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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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西卡答：[一个月。]

    ……啊。

    猜对了罪犯的犯罪起始点，杰西卡很有成就感：“一年前发生了很不好的事吧，你的坟墓炸了。”

    一种，以一己之力令哥谭走向了目前的跷跷板一样的平衡——

    “你竟还有这种传承的念头，这是与本性不符合的，应是外力的促进。”杰西卡交错一下双脚的脚踝部分，她点点笔：“这代表哥谭的犯罪事业不是突然的、短暂的、热烈的，而是冷静的、审度的、规律的。”

    老人家亲切地给她别在领口处：“杰西卡，你知道我们专业现在有多少来自哥谭的人吗？”

    “之前的车，普通的，低矮的地盘，有点老。”杰西卡说，眼睛里逐渐闪过回忆的画面：“那滋味我知道，车窗关上就可以封闭全部，自己置身在小小的天地中，外面的人都是隔着一层膜的存在，坐在里面观察他们，就像——”

    他感觉这个无比接近自己所在地界的人正一步步地靠近他，哦，那感觉，真的令人目眩神迷。

    “啊，我也明白警官你的意思，”杰西卡注意到迪克属于hero那部分的态度，她觉得那没什么不好，只是单纯地，她坚定了自己不会选择他（蝙蝠侠）那种的[态度]。

    结束一趟课外旅途，杰西卡飞快赶出一份报告。之后她对学校提出了长期的外出，和教授约定好会按时完成论文和课题作业，教授也放手了她，因为她要回哥谭做长期调研。

    忍不住大声地欢呼一遍，罪犯激动地说：“没错，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没错！！！西恩尼斯家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很正常！我在父母的坟墓前，就有一种，嗯，重新回到里面的冲动，那是、”

    迪克:“!”

    骑士顿了顿笔：[那我一个月后发动总攻。]

    那是自己能够亲自靠近生死的味道。对一个父母经常家暴自己的孩子来说，有种诡异的安心感。

    迪克愣怔地抬起脸直直看她，杰西卡随意地伸出指尖在玻璃上画了几道字母，随后她转身，“现在让我们再想想，面对自己城市的病态，你会怎么做？”

    他努力地多思考了会，说实话，“但是我知道我在这里的意义。嗯……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布鲁德海文的收获是巨大的，那不是体现在短期利益上的，而是一种更为深长持久的东西，足够反复检阅到之后很久。

    另外附带的遥控机车无人机，七零八碎的小道具，甚至在天上高飞的太阳风，就不需要多做解释了。

    “咳咳、”迪克忍不住提醒一声。杰西卡很快收回自己外露的部分，她继续轻声道：“完美。这几乎是你们这种人的行为规范。”

    约定怎么可以不完成？

    骑士哼笑一声：[这是约定。]

    迪克:。

    她做她（哥谭）的“一切”。

    “没错，”罪犯苦恼道：“我在父母旁特意留了一块地方，可是该死的哥谭的疯子们打起来不管不顾……”

    ☆

    蝙蝠侠维护了哥谭内部超人类中hero行事的最高限制。他身上凝聚了政府的公信力，强大个体的hero情节和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最高标准。

    迪克艰难地组织起语言，如果按照平常他伪装夜晚身份的态度来，他敢保证一定会露馅。

    即将到来的她只会是一个身份，“Red Yagle”，即，红剑鹰。

    她对着哥谭，布鲁德海文，对着自己，骑士说，“警官，同样的困惑我也要询问你，为什么只是依靠hero和villain的斗争来做一切的决定？一个城市的未来，要掌握在他们手中吗？我不这么肯定。”

    罪犯马上遭受了警官警告性质的一眼，他慢吞吞收回挑衅的态度，然后说：“是的，这次我失败了。但我的失败造就了新的东西，几乎就可以不算失败。”

    回到属于自己的审讯室，杰西卡站到了观察的玻璃旁，手指在上面勾动。小警官还有点没从刚刚的谈话中反应回来，他看着她，听见她说，语气有种控制不住的昂扬：“警官，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了，关于hero的……是的，就像刚刚罪犯所忽略掉的那样，hero是守护美好的人，而不是单纯的一个称呼。”

    迪克很快张嘴想要反驳，他想说我见识过许多形形色色的精神病，哥谭盛产疯子，而他从小就和蝙蝠侠一起狠揍他们。

    罪犯笑着坐回去，他举着手指摇动：“不不不，脱离了棺材还会有那种感觉吗？不，”他否定道：“不用了，我要等我的律师。还有再见，类似的小*itch.”

