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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干嘛？斗鸡阿。坐下，坐下！”
“散完了？我看你们是军校的学生！”
“老赵，不怕。很快，我们就打过来，赶跑他们。”
两个人面不改色，心可跑到嗓子眼。
“你说了不算！打仗不是靠当连长时间长短。不是靠脾气大。时间长，就打仗强？脾气大就会打仗？那不瞎扯蛋！”
老赵啪的啄他一个脑壳，“叫你们能得！惹麻烦！兵总，他们确实我们高专的学生娃。”
“哎，胡子，你又抢。”王劲松道，“第一个上的当然是一连。要不，咱咋叫一连？”
长江笑笑：“老赵，咱们有缘分呐。”
“没有。”
“笨哪，叫你参加我们剧社你不干。演戏呐。要是你一个人，木头木脑的，这趟早被人捉走，削掉脑壳了。”
“你这娃，还笑的出来，不要命了。这时候怎么乱转，到处都在抓革命党和军校学生呐。那杀人不眨眼呐。瞧瞧，险大乎的！”
后面的老头笑了：“奥，是小范小陈呐。长官，误会，误会，他们的确是高专的学生娃。你们两个，这么乱，还乱跑什末？”
“嗯，团长。”
“呸，长江，亏你喊得出口。”
这老头竟是一起在码头扛货的老赵。扛不动了，寻着人，在高专谋了个门房差事。
“你们两个，带他们到高专问问。要是撒谎，就是奸细，给老子就地毙了，扔到珠江喂王八。”
“帮着散传单呐。”长江道。
“高专的？”那个军官上下打量他们。看到继白站的笔直，隐隐有一股军人气质。
两个人坐在门房和老赵聊天。半晌功夫，瞄见那两个兵士歪歪斜斜的从酒馆出来。两个人遂辞别老赵，追了上去。等到僻静处，猛扑上去，把两个脚步蹒跚的兵士打昏在地，拖到小树林里，用布条堵了嘴捆在树上。扒下衣服换上，两个人背着枪，大摇大摆，在敌军的沿江阵地来回转悠，把火力布防暗自牢记在心。直到黄昏时，才找到小船，退了军装，偷偷渡过江去。
“抓到两个可疑的家伙，像奸细。胡扯是你们高专的学生。老头，好好认认，是不是冒牌的。”
“团长，我想可以不打七洲。革命军此番二次东征，一路势如破竹，扫清潮汕陈军，清除七洲周边敌人，也是很快的事。那时七洲七洲孤立，敌军军心魂散，七洲不打自破。这样不战可屈强敌。我们第一次东征就这么打的。如果现在强攻，四面围住，七洲破城也是迟早。但我军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从目前我们所见，第一，七洲堪称雄关，加地势险要，防御固若金汤。第二，对于敌人的火力布置，不知情。要靠战场打出来摸出来。强攻的话，伤亡不好估测。”
两个人边溜达，边用心踅摸叛军的部署。碰到兵士，长江就随他们喊着：“赶走革命党，赶走孙文！”然后塞张传单到路人手里。
“哎，看你，当兵的，有啥说啥，不磨蹭。”团长一挥手。
两个人伸长脖子互掐，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继白霍的站起来怒瞪着胡金鸿：“胡连长，你甭胡放屁！你才怕死。团长，八连坚决请战，若攻城，八连第一个上！”
“麻麻得，个学生娃就不要乱跑。散传单到热闹的地方去塞，不要到阵地那去。”两个人骂骂咧咧地转身，拐进对面的一家小酒馆，想是乘着这档儿，喝酒爽快去了。
“你白放屁！第一个轮不到你八连！才当几天连长，没指挥过连队打仗。这轮不到你！八连做接应合适！”
“哎，年轻人的事，我不懂。兵荒马乱的，出来闹什末呐，多危险，差点脑壳不保。赶紧的回去，爹娘多操心。”
两个人暗自冒出冷汗，被士兵压着来到高专门口。高专的大门紧闭，侧门房里坐着两个看门得老人。
“八连长说的也在理。这样，我向上面反映一下。打还是不打，总指挥总有考虑。有自己的意思，允许。但命令一旦下来，必须不折不扣服从。现在是打，先按照打来部署。”
