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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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的长裤和战术靴显出了她高挑的身材，脸上没有伪装的干净则展露出深邃的五官。淡淡的笑意从那双蓝色的眼眸中流出，女性的唇偶然挑挑，便隐约透露出丝桀骜潇洒的味道。

    抬头仰望着高大的造物，杰西卡轻微地眯一下眼睛。

    又一次地从冰窟窿里爬出来，杰西卡在白茫茫的海面上摆出黑色的求救信号。新的雇主要求她们来到北极寻找之前探险家的痕迹，杰西卡从上个月就开始在广袤的无人带转，差点坏死一半的脚趾。

    之后就是一串分析信息。

    “喝!”成功地让身体在半空晃悠会调整位置，杰西卡判断一会情势后就主动地松开了手。她在半空找到了冰层塌陷的规律，之后落地时没有太大的冲击。

    突然的，一道破空的尖锐响动从耳朵蓦地传到大脑里，杰西卡猛地睁开眼睛。

    她目光锐利地转到窗外，远处的天际湛蓝，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又经过十几分钟的跋涉，她成功地站在了幢幢巨大的冰雕之外。狰狞的钢铁巨兽在反着光的冰面里沉睡，它们一动不动，给人的感觉却仅仅只是像“睡觉”，而非“存在”。

    她默念着脑海里出现的信息，或者说语言，翻译，“（%￥#@*&）？”

    信息飞快地掠过，如同海洋深处盘旋的水泡。渐渐地，杰西卡皱起眉，她发现脑子里有一点异样感，那是一种无法理解信息只能忽略的微小的空白。

    一周后，美国。

    [而你，让我奇迹再现。]

    飞机在大西洋的上空平缓地划过了云层，跨洋飞行让人们昏昏欲睡。杰西卡旁边坐的是一对母女，光线昏暗晕黄，母亲正给孩子盖上毯子。

    《【综英美/Jason中心】这个世界没有红头罩》

    所以，那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超过人类极限的严寒与饥饿不断地干扰着她，她一一忍耐了下来。偶尔她会止不住地想，之后要是活着回去，她将不会畏惧这种身体本能的信号。

    ☆

    咔嚓，身下一阵悬空，杰西卡立即全身绷紧向四周望去。用手飞快把住一点凸起的冰层支撑重心，呼啸的风发出了从空洞挣扎出怒吼，连锁反应的冰在身下噗漱漱地陷落，抽空向下看，轰隆隆的白浪正猛烈地扑向未知的深处，就好像大地正打开了神话里有去无回的冥界的通道。

    杰西卡托着脸旁观她们的动作，母亲注意到她的视线，小声地问，“你是要出去吗。”

    她又忧伤地叹了口气: 可事实上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常见？

    紧急通过系统入侵了这艘飞机的操作系统并向临近的地面机场发出信号。驾驶员的混乱暂时先忽略掉，杰西卡保持着紧盯外面的姿势，看天空，看——

    话语到这就无法继续写了，因为杰西卡词穷了。

    今日份的沟通时间结束，杰西卡眯着眼睛用狙击枪上自带的高倍望远镜观察四周。她要警惕有可能出现的风浪，北极的冰盖没有南极那么稳定，她还需要点时间才能寻找下一个安全的驻地。

    带着点不妙预感地判断出情况，隐隐约约的异样还在脑中盘旋不去。杰西卡不住地思索着、探究着，那点感觉逐渐蜕化成了可理解的信息——

    手绘稿啊!

    这是……冰洞？

    杰西卡摇摇头，“不，我只是想看看小宝宝的睡颜。”

    那是……

    “——”

    母亲笑了，她温柔地捏捏毯子角，“她好乖，是个天使，对吧？”

    有赖北极的新发现，杰西卡成功地和位于美国的神秘组织联系上了。签订完保密条例后，他们给了她一张合法的身份证明，因为她的要求就是这个。

    杰西卡忍不住皱皱眉，她可从不知道北极的地貌有这么个窟窿。

    呼～风打着卷地从冰洞之外的地方掠过，杰西卡隐约听到了不算正常的回声。比常人超出太多的听力让她敏锐地感受到了今日不同，试探地爬出去，呼啸的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大，杰西卡在雪地上匍匐前进，慢慢地，慢慢地，她感受到了一阵陌生而神奇的呼唤，那来自——

    回去的时候杰西卡一切从简，依旧使用的是假身份购买机票。新的良好的身份证明需要在哥谭作为明面上的关系维护。

    可她会让超人到吗？

    她嘴巴紧闭着小小地咀嚼，窝在一个冰洞里，全身趴伏: [骑士，我有说过我想真正地看见你吗？……我依托了自己的五官让系统模拟了你的长相，我很漂亮，你很帅气。]

    “嗯？不回答？”抓住窗户两边的框架支撑身体，上臂发力，杰西卡紧盯着对方，“你也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吗？”

