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美丽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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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死而复生之后，我的记忆有一段时间不算清楚、”杰西卡仔细地回忆着过去。那些不引人瞩目的细节曾在无人的深夜被她反复地咀嚼过，渐渐地融化在唇齿间，和热烈的仇恨与执念一起咽下：“我的十五岁之前，和其他杰森没有区别地生活。父母死亡、流浪街头、活着、简单地活着。”

    “不用担心、old n，”杰西卡笑眯眯地打断蝙蝠侠。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现在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伙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不会因此失了方向。既然我能杀死他一次，两次，无数次……”

    他要我在蝙蝠侠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咽气。”

    那日，应该就是离开哥谭的前一天，她走在街道上准备把手里最后一批弄到的“好东西”出手。在流浪的时候她就清楚街头的□□成员需要什么，不是常见的烟酒甚至大//麻，这些都有专门的渠道，底层打手们更多在意维护自己的衣服鞋子车子和枪配套的小工具，那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太阳风在高空盘旋，他和骑士都保持了一种静谧的缄默，那是他们对最为重要之人的尊重。

    关于死亡的话题暂时结束，蝙蝠侠将目标转为另一个方面：“你的目标一直很明确，我们十分清楚。我也相信未来的决定将是你们慎重做出来的，那么，你对joker的处理——”

    骑士没有生气，他反而有些好笑地对杰西卡说：“难以想象塔利亚和布鲁斯的孩子会这么单纯。”

    会的不是疯子就是偏执。

    然后她被抓了，被比自己高大很多的人抓住了。

    蝙蝠侠深深地看着她，他说：“你猜到了，但你没有改变的想法。”

    救几个人还是一群人？蝙蝠侠的选择总是全部。所以joker故意提前杀死了其他人，然后他当着蝙蝠侠迟来的身影，亲自敲碎了我身上的最后一根骨头——

    “而我当然还活着，我活到了最后的一刻。”她思考着当时弱小的杰西卡的想法，她想、问：“为什么那时候的我会那么坚持呢？正常人，那么小的孩子，打断第一根骨头的时候就有可能痛晕过去吧？为什么我还在清醒？我没有经受过任何训练。”

    一个世界的诞生是因为什么？人类的科学家曾无止境地探索过这个问题。无数个日夜，诸多的说辞都代表着不同的可能，他们的争论就像一场天上划过的流星，有时候人们不必追求哪个是正确的，只需要欣赏那璀璨耀眼的美即可。

    “就从I01开始吧。”杰西卡很快做出决定，俏皮地眨眨眼才开口道，“I01，代号，指代的是个来自外部（疑似高维）世界的存在、人。

    啊，那是多么、多么明亮的眼睛，就在他的眼前。

    她瞄准的就是鞋、皮带还有修车的工具甚至做工不错的打火机，她拿到了一批外来的货，想和自己搭上的人合作换取个开往隔壁城市的船的时间消息。

    *

    这样调笑似地说出自己的过去，几乎是只在一个人面前袒露伤痕。

    杰西卡笑道：“他就是这点可爱。”

    一切的故事结束之前，让我们先回顾下遥远的记忆吧。

    看完蝙蝠家的反应，杰西卡淡定地支着脑袋。骑士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他说：“我知道你们想要了解的情况，我也知道你们的顾虑、”

    villain和hero都属于自我内核极为顽固的类型，杰西卡当然也是。

    “事情该从什么地方讲起呢，”随意地迈步，比常人略显粗糙的手指搭在腰侧，杰西卡姿态平和地欣赏着周围的夜色。

    “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轻巧地略过达米安，骑士的态度端正点：“只是你们不会轻易猜到——我也经历了真正意义上的‘复活’，因为她。”

    他仅仅算是个有点心高气傲的普通人，身上带着和平社会造就的天真和不算凶狠的自私。而这样的人毫无预备地来到哥谭、甚至joker面前，可以预见的下场只有一个：

    因此——

    所以啊、所以啊，如果无人祭奠你的死亡，无人为你复仇，那么你便自己来吧。

    他顿了一下，给蝙蝠们留出反应的时间才继续说，“杰西卡生命的第一次回归是她十五岁死在joker的撬棍下。而我，因为一种存在与她联系上。这其中的重点是，一，杰西卡的死亡，二，杰西卡的复活。”

    杰西卡笑了，她转而握住杰森的手：“未来的十年，我们将和正义联盟正式达成合作关系，并促成[系统]所有资料的准备工作。”

    他，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来到这个世界，到达哥谭的具体时间应该是我的十五岁之前。之后出于自己的意愿参与了joker对蝙蝠侠的行动，并且被joker俘虏。”