“站住，你们两个，过来，干什末的？”为首的是一个连长，警惕的喝住他们。
两个人转悠半天。摸到江边敌人布防地带，站在不远的街上朝河滩阵地瞭望。背后的街角忽然拐来一群滇军，两个人触不及防，躲之不及。
长江和继白换上一套学生装，寻到偏远处雇一条小船过江，悄悄潜入广州。到处都是穿着桂军和滇军军装的士兵，横冲直撞，盘查来往之人。长江俯身捡起一捆花花绿绿的纸张，是叛军宣传单，蛊惑赶走革命党人。
“散传单？传单呐？”
这一点，继白对长江不得不服。在黄埔学生剧社，长江演好人像好人，演坏人像坏人。甚至有一次演一个女人，有模有样，逗得同学笑得前仰后附。
“嗨，嗨，”兵士用枪托咣咣的拍门。两个老汉慌不迭的跑出来招呼。“吆，老总，老总！咋回事呐？”
“哎，赵大爷，是我们呐？”继白喊道。
休整半年。革命军二次东征。
“诸位连长，怎么看？来来，有什么意见，放胆说，各抒己见。”
胡金鸿道：“范连长，上头命令都下来，马上要攻城。你这么说这个话，什末意思？动摇军心？怕死！怕死就不做革命军。”胡金鸿叉其腰，一副拼命三郎的猛劲。
“有用，护身符，来给你一半。”
“不是，不是，我们是广东高专的学生，不是军校的。”长江点头哈腰。
蒋介石得到长江的情报，大手一挥，革命军挥师过江。杨刘叛军，不堪一击。黄埔军摧枯拉朽，杨刘抱头鼠窜，残部伏地而降。
“我们是散传单的。”
“嗯，散完了，刚散完。”
七洲巍峨坚不可摧，但丝毫不影响大家群情高昂，你争我抢的献计献策。
胡金鸿道：“团长，指挥部把主攻任务交给我们，我们都倍感荣光。这南门虽然牢固，我们不怕，一定拿下。我二连要第一个上。”
“你拿着这玩意干啥呐。污蔑谩骂咱革命军的。”
“范继白，你有什么想法。”刘团长见八连长一直不说话。
刘团长带着部下，站在山坡上瞭望七洲城。这七洲城垣高达雄阔。三面环水，一面背山。号称东江锁钥，粤东第一雄关，自建成来，从未被破。刘团长仔细看罢，不仅倒吸一口冷气，锁紧眉头。
“你当过兵？”
] “哎，哎，干嘛？斗鸡阿。坐下，坐下！”
“散完了？我看你们是军校的学生！”
“老赵，不怕。很快，我们就打过来，赶跑他们。”
两个人面不改色，心可跑到嗓子眼。
“你说了不算！打仗不是靠当连长时间长短。不是靠脾气大。时间长，就打仗强？脾气大就会打仗？那不瞎扯蛋！”
老赵啪的啄他一个脑壳，“叫你们能得！惹麻烦！兵总，他们确实我们高专的学生娃。”
“哎，胡子，你又抢。”王劲松道，“第一个上的当然是一连。要不，咱咋叫一连？”
长江笑笑：“老赵，咱们有缘分呐。”
“没有。”
“笨哪，叫你参加我们剧社你不干。演戏呐。要是你一个人，木头木脑的，这趟早被人捉走，削掉脑壳了。”
“你这娃，还笑的出来，不要命了。这时候怎么乱转，到处都在抓革命党和军校学生呐。那杀人不眨眼呐。瞧瞧，险大乎的！”
后面的老头笑了：“奥，是小范小陈呐。长官，误会，误会，他们的确是高专的学生娃。你们两个，这么乱，还乱跑什末？”
“嗯，团长。”
“呸，长江，亏你喊得出口。”
这老头竟是一起在码头扛货的老赵。扛不动了，寻着人，在高专谋了个门房差事。
“你们两个，带他们到高专问问。要是撒谎，就是奸细，给老子就地毙了，扔到珠江喂王八。”
“帮着散传单呐。”长江道。
“高专的？”那个军官上下打量他们。看到继白站的笔直，隐隐有一股军人气质。
两个人坐在门房和老赵聊天。半晌功夫，瞄见那两个兵士歪歪斜斜的从酒馆出来。两个人遂辞别老赵，追了上去。等到僻静处，猛扑上去，把两个脚步蹒跚的兵士打昏在地，拖到小树林里，用布条堵了嘴捆在树上。扒下衣服换上，两个人背着枪，大摇大摆，在敌军的沿江阵地来回转悠，把火力布防暗自牢记在心。直到黄昏时，才找到小船，退了军装，偷偷渡过江去。
“抓到两个可疑的家伙，像奸细。胡扯是你们高专的学生。老头，好好认认，是不是冒牌的。”
