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请你大声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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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鹅鹅好友可以TD，那他希望霍爵月能永久离开他的互联网。

    抱着电脑的顾溪澈看着问萦的背影，有些茫然。

    “是，我觉得顾溪澈和皇兄很像。”

    “问萦同学。”

    父母让他忍让，师长让他包容，同龄人夸他能干。

    但抱枕刚才洗过，今天是抱不了了。

    刚刚忙活完又开始写试卷，他之前就没见过小殿下这么努力。

    霍·爵：〔别装了，我知道你隐身在线，就是为了等我.〕

    “绅士”忍不住问。

    甚至故意捏紧拳头，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霍·爵：〔小矮子，在不？〕

    【殿下，您究竟为什么这么执念奖学金？】

    他眨了眨眼调整情绪，银色的睫毛颤了颤，笑着和问萦打招呼。

    他继续低头改着试卷，头一沉一沉，眼角淡淡的乌青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他也认真地看着顾溪澈：“写教案、批试卷、组织上课.......我认为这都是老师的工作。”

    “教案也需要班长来写？”

    “我记得有一批日用品快递要到了。”

    像猴子。

    这是个还不错的周末，霍爵月在鹅鹅上的骚扰是唯一败笔。

    缩在被子里玩手机的问萦睁着迷茫的大眼睛，面无表情。

    真是个朴实无华的理由。

    他的态度太过理所应当，但问萦并没因此怀疑自己的看法。

    最近的公厕跑过去要十分钟，到底是谁想出的女主不需要上厕所的设定？

    拎着十几斤重的快递进了屋，问萦给自己弄了一顿晚饭。

    【而且还是语文小测，需要看的内容很多。】

    “放学了，要不要一起去玩？”

    险些被球砸到的顾溪澈不惊慌也不生气，只是推了推眼镜，重新丧气地低下头。

    褪去平日里当班长的从容，顾溪澈现在非常焦虑和疲惫。

    为了马桶而奋斗！

    早知道不开机了。

    它默默地又翻出几套卷子投给问萦看。

    谁来了都笑脸相迎，要他做什么都会硬抗着做，像是没有自己的意愿。

    附近太吵，无所事事的问萦眯眼睡了会，便迷迷糊糊地看着远处发呆。

    他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到大都是学校的第一名，所以师长们十分信任他。

    秉承着这个理念，问萦倒头睡了十四个小时。而他在星皇宫里时，只有生病才能睡这么久。

    霍·爵：〔是不是觉得上次本少给的三日太少？这回又剩了一张.〕

    “绅士”也识趣地止住话题。

    和他一样，曲藿向来来得也早，甚至有时候问萦                                                来时，教室里只有曲藿。

    也仅此而已。

    写到十一点半，问萦准时上床睡觉。

    出门怎么能算休息？

    可顾溪澈还有得选。

    可能是请假了。

    问萦不理解他们哪来的精神。

    他能做，所以该他来做。

    可他没拒绝过，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四少的夜生活能够很精彩，但问萦还要回家认真复习，准备备战月考。

    问萦咬

    “不想做，你就可以选择拒绝。”

    感受到他的视线，霍爵月打了鸡血一般愈发亢奋。

    《贵族男校文女主，但性别男》

    问萦没急着坐下，打算四处走走挑个人少的地方。

    【是的。】

    小殿下去问顾溪澈，是不是因为......

    既然是周末，那一定是用来休息的。

    “我一定要用奖学金装个马桶。”

    眼见着他改完试卷又要去包里拿电脑，打开标着“教案”的文件夹，问萦忍无可忍。

    很褒义的一个词，却让问萦怎么想都不舒服。

    霍爵月一个三分球，精准地把球扔进框里，冲着问萦大声喊：“去樱巷，我请客。”

    烂好人是个很糟糕的评价，但他不讨厌他的皇兄，也不讨厌顾溪澈。

    问萦的睡眠质量依旧不好，但睡眠时间弥补了这一点。

    稍微修整一下，这个偌大又空荡荡的家，总算是没那么像梦幻风鬼宅。

    他双目紧闭，唇线也紧绷着，看起来很累的模样。

    顾溪澈分明也只有十八岁，这副样子却像已经打了十年工的社畜。

    他身后，一个像被抽空的司皓星和一个依旧活力四射的理查德探头探脑地看向问萦。

    这正中想躲清静的问萦下怀。

    周末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哦哦哦！！！”

