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joker、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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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疯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joker的绿发在水中死气沉沉地落下，蝙蝠侠重新戴回面罩。他打量了一下玻璃监牢，以微微低沉的声音说，“……我知道你的死而复生属于什么，广域的概念上，这是一种人民意志的体现。”

    站在曾驻足的大桥外，杰西卡看见蝙蝠侠的身影在不远处遥遥地出现。他也同一时间                                                发现了她，并以一个钩锁的离开作为回应。

    所以，她可以等。

    她想起了耳畔若有若无的依托系统入侵听到的话，新修建的阿卡姆内层用上了氪星和外太空的技术，所以会是谁轻易让她接入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做了另一种决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鸟会再次杀死我（不!）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不停止地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思考来面对小丑。

    惨白皮肤的人被拘束工具紧紧地锁住关在里面，满满当当充着容器的营养液和供氧线路日夜不停地给他提供着生命的基础，绿发在液体中向上飘动，皮肤只露出眼睛底下的一点点。

    突地一个睁眼，被拘束起来的人和缄默的黑暗骑士对上。随即他全身都晃荡起来，液体的波纹轻轻扑到玻璃壁上。

    但……不杀？怎么可能！

    他走了。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一种存在，单是活在那里，就等于漩涡、吸引人注视、堕落。杰西卡的嗅觉一向灵敏，当标红的主线任务一直显示着没有变成“完成”、小丑女故意问出那个问题、陌生的信号单方面表达通知后，这两年哥谭没有什么改变的根本原因就出来了。

    ……

    蝙蝠侠依然在不作出任何举动地审视着对面的敌人。他在哥谭有许多的对手，可，能称得上是需要用尽全部精力去应对的，只有面前的这个:

    哈哈哈/微笑（不!）

    那就像是咀嚼了一个早就没味的口香糖，想要努力从中咂摸出一丝丝的甜味，结果代价是腮帮子酸痛、牙齿粘在一起、脑袋也不甚开心。

    看、看看他吧，即便束缚的装置让肢体的语言无法展现，口枷让口齿间的交流无法流露，仍是有一些东西、一些思想、一些对话，顽强地发生在他们之间。

    joker无言地尖锐地鸣叫，[不——我要的是蝙蝠侠、蝙蝠侠，bat—n！！！！！！！！]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说了我知道

    冷笑一声，杰西卡为这个黑漆漆家伙直到现在也疑心病犯了的确认而愤怒。

    《【综英美/Jason中心】这个世界没有红头罩》

    [你今天来是反思我们之间的关系吗!No!!!不要害怕靠近我、看着我、审视我，从而发现自己是个和我没有什么区别的可怜虫！我们——我们、说啊!蝙蝠侠!说我们才是真正的对手!你存在一天、我就存在一天!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代号:神曲，]骑士的声音忽然出现，并打出代表高危心态波动的“dragon”:[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欲挣扎着吐出嘴牢固里的供氧设备，可层层叠叠束缚住他的链子、绑带、金属外壳，都让这个想法化作泡影。

    那是一种只有彼此才会了解的恶心的联系，从他的诞生导致小丑的诞生，小丑的诞生导致他的坚持开始，便无可挽回地存在且凝固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会的一定会的——!]

    等。

    [哈!Bitch!难道你要告诉我，你准备放弃蝙蝠侠的身份？!]joker在愤怒，无比地愤怒，他嘶嘶地嘲笑着，恶意毫无顾忌地流淌: [别想了恶心无聊的东西、你抛弃掉蝙蝠侠后便再无法阻挠我，打败我，消灭我——没有人可以，没有任何人可以!Noone!!!!]

    黑色的人影花费不短的时间闯过了自己设计的、他人在监督里慢慢完善的、最后不得不启动最高权限才逐一打开的关卡布置，静默地来到最后。

    *

    哈哈哈哈哈哈/你会堕落（咬牙!）

    joker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他现在兴奋极了。他的眼睛是可以对外展露的部分，似乎设计的人有意保留，[咦？咦咦咦？慢着，你这次来、死之后的第一次……为什么？让我猜猜……哦，哦!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肯定是那只小鸟回来了!只有小鸟、你这个无情的、冷漠的、可怜的蝙蝠，只有小鸟回来你才来见我——]

    “当人们认定你的存在，你便会一直活着。而你会将什么永远地认定为自己最后的屏障？”

    哈哈/小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你只是看着、看着!