    所以最后她慢吞吞地写，[whatever，我战胜了死亡，自己，第一次那个……]

    ……不。

    现在就让她来看看，北极的这些家伙们，究竟是什么吧。

    *

    现在的她可不是CPH4杰西卡，从万米的高空落下，除非超人到，否则她会伤得很惨。

    北极的磁场很特殊，长久与杰西卡保持联系的骑士这段时间也没有办法传来即时的信息。他们转而选择以别的方式确定情况，杰西卡每天将自己的身体素质更新表在面板上粘贴，骑士则选择留言。

    她深知CPH4的开发是有代价的，既然上一次的使用幸运地留下了点熟悉感和开发的方向，那么现在的她就要抓住机会，让脑子不辜负之前的牺牲。

    你永远无法想象这个混乱的世界有多少的野心家在行动，又从此催生了多少战斗与刺杀。

    没错，她是一定会活着的。

    如蚊子嗡鸣一样的声音徘徊、徘徊着，让人不可遏制地陷入到了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她好像正站在焦黑的土地上，天空隐约出现巨大之物的身影，她旁观者它们对话交流，就好像它们是真正的、

    不!

    “找到了，任务的真正目标……”

    她想了想，又写，[我从你身上学习到了许多知识。学生对老师也应具有分析，经我的分析，你拥有比我想象的极限的知识储备和全局规划能力。]

    任何异样都不能忽略，上过战争的人都知道忽略的致命性。杰西卡开始仔细地回忆着时间，随后她发现那大约能定位到北极接触神秘冰雕的时候。

    附带手绘稿。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杰西卡对此点了个赞: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轻易将痛苦的经历化作力量的，显然骑士属于例外。

    一把握紧拳，杰西卡在旁边人的惊呼声里强硬地打碎了两层舷窗。巨大的气压瞬间从外面渗透进飞机吹散了半边挂着的行李架，她飞快地钻出去，以身体挡住那个小口，500pa约等于200kg的压力让衣服内里隐藏的轻甲飞快破碎，内脏接着压成了馅饼状，随后她在半空随下落的加速度摇摆头发，“你、是、谁!”

    咦，他好像很不习惯别人夸他？

    “我要这个就好，”坐在审讯室里的杰西卡十动然拒。她没那么多的精力去搞一个明显影响范围就很大的事，她的时间很宝贵，两年的约定已经过去了一半，是时候要回刺客联盟了。

    战斗机的冲势一顿，随即有些气急败坏地

    负责人叹息着放她离开了。

    “咔，”厚实坚硬的冰层出现了，如她所料那样。一步步地沿着逐渐成型的通道向下，杰西卡最后可以断定这是个古老的未被人发现的天然巨坑。

    “##￥@!”古怪地喊出了一声杂音，发现杰西卡的战斗机毫不留情地朝着她的位置冲过来。如果说刚开始它的目标是撞烂整个飞机，那么现在，它的目的就变成了一个人!

    从关押着的基地走出，年轻的女性换了身军绿的短袖，手里正把玩着一张ID卡。

    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静静望着白云，因气质突出，身材姣好，路过的英俊的空少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电力十足的wink。

    她的感觉不会出错。

    “……你本可以拿到更多，”就在不久前，与她对话的第七区长官说到，“我可以作为举荐人推荐你进CIA，你有那个素质。事实上你在中东的履历相当优秀。”

    “嗡。”

    杰西卡赞许: 孩子睡着时确实是天使。

    不过对她来说，那都是成长的养料。

    她苦恼地戳戳旁边的冰块，她不会提起蝙蝠侠和任何有可能影响骑士的人来侧面验证骑士的一切，她应该只单纯地夸他本人、说他非常厉害、这是从第一天他们接触时就知道的！

    开始啃和北极熊好不容易抢过来的海豹的残骸的杰西卡忽然想到。

    在战场的摸爬滚打占据了杰西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主要精力。她不断地辗转在中东，北非和小部分俄罗斯与北极的交接带进行各式各样的任务。

    杰西卡记住，继续翻，后面刷新的是:[研究基地涂装，阿卡姆配色。]

    嗖、一架军方常用的F35战斗机笔直地从高处冲了过来。杰西卡暗骂一声bullshit，不忘联系骑士: [代号：神曲，E.]

    杰西卡默默地喝一口果汁，她内心评价到: 嗯，我还是更喜欢杰瑞米·艾恩斯那样的男人。

    [你本来就很厉害。]

    继续翻，留言又卡了一整天，最新的一条显示是前天。骑士的口吻变得微妙起来，他写到，[……与负责实验装备的小队长接触，他夸赞了我。]

    有时候杰西卡啃着冰块补充水分，能看到一周前骑士的留言，他说，[今日招募民兵10人，身份如下:]

    Ergency!

    沉静的飞行时间拉长了人们的身体感觉，杰西卡闭上眼睛准备修养会。在没有紧张的训练和任务的空闲时，她会一一复盘以往的行动及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