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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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家门口，司机停了车，婶婶坐在车内，望着一言不发的齐芫，心中多有歉意。
無盡轩中，阙先生坐在窗边，半天的思考，他也想明白了许多事。
季承叙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失落感瞬间涌上心头，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外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齐芫受伤的模样和她决绝的话语，心中顿时懊悔不已。
她轻轻地握住齐芫的手，温柔地说道：“芫儿，今天的事真是对不住，阿叙他太冲动了，你回家好好养伤，等过些日子，婶婶再带着阿叙亲自上门，去跟你爹娘解释解释。”
季承叙别过头道，没想要把阙先生的存在告诉二叔，只言道：“齐家如今已危在旦夕，她那爹爹贪图美色，将家中基业败坏至此，芫妹妹这才将家中主权抢了过来，父女两人早就有了隔阂，难道还会替她来咱们季家讨说法不成？”
齐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二叔叔与季承叙在原地。
她踉跄着往一旁走去，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看季承叙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厌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这孩子向来是稳重的，今天是疯了不成吗？”二叔叔怒喝着，“那齐家如今虽不鼎盛，但好歹也是有长辈们的交情在，你若是真喜欢芫儿，大可叫你婶婶多去齐家提几次，这一来二往的不也就成了吗？何苦你要这般逼她？这下好了，待芫儿回家后，齐家可有的来闹！”
夫人扶着自己的胸口，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李妈赶忙上前大声的喊着：“夫人，您小心着点身子，外面天冷您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就来了？”
季承叙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齐芫那双鲜血淋漓的手，终于恢复了神志，开始懊恼不已。“芫儿，我……我不是故意的。”季承叙试图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二叔叔听了季承叙的话，眉头紧锁，神色更加严肃：“就算她爹不来，人家还有个亲娘呢，那吴新柔年轻的时候可是个炮仗脾气，这邻里街坊的谁人不知？当初，芫儿她爷爷，就是看中了吴欣柔这个脾气，这才宁可抛下众多门当户对的姑娘，也要儿子娶这么个媳妇，你如今得罪她的女儿，那不等于在太岁头上动土，明天咱们全家都要颜面扫地吗？”
齐芫紧紧握着手中的碎片，对准了季承叙，那眼神仿佛是要与他同归于尽一般。
“芫儿，你别冲动。”季承叙的声音微微颤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要夺走齐芫手中的碎片，“把瓶子放下，我们好好谈谈。”
季承叙走出了门，可外厅中早就没了齐芫的身影，下人说：“芫大小姐要回家，夫人就将她送回去了。”
齐 芫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疲惫和哀伤：“婶婶，若您要来，我齐家自会开大门欢迎，但若是季承叙……那便算了，往后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他。”话说完，还未等到婶婶开口，便推开车门，毅然决然的下车离开了。
门外的两位长辈听见房内的动静，直接唤下人拿来了锤子，几锤下去，门锁被砸落在地。
不远处的阙先生见外面人都走远后，悄悄跑到了窗边，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婶婶先冲了进去，见地上的一片狼藉，与受了伤的齐芫，大吃一惊，紧忙将碎片都踢的远远的，生怕齐芫再被扎到。搀着齐芫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站起来的一瞬间，才发现齐芫的小腿处也已被地上的碎片所划伤。
二叔叔看着季承叙，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你太不了解你吴阿姨了！”还没等话说完，季承叙便抓住了话柄，追问道：“看来二叔很了解吴阿姨，难道宅中下人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季承叙看着二叔激动的反应，也不好再说什么。
夫人心中疑惑，连忙差人去询问情况，不一会儿，下人回来禀报，将齐芫受伤以及闭门不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芫儿，你怎么会伤成这样？”阙先生问道。
阙先生刚想要继续关心下去，却被齐芫直接堵住了话：“我有些累了，想回去歇着，要是有什么话，还是等我睡醒再说吧。”语气中带着不容否定。
阙先生微微一怔，看着齐芫离开的背影，心中顿感不是滋味。
季承叙的脸色瞬间变得犹豫起来，可想了很久后又试探着说道：“吴阿姨这些年早就改了脾性，我听人说这一年里几乎都没出几次门，现下身体还不好，整日卧在房里修养，就算是炮仗脾气，也是过去的事了，否则她能叫那二姨太顺顺利利的进门？”
