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万绪千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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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齐芫眉头紧皱，“咱们齐家的药汤膳食向来都是由我亲自把关的，不可能会出事的！”
“你大爷的……放手！小爷手快断了！”
齐芫打断道：“你在胡乱说些什么啊？”
只留下阙先生一人在账房阴影的背光处，像只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至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外面广阔的天。
“如今你是齐家当家，该有的架子也得端起来，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我来。”季承叙说道。
季承叙站起身，白色的西装革履从头到脚都充斥着留学归来的优越感，他看着阙先生，道：“我刚过来时，听说齐家大门已经封锁了三日，起初我还心有疑惑，不过就在看见你的时候，我心里便有答案了。”
这一幕又被袁舟看在眼里，哭的更变本加厉了些：“你们瞧瞧！我父亲命都没了，这齐家新上任的芫大小姐还有功夫谈情说爱，还有没有天理啊！”
“季家少爷，”阙先生终于开了口，剑眉星目的眼睛中透出几分审判，“女儿家的名声很是重要，希望你下次不要再乱开玩笑。”
胡管家和几个家丁立刻上前，将袁舟牢牢控制住，一行人来到袁家，袁老爷的灵堂设在正厅，齐芫走到灵堂前，看着袁老爷的遗像，心中也有些难过。
继续道：“我与你青梅竹马，这起死回生的法子，你连我都不肯告诉，又怎么会让齐家以外的人知道？试问天下人谁不想长生不老？若传出去，整个齐家怕是都会被不轨之人所盯上，所以你们家如今才会开始守拙，日日紧闭大门就是为了怕外面的人发现此事，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季承叙微微眯起眼睛，思绪飘向了记忆深处，想了许久后才突然间恍然大悟，惊讶道：“你是那个小哑巴？”
齐芫神色一紧，追问道：“袁家？齐家与他无冤无仇，怎么就来讨说法？”
“小姐，不好了，是袁家的人，他们在门口闹事，说要个说法。”胡管家气喘吁吁地说道。
齐芫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皱起眉头语气愤然道：“袁舟！我都打听过了！昨夜我们齐家不过是卖了你一贴醒酒汤药，怎么就害死你父亲了，你这是血口喷人！”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逐渐增多。
袁家管事支支吾吾，两手交叉握着拳，看了一眼季承叙后，决定将齐芫带到了一旁，悄声说道：“老爷的下面……肿的像个球。”
袁舟捂着自己的手指，呲牙咧嘴道：“你们两家仗着有些权势，就要我袁家认这哑巴亏？！现在是老子的亲爹没了，难道还要我对齐家低声下气的来商讨吗！？”
季承叙将手从兜中拿出，握住了袁舟的手指，反方向用力狠狠一掰，便叫袁舟疼的次牙咧嘴。
腊月的雨水夹杂着寒意，齐芫站在门口，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冻得，浑 身直打哆嗦，季承叙在一旁注意到了齐芫的颤意，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自己的衣裳披在了齐芫肩上。
阙先生神色一凛，有些自卑的握紧了手中的拳，指甲近乎是快掐进了肉里。
阙先生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与掉落的糕点，无视了过去，走到了季承叙面前，神色平静而淡然，但氛围中却多了几分火药味。
账房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季承叙紧紧地盯着齐芫，等待着她的回答。
齐芫不语，季承叙望着齐芫的这副表情，更加认定了心中猜想。
胡管家将大门打开，齐芫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注定是见不得光的，”季承叙得意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声音放的极低，“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夺人所爱的伪君子，我能看出你心里有芫妹妹，若你真的在意她，我也可以大发慈悲，等芫妹妹嫁给我后，允许你在季家做个忠仆，这样……也算是圆了你一桩心愿？”
季承叙附和道：“尸体在哪，带我们去细查。”
袁舟头戴孝帽，身穿麻衣，手中扛着纸幡，正在对着人群讲述着苦衷，见齐芫出面后，直接躺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看着蛮不讲理的样子。
齐芫将手伸进了棺材中，拨了拨衣领处的衣服，背后的皮肤已呈黑青色，浑身肌肉已经完全变得僵硬，最起码死了有十几个小时了。