“团长，我想可以不打七洲。革命军此番二次东征，一路势如破竹，扫清潮汕陈军，清除七洲周边敌人，也是很快的事。那时七洲七洲孤立，敌军军心魂散，七洲不打自破。这样不战可屈强敌。我们第一次东征就这么打的。如果现在强攻，四面围住，七洲破城也是迟早。但我军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从目前我们所见，第一，七洲堪称雄关，加地势险要，防御固若金汤。第二，对于敌人的火力布置，不知情。要靠战场打出来摸出来。强攻的话，伤亡不好估测。”
两个人边溜达，边用心踅摸叛军的部署。碰到兵士，长江就随他们喊着：“赶走革命党，赶走孙文！”然后塞张传单到路人手里。
“哎，看你，当兵的，有啥说啥，不磨蹭。”团长一挥手。
两个人伸长脖子互掐，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继白霍的站起来怒瞪着胡金鸿：“胡连长，你甭胡放屁！你才怕死。团长，八连坚决请战，若攻城，八连第一个上！”
“麻麻得，个学生娃就不要乱跑。散传单到热闹的地方去塞，不要到阵地那去。”两个人骂骂咧咧地转身，拐进对面的一家小酒馆，想是乘着这档儿，喝酒爽快去了。
“你白放屁！第一个轮不到你八连！才当几天连长，没指挥过连队打仗。这轮不到你！八连做接应合适！”
“哎，年轻人的事，我不懂。兵荒马乱的，出来闹什末呐，多危险，差点脑壳不保。赶紧的回去，爹娘多操心。”
两个人暗自冒出冷汗，被士兵压着来到高专门口。高专的大门紧闭，侧门房里坐着两个看门得老人。
“八连长说的也在理。这样，我向上面反映一下。打还是不打，总指挥总有考虑。有自己的意思，允许。但命令一旦下来，必须不折不扣服从。现在是打，先按照打来部署。”
“站住，你们两个，过来，干什末的？”为首的是一个连长，警惕的喝住他们。
两个人转悠半天。摸到江边敌人布防地带，站在不远的街上朝河滩阵地瞭望。背后的街角忽然拐来一群滇军，两个人触不及防，躲之不及。
长江和继白换上一套学生装，寻到偏远处雇一条小船过江，悄悄潜入广州。到处都是穿着桂军和滇军军装的士兵，横冲直撞，盘查来往之人。长江俯身捡起一捆花花绿绿的纸张，是叛军宣传单，蛊惑赶走革命党人。
“散传单？传单呐？”
这一点，继白对长江不得不服。在黄埔学生剧社，长江演好人像好人，演坏人像坏人。甚至有一次演一个女人，有模有样，逗得同学笑得前仰后附。
“嗨，嗨，”兵士用枪托咣咣的拍门。两个老汉慌不迭的跑出来招呼。“吆，老总，老总！咋回事呐？”
“哎，赵大爷，是我们呐？”继白喊道。
休整半年。革命军二次东征。
“诸位连长，怎么看？来来，有什么意见，放胆说，各抒己见。”
胡金鸿道：“范连长，上头命令都下来，马上要攻城。你这么说这个话，什末意思？动摇军心？怕死！怕死就不做革命军。”胡金鸿叉其腰，一副拼命三郎的猛劲。
“有用，护身符，来给你一半。”
“不是，不是，我们是广东高专的学生，不是军校的。”长江点头哈腰。
蒋介石得到长江的情报，大手一挥，革命军挥师过江。杨刘叛军，不堪一击。黄埔军摧枯拉朽，杨刘抱头鼠窜，残部伏地而降。
“我们是散传单的。”
“嗯，散完了，刚散完。”
七洲巍峨坚不可摧，但丝毫不影响大家群情高昂，你争我抢的献计献策。
胡金鸿道：“团长，指挥部把主攻任务交给我们，我们都倍感荣光。这南门虽然牢固，我们不怕，一定拿下。我二连要第一个上。”
“你拿着这玩意干啥呐。污蔑谩骂咱革命军的。”
“范继白，你有什么想法。”刘团长见八连长一直不说话。
刘团长带着部下，站在山坡上瞭望七洲城。这七洲城垣高达雄阔。三面环水，一面背山。号称东江锁钥，粤东第一雄关，自建成来，从未被破。刘团长仔细看罢，不仅倒吸一口冷气，锁紧眉头。
“你当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