可齐芫却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开始有意避开阙先生。
齐芫默不作声，故作坚强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没事的，季家婶婶已经替我包好了。”
慌乱中，齐芫从靠墙的桌子上随手拿起了一个瓷瓶，往墙上狠狠一摔，清脆的破裂声在空气中炸开，瓷片在两人之间到处飞溅，这才让季承叙停下了脚步。
阙先生眼神一直盯着院子的大门，生怕错过，直到齐芫前脚刚踏进了院，阙先生便冲了出去，原本欣喜轻松的面庞，在看到满身伤痕的齐芫后，瞬间布满惊愕与心疼。
房内却没有任何回应。
阙先生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齐芫。
二人在海棠果下相遇，两两对视。
“你别过来！”齐芫哭喊着，“你离我远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
季承叙十二岁那年，父母双亲一同去世，自那以后全仰靠着他刚成亲不久的二叔，那时季家惨遭打击，差一点便要家道中落，还是齐家帮忙伸了把手，季家之所以能撑到现在这种好日子，也多亏了当年二叔厚着脸面去不断地求齐家。
所以无论季承叙如今手中有多大的实权，他心里都是感激和敬重二叔的，如今二叔发话，他不敢不听。
季承叙见话题有了缝隙，心中的担子才放了下来，走到水盆旁，拿起毛巾沾湿后，轻轻的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笼中先生是金丝雀［民国］》
以齐芫如今的身份地位，早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能跟他相知相守的小姑娘了，她的背上承担了太多的无可奈何，但阙先生心中相信，他的芫儿心中定是有他的，既然是相爱的两人，那便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置气。
大夫人听后，脸色微变，心中既心疼又担忧。
夺走的一霎，齐芫的整个身子都被季承叙扥了过去，一个没站稳，便摔到了地上，手掌中扎了许多的碎片。
二叔乍然，问道：“传的什么话？”
齐芫不语，也算是默认。
一边面露痛色，一边讲道：“还能什么话……不过就是说你年轻时与吴阿姨有情，但是却被齐家抢先一步提了亲。”
今日是腊八，照例说，齐芫该同父亲母亲一同吃饭才是，可直到了晚饭，她都一直缩在房中，一步都没踏出，阙先生前前后后去找了她十几趟，都被李妈拒在了门外。
话刚落地，齐芫果真就打开了房门。她的脸上满是担忧，急忙上前扶住夫人，道：“娘，您怎么来了？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不多穿点？”
夫人没有回答，只是一眼便看穿了女儿的心思，问道：“你在季家受委屈了？”
夫人看了看身后的人，差李妈将院里的下人都遣散了出去，独身自己陪女儿进了屋。
这一坐，就是半天。
这院里向来是热闹的，可如今一整天的平静，倒显得有些反常，尽管齐芫极力吩咐，最后还是传到了大夫人的耳朵里。
齐芫见季承叙停下了脚步，便趁机腾出一只手，摸索着门锁。
夫人见状，看了看门口守着的李妈，一主一仆两人对视一笑，瞬间就意领神会。
只听见齐芫哭着说道：“季承叙就是个王八蛋！”
刚想要去追出家门，可在迈开步子的一瞬间又想到，芫妹妹现下应该是不想见他的。
她缓缓抬起手，殷红的血迹映入眼帘，她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身体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手掌的疼痛不断蔓延，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回国前，我想着你孝期未过，本想慢慢来的，”季承叙步步紧逼，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可我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你如今身边竟多了一个人？”
绝望之中，齐芫狠狠地咬破了季承叙的嘴唇，牙齿深深陷入季承叙的肌肤，一股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挣脱了季承叙的束缚。
季承叙见齐芫欲走，心中一急，猛地伸手去夺她手中的瓶子碎片。
二叔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下来，道：“你现在就去给芫儿道歉，把你这少当家的架势给我放下，要是再敢对芫儿不敬，我定要替你在天上的爹爹将你的腿给打断！”
二叔叔走到了季承叙面前，看着他嘴角的血痕，也猜出了这混账都做了些什么。
她起身来到齐芫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悄声道：“芫儿，是娘，你开开门，让娘看看你。”大夫人的声音温柔而关切。
季承叙吃痛，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他低下头，用大拇指狠狠地擦掉了嘴角的血痕，金丝框眼镜下，缓缓抬眸的是一双不可被挑战的怒视。
二叔闻言，脸色骤变，踏着步子便走到了季承叙身边，小声怒喝道：“把你这话给我烂肚子里，别胡说八道小心叫你婶婶听见！我与你吴阿姨清清白白，哪有什么过往？”
只好缓缓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物品，心中充满了惆怅，拿起一支笔，想要写封信给齐芫，表达自己的歉意和悔恨，但却不知道该从何写起。
