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选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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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母在后宅沉浸这么多年，这后宅和深宫内院也有不少共通之处。

    薄施脂粉，双颊微红，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水盈盈。

    “今届应选秀女不少，还请各位姑娘在此稍候，前边满、蒙军旗的秀女先参选，汉军旗的等内监传唤便是。”

    静怡轩是一座二层的小楼，平日里雅致非常。如今为了迎接秀女入宫，更是好好地装扮了一番。

    沈母也不说缘由，只叫女儿走上前来。

    时间飞快，转眼就到了日子。

    一众姨娘在一旁轻轻笑着，还七嘴八舌地评价道：

    又在袖口与领口，巧妙地以细腻的云水纹银线勾勒出曼妙多姿的身形。

    某天，沈眉儿正和往日一样在房中习练琴技。www.hanmengshu.com

    “初选、复选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关键还是在于殿选！”

    “母亲，您叫眉儿有什么事要吩咐？”

    果然偷偷瞥见母亲点了点头。对她这个答案很满意。

    去面临能够改变她们命运的大考。

    毕竟是她母亲毕竟不了解皇帝性情，沈眉儿也不便把自己的谋算讲出来，人多口杂容易多生事端。

    “眉儿说的不错，那若殿选时皇上问你读过什么书，你该作何回答？”

    “乖女儿，不要怕，毕竟咱们家以军功起家，功名是要靠儿郎们挣出来的。只要沈家在，遇到难事，自然有家里人替你顶着。”

    不过心中倒是对选秀信心满满，先不说原作里没有过多准备就能成功入选，就单说她这几年的努力，也是有十成的把握的。

    一边的凉亭中早备好了新鲜的瓜果茶饮，若是累了便可前去稍作歇息。

    按照采选的流程，沈眉儿在顺利通过初选、复选之后，被外祖早早地接到了京城。

    在众目睽睽之下听得这些评头论足的话，沈眉儿倒有些羞涩，不过她也知道这情节，是大选要开始了。

    心中暗道：此女绝对是本次选秀的大敌。

    而此选殿选的地点安排在御花园西北角的静怡轩。

    所以她便要将自己后宅的一些经验统统告诉女儿。

    沈眉儿和母亲见了礼后，疑惑问道。

    “你们哪懂得其中利害，尽管咱们沈家家世不错，可哪个秀女没有家世呢？”

    裙摆轻拂，宛如碧波般涟漪荡漾。

    “要我说，腰肢儿更软些才好，皇上肯定喜欢。”

    她的发髻高高挽起，只插着一支赤金镶嵌宝长簪，发间点缀着几朵精心挑选的珠花，耳边垂挂着一对戗金碧玉耳坠。

    沈眉儿应承道：

    眉庄听着母亲的细细嘱托，心中更是感动至极。

    而后众人又聊了许多后宅皇宫的种种阴私手段，想要一股脑地教给沈眉儿。

    只不过众人大都是衣着华丽，装扮精致，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在衣料上留下一丝褶皱，影响了前程。

    这是沈母开始进行押题了。

    聊到最后，沈母不由叹息着。

    沈眉儿听在耳中，一溜儿声地应承着。

    “不错，你能这样想我也能放心些。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千万不能过于张扬，倒不如藏拙，别人不知道你会什么的时候就不会轻举妄动。”

    “做父母的，不求你在宫中光耀门楣。你若能周全，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我只盼眉儿你能平安健康、顺遂无虞。”

    “女儿会答，臣女愚钝，甚少读书，只看过《女则》与《女训》，略识得几个字。”

    门外传来采月的声音：“小姐，夫人唤你去前厅，说是有事相商。”

    一旁的秀女们望之，皆心生戒备。

    约三十余青春靓丽的秀女，身着各色宫装，由侍女搀扶着走下马车。

    穿过庭院回廊进入正厅之中，已瞧见母亲和一众姨娘们言语晏晏地聊着，好像发生了天大的喜事一样。

    沈眉儿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未细究，便依着母亲的话，款款走了过去。

    只待参加最终的殿选。

    一身云霏妆花缎织彩旗装，上绣折枝菊花纹。

    沈眉儿记得这番对话，母亲押题还是很准的，不过只能说是压到了太后身上。

    和身侧的盛开的魏紫交相辉映，雍容沉静，彰显着不凡的气度。

    “知道了。”

    在殿选前这段难得的空闲里，沈眉儿日日都陪在外祖父、外祖母的身边殷勤侍奉，哄得两位老人开怀不已，逢人就夸外孙女体贴孝顺。

    ......

    沈母把女儿拉到身旁说：

    眉庄低笑：“母亲放心，这些道理女儿懂的。”

    在嬷嬷的引领下，各家的侍女候在神武门外，而秀女们，则排成一列列队伍，穿过顺贞门偏门，往宫廷深处走去。

    果然随后就听母亲说道：

    而且要说准备，她可是早在五六年前就开始了。要等到现在，黄花菜都凉透了。

    或是留牌子，赐香囊，或是撂牌子，赐花。

    沈眉儿擦了擦手，轻轻抚平了衣裙上的褶皱，走出房门。

    便依照原本的话回：

    “大小姐姿态极好。”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上位者的心思，若能得他们的欢心，以后的路就能好走些。”

    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

    亭台楼阁间，亦摆满名贵的花卉，空气中四处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如今感受到沈母之爱女，为之计深远，深深触动了她内心千转百回的情肠。

    沈母指着那姨娘们笑骂道：

    听到这话，沈眉儿有些抑制不住了。

    在周围挂上了遮阴的帷幔，日光照进来如梦似幻，

    沈眉儿亦沉静地在一旁静静伫立。

    她自己埋在母亲怀中，感受着母亲身上传来的温暖，心中情绪汹涌，眼含热泪。

    在那个世界，她父母离世的早，都快要忘记父母亲的关怀是何等滋味了。

    忽然被打扰，指尖不小心勾动了琴弦，锵地发出一道闷闷的杂音，在空气中回荡。

    农历二十六，夏至之日。

    是故，秀女虽众，却都自矜身份，或在一旁观赏花草，或抬眼谨慎打量其余参选之人，却鲜有人讲话。

    紫禁城神武门的甬道上伴随着车轮声阵阵，一辆辆载着秀女的骡车，按照满、蒙、汉排列的次序，缓缓停在长街上。

    “以咱们大小姐的样貌身段儿，别说济州，就是放到全京城，也是出挑的，定然可以入选，夫人就放一百个心吧！”

    行至御花园一处转角后，为首的嬷嬷回身福了礼，陪着笑脸说道：

    一旁有姨娘搭腔儿道：

    轻柔的微风吹过，带起几丝她的发丝，犹如画中仙子般的之美，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不过这心思自然不会和母亲讲。

    言毕便起身离去。

    “户部下了公文，要给咱们皇上大选。眉儿你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了，是时候好生准备起来了。”

    沈眉儿毫不意外，家中适龄的女子只有她一人，登记上册是必然的。

    沈母察觉到女儿的心绪，捧起她精致的小脸，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珠，满心满眼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