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乡村诡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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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脸上，逐渐维持不住的人皮干化老去，成粉状与块状扑簌簌掉着，黄黑色的长硬茸毛仿佛雨后春笋般，根根飞快地冒了出来。
然而却始终没有鬼上当。
消息和情报也就偷听到了一点，最重要的是血好像也不够。
“啧，我就知道是这样。”
听到这里，安哲就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
“就算村长那个老东西搞错，神婆大人也不会弄错的，听话跟着做就行了！”
“记得嫁衣，一定要染红啊……”
“不用天天晚上再担惊受怕了”，这是刚才黄鼠狼父子两的原话。
“浸透了血，只会让嫁衣上的金纸变得更明亮嘞！”
毫不在乎地往脸皮上碾了碾，王多民和王多梓咯咯笑着，说话间嘴角不断流下涎水。
剪刀闭拢的那一刻，被剪的红纸发出了宛如真人般鲜活凄厉的嚎叫声，身旁，王多民父子俩站着监工，吞咽着口水吃吃笑着。
安哲看着已经将现出原形后的两只长毛黄鼠狼吸干，却依旧只染红了小半截的纸嫁衣，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逐渐变绿变亮的眼睛咕噜噜转着，王多梓探头往安哲手上的纸嫁衣上看了一眼，而后便立着耳朵，迫不及待地尖声叫道。
“缝好后的嫁衣如果染色的话，会把上面的金纸弄脏吗？”
“呜，救命啊，来人啊，有没有人能救救我，呜呜，杀人啦，救命啊……”
他跌跌撞撞的，踉踉跄跄的，在跑一步就起尘的土路上几步一摔跤，却始终小心翼翼地护着肩上扛着的嫁衣，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惊恐。
“唔……”
他砍人砍鬼砍丧尸虽然利索，但还没做过嫁衣这么精致的手工活，这两个东西一直强调费时间，安哲还真的有点担心时间不够用。
走出屋外的那一刻，莫名的阴风刮起，夜枭的叫声模糊遥远地传来，听起来很是渗人。
安哲沿着土路哽咽着向前奔逃，借着假装擦眼泪的样子把脸上的灰抹得更凄惨匀称了一点。
迅速地将白纸与金纸上的图样剪裁完毕，安哲一边穿针引线开始缝制，一边动作自然地发问。
安哲一脸“果然如此”的摇头，随后反手将自己的刀唤出。
笑呵呵的应下声来，安哲坐在长条木椅子上，甚至反过来开始催促。
砰砰几声闷响传来，似乎是揍了王多梓几下，王多民尖利的嗓音古怪叫起，声音大得安哲想揉耳朵。
说话间，阴风不断吹过，本就不大的屋子里，气氛愈发骇然。
“呵呵，没事，年轻人觉多， 睡一会儿没事的，重要的是别耽误嫁衣的制作。”
咕咚吸溜地吞着口水，父子俩蹲在安哲身后焦急踱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安哲看着手上还有几根丝带没有装饰缝制上的嫁衣，笑眯眯地点头应下。
这一次的安哲没有再抵挡，而是顺从地闭上眼睛，留神着身后的动静。
在王多民父子瞬间惊恐的毛脸上，安哲抬手噗呲两声轻响，王多民父子便身形软软地倒了下来。
叨叨叨地一边揍儿子一边念叨，王多民吱哇乱叫地教训了好一会儿后，忍不住有些狐疑。
王多民父子尖叫一声，狰狞呲笑着向安哲扑来，脸上半掉不掉的人皮彻底崩裂，鲜血浸染下红黄黑的毛茸茸人脸看着格外可怖。