] 齐家门口，司机停了车，婶婶坐在车内，望着一言不发的齐芫，心中多有歉意。
無盡轩中，阙先生坐在窗边，半天的思考，他也想明白了许多事。
季承叙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失落感瞬间涌上心头，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外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齐芫受伤的模样和她决绝的话语，心中顿时懊悔不已。
她轻轻地握住齐芫的手，温柔地说道：“芫儿，今天的事真是对不住，阿叙他太冲动了，你回家好好养伤，等过些日子，婶婶再带着阿叙亲自上门，去跟你爹娘解释解释。”
季承叙别过头道，没想要把阙先生的存在告诉二叔，只言道：“齐家如今已危在旦夕，她那爹爹贪图美色，将家中基业败坏至此，芫妹妹这才将家中主权抢了过来，父女两人早就有了隔阂，难道还会替她来咱们季家讨说法不成？”
齐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二叔叔与季承叙在原地。
她踉跄着往一旁走去，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看季承叙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厌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这孩子向来是稳重的，今天是疯了不成吗？”二叔叔怒喝着，“那齐家如今虽不鼎盛，但好歹也是有长辈们的交情在，你若是真喜欢芫儿，大可叫你婶婶多去齐家提几次，这一来二往的不也就成了吗？何苦你要这般逼她？这下好了，待芫儿回家后，齐家可有的来闹！”
夫人扶着自己的胸口，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李妈赶忙上前大声的喊着：“夫人，您小心着点身子，外面天冷您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就来了？”
季承叙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齐芫那双鲜血淋漓的手，终于恢复了神志，开始懊恼不已。“芫儿，我……我不是故意的。”季承叙试图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二叔叔听了季承叙的话，眉头紧锁，神色更加严肃：“就算她爹不来，人家还有个亲娘呢，那吴新柔年轻的时候可是个炮仗脾气，这邻里街坊的谁人不知？当初，芫儿她爷爷，就是看中了吴欣柔这个脾气，这才宁可抛下众多门当户对的姑娘，也要儿子娶这么个媳妇，你如今得罪她的女儿，那不等于在太岁头上动土，明天咱们全家都要颜面扫地吗？”
齐芫紧紧握着手中的碎片，对准了季承叙，那眼神仿佛是要与他同归于尽一般。
“芫儿，你别冲动。”季承叙的声音微微颤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要夺走齐芫手中的碎片，“把瓶子放下，我们好好谈谈。”
季承叙走出了门，可外厅中早就没了齐芫的身影，下人说：“芫大小姐要回家，夫人就将她送回去了。”
齐 芫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疲惫和哀伤：“婶婶，若您要来，我齐家自会开大门欢迎，但若是季承叙……那便算了，往后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他。”话说完，还未等到婶婶开口，便推开车门，毅然决然的下车离开了。
门外的两位长辈听见房内的动静，直接唤下人拿来了锤子，几锤下去，门锁被砸落在地。
不远处的阙先生见外面人都走远后，悄悄跑到了窗边，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婶婶先冲了进去，见地上的一片狼藉，与受了伤的齐芫，大吃一惊，紧忙将碎片都踢的远远的，生怕齐芫再被扎到。搀着齐芫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站起来的一瞬间，才发现齐芫的小腿处也已被地上的碎片所划伤。
二叔叔看着季承叙，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你太不了解你吴阿姨了！”还没等话说完，季承叙便抓住了话柄，追问道：“看来二叔很了解吴阿姨，难道宅中下人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季承叙看着二叔激动的反应，也不好再说什么。
夫人心中疑惑，连忙差人去询问情况，不一会儿，下人回来禀报，将齐芫受伤以及闭门不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芫儿，你怎么会伤成这样？”阙先生问道。
阙先生刚想要继续关心下去，却被齐芫直接堵住了话：“我有些累了，想回去歇着，要是有什么话，还是等我睡醒再说吧。”语气中带着不容否定。
阙先生微微一怔，看着齐芫离开的背影，心中顿感不是滋味。
季承叙的脸色瞬间变得犹豫起来，可想了很久后又试探着说道：“吴阿姨这些年早就改了脾性，我听人说这一年里几乎都没出几次门，现下身体还不好，整日卧在房里修养，就算是炮仗脾气，也是过去的事了，否则她能叫那二姨太顺顺利利的进门？”
可齐芫却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开始有意避开阙先生。
