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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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两个在不同的大学，白天都有课，他平常也都有训练，而我也需要打工。

    这种时候很明显就可以牵手吧？

    所以一眼就会觉得路灯下的人熟悉一定不是我的问题。

    我把手掌附上去。

    明明可以在家里等我过去，非要出来挨冻。

    这样看来，确实晚上见到他的概率还更高一些。

    既然在交往，不妨大胆一点。

    好温暖。

    “想要就要说出来。”

    多数时候我们还是各忙各的。

    但也不是说他对此无所谓。

    我反而用力握了一下他的。

    他并不表示疑问，握着我的手稍许多加了点力道，干燥的手掌把另一个人的体温传递过来。

    我这种做不到的俗人对此感到很新奇。

    他的手比我大上一大圈，握手的时候可以把我的手包起来。

    因为从交往开始，牛岛若利的跑步路线已经固定变成会经过我家那条了。

    牛岛若利垂下眼睑看我，视线和话语都在问我：“怎么了？”他不怎么起波澜的脸上浮现出些许不太确定来：“我弄痛你了吗？”

    虽然大多数都是因为客观因素。

    我好像总在晚上和他见面。

    所以也只是偶尔出去约会，有时候会在一起吃饭。

    是那种，如果其他人可能就会顺势进一步的时候，可牛岛若利总是呆在原地。

    感觉……他有些时候还挺被动的。

    我转头问他：“不想牵手吗？”

    “不是。”我抓着他的手，“你这样握的话会握不住哦。”

    我总觉得，面对我时他有很多顾虑。

    还是在问我。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而不哭的孩子，总是在默默忍受。

    这种地方就绝对是不合格。

    即使白天见不到，晚上那个时间点，如果我在家，也可以在阳台上和他打一声招呼。

    “回去吧。”

    每次与他见面第一句都是非常礼貌的开场。

    他乖乖跟上，步伐也控制地和我同速，却只在安全距离内没有其他动作。

    牛岛在一条街外等我。

    我也不想总是猜他在想什么。

    因为从小到大练球的缘故，他的手上有一层茧，摸上去有点粗糙，但我知道其实这层茧并不会影响他触球时的敏感度，他们这些职业选手，在触球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自己打出的球会怎么样，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

    我好像开始熟悉他的微表情了，他应该是有些意外，但很快给出了答案：“想要。”

    已经临近店铺的闭店时间，二月的晚上还是有些冷，我往围巾里缩了缩，说：

    这种地方就算是及格吧。

    “没关系。”

    固定的时间，固定的路线。

    木头。

    手虚虚环着，并不用力，像是做了一个空心的囚笼把什么装进了里面。

似于我也重新变回了节日。

    他的沉默有时候又像是一种对我的无声控诉。

    只是恋爱的时候不能总是这样。

    通常一转身才会发觉他在看我，他在配合我，然后小心翼翼问着可不可以。

    “晚上好。”

    他盯着我看，眼睛一眨不眨，把手递过来：“可以和我牵着手吗，澪？”

    我停下脚步：“辛苦你等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