    joker的哼声在说，而蝙蝠侠就那么地看着他，[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小丑，”蝙蝠侠开口，熟悉的嗓音，内里蕴含的感觉却让joker感到不太妙。他多了解对方啊，他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蝙蝠侠的人，蝙蝠侠只要有一点的动摇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joker就在铁桶的桶里面，想要找到他，要撬开无数道关卡。

    经过新的重建，以往那个发生了血案的地方已换了大样子。以最新科技研发的复合金属浇筑的墙壁上，军用防弹玻璃外加纳米纤维，甚至还有一点N金属构成的透明立方体，正在黯淡的光线下默默显出存在感。

    所以不必再说。

    joker忽而全身发颤地笑，那说不出算是什么意义上的笑。他从心底发出笑声，哈哈哈哈地凝聚了一切的言语: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转身掀起斗篷，“我只是在想，有人，会多久、多少次地来这里消灭你。”

    即便她的复仇已经完毕，还有更多、更有存在感的复仇等待着向那个绿色腌巴菜回击。她也将无数次地杀死他，直到哪一天哥谭再也没有蝙蝠侠和小丑！

    哈哈哈哈哈/我好开心（不!）

    “哈!”

    “!”

    “——”

    蝙蝠侠没有管他，只简单且完全地露出了一张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脸。他走上前几步，脸贴在玻璃之外。里面的东西与他对视，那种一个镇定一个疯狂的表情，就是隔着透明膜的倒映: “小丑，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一切都会结束。”

    蝙蝠侠一直在沉郁地投注视线，他看见了对方睁大的，血管破裂的眼睛。小丑和他确实是彼此都熟悉到尽头的存在，他清晰地看到了那些情感与疯狂从一双肮脏浑浊又无比灵活执拗的瞳仁里流淌而出，那像是城市的下水道、海底的硫磺海沟、宇宙浩荡出现的天灾性陨石，或者正因为是他这么想象的各种恶心的东西，他才会不避不让地凝聚理性。

    哈哈哈哈哈哈/我从来都存在

    而他现在还在评估她来没来、动没动手……真是个shit一样的bitch！

    沉默地把玩着手里的枪，杰西卡一颗颗地将子弹从弹夹里卸出来，又一颗颗地、使劲地压回去。

    蝙蝠侠无声地到来也无声离开，joker在玻璃罐里依旧愤怒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他现在是真的有点讨厌那只小小鸟了，他要出去、他要搞乐子，否则、他就要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蝙蝠侠也念了一遍答案。他在绿发之存在的目光里缓缓地摘下面罩，这让joker更加疯狂地碰撞，他的内心如同疯了一样地呐喊着，

    [Nonononononononononononononono不要在小丑的眼前掀开一个惊喜盒子那太垃圾了我宁愿去死也不想看见你这个不听话的batpuppy!!!!!!shiiiiiiiiit!]

    他低沉地回答道:“我……”

    蝙蝠侠永远有许多个备案，他知道该如何做，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怎样才最值得。

    “!”

    收拾完那帮villain，杰西卡缓步走出了遗弃的建筑工地。她现在状态还好，因此给民兵们下达最终收尾的指令后，她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阿卡姆附近。

    一切也都有答案。

    与此同时，阿卡姆，更深之处的囚室。

    哈哈哈哈哈哈/可我是不灭的

    Only one！

    “我只是在……”

    joker忽而用尽全身力气地，以自己的身体向蝙蝠侠扑去。捆着他的连到地面的锁链在水里翻滚，原本的肌肉松弛剂在这时竟没发挥太大的效果，足以见他是多么地用力、简直用力到突破了肉/身的极限：[Hi！你这个胆小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很不忿、他超级失望、他忍不住发出了哼唧的水泡：[唔、唔!小蝙蝠，你来了!]

    蝙蝠侠没有新的动作，一时间屋内仿佛只有一个活物。joker很久没有遇见人了，他的跟随者都被拒之门外，现在倒学会了自娱自乐地抱怨起自己烦恼: [唉，想一想，离我们上一次见面过去了多久？噢，大概有一年吧，自从这里建成……哦，为什么我们不能更紧密地说说话呢，你靠近我一点？是因为上次我死了之后……嗯，我死了？原来我是死了吗？哼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只有死了你才会来，那死亡的价值……]

    他忽地感到生气，嘴巴和塞住的东西使劲地摩擦，[你这个可恶的黑色蝙蝠怪!!!!]

    慢慢走进岛屿，再接近这个老地方，如杰西卡所想，比之前更严密的警备和防御设计将阿卡姆彻底变成了铁桶一般的存在。

    大拇指和金属接触带来钝钝的痛，她杀过一次joker，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