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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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之前，有个和你很像的人从这里走出。”恶魔之首旁边的女子摇摆着长发，她幽幽地看着杰西卡，红唇轻抿：“今天，你确定吗？”

    当时的她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一直没有销掉的红彤彤的几个大字，内心犹

    艾米丽笑，“看来你的论文很快就会出来了，哈!”

    半长头发的年轻女人迈步走在装饰古典的石砖道上，她戴着一枚黑色边框眼镜，格子衫，牛仔裤，打扮有点土气。旁边说笑的学生们穿过她，只有部分熟悉的才会对她打招呼。

    “不，”恶魔之首拔出剑，“由我来！”

    这一天，不紧不慢赶来见她最后一场指名斗争的恶魔之首下睨着搏斗的场地，杰西卡干干净净的面容与之对上。

    杰西卡的真正行动在三个月后开始。勉强保持着良心，她紧赶慢赶地将余下安排给她的刺杀任务都完成了，才开始在训练场上的指名斗争。

    杰西卡说，余光扫过已经逐渐形成包围阵型的刺客，她挑衅样地扬扬眉，对着恶魔之首：“——既然你想的话，那就试着真的留下我吧！”

    [Alright.]手指的敲击再起，[地点和有关资料发给你。]

    更可怕的是她还在学习，学习如何应对多人的围剿。这让恶魔之首在之后也不得不承认他冒出了些许不忍：那份资质实在是太过可贵，如果是那样的人……

    主动移开目光，艾米丽扬扬从包里拿出的文件：“上次说好的案件分析，拜托组员给你做了份简单的报告。”

    “如果真要说我有什么亲人，那么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算。”她吐字，微顿，“哥谭。我的母亲。我只为她生，为她而死。”

    他们在恐惧什么？

    说起杰西卡和艾米丽的接触，要先追溯到一年前的亚洲之旅。当时的她还在追踪一个CPH4时期入侵全球系统和蝙蝠电脑得到的情报，据上面的内容显示，那很可能有关生命再造技术。

    “拉萨路之池，huh？我保持了冷静、原因是什么？你想知道的吧？你肯定想知道，老人家！”

    等到脱离刺客联盟并扫干净尾巴时，杰西卡干脆辗转来到了韩国。只可惜负责技术的科学家只和托尼·斯塔克有联系，除非线下贴着找到对方，对方将不会暴露任何信息。

    杰西卡举手投降，“抱歉，我的错，身为学生不能在大佬（boss）面前实验。”

    发现这个情报时，杰西卡的第一反应就是尽快搞到手。骑士和她的身体都遭受过毁灭性的打击，在不知道骑士给她安排了拉萨路之前，她额外在入侵全球私人名下监控亚洲的程序时留下个后门——为了一位科学家。

    “我们伟大的领袖，”她说，“是时候该说再见了。”

    她耸耸肩，“就是那些东西咯。”

    杰西卡的眼睛紧跟着对天空望去，恶魔之首神情一动。下一秒一道疯狂的光瞄准到他身上，他立刻后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呼啸着的炮弹炸在他和杰西卡之间，火光霎时飙高、浓烟翻腾，余光中他看见对方伸出了手抓住一条钢索，变化成T50的太阳风直冲天空，只留下一洼新鲜的血:

    最后杰西卡拖着浑身的血走出了大门，她的身后留下了一地的血红，那里或许有她对练过的，或许也有她合作过的，可现在他们都生死不知地倒下，她站在门口支起剑，塔利亚低声询问父亲，“是否由……”

    “所谓的老就是慢，对吧？连拿破仑都无法拒绝!你的穿刺无法钉死我、哈哈哈哈——！”*

    从背后慢悠悠地走过来，黑发西装的女人对着前面露出个真切的笑容。听到这种口气的杰西卡惊喜地回过头，她主动和对方拥抱在一起，全无生涩之感，“oh～艾米丽!”

    《【综英美/Jason中心】这个世界没有红头罩》

    艾米丽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人，身为FBI下属的行为分析部 BAU的新晋探员，她的本能正在鼓动着要对其进行侧写，因为很显然，罪犯的预备役和常人的气质是不同的。

    “孩子？”杰西卡嗤笑地拔出匕首，摆好姿势：“醒醒吧老头子，我可从没承认过我是他的孩子。一切都是你们的想象。”

    杰西卡·陶德，那日的顶尖的刺客，没有任何不舍和犹豫的情绪，目标十分明确地让自己以最短的距离突破到刺客大门。

    “唰，”以此为契机，雷肖的剑在杰西卡身后来到只有一掌之距的地方。老人的手很稳，他没有再试图说话，只是坚决地以动作捅穿她的心脏。

    为此她运用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来辅助战斗，包括精准安排自己的身体、合理布置攻击的频率和力度、良好保持着自己的心态，以及并不畏惧任何突发可能的冷静。

    ☆

    一道近似猖狂的笑声洒落，隐形战斗机的速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快，瞬息就消失在远处的天际。

    *

    恶魔之首保持着巅峰的体魄从高台上一跃而下直直地冲向杰西卡。已经蜕变成真正大人的女性对他送来一个眼神，她开口，“我说过，我会光明正大地走出——”

    杰西卡在半空抓着钢索攀升，不忘将高价购买的反魔法设备依次打开，太阳风进来的时候是靠她的权限，之后就不会有这么好的事了。

    [东亚。]

    “嘿!杰西卡!”