季承叙“哦”了一声，语气拉的很长，撇撇嘴点了点头，没太在意般走到了一旁，开始研究起桌上杂乱的算盘。
齐园大门口，此刻被堆满了花圈，漫天飘洒的纸钱随着烟雨融入了泥土之中。
袁舟从地上站了起来，垫着脚挺着胸，才勉强与季承叙平齐，愤然道：“季承叙，这有你什么事啊，少来掺和！”他指着季承叙的鼻子骂道。
袁舟却丝毫不听劝，他红着眼睛，大声说道：“查？怎么查？我爹都已经死了！你们就是想拖延时间，然后不了了之，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季承叙嗤笑一声，侧着身子，用手撑着头，一脸的不懈抬眸看着阙先生，有些讽刺道：“我们季家与齐家向来交好，此事若传出去，大家只会说我与芫妹妹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可是如今我倒有点弄不清你的身份，不知先生是以什么理由留在了齐家，又留在了芫妹妹身边呢？”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湿了地面，袁舟在地上打着滚，身上的麻衣逐渐污糟了起来，他满脸悲痛，声音嘶哑地喊道：“就是你们齐家的药有问题！我父亲的饮食住行向来小心，也就对你们齐家的药膳放心三分，所以昨夜未曾验毒便直接饮下，这才一命呜呼！”
阙先生道：“芫儿，事发突然，此事必有蹊跷，不能仅凭袁家的一面之词就认了责，当务之急，还是得去亲眼看看才是。”
“齐家害死我父亲！老天爷做主啊……”
只见季承叙缓步走到了袁舟身旁，表情冰冷气质如泰山压顶一般，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躺着的袁舟，一字不说，便瞬间就让他闭了嘴。
齐芫脸色更加阴沉，她怒视着袁舟，“袁舟，你不要胡搅蛮缠，我们齐家从未仗势欺人，若真是我们的错，我们自然会负责！”
齐芫见这幅不饶人的嘴脸，也顾不上什么邻里邻居的情面，大喊一声：“来人，把袁家少爷捆了，与我一同去袁家看个究竟！”
“难道不是因为他吗？”季承叙手指着阙先生，质问着齐芫，“他毒发身亡的事，打我一进苏州城便听说了，外面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芫妹妹，你告诉我，死了的人是又怎么活生生站在这里的？”
“想必是少爷在国外待久了，有些忘了我们国内的礼仪，”阙先生不卑不亢地说道，“齐爷爷生平最讲规矩，且不说那只是他当年的一句玩笑话，即便是真的，也得有双方父母点头，季家少爷如今刚一回国就奔来齐家，若是传出去，恐怕对芫大小姐的名声也有损。”
齐芫点了点头，立马便动身朝着大门走去，阙先生紧跟身后，却被季承叙拦在了原地。
胡管家跑了过来。
“您但说无妨。”齐芫安慰道。
《笼中先生是金丝雀［民国］》
“啧！”齐芫咂舌，站起身从书案后走了出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季承叙，语气有些责怪，“他不是哑巴，只是因为平日里要护好嗓子，所以不爱说话罢了，人家有名有姓，姓阙，单名一个今字，不许你再叫他小哑巴。”
“你拦着我做什么？”阙先生问道。
“芫妹妹，这位是……？”季承叙的目光上下洒了一圈阙先生，蹙起眉，“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季承叙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说完，不等回答，便转身跟上了齐芫的步伐。
袁家管事在一旁，神色尴尬，犹豫道：“芫大小姐尚未出阁，且又是女子，我实在是抹不开脸面说啊。”
齐家大门外，一顿嘈杂声。
周围群众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阙先生愣神，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堪的情绪。
季承叙猛然一甩，丢掉了袁舟的手，两手插兜，逼近道：“我与芫妹妹自小便是青梅竹马，她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惹她不快，便是与我季家为敌，我们季家与齐家也不能只听你一人在此胡搅蛮缠。”
阙先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紧紧地盯着季承叙，眼中燃烧着怒火，“你休想！”声音冰冷而坚定。
“玩笑？”季承叙摆弄算盘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对上阙先生的眼，“齐爷爷在世时，本就有意将芫妹妹嫁给我，怎么在你这就成了玩笑话了？”
季承叙冷笑一声，挡在阙先生面前，云淡风轻道：“人家家里刚死了人，若是叫袁家知道你在齐家死而复生，他们会轻易放过芫妹妹吗？”
胡管家抹了把汗，“袁老爷昨夜新纳了一房姨太太，结果今早醒来发现人都硬了，说是昨夜喝了咱们的醒酒汤药才出事的。”
“袁舟！你在我齐家门口胡闹什么？”
齐芫跟随着袁家管事走到了棺材前，派人将棺材打开，看见了已经逝去的袁老爷，季承叙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用手帕捂着口鼻，神色看起来很是嫌弃。