闻言，安哲彻底放下心来。
安哲看着眼前这两个皮都快绷不住的怪东西，估摸着颜料应该是够了，一时间心中大定。
王多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多民呵斥着暴怒打断。
看着手上画了图样，已经是红纸的纸张，安哲挑眉，借着门口处的灯光剪了起来。
在安哲睡着后，王多民父子两吞咽口水的声音变得响亮起来。
在安哲的连声催促里，王多民和王多梓互相对视一眼，后背隐隐有些发凉。
他装作刚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而后起身抬头，表情惊讶地向身后看去。
“别到时候杀错了，惹得送女娘娘生气，耽误了明晚的点化仪式，那咱可就成全村的罪人了……”
“好好做，不然说不准，你就是下一个嘞。”
上手的那一瞬间，安哲就发现手里的纸张触感不对。
话说到最后，王多民的声音也变得古怪起来，尖尖的，含糊又拐弯，像是某种动物的嚎叫，在努力地学着人声。
片刻后，发现这两个鬼东西似乎真的死了，后台的负面消息记录也没有再刷新，安哲赶忙拿起做好的纸嫁衣往它们两个的尸体上糊，皱着眉头有些发愁。
“这家伙怎么还没醒，男娃和女娃差别这么大的吗？”
阴森森的笑了笑，王多民弯腰从箱子里拿出几沓纸，和剪刀一起砰的一下放在安哲面前。
从老屋的后厢房中拖出一口箱子，王多民在行动发力间，脸上的皮都有些崩裂。
“来，我说，你跟着做，记好喽，嫁衣一定要染红，染得透透的才好，不能留下一点白，不然，到时候，就要拿你的血去染喽……”
“好了，后生仔，时间不多，我们赶快开始吧。”
大意了，见后面那两个家伙那么笃定吃定了他的样子，他还以为这两个家伙有多能打。
几乎就在他缝好嫁衣，将针重新插回线团里的那一刻，同昨晚一样不可抵挡的困意迅猛袭来。
这纸与其说是纸张，不如说是经过特殊处理，看起来像是纸张的人皮。
一样呢，咯咯咯。”
为了防止诈尸诈死，安哲根据自己砍僵尸砍出来的经验，小心谨慎地将两个长满长毛的脑袋割下。
乡间布满尘土的土路上，少年扛着染了小半红白斑驳的纸嫁衣，一脸惊慌地逃窜着，漂亮的猫眼里饱含泪滴。
“娃，外面天都黑了，晚上回村的路不好走，你嫁衣还没做完，留下来继续做吧。”
“……”
路过的鬼都以震惊而又诧异莫名的眼神看着安哲，红通通绿汪汪金灿灿的眼珠子里写满渴望，却又迟疑地没有动手。
柔韧，柔软，滑腻腻的，摸上去的触感甚至有些温润。
“你好好表现，我前几天刚带着人给神婆大人送过礼，这次让你第一个当新郎，那些村子里的人一直看我们是异类，你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
都已经准备上前咬上一口的王多梓紧急捂嘴，将差点冒出的长长嘴巴按回。
“可以，我就喜欢你这种胆子大的后生仔。”
现在看来，这水平也就比新手副本里的庄灿强了个两三成。
就这样，安哲扛着他染了一小半的纸嫁衣，特意将刀收起，他低头往脸上和身上抹了两把路边的灰，装作担惊受怕逃跑过来的样子，高高兴兴地走上了搜寻的路。
“没有染色！嫁衣上的红色一点都没有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制作嫁衣的心不诚，要用你的血来给嫁衣染色！！”
“闭嘴！一天天的就不能说点好的！”
它们既然这样说，那就说明村子里晚上肯定有脏东西。
笑呵呵地弯了弯眼睛，同样有些急不可耐的王多民从蹲立爬着的姿势起身站起，向安哲那边蹒跚走去。
还不够他升级后的菜刀一刀砍的……
“我刚才怎么睡着了？”
