；
那会儿男女主都已经飞出石塘大队，去了遥远的大城市上学了，作者哪里还会管向家湾这些配角中的配角。
刘小兰还是不高兴，但想着女儿，到底没有说什么了。
向遥笑眯眯的：“我外婆家穷，没啥东西给我，倒是三婶，今儿不也是回娘家去了，听说三婶娘家条件好哩，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呀？是不是捎了富强粉？还是有白糖？肉？”
向遥拎着篮子也没有跟谁打招呼，正准备回自己屋子休息一下，就见着她三叔三婶应该是乘完凉了，正开了院门进来。
哎，这俩人还磨磨唧唧地干啥呢，她都要被蚊子给抬走了！
一片乌漆嘛黑中，向遥从瓜田里掏出了西瓜。
男人不屑：“哼，那会儿半夜里找过来要借种的不是他自己？现在装什么大爹了，能的他！你们队的人真是没说错，他就是个孬种！怂货！软蛋子！”
等外头的声响终于没了，想来是刘小兰已经洗完了衣服，向遥这才出去烧点水洗澡洗头。
但次数多了，也难免不会产生一丝半点的怨言。
人家都打招呼了，向遥只得停下来站在门口，点头：“是啊三叔三婶。”
盘腿坐在床上，向遥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陶饭吃完，这才满足地躺倒在席子上，摸着实心的肚子，满足感特别足。
做着以后自家女儿大学毕业后吃国家粮、商品粮的美梦，刘小兰欢欢喜喜地给向秀秀洗淘换下来的衣服去了。
向遥余光瞟到人走了，啧啧了两声，继续往灶眼里塞柴火。
她家秀秀，以后可是城里人，到时候再嫁个城里干部，从此可就是能顿顿吃肉的人上人了！
“现在他倒是不怎么打我了，但国强一个小娃娃，愣是被他打得话都不敢说一句了，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啊。还养老，我有时候看到国强看我和他的眼神，我都心惊。”
两姊妹差不多大，一个爹死了就没书读了，另一个还千娇百宠地读着，是个人心里都难受，惹她干啥？
有的人家里，男人不能生，媳妇能生，家里想要有后代，就会想出些歪点子。
她娘家每回都是巴不得她从婆家搂点东西去，哪里还会倒给她东西啊。
向遥长舒一口气，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腿麻得摔下去。
败家精这样的词儿，向遥这阵子都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耳朵都已经磨出了茧子。
她心里甚至生出了一点隐秘的快意。
小心翼翼地将另一半西瓜放进瓜田，向遥美滋滋地捧着剩下的半边，在黑暗中啃下一口甜滋滋的瓜肉，笑开了花。
退一万步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罢了，生出了小孩，你们倒是好好养着啊。
她原本是想着在她娘那儿把这个瓜给吃掉的，但光是解释花生的事儿就废了不少口舌，要是莫名还有个大西瓜，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借种。
向金生拍拍她的胳膊：“嗐，她这段日子可能也是心情不好，咱没事别惹她。再说了，娘下半年不准她读书了，咱们秀秀还读呢……”
向秀秀作为书中的女配，后头那乱七八糟的事儿可没少干，反正就她知道的，第一次高考，她是没能考得上。
她对这个字眼也不算陌生，小时候跟着奶奶在乡下当留守儿童的时候，也不是没从大人们嘴里听过这种事儿。
刘小兰看着她砰的一下把屋门给关上，脸上的笑垮了下来，很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你看看这丫头，我都没说什么呢，就给我脸色瞧了！”
向遥不知道她短短一句话，勾起了三婶深深埋藏在心里的怨言，只继续笑得眉眼弯弯的——
没想到她这八卦不听则已，一听就是个大的。
刘小兰笑容一滞，没想到这丫头反将一军，当即勉强维持住笑脸，尴尬地说道：“你这人，婶子就是随口问问嘛，倒问出你的气性来了。”
这已经完全不能勾起她的任何情绪了。
向遥明白了。
真甜呀！
刘小兰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你这外孙女跑这么老远去外婆家，人没给你塞点东西？”
这么多年，她也一直都是这么践行这个道理的。
刘小兰心里想什么，那都表现在脸上了，她还能不知道？
向遥压下不合时宜的想法，只觉得有些悲哀。
用烧热水那会儿就悄悄煮了一下的剪刀慢慢地在西瓜上划了一刀，“咔”的一声响，瓜就顺着这个口子裂开了。
向金生先关了院门，一扭身就见着向遥，笑了一下：“哟，遥遥从你外婆家回来了？”
野鸳鸯拉拉杂杂地说了一会儿话，继而又亲亲热热了一会儿，这才就着夜色窸窸窣窣地离开了。
还不是她用自己私藏的钱去另外买些副食品之类的，这才哄得娘家人高兴。
男人冷笑：“当初要不是他把脸都扔地下来求着我，他有个屁的儿子，还给老子抖起来了，打娃子，你看他还能打几年？哼！”
至于有没有第二次，她就不知道了，书里可没有赘述这部分的配角情节。
夜深人静。
等再走了一段路，终于是到了家。
呵，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这话只说了一半，但意思很明显了。
就这一口瓜，让她都有点觉得穿过来也不
向遥眨眨眼睛，应了好，转身就进屋了。
偏偏既不善待，又盼着老了有人养老。
外头虫鸣声不断，但屋内却是一片安静，在这片安静中，向遥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个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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