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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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打击犯罪依靠高科技不假，可杰西卡知道构成他行动的不仅仅是科技。去掉那些辅助的东西，他本人身上也有着诸多的光环，他的侦探思维、战术能力、融合了多种战斗技巧和追踪技巧的行动方式、他坚韧的意志……

    是的，她一定会说的，那是复仇者的表达欲。

    发出声感兴趣的呜咽，杰西卡姿势变了下，密文所掩盖的信息非常迅速地流过她的大脑。几秒之后她双腿交叠地伸展，眼眸比蓝天还要深邃：呵，瞧瞧，她发现了什么？

    《【综英美/Jason中心】这个世界没有红头罩》

    “又是找小丑的是吧!嘿!奎恩，你的后继者!”

    “喂!”

    *

    一切安排完毕，走在雨淋湿的路上，走过一栋栋远处高楼与近处矮房叠加的背景，车辆的鸣笛在耳畔回荡，她挺直了背走，手边三袋结晶随之晃荡。

    蝙蝠飞机的引擎发出了常人难以听到的细微摩擦，阿卡姆的大门距离越来越近，杰西卡注意到雇佣兵们再次检查了手里的装备。

    不时遭到枪击的车在一片轰隆声中冲进了阿卡姆最外层的地方，后续雇佣兵们带着她扫荡、压制可能的敌人，如果有投降的就放着不管，如果有抵抗的就直接处理。

    杰西卡不觉得自己做不到，所以她要有点仪式感。

    因此，“蝙蝠侠反应迅速，卫星只能入侵5分钟到10分钟，”杰西卡判断。

    他们大多不算一流的佣兵，但经验绝对丰富，否则也不敢接这次的活，即便雇主给的钱真的、真的很高。

    “如果我是你们的话……”

    杰西卡深深地吸一口气，这该算是有点冷漠的激动。由现代科技保护监管的精神病院在面前敞开，通往joker的通道和电梯对着她一层层打开监禁设计，她走过了罪犯们兴高采烈的欢呼，有人对着她尖叫口哨，还有人大喊着，“嘿!小甜心!告诉爸爸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是哥谭人。”杰西卡举起枪，平静无波：“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Jesus，酷~”

    “去你爹的，这个小疯子可不是追随那个绿脑袋的

    哥谭的常驻人口颇多，偶然有民风彪悍的看见她这么悠闲，不禁问道，“嘿!你不躲雨干什么？”

    一直到杰西卡要求的总控室，都没有脱离“快”这个标准。

    “唔？”

    低低地笑出声，杰西卡的脸蓦地接触到一滴湿润的雨。接着雨慷慨而下，哥谭女士挥洒眼泪，就像她刨出坟墓的那天，肆意、盎然。

    它不想受原主人的掌控。<                                                /p>

    “只把我带进入里面的总控室。”杰西卡闭上眼睛，不准备说话。

    她堪称轻柔地说。

    动动手指，一些涉及到物流的冲突将在设定的不经意间爆发，送给双方一个礼物。随后她思维轻飘飘落在了一份不经意扫到的资料上，上面显示这份资料最近调取过，因此很容易抓取到——

    当一个人的目标是杀死另一个人时，再多的手段和经历都是为了这个根本目的服务。

    一旦暴露，蝙蝠侠会果断放弃自己的协助机器，并翻看之前的情报。他的记忆只会储存在大脑中、不相信任何外部的记录，更改卫星反而暴露自己。

    那像是母亲的人给的枪非常有代表意义，拿着它，她会觉得自己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大约一个小时后，杰西卡走到了独立在奈何岛之外的大桥上。她和阿卡姆只有这地图上的短短的一掌之距，原本压缩的时间都被浪费在丈量哥谭的土地上……

    她对着眼前的景象笑着：哥谭，犯罪女士，她的“母亲”。

    ……

    一个人、一个外来者，一个和她有关系的人，并且现在还在……？

    看在目前态度还行，杰西卡也给了他们几份装备，她一直没有松手的那个袋子。佣兵们接到新家伙后兴奋地吹起口哨，随后他们利落地下车、从选择好的薄弱的外围开始爆破，接着吸引守卫，枪毙，断电断网，怎么快怎么来——杰西卡的要求。

    雇佣兵们吃吃笑了。

    “now，”杰西卡扣紧扳机，最后说，“go。”

    车轮滚滚，不多时，来自佣兵的装甲车在杰西卡身旁停下，时间卡得正好。远处的天色更加黑沉，隐约中可以嗅到混乱的气息。

    “哈~”

    “但是老板……你选择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到雇佣兵赚钱的方式还有一条？”一群壮硕的男人们接着笑问，威胁的信号若有若无。

    一边搜索并记忆蝙蝠电脑的隐秘资料，另一边，杰西卡确信□□在前两天爆发的小规模冲突，是新兴势力对法尔科内的挑战，因为蝙蝠侠的行动。

    从登陆地点到阿卡姆距离不算近，这个在哥谭赫赫有名的疯人院因为里面的反派重建过许多次，现在的版本有着独立的监控系统，先进的科技火力，和一批足够精良的看护人员——价钱不低。