年轻人耐性总是更差，咚咚地来回踱了几圈后，王多梓吞着口水，带着点揣测和恐惧开口。
在哽咽凄厉的哀嚎声中，安哲动作灵活地剪着纸，眸光逐渐发冷。
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染完色还要把嫁衣再重置一遍了。
“喏，图样我都已经画好了，后生仔你剪好后，将白纸染红，接着用那边的针线按样缝好就行。”
吸溜，吸溜溜——
并不意外安哲会猜到这个，王多民擦掉嘴边的口水嗤嗤笑着，牙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尖利。
“不知道啊爹，要不我啃他一口，说不定是装睡呢？”
仅仅是闭了个眼的功夫，安哲手上原本鲜红如血的纸嫁衣便变成了白色，苍白的纸片白惨惨地塌在安哲手上，在杳杳升起的月光下泛着透目的白。
“不是要开始吗，赶快吧。”
在王多民父子俩的指导下，安哲缝制和装饰纸嫁衣的动作飞快。
“……不是，这么好杀的吗？”
在黄鼠狼父子家寻摸了一圈，没翻到什么好东西的安哲扛着纸嫁衣出门，绷着的精致脸蛋在惨白月光的照拂下写满了不爽。
唔，那就好。
还想着看能不能再问出点情报的安哲有些傻眼。
“你给我们老王家争口气，顺顺利利地抱个大胖小子回来，我们家也就能搬到离村子里近一点的地方，不用天天晚上再担惊受怕的了，明白吗！”
就在安哲以为自己钓鱼失败，村里的鬼就是这么机敏谨慎，还是得直刀砍鬼干脆点算拉倒之时，终于有鬼忍不住上钩了。
在身旁已经缝好，但半红不白的嫁衣上拍了拍，王多民咧嘴，露出了一个古怪笑意。
然而即便他动作飞快，屋外的阳光还是以一个更快的速度暗淡下来，夕阳转瞬即逝，很快就来到了夜晚。
“爹，村长是不是搞错了，这次过来的咋是个男娃？”
希望它们的血够多，别逮一晚上了连个任务都完成不了……
“嘿嘿，不会的。”
“嘿嘿，后生仔，你没事吧？”
“呜呜救命啊，有妖怪，有吃人的大妖怪，快来人救救我，救命啊！！”
] 在他的脸上，逐渐维持不住的人皮干化老去，成粉状与块状扑簌簌掉着，黄黑色的长硬茸毛仿佛雨后春笋般，根根飞快地冒了出来。
然而却始终没有鬼上当。
消息和情报也就偷听到了一点，最重要的是血好像也不够。
“啧，我就知道是这样。”
听到这里，安哲就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
“就算村长那个老东西搞错，神婆大人也不会弄错的，听话跟着做就行了！”
“记得嫁衣，一定要染红啊……”
“不用天天晚上再担惊受怕了”，这是刚才黄鼠狼父子两的原话。
“浸透了血，只会让嫁衣上的金纸变得更明亮嘞！”
毫不在乎地往脸皮上碾了碾，王多民和王多梓咯咯笑着，说话间嘴角不断流下涎水。
剪刀闭拢的那一刻，被剪的红纸发出了宛如真人般鲜活凄厉的嚎叫声，身旁，王多民父子俩站着监工，吞咽着口水吃吃笑着。
安哲看着已经将现出原形后的两只长毛黄鼠狼吸干，却依旧只染红了小半截的纸嫁衣，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逐渐变绿变亮的眼睛咕噜噜转着，王多梓探头往安哲手上的纸嫁衣上看了一眼，而后便立着耳朵，迫不及待地尖声叫道。
“缝好后的嫁衣如果染色的话，会把上面的金纸弄脏吗？”
“呜，救命啊，来人啊，有没有人能救救我，呜呜，杀人啦，救命啊……”
他跌跌撞撞的，踉踉跄跄的，在跑一步就起尘的土路上几步一摔跤，却始终小心翼翼地护着肩上扛着的嫁衣，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惊恐。
“唔……”