    “……蝙蝠侠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接近精神崩溃，joker洗脑了他，很多关于哥谭里的人的情报都被吐露，蝙蝠侠得到的过程很轻易。”杰西卡抬起头，远方的天际有一颗闪烁的星星。那合该是金星，随着太阳一起落下，即便在哥谭总是阴沉的天幕上也常常挥洒光芒：“cph4时期入侵蝙蝠电脑，我看到了他吐露出的一切。”

    “后来我想，当时的‘我’应是还怀抱着一种东西的。那种东西joker比我自己更先意识到，蝙蝠侠可能也是，所以他的心理被joker抓住了。”

    瞬息间，这个答案让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蝙蝠侠手指微微合拢，他压低声线道：“这代表你们之间的联系是在她死亡的那一刻开始的……而且直到她真正活过来，你才能感受到。”

    这就是未竟成的话。

    骑士也说：“我在一个记录着毁灭结局的资料里看见了科技发展的脑部神经网络互相串连（浮动神经元连结）技术*，它可以让两名操纵者的思维记忆同步、通感，想必就是联系我们双方的基础。”

    来吧、来吧，怀抱着希望的灵魂，从世界的尽头，归来吧——

    杰西卡回抱了他一下。

    “jo                                                ker的所做所为不是为了一种目的，他不在意你也不在意其他，他只在意蝙蝠侠所代表的对立。你对他来说只是犯罪生涯中不起眼的一个尝试，如果失败了他也不会因此感到沮丧。而蝙蝠侠，他会坚持到底。”

    骑士一字一句道，和杰西卡的眼睛对上:

    “嗯，玩弄时间是需要付出一点代价的，我想模糊记忆就是代价，我们需要等到十年之后。”杰西卡道，“[时间]的条件有闪电侠，这一次选择后的时间将成为独立于那些结局之外的存在。[空间]我们也已熟悉，还有一个目标在等着——”

    “……joker得知了蝙蝠侠真正意义上失去罗宾后的反应，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同。因为那时候我没有成为罗宾，蝙蝠侠单干了一段时间。”她走着、走着、漫漫地走着：“他或许是提起了兴趣，或许是打发无聊的时间，谁也猜不到他的想法。他派人抓到了我，和一群人在哥谭上演了惯用的时间限制加选择戏码。

    “十五岁的后来，我猜测，”杰西卡慢慢梳理着自己的思路。现在心平气和地回忆，她才发现死亡那一日的早上，她收到了一朵来自流浪聚集点邻居送的小花。

    就此，圆环成立。

    真的、真的，真的是只有现在才能说的话，她爱着哥谭这个城市，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在没有能力的时候，她最大的目标就是找到一个可以正常成长的环境、长大、然后做出属于自己未来的选择。

    “——”

    事实上，一个突然出现在哥谭的外来者总是很明显的。更何况根据蝙蝠电脑中的资料分析，I01并不属于聪明的类型。

    杰西卡仰望着星辰，骑士也仰起脸。他们的眼睛里落下来了属于自然的慷慨又无情的光辉，旁边的草木圣灵也沐浴着，个人、世界，伟大与渺小，恒定的高尚精神与人类悲苦的挣扎，哲学与诗篇永恒的话题，都会如寻常一样地按时发生，恰如，此时、此刻。

    她捏着它小心地放在口袋里，数着自己积攒下的钱，准备偷渡到隔壁的城市。

    主线: 杀死joker。

    那么最终也会有个[终点]。

    达米安怀疑地看着骑士，他说：“你以什么资格和态度在这时候说话？陌生的同位体？”

    《【综英美/Jason中心】这个世界没有红头罩》

    很少人会。

    骑士忽然抱住了她，很轻。

    “没错，”骑士说，“当时我便怀疑我们之间的联系因何而来，后来我们对此进行分析、”

    ……

    杰西卡打断了骑士的话，她不愿意暴露太多东西：“是依托我的大脑存在的。”

    ☆

    “[Kill joker]，”

    “杰西卡·陶德！”达米安受不了地大吼。

    骑士的面容蓦地显出一种沉静，很平和的沉静：“最起码你没有被父母卖给□□、”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哥谭身上的一个小小的“死亡”，除了杰西卡本人，无人在意。

    然而、然而如果有一天，你忽然知道这个世界是个因为设定、文字、数字代码和能源支撑起来的[世界]，你还会坚定自己的存在是欣赏流星的一员吗。

    甚至不需要该拿到手的钱和具体的信息，只要有个情报，她就自信能离开——

    “……”

    离开韦恩庄园走在回市区的空旷的道路上，杰西卡和杰森并肩于星空之下，听一个小女孩说着、曾埋葬过的过去：

    他看见了一个充满信念地面对未来一切的人，她永远不会为前路感到犹豫，她坚信自己会做到，如此地勇敢又坚定，比血与火更热烈，一个美丽的灵魂。

    “没错，”杰西卡挑眉笑着，“我将等待时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