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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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对我们的安排非常妥帖。”红罗宾默默刺了一句，随后检查自己的装备，“还是那句话，我拥有自己行动的权利。”

    机械音运转，“是害怕吗？”

    摸出来个纽扣的炸弹抛出，蝙蝠侠承认她藏东西在身上的本事和他差不多。

    红剑鹰以此为机会改变了被捕捉的概念。她换了新的弹夹，其实这两把lady都有能量的模式，但她思考过蝙蝠侠的应对能力，一次性暴露给他太多就没了惊喜，所以她今天纯靠手速和反应力以双枪对敌。

    “蝙蝠侠!”

    他受伤也不轻，不以杀死对方为原则的战斗方式，面对杀伤性武器的劣势就是会更快地受到伤害。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面对的是刺客联盟与丧钟优点集合在一起的存在，她的思维反应速度太快，想要跟上甚至反压那种节奏的漩涡，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

    “嚓——!”

    红剑鹰以一敌二地和蝙蝠侠与红罗宾在仓库的门前开打，使用的各种触发的小炮弹不计其数，涉及范围从一条街道的尽头到它的中间一半，所有建筑的残骸都留下了他们的印记。

    “无论如何、今天，我要告诉你们、”

    “她会杀了你。”

    掉落的耳机里电流声沉寂。

    蝙蝠侠的心里闪过一秒的惊涛骇浪。

    红罗宾心想，这会磨削她对危险的应对敏/感度。

    另一边，蝙蝠侠的影子也像是断频一样地袭击过来。因为他自己的原则，他对付敌人时不使用枪，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用拳头和武器把敌人打成高位截瘫。

    带着头罩的女性对着他嘶吼，“闭上你的眼睛!!!”

    她身上背着的满满的弹药和小工具让她几乎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行走的军火库，她运用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来快速有效地歼灭敌对的目标，当她把枪口对准最后一个场上站着的人，头罩轻声吐出了一句话，“为什么不亲自来见我呢？”

    轰啪!更多炮火的冲击在他们身边炸开，红剑鹰在抱着他翻滚的途中借力完全掀飞甲片，完全不顾躲藏与防御地、就地沾着两人的血、在蝙蝠侠甲胄去掉后各种高延伸纤维交织的下层布料上、血淋淋地写出个“Y”字。

    蝙蝠侠这么判断着，“在她心中，蝙蝠侠是可以往后考虑处置的，因为哥谭整体的情况。而你，只要对她出手，便不会拥有任何退出的可能。”

    一声震碎的声音，蝙蝠侠的拳头对准了她的头罩。背后红罗宾的袭击瞄准在腰侧，红剑鹰侧身躲过，出手，牵制，两个hero的配合在这里加快，她强硬地拿出身上准备已久的小道具，随后凶狠地对上了两个人:

    随后她完全没有管他的反应，手指捏碎了一个小小的信号器。枪弹的暴雨之中她冷冷地爬起，目视前方道，“东区是我的，哥谭是我的，”

    远方的红剑鹰低声笑了下。和她交锋的人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她也没有解释。

    砰砰砰砰砰砰!

    “……”

    轰!

    早在进入哥谭前，红剑鹰便让科研小组在她体内注射了再生摇篮的附属研究成果之一。如果说拉萨路给予了她超人的再生能力，那么现在流动在血液里的纳米成分，就是缠绕她肌肉和骨骼维持形体的坚硬绳索。

    红剑鹰和蝙蝠侠的目光对上，二者不发一言，再次对了上去。

    “轰隆!”爆炸威力不小，这种偶然时刻出现的小错位的思考让蝙蝠侠少见地走神了片刻。随即他感受到身后的威胁，那些包围了他们的不出意外就是早就组织起来好蓄势待发，预备将他们一举拿下的□□集合队伍。

    她应该是痛的，肌肉的微型颤抖瞒不过也在痛的蝙蝠侠二人。而她就是很轻易地忽略掉了，甚至连带着身体也强制进入了正常的模式。

    刚刚……她还留着子弹!

    面对眼花缭乱的配合攻击，红剑鹰的把枪速度依旧是人类记录的巅峰。她保持耐性的本能令人恐惧，以混杂着速射和偶然轨道变化的射击，甚至还有点特殊子弹的攻击，她压制了有30秒的蝙蝠侠无法近身的空白期。

    不知为何，远处以各种设备围观的人们忽然浮上了一种突兀而来的荒谬感: 她，是在吃糖？

    她（哥谭）、由我来，注视!

    短暂的中场休息时间，红剑鹰利索地给枪添上新的储备，不得不说连这个动作都是利落到优美的。血迹溅在周身暗红地鲜艳，金属的弹壳铺满地面形成晦暗的金河，直升飞机被大口径打穿油箱燃烧到一边火焰冲天，机枪架断在中间，人的尸体乱七八糟——

    轰!

    “咔，”

    他在战斗中也一直分析对方，对方对他的救助行动是……他要在乎的是……

    她低沉的腔调连电子音也改变不了，“你们阻挡不了我!”

    果然，“这是我和蝙蝠侠的对峙!”红剑鹰吼了出来，头罩打坏变声器也消失掉，这让她的声音带着青年的清亮，也同时无可掩盖地暴露出了猎物胆敢闯进猎手休息地带的愤怒与杀意，“你们，竟然敢!!!”