他砍人砍鬼砍丧尸虽然利索，但还没做过嫁衣这么精致的手工活，这两个东西一直强调费时间，安哲还真的有点担心时间不够用。
走出屋外的那一刻，莫名的阴风刮起，夜枭的叫声模糊遥远地传来，听起来很是渗人。
安哲沿着土路哽咽着向前奔逃，借着假装擦眼泪的样子把脸上的灰抹得更凄惨匀称了一点。
迅速地将白纸与金纸上的图样剪裁完毕，安哲一边穿针引线开始缝制，一边动作自然地发问。
安哲一脸“果然如此”的摇头，随后反手将自己的刀唤出。
笑呵呵的应下声来，安哲坐在长条木椅子上，甚至反过来开始催促。
砰砰几声闷响传来，似乎是揍了王多梓几下，王多民尖利的嗓音古怪叫起，声音大得安哲想揉耳朵。
说话间，阴风不断吹过，本就不大的屋子里，气氛愈发骇然。
“呵呵，没事，年轻人觉多， 睡一会儿没事的，重要的是别耽误嫁衣的制作。”
咕咚吸溜地吞着口水，父子俩蹲在安哲身后焦急踱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安哲看着手上还有几根丝带没有装饰缝制上的嫁衣，笑眯眯地点头应下。
这一次的安哲没有再抵挡，而是顺从地闭上眼睛，留神着身后的动静。
在王多民父子瞬间惊恐的毛脸上，安哲抬手噗呲两声轻响，王多民父子便身形软软地倒了下来。
叨叨叨地一边揍儿子一边念叨，王多民吱哇乱叫地教训了好一会儿后，忍不住有些狐疑。
王多民父子尖叫一声，狰狞呲笑着向安哲扑来，脸上半掉不掉的人皮彻底崩裂，鲜血浸染下红黄黑的毛茸茸人脸看着格外可怖。
闻言，安哲彻底放下心来。
安哲看着眼前这两个皮都快绷不住的怪东西，估摸着颜料应该是够了，一时间心中大定。
王多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多民呵斥着暴怒打断。
看着手上画了图样，已经是红纸的纸张，安哲挑眉，借着门口处的灯光剪了起来。
在安哲睡着后，王多民父子两吞咽口水的声音变得响亮起来。
在安哲的连声催促里，王多民和王多梓互相对视一眼，后背隐隐有些发凉。
他装作刚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而后起身抬头，表情惊讶地向身后看去。
“别到时候杀错了，惹得送女娘娘生气，耽误了明晚的点化仪式，那咱可就成全村的罪人了……”
“好好做，不然说不准，你就是下一个嘞。”
上手的那一瞬间，安哲就发现手里的纸张触感不对。
话说到最后，王多民的声音也变得古怪起来，尖尖的，含糊又拐弯，像是某种动物的嚎叫，在努力地学着人声。
片刻后，发现这两个鬼东西似乎真的死了，后台的负面消息记录也没有再刷新，安哲赶忙拿起做好的纸嫁衣往它们两个的尸体上糊，皱着眉头有些发愁。
“这家伙怎么还没醒，男娃和女娃差别这么大的吗？”
阴森森的笑了笑，王多民弯腰从箱子里拿出几沓纸，和剪刀一起砰的一下放在安哲面前。
从老屋的后厢房中拖出一口箱子，王多民在行动发力间，脸上的皮都有些崩裂。
“来，我说，你跟着做，记好喽，嫁衣一定要染红，染得透透的才好，不能留下一点白，不然，到时候，就要拿你的血去染喽……”
“好了，后生仔，时间不多，我们赶快开始吧。”
大意了，见后面那两个家伙那么笃定吃定了他的样子，他还以为这两个家伙有多能打。
几乎就在他缝好嫁衣，将针重新插回线团里的那一刻，同昨晚一样不可抵挡的困意迅猛袭来。
这纸与其说是纸张，不如说是经过特殊处理，看起来像是纸张的人皮。
一样呢，咯咯咯。”
为了防止诈尸诈死，安哲根据自己砍僵尸砍出来的经验，小心谨慎地将两个长满长毛的脑袋割下。
乡间布满尘土的土路上，少年扛着染了小半红白斑驳的纸嫁衣，一脸惊慌地逃窜着，漂亮的猫眼里饱含泪滴。