    杰西卡没有耐心等他们的眉眼官司，很快的，她听到了、感受到了蝙蝠侠在城区强行压制黑/帮火并的进展。罗宾和他分散开处理不同的街区，他们还有一个协助的电脑高手，一个操控潜艇和飞机的后勤，人员的大喝代表着事情发展到高/潮，哥谭港口的汽轮笛声又长又炸——

    雇佣兵们在她的目光下慢慢后退，杰西卡拿出随意组装的设备，简单操作: 她直接把约定的尾款付了。

    唰地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半空照出，那是蝙蝠。

    “咔嚓，”枪/膛的声音打破思绪的飞扬，从手中出现。半路绕道回到自己的一个落脚点就是为了拿到两个重要东西，其中一个是女士给她的枪。

    在桥这边站好，面无表情地打开一袋晶体，舔舐了指腹的一抹。杰西卡的大脑告诉她它渴望更多，但人要逼一逼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还不能胡乱地死，在一切结束之前……

    当他知道有人的目标是阿卡姆。

    雇佣的合同上还有之后干扰蝙蝠侠的内容，但千万不要信任这些亡命徒的节操，他们只会是她放出去的烟雾弹。

    “不用谢。”杰西卡依旧闭着眼睛。

    so、他马上就会来。

    “……看啊，lady，无论如何说明我对你的爱，你也总是不爱我的，不是吗？”

    脑子里一部分紧密安排蝙蝠侠和罗宾的行动，另一部分，杰西卡在思索要对joker说什么。

    头发再度湿淋淋地覆盖在身上，还有眼睫，还有皮肤，“雨啊，雨啊……”杰西卡吟诵着，在人们四散躲避的背景之外，四肢摊在地上，仿佛就要融化进这雾湿的世界，“你淋湿了我，又要浇灌哪一个人的头顶、花冠？”

    “可是boss，”一个雇佣兵持着枪，“你要说明进入阿卡姆的目的。”

    但是杰西卡知道只要是人存在的地方就有漏洞，否则那些反派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越狱呢？她在刚刚随手布置下的信息会让未来几个小时的哥谭变得混乱激烈，混乱就是机会，机会就是她要等的。

    后车门对她打开，杰西卡在雇佣兵们感兴趣的目光下冷静走上车。坐在冰凉的金属椅子上，她冷冷道，“我付了大价钱，可不是让你们只看我的。”

    杰西卡想了想，她真的很难不控制自己的思维飘到隔壁大都会莱克斯企业的秘密房间里，“我的建议是，不。”

    又是一声不大不小的爆破，杰西卡和总控之间最后一点的阻碍消失了。雇佣兵给她笑嘻嘻地行个礼，“老板，你竟然没让我们分心保护，超好的，任务到此结束了~”

    杰西卡从从容容，漫步，“杀人。”

    杰西卡伸出手，阿卡姆的主控室防御网在能力下无所遁形。她在一秒钟之内调取了joker房间的监控，掌管了关卡的权限，将内部的巡查人手反过来关押在隔断的空间，随后她感受到了蝙蝠侠在阿卡姆的独立权限被触发，那是一种自/爆式的生物信息设置，不受网络管理。

    询问的话一会就够了，拍拍身上的水站起来，杰西卡噙着抹微笑，从容地走在反着水光的马路上。

    听完老人称得上坦诚的话，杰西卡礼貌地与其告别。她走到一个墙边的角落，仰脸倚靠石壁慢慢地滑下。支腿坐在湿冷的地面上，眼神对准半空，系统的面板正在大脑过度开发的支持下不断更新功能，下一秒，监视着这整座城市的卫星被她入侵了。

    看着明明个子不算高的少女，说话时却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比一些杀/人/魔还要淡定。见多识广的雇佣兵们面面相觑，他们互相用枪口指指对方：还干么？

    开车的雇佣兵看着乐了，“从隔壁来的时候就想看这个，谢谢老板啊。”

    关键是，她要说什么。

    种种设想冒出，杰西卡判断之后，又根据系统能力迅速调动了一批活动资金和资料发给临近地区的雇佣兵。他们是为了掩护她进阿卡姆的棋子，不需要做太多，吸引有可能超出预计的蝙蝠侠行动就好。

    CPH4的效果还在压榨着大脑，杰西卡感觉自己像是个逐渐干瘪的橙子。她聆听着车轮转动，行驶在钢结构大桥上的闷哼。远处电视台的信号传来了街头势力交火的新闻，哥谭人危机意识空前强烈，正熟悉地清空大街。

    杰西卡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你们走吧。”

    “轰!”

    在佣兵们打通一条最短道路时，杰西卡再咽下第二袋的最后一口晶体，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了。游荡的思维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蝙蝠侠对哥谭的监控系统上——大脑连上空气的电信号就是这种弊端，它渴望信息，渴望知识，渴望一切。

    如果非要面对一些能力过于突出的罪犯，他们要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