    一阵颠倒，蝙蝠侠被她强力地撞击着、拥着地倒下，躲过了射击的第一波节奏。然后红剑鹰手里的匕首快且精准地对着缝隙撬开了装甲的最后一点坚持，她将其延伸，扩大，最后手伸到里面一把撕开!

    呼呷！无人机出现，并与敌方最大的火力装备对上，红剑鹰的枪再度通过空投填满

    子弹再次飞快地射出，几乎达到机枪暴力倾泄连成线的模样。她对准来人的位置很固定，一直都是蝙蝠侠铠甲的缝接薄弱处。红罗宾没带坚硬的头罩，她瞄准的就是头，两个顶尖格斗技的人的闪躲迅速到不可思议，她的子弹也跟着不可思议地捕捉，双枪在她手里动作着，她随便踢一脚脚边的东西，“轰!”震颤的爆炸声响起，她的身影隐在飞扬的灰尘里面，听不大清楚电子音，“先用枪玩一玩。”

    相比炮火连天，生死危机时刻不停歇的全球各地的战场，哥谭的□□虽然狠辣无情，却没有太成型的进攻模式，非常容易被人摸透。

    “……我们需要合作。”

    可没等他们再多想几句，蝙蝠侠的影子就依托着细到目视不了的金属索道从高处扑下。他选的时间很巧妙，红罗宾有志一同地从另一个方向包围。红剑鹰见此合上头罩，花了一秒、糖纸踩在脚下，枪抬起来，第二秒、转身，闪位，反击，第三秒、行云流水，不假思索，好像她就是在等这个。

    不得不说面对两个hero的压力是巨大的，但这也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兴奋。人的阈值被拔高就很难降低，她想起第一次见罗宾时的样子，现在……

    红剑鹰的头罩外面多了点黑，她随意坐在一个人的尸体上，双脚分开，大腿绷紧，枪带旁的挂勾上拿下一个小包。随后她解锁面罩下方的部分露出一双唇，接着咔吱咔吱地，包里的糖被嚼掉了。

    “She、look at !”

    蝙蝠侠在收到I01的信息后对其做过改进，但设计装甲的理念和技术要求本身，无法让这改动完全转移到另一种状态。蝙蝠侠欲上前夺下那把灵活的匕首，红剑鹰却以此为机会增加攻击频率，两人一时焦灼在废弃物和火焰的外围，忽而一阵响动经过，红剑鹰握着匕首的手一顿，另一只手将枪拔出毫无迟滞时间地对着远处射击。

    随后在一个短暂的节奏掉线空档，她把双枪收起来，反正之后换弹的                                                时间蝙蝠侠会近身，不如保管好两个她的大宝贝。

我可能打不过她吗？”

    蝙蝠侠经验丰富，受伤的地方更少一点，红罗宾后期变成主要试探红剑鹰出手程度的对象，此时已经有了部分骨头碎得彻底，意识不太清醒，不得不暂时后退拿出紧急的药物给自己做包扎。

    红剑鹰熟悉了对方的火力部署后就开始轰轰烈烈的拆分行为。她熟悉人体，熟悉致命的方式，熟悉那些和骑士一起讨论研究的枪械，熟悉太阳风变化的各种交通工具。

    压制敌人和格斗技巧是基础，道具是辅助，对身边东西的应用是延伸，思考是最尖锐的武器，还有身体，他的身体是人类的巅峰，本身就可以做到很多事。

    红剑鹰看了他一眼，那里面带着点嘲讽。蝙蝠侠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嘲讽是什么，之后在铺天盖地的子弹的洗礼中，他看见对方手里的匕首重新亮出，瞄准了之前未能完成的缝隙。

    后退几步闪过小红鸟飞踢来的一脚，红剑鹰依靠比对方稍高一点的身高将枪抵在近处迅猛地速射了十几发，红罗宾不得不侧身，因为他的承受点在肩膀和颈部链接的少有没被厚实铠甲覆盖到的部位，要是真的被轰开，他可以直接进ICU。

    在这样的、战斗后？

    这很危险。

    红罗宾如此地思考，也这么做了。他紧跟着从蝙蝠车里跳出，隐蔽到和蝙蝠侠形成夹角的位置。随后他用探测机器检测附近，他相信一个面对今晚遭遇有所准备的成熟的战略家，是不会忽略外围的情况的。

    她举着枪，背后新的弹药在围攻者震惊的反应里一连串地炸开。无人机的盘旋声高高飞起，黑夜之中探照器的蓝色光闪烁在她背后，配合上全身的血，有种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的狰狞感，“——ne!!”

    蝙蝠侠嘶哑着嗓音地说。

    然后他紧盯着对方，内心揣摩她的体力情况和受损程度。红剑鹰的头罩在一次硬抗蝙蝠侠电机的冲击爆炸中损坏了一角，露出了下面戴着多米诺面具的眼睛。

    此时那双眼睛微微眯起来，红罗宾悚然惊恐，因为他发现她对身上伤口的痛苦没有任何的本能反应。

    轰!

    又是一阵人体和建筑坚硬材料的对抗，红剑鹰手里的匕首切开了子弹反复击打过，对峙无数次爆炸过，已经隐约有点脆弱的连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