“娃，外面天都黑了，晚上回村的路不好走，你嫁衣还没做完，留下来继续做吧。”
“……”
路过的鬼都以震惊而又诧异莫名的眼神看着安哲，红通通绿汪汪金灿灿的眼珠子里写满渴望，却又迟疑地没有动手。
柔韧，柔软，滑腻腻的，摸上去的触感甚至有些温润。
“你好好表现，我前几天刚带着人给神婆大人送过礼，这次让你第一个当新郎，那些村子里的人一直看我们是异类，你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
都已经准备上前咬上一口的王多梓紧急捂嘴，将差点冒出的长长嘴巴按回。
“可以，我就喜欢你这种胆子大的后生仔。”
现在看来，这水平也就比新手副本里的庄灿强了个两三成。
就这样，安哲扛着他染了一小半的纸嫁衣，特意将刀收起，他低头往脸上和身上抹了两把路边的灰，装作担惊受怕逃跑过来的样子，高高兴兴地走上了搜寻的路。
“没有染色！嫁衣上的红色一点都没有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制作嫁衣的心不诚，要用你的血来给嫁衣染色！！”
“闭嘴！一天天的就不能说点好的！”
它们既然这样说，那就说明村子里晚上肯定有脏东西。
笑呵呵地弯了弯眼睛，同样有些急不可耐的王多民从蹲立爬着的姿势起身站起，向安哲那边蹒跚走去。
还不够他升级后的菜刀一刀砍的……
“我刚才怎么睡着了？”
年轻人耐性总是更差，咚咚地来回踱了几圈后，王多梓吞着口水，带着点揣测和恐惧开口。
在哽咽凄厉的哀嚎声中，安哲动作灵活地剪着纸，眸光逐渐发冷。
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染完色还要把嫁衣再重置一遍了。
“喏，图样我都已经画好了，后生仔你剪好后，将白纸染红，接着用那边的针线按样缝好就行。”
吸溜，吸溜溜——
并不意外安哲会猜到这个，王多民擦掉嘴边的口水嗤嗤笑着，牙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尖利。
“不知道啊爹，要不我啃他一口，说不定是装睡呢？”
仅仅是闭了个眼的功夫，安哲手上原本鲜红如血的纸嫁衣便变成了白色，苍白的纸片白惨惨地塌在安哲手上，在杳杳升起的月光下泛着透目的白。
“不是要开始吗，赶快吧。”
在王多民父子俩的指导下，安哲缝制和装饰纸嫁衣的动作飞快。
“……不是，这么好杀的吗？”
在黄鼠狼父子家寻摸了一圈，没翻到什么好东西的安哲扛着纸嫁衣出门，绷着的精致脸蛋在惨白月光的照拂下写满了不爽。
唔，那就好。
还想着看能不能再问出点情报的安哲有些傻眼。
“你给我们老王家争口气，顺顺利利地抱个大胖小子回来，我们家也就能搬到离村子里近一点的地方，不用天天晚上再担惊受怕的了，明白吗！”
就在安哲以为自己钓鱼失败，村里的鬼就是这么机敏谨慎，还是得直刀砍鬼干脆点算拉倒之时，终于有鬼忍不住上钩了。
在身旁已经缝好，但半红不白的嫁衣上拍了拍，王多民咧嘴，露出了一个古怪笑意。
然而即便他动作飞快，屋外的阳光还是以一个更快的速度暗淡下来，夕阳转瞬即逝，很快就来到了夜晚。
“爹，村长是不是搞错了，这次过来的咋是个男娃？”
希望它们的血够多，别逮一晚上了连个任务都完成不了……
“嘿嘿，不会的。”
“嘿嘿，后生仔，你没事吧？”
“呜呜救命啊，有妖怪，有吃人的大妖怪，快来人救救我，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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