    一开始故人相见的惊喜缓缓褪去，杰西卡恢复点冷静。她故作无奈地松开手，打量着自己好久不见的熟人，“我在学校能有什么不好？作业，课题，小组讨论，导师，实习……”

    她在回哥谭前曾不断地思考过哥谭层出不穷的犯罪的根本原因，随后她不得不承认，没有经过理论的学习和足够多的实践分析，她将无法找到一条切实可行的改变思路。

    一步，她踏出了刺客联盟的大门。

    “收回你的试探吧，搞刺客的老古板！再重复一次、我和蝙蝠侠，没有、任何关系！”

    几乎就是话音未全部落定的瞬间，一拥而上的刺客们包围了杰西卡。在事后达米安的视角里，那该算是一场疯狂的战斗:

    [我会看着你。]

    他说，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你可真是他的孩子。”

    老人保养光滑的皮肤显出了与年龄不符的错位感，杰西卡挑起眉，对他执刺客的礼节：

    杰西卡深吸一口气，她真的无法控制地想要对刺客联盟说: “我今天要做的事只有一个、就是光明正大地从这里走出！我很感谢刺客联盟对我的培养，我回报了!而且我们也都知道它来源为什么——”

    [Yes.]

    指名斗争算是一种古老的规则，也是刺客联盟里唯一一种具有某种效力的挑战模式。当她连败了刺客联盟中除西瓦女士、铜虎等老牌刺客之外的精英，刺客们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敬佩变成了恐惧。

    杰西卡接话道，语气调笑。                                                外表大气又复古的女性忍不住摇摇头，她舒展着红唇，无奈笑道：“如果他听到你用这种口气说话，嗯……”

    谁都清楚。

    雷肖·奥古背着双手，老人的语气是稳定的，他说：“金雕，一个好名字。天空的王者、掠食者、从何而来？刺客联盟给了你最优秀的老师，最精良的配置。拉萨路之池的力量在你身躯里流淌，属于刺客世界的大门对你敞开——”

    “e常出现在话题里的那位小天才？”

    杰西卡收起东西，文件里的内容还在脑子里盘旋。如果说蝙蝠侠是众多超人类（tahun）或者认识他的人公认的世界第一侦探，那么bau小组就代表了美国司法、执法机构对犯罪处理的顶尖力量。

    杰西卡的长发在空中乱舞。

    “ha~瞧你说得、”

    艾米丽主动地贴近她的耳朵，发出轻吻声，“yes，yes，是我，真是好久不见了。还好吗，校园的生活？”

    但bau小组有规定不能对同伴进行这种举动，这是礼貌和防止自己不受控的保护。同时，在她心中面前的人又有不同，她只能简单地观察她，从外貌打扮到精神状态——

    [……]

    于是杰西卡·陶德摇身一变成为了杰西卡·约格，也是在那里，她认识了做卧底任务的艾米丽。

    [……刺客联盟对你的追杀将不会停止，]看完一切过程的骑士开口，顺带做预案，[更改身份证明，抹去DNA信息，寻找中介，反魔法侧追踪……你的下个目标是哪里？]

    艾米丽微笑着听她的抱怨，却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于是杰西卡话头一转，带她来到一个清净的长椅上：“好吧当然、当然，和你这种一脱离上份工作就无缝衔接进入bau的大忙人来说无法相比，我，正在烦恼论文该怎么写，就像你看到的那样，至少在我心里是要拿到个博士的学位的。”

    塔利亚的身躯摇晃了一下，随后她冷静地撇过脸。雷肖的脸上则出现了冷笑，他说，“好、好啊!黑暗骑士在离开前也是如此声明的，他是现在哥谭的统治者——你要挑战他？上一次他从这里走出也付出了代价，你以为你不会吗！”

    停顿一秒，骑士冷静地问，[for ？]

    耳畔的风正高亢地吹着，云层闪过眼睫，湿润的气息沾湿衣服——

    一年后。

    美国时间上午8点，耶鲁大学的校园出现了准备上课的学生们。

    “这起案件是个典型的投毒型连环杀人案，”见杰西卡差不多看完了，艾米丽主动给出自己的思路：“犯罪心理学上的理论依据之一：代表诱因起效果的爆发期在第一次案件出现后的一年，随后是半年、一个月，一个星期……间隔越来越少，犯罪程度越来越加大。如果在最近他找到了适合下手的目标人群，他将进入到犯罪生涯的顶峰——之后想要抓到，就非常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