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忍耐、克制

[    【作者风起云仰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她时常会觉得哥谭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不断地吞噬着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们。想要在这里放弃一切真是轻松太简单了，酒，药片，毒/品，性，金钱，暴力……所有的所有，都凝聚成流动的粘在身上的向下拖拽的沼泽，杰西卡自认不会成为脱离这个环境的人，她只是在想，我在向上攀爬吗？

    她不能就这么简单地做决定

    “判断你的出身，验证自己的猜想。”她说。

    “哈~”一声讥嘲，醉汉哈哈大笑，他说，“老子……老子是这个*子地里长出来的!!!”

    莫名显得空荡荡的眼睛对焦在舱内一处暗红的痕迹上，杰西卡看着它，面无血色。更为糟糕的是坐在她旁边的酒鬼，全身破烂，指甲发黄，牙齿掉了一半。他大口大口地喝下酒，伸出手戳戳杰西卡的胳膊。

    “小女孩~”酒鬼醉醺醺的，吐字不清，“你……怎么……干这个……”

    污言秽语不绝，他的身上浓缩了哥谭尽皆可见的烂事，杰西卡“唔”了声，她问，“你是哪里人。”

    她闭上眼睛，进入浅眠的状态。

    我做的事会让这种重力稍微轻易一点吗？杀死joker是个好事，她认定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会变得陌生吗？

    或许每个人都有那么个时刻，知道自己做再多准备也无法让一切发展都按照自己的预想来——

    一时的动摇让大脑从不停歇的计算中断，杰西卡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在小时候看见母亲被毒/品诱惑的时候就想，听到父亲荒唐事的时候想。流浪街头偶然喘着气拿着圣诞节好心人发的袜子时想，蜷缩在角落里对着黑夜呼吸时也想。

    男性打了个酒嗝，他开始说胡话，吹嘘自己的本事。他讲起自己多大岁数就玩了女人，进过多少次上流的场所。他说自己年轻时打过的街头斗殴，警察局认识了什么人。

露，也……

    “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杰西卡开始自言自语，“你现在无法承受目标之外的拖拽，”她喊着自己的代号，“Y。”

    一个人的堕落究竟要多么轻易？可以说杰西卡从未停止过思考这个问题。

    伴随着碎碎念，醉汉晕乎乎地倒在墙壁边上。杰西卡目视他，她承认自己刚刚有一刻想杀他，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烂人，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下手。

    那关于忍耐，以及克制。

    那是她身上的痕迹，一道死亡解剖的证明。

    脑子被酒精支配的酒鬼嘴巴不干净，杰西卡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喝醉的男性是没法立起来的，她无所谓他的口花花。

    可她现在不可以。

    ……那份畏惧，无法言说。

    “你要尽快完成计划，时间不会等你……”她呢喃着说，“你要在真正的lady拖你入怀前做到那个，你是为复仇而活的，不要想太多……”

    你可以不顾一切，但你也要知道，真正的不顾一切究竟有多么地……灾难。

    醉汉笑道，“你管这个做什么？”

    明天，或者后天，她将迎来新的挑战。

    嘻嘻地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想要摸杰西卡，“你该做的……喏，就是那边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