齐芫默不作声，故作坚强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没事的，季家婶婶已经替我包好了。”
慌乱中，齐芫从靠墙的桌子上随手拿起了一个瓷瓶，往墙上狠狠一摔，清脆的破裂声在空气中炸开，瓷片在两人之间到处飞溅，这才让季承叙停下了脚步。
阙先生眼神一直盯着院子的大门，生怕错过，直到齐芫前脚刚踏进了院，阙先生便冲了出去，原本欣喜轻松的面庞，在看到满身伤痕的齐芫后，瞬间布满惊愕与心疼。
房内却没有任何回应。
阙先生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齐芫。
二人在海棠果下相遇，两两对视。
“你别过来！”齐芫哭喊着，“你离我远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
季承叙十二岁那年，父母双亲一同去世，自那以后全仰靠着他刚成亲不久的二叔，那时季家惨遭打击，差一点便要家道中落，还是齐家帮忙伸了把手，季家之所以能撑到现在这种好日子，也多亏了当年二叔厚着脸面去不断地求齐家。
所以无论季承叙如今手中有多大的实权，他心里都是感激和敬重二叔的，如今二叔发话，他不敢不听。
季承叙见话题有了缝隙，心中的担子才放了下来，走到水盆旁，拿起毛巾沾湿后，轻轻的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笼中先生是金丝雀［民国］》
以齐芫如今的身份地位，早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能跟他相知相守的小姑娘了，她的背上承担了太多的无可奈何，但阙先生心中相信，他的芫儿心中定是有他的，既然是相爱的两人，那便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置气。
大夫人听后，脸色微变，心中既心疼又担忧。
夺走的一霎，齐芫的整个身子都被季承叙扥了过去，一个没站稳，便摔到了地上，手掌中扎了许多的碎片。
二叔乍然，问道：“传的什么话？”
齐芫不语，也算是默认。
一边面露痛色，一边讲道：“还能什么话……不过就是说你年轻时与吴阿姨有情，但是却被齐家抢先一步提了亲。”
今日是腊八，照例说，齐芫该同父亲母亲一同吃饭才是，可直到了晚饭，她都一直缩在房中，一步都没踏出，阙先生前前后后去找了她十几趟，都被李妈拒在了门外。
话刚落地，齐芫果真就打开了房门。她的脸上满是担忧，急忙上前扶住夫人，道：“娘，您怎么来了？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不多穿点？”
夫人没有回答，只是一眼便看穿了女儿的心思，问道：“你在季家受委屈了？”
夫人看了看身后的人，差李妈将院里的下人都遣散了出去，独身自己陪女儿进了屋。
这一坐，就是半天。
这院里向来是热闹的，可如今一整天的平静，倒显得有些反常，尽管齐芫极力吩咐，最后还是传到了大夫人的耳朵里。
齐芫见季承叙停下了脚步，便趁机腾出一只手，摸索着门锁。
夫人见状，看了看门口守着的李妈，一主一仆两人对视一笑，瞬间就意领神会。
只听见齐芫哭着说道：“季承叙就是个王八蛋！”
刚想要去追出家门，可在迈开步子的一瞬间又想到，芫妹妹现下应该是不想见他的。
她缓缓抬起手，殷红的血迹映入眼帘，她试图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身体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手掌的疼痛不断蔓延，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回国前，我想着你孝期未过，本想慢慢来的，”季承叙步步紧逼，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可我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你如今身边竟多了一个人？”
绝望之中，齐芫狠狠地咬破了季承叙的嘴唇，牙齿深深陷入季承叙的肌肤，一股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挣脱了季承叙的束缚。
季承叙见齐芫欲走，心中一急，猛地伸手去夺她手中的瓶子碎片。
二叔叹了口气，神色缓和下来，道：“你现在就去给芫儿道歉，把你这少当家的架势给我放下，要是再敢对芫儿不敬，我定要替你在天上的爹爹将你的腿给打断！”
二叔叔走到了季承叙面前，看着他嘴角的血痕，也猜出了这混账都做了些什么。
她起身来到齐芫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悄声道：“芫儿，是娘，你开开门，让娘看看你。”大夫人的声音温柔而关切。
季承叙吃痛，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他低下头，用大拇指狠狠地擦掉了嘴角的血痕，金丝框眼镜下，缓缓抬眸的是一双不可被挑战的怒视。
二叔闻言，脸色骤变，踏着步子便走到了季承叙身边，小声怒喝道：“把你这话给我烂肚子里，别胡说八道小心叫你婶婶听见！我与你吴阿姨清清白白，哪有什么过往？”
只好缓缓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物品，心中充满了惆怅，拿起一支笔，想要写封信给齐芫，表达自己的歉意和悔恨，但却不知道该从何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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