“你……”齐芫刚想要下台阶与袁舟理论，便被季承叙拦住了脚。
] “这怎么可能？”齐芫眉头紧皱，“咱们齐家的药汤膳食向来都是由我亲自把关的，不可能会出事的！”
“你大爷的……放手！小爷手快断了！”
齐芫打断道：“你在胡乱说些什么啊？”
只留下阙先生一人在账房阴影的背光处，像只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至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外面广阔的天。
“如今你是齐家当家，该有的架子也得端起来，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我来。”季承叙说道。
季承叙站起身，白色的西装革履从头到脚都充斥着留学归来的优越感，他看着阙先生，道：“我刚过来时，听说齐家大门已经封锁了三日，起初我还心有疑惑，不过就在看见你的时候，我心里便有答案了。”
这一幕又被袁舟看在眼里，哭的更变本加厉了些：“你们瞧瞧！我父亲命都没了，这齐家新上任的芫大小姐还有功夫谈情说爱，还有没有天理啊！”
“季家少爷，”阙先生终于开了口，剑眉星目的眼睛中透出几分审判，“女儿家的名声很是重要，希望你下次不要再乱开玩笑。”
胡管家和几个家丁立刻上前，将袁舟牢牢控制住，一行人来到袁家，袁老爷的灵堂设在正厅，齐芫走到灵堂前，看着袁老爷的遗像，心中也有些难过。
继续道：“我与你青梅竹马，这起死回生的法子，你连我都不肯告诉，又怎么会让齐家以外的人知道？试问天下人谁不想长生不老？若传出去，整个齐家怕是都会被不轨之人所盯上，所以你们家如今才会开始守拙，日日紧闭大门就是为了怕外面的人发现此事，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季承叙微微眯起眼睛，思绪飘向了记忆深处，想了许久后才突然间恍然大悟，惊讶道：“你是那个小哑巴？”
齐芫神色一紧，追问道：“袁家？齐家与他无冤无仇，怎么就来讨说法？”
“小姐，不好了，是袁家的人，他们在门口闹事，说要个说法。”胡管家气喘吁吁地说道。
齐芫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皱起眉头语气愤然道：“袁舟！我都打听过了！昨夜我们齐家不过是卖了你一贴醒酒汤药，怎么就害死你父亲了，你这是血口喷人！”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逐渐增多。
袁家管事支支吾吾，两手交叉握着拳，看了一眼季承叙后，决定将齐芫带到了一旁，悄声说道：“老爷的下面……肿的像个球。”
袁舟捂着自己的手指，呲牙咧嘴道：“你们两家仗着有些权势，就要我袁家认这哑巴亏？！现在是老子的亲爹没了，难道还要我对齐家低声下气的来商讨吗！？”
季承叙将手从兜中拿出，握住了袁舟的手指，反方向用力狠狠一掰，便叫袁舟疼的次牙咧嘴。
腊月的雨水夹杂着寒意，齐芫站在门口，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冻得，浑 身直打哆嗦，季承叙在一旁注意到了齐芫的颤意，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自己的衣裳披在了齐芫肩上。
阙先生神色一凛，有些自卑的握紧了手中的拳，指甲近乎是快掐进了肉里。
阙先生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与掉落的糕点，无视了过去，走到了季承叙面前，神色平静而淡然，但氛围中却多了几分火药味。
账房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季承叙紧紧地盯着齐芫，等待着她的回答。
齐芫不语，季承叙望着齐芫的这副表情，更加认定了心中猜想。
胡管家将大门打开，齐芫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注定是见不得光的，”季承叙得意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声音放的极低，“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夺人所爱的伪君子，我能看出你心里有芫妹妹，若你真的在意她，我也可以大发慈悲，等芫妹妹嫁给我后，允许你在季家做个忠仆，这样……也算是圆了你一桩心愿？”
季承叙附和道：“尸体在哪，带我们去细查。”
袁舟头戴孝帽，身穿麻衣，手中扛着纸幡，正在对着人群讲述着苦衷，见齐芫出面后，直接躺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看着蛮不讲理的样子。
齐芫将手伸进了棺材中，拨了拨衣领处的衣服，背后的皮肤已呈黑青色，浑身肌肉已经完全变得僵硬，最起码死了有十几个小时了。
季承叙“哦”了一声，语气拉的很长，撇撇嘴点了点头，没太在意般走到了一旁，开始研究起桌上杂乱的算盘。
齐园大门口，此刻被堆满了花圈，漫天飘洒的纸钱随着烟雨融入了泥土之中。
袁舟从地上站了起来，垫着脚挺着胸，才勉强与季承叙平齐，愤然道：“季承叙，这有你什么事啊，少来掺和！”他指着季承叙的鼻子骂道。