    “尽到责任？”他这么说，随后有些不太确定地摇摇头，该死，他实在太混乱了：“虽然我不是力量至上主义者……嗯……”

    她面对着自己的倒影，说给自己、或者更多的人听，“当他说出[哥谭的奖励就是区别的标准]，hero的存在便被无可避免地玷污了——从人们心中的意义角度。”

    带着这份沉重的祝福，杰西卡坐上了回哥谭的太阳风。民兵给她送来了新研发的装备，包括一个全包裹的头罩，凯夫拉与新发现的能源纤维混合的战衣和两把改装后超猛的“lady”。

悦，了然和兴奋的混合。

    杰西卡哼了声，“现在你有机会选个新的坟墓，我出钱                                                ，作为回报给我研究的报酬。”

    [啊，没错，骑士，你总是能轻易地取悦到我，]杰西卡立刻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外部的力量，她俯瞰着前方的一切，哥谭的海与联通的河泛着光影水波，远处的

    他也因此划定了super villain在心理上能够得到的最大的快乐，那不仅仅是单纯的破坏，而是一种更大的、对现有稳定层面社会的再改造和重组、让整个世界（人类构成的）的意志都随着villain本身而建造、

    她亲吻了杰西卡的侧脸：“但我清楚你是最明亮的一个。”

    啊，应该说无论什么东西一旦[固定]，便变得扭曲。那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错，而是更为高远的、无序的、潜移默化的。

    “哇哦哦哦哦！”

    罪犯舔舔唇，他说：“没错，这就是最重要的改变。”

    将笔尖点在最后一个问题上，杰西卡引回话题：“在研究你这次的行动变化时，我设想了一下前后的对比。之前你选择一辆私家车作为自己的耳、眼、口、鼻，这次不得已，你选择了出急救的医疗车。”

    我骄傲的学生。

    杰西卡由此舒展了眉眼，她对着迪克摇摇头，露出了一点灼热的内在。那份久远的爱一直在燃烧着她，在真正地找到自己的方向时，便再也无法隐藏，“我、她现在需要我。”

    他知道，黑面具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与杰西卡·约格不同，她会是哥谭地下接下来要面对的黑夜。

    ——多么合理的解释。

    他也知道那座城市里的人的想法，或许那不算好，但绝不算糟糕。有时候强敌入侵Villian也会保护家园、有时候人渣也会改过自新、所以，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她想了想，和罪犯毁掉的面容、眼睛对视，不分开：“因为对应的标杆——秩序（rule）存在。”

    蝙蝠侠。

    前期的准备也差不多完成，足够。

    她轻轻开口，无声的: 一定会有更好的解释的，她在寻找。

    骑士很平静，他平静地拿着一个本子做速写。虽然他看不到对面人的样子，但有些画面是自然地出现在脑海里的：[你准备多少时间？]

    秩序。

    一旁听完全部的迪克：呆滞。

    罪犯古怪地笑：“呼呼、了解并知道这方式，就离我们不远了。”

    “再见，”杰西卡迅速地收回档案。她脚步轻快地走过迪克，打开审讯室的门。

    她要去。

    她道：“这个答案对你来说是本能一样的，因为你熟悉这个模式。这代表你们就是按照这个模式来建立与民众的信任体系的。而可悲的是、”

    他还是想劝一下，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本心。

    多余的物资早就在前一段时间就送到哥谭打造安全屋，杰西卡将头盔戴上，双枪别在腿上。

    胸针的光映照着教授的眼睛，她低低地抚摸过，说，“现在说是0，是因为他们都回去了，各种缘故的。我知道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要去。

    “这更像是一种商业（business）”，杰西卡想起了著名的□□影片《教父》，她下笔：“在超人类 ta hun横行的今天，你们依然有信心建立这样的存在，是因为、”

    杰西卡笑了，对骑士的回答：[就这么对我有信心，一个月就能去你那里？]

    不可以等，不能等，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机会让走向偏移的城市调转方向。

    杰西卡摇摇头。

    [今天晚上，我会在哥谭好好地逛一逛，]约定好的本日的联络时间，杰西卡站在夜晚的哥谭大桥上，夜风吹过，对骑士吟诵道：[新朋友、老朋友，都应知道我的归来。]

    老人家继续说：“none.”

    不必、不必如此地……

    临行前杰西卡特意拜访了教授，老人给了她一朵胸花。由满天星和长剑构成主体的胸花只是单纯银白的色调，花朵缠绕在利剑之外，剑代表正义女神，花朵则是每一个普通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随后笑起，很轻快的那种：“就像是口属于自己的棺材，很棒！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美好的地方了！”

    微笑地在纸面上写下这些话，杰西卡告诉自己不要暴露任何不合时宜的情绪，现在只需要微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