袁舟却丝毫不听劝，他红着眼睛，大声说道：“查？怎么查？我爹都已经死了！你们就是想拖延时间，然后不了了之，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季承叙嗤笑一声，侧着身子，用手撑着头，一脸的不懈抬眸看着阙先生，有些讽刺道：“我们季家与齐家向来交好，此事若传出去，大家只会说我与芫妹妹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可是如今我倒有点弄不清你的身份，不知先生是以什么理由留在了齐家，又留在了芫妹妹身边呢？”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湿了地面，袁舟在地上打着滚，身上的麻衣逐渐污糟了起来，他满脸悲痛，声音嘶哑地喊道：“就是你们齐家的药有问题！我父亲的饮食住行向来小心，也就对你们齐家的药膳放心三分，所以昨夜未曾验毒便直接饮下，这才一命呜呼！”
阙先生道：“芫儿，事发突然，此事必有蹊跷，不能仅凭袁家的一面之词就认了责，当务之急，还是得去亲眼看看才是。”
“齐家害死我父亲！老天爷做主啊……”
只见季承叙缓步走到了袁舟身旁，表情冰冷气质如泰山压顶一般，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躺着的袁舟，一字不说，便瞬间就让他闭了嘴。
齐芫脸色更加阴沉，她怒视着袁舟，“袁舟，你不要胡搅蛮缠，我们齐家从未仗势欺人，若真是我们的错，我们自然会负责！”
齐芫见这幅不饶人的嘴脸，也顾不上什么邻里邻居的情面，大喊一声：“来人，把袁家少爷捆了，与我一同去袁家看个究竟！”
“难道不是因为他吗？”季承叙手指着阙先生，质问着齐芫，“他毒发身亡的事，打我一进苏州城便听说了，外面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芫妹妹，你告诉我，死了的人是又怎么活生生站在这里的？”
“想必是少爷在国外待久了，有些忘了我们国内的礼仪，”阙先生不卑不亢地说道，“齐爷爷生平最讲规矩，且不说那只是他当年的一句玩笑话，即便是真的，也得有双方父母点头，季家少爷如今刚一回国就奔来齐家，若是传出去，恐怕对芫大小姐的名声也有损。”
齐芫点了点头，立马便动身朝着大门走去，阙先生紧跟身后，却被季承叙拦在了原地。
胡管家跑了过来。
“您但说无妨。”齐芫安慰道。
《笼中先生是金丝雀［民国］》
“啧！”齐芫咂舌，站起身从书案后走了出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季承叙，语气有些责怪，“他不是哑巴，只是因为平日里要护好嗓子，所以不爱说话罢了，人家有名有姓，姓阙，单名一个今字，不许你再叫他小哑巴。”
“你拦着我做什么？”阙先生问道。
“芫妹妹，这位是……？”季承叙的目光上下洒了一圈阙先生，蹙起眉，“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季承叙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说完，不等回答，便转身跟上了齐芫的步伐。
袁家管事在一旁，神色尴尬，犹豫道：“芫大小姐尚未出阁，且又是女子，我实在是抹不开脸面说啊。”
齐家大门外，一顿嘈杂声。
周围群众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阙先生愣神，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堪的情绪。
季承叙猛然一甩，丢掉了袁舟的手，两手插兜，逼近道：“我与芫妹妹自小便是青梅竹马，她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惹她不快，便是与我季家为敌，我们季家与齐家也不能只听你一人在此胡搅蛮缠。”
阙先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紧紧地盯着季承叙，眼中燃烧着怒火，“你休想！”声音冰冷而坚定。
“玩笑？”季承叙摆弄算盘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对上阙先生的眼，“齐爷爷在世时，本就有意将芫妹妹嫁给我，怎么在你这就成了玩笑话了？”
季承叙冷笑一声，挡在阙先生面前，云淡风轻道：“人家家里刚死了人，若是叫袁家知道你在齐家死而复生，他们会轻易放过芫妹妹吗？”
胡管家抹了把汗，“袁老爷昨夜新纳了一房姨太太，结果今早醒来发现人都硬了，说是昨夜喝了咱们的醒酒汤药才出事的。”
“袁舟！你在我齐家门口胡闹什么？”
齐芫跟随着袁家管事走到了棺材前，派人将棺材打开，看见了已经逝去的袁老爷，季承叙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用手帕捂着口鼻，神色看起来很是嫌弃。
“你……”齐芫刚想要下台阶与袁舟理论，便被季承叙拦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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