    被拒绝的霍爵月还想说什么，问萦直接举起手机假装很忙，低头离开现场。

    霍·爵：〔wow，好友赠送你一张鹅鹅彩钻体验卡·七日！！！〕

    “这是我该做的事。”顾溪澈停下手里的工作，认真看向他。

    直到他走到顾溪澈身边，这个清秀的少年才猛然惊觉。

    顾溪澈愣了下，态度有些迟疑。

    呵，欲擒故纵！

    问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换了个场地看。

    【是的。】

    这是真有那种癖好吧？

    “能者多劳”只是个借口，但顾溪澈似乎把自己困在了借口里。

    所以他很讨厌星皇宫。

    随后，他看着霍爵月又莫名其妙上涨了1点的好感度，攥紧手里的手机。

    “不用了，我还有事。”

    忙得连体育课都停不下，他真觉得顾溪澈哪天会猝死在课桌前。

    问萦皱了皱眉：“他手里这是我们昨天的随堂小测。”

    “绅士”柔声道。

    问萦眼神好，视线顺着篮球走，注意到了顾溪澈的异常。

    篮球飞来飞去，险些落到角落里奋笔疾书的顾溪澈身上。

    “所以你想做吗？”

    周一清晨，补觉补得神清气爽的问萦照例来得很早。

    霍爵月一行人还在兴奋地打着篮球，时不时发出不可名状的怪异尖叫。

    【小殿下这么努力，一定会成功。】

    “不说这些。”他不想继续话题，哪怕这是由他挑起。

    操场附近绕了圈樟树，樟树下零零散散坐着没抢到球场，或是不爱运动的学生。

    问萦和他离了五米，找到处还算干净的草地，铺上垫子然后坐下。

    吃完饭，他按照要求一步步地学着教了电费，再把买来的日用品摆好。

    所以第二天，他又倒头睡了十二个小时。

    “绅士”：.......

    好像没人让他去拒绝他讨厌的事。

    看到另个角落里的空位，问萦恍然大悟。

    【大殿下也是出于无奈。】

    “绅士”语带同情。

    问萦清楚它想说什么，主动挑起话题。

    一想到家里那没有马桶的厕所，问萦写卷子的手都快了起来。

    那里有太多迫于无奈，而他的兄长为了往高处走，拒绝他的帮助，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些无奈。

    抿了抿嘴，他有些心不在焉。

    霍·爵：〔我看没人要，就给你了，快谢谢本少.〕

    这是不符合礼仪的，但“绅士”选择了装傻，兢兢业业当个只在饭点响起的闹钟。

    总觉得教室里少了谁。

    酸奶里面拌上麦片和碎水果，这是他会做的最复杂的菜。

    到底是不习惯关注别人，问萦没直接问出口，只是安静地在他旁边坐下。

    他言尽于此，至于愿不愿意听，那是顾溪澈的事情。

    问萦没等到他的回答，下课铃声率先响起。

    不远处的小丘上，曲藿孤零零地靠着树坐着。

    或许是“校霸”的威名在外，曲藿附近十米都没学生敢坐下。

    挑着青瓜丝的问萦想着。

    完美。

    .....他其实并没那么想揽活，真的很累。

    【因为他是书里第一的完美学霸，负责班级内外事务，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走在放学路上，问萦扫了眼四少飞速上涨的好感。

    他们早都不是一路人了。

    顾溪澈腼腆地笑了下，也好脾气地往边上让了让。

    问萦有些烦躁，但还是缓缓道：“我知道。”

    他触电似得避开目光，支支吾吾半天，欲盖弥彰地哼了声：“......不去就不去，我们走。”

    问萦回了个老年微笑，点击拒收，默默把他加入了免打扰，一套连招丝滑无比。

    他泄愤地踹了一脚路边石头，语调毫无起伏：“不懂拒绝的烂好人。”

    他将一页落在地上的点名册捡起，递给顾溪澈，站起身来。

    他能吃青瓜丝，但吃不下沾了酱料的青瓜丝。

    是曲藿没来。

    “绅士”几度想要说话，却都没敢问出口。

    “班长。”

    从霍爵月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问萦脖颈处黑色的小痣，小得几乎看不见，藏在衣领处时隐时现。

    他从小睡觉喜欢抱些什么，所以快递里面还有个猫咪形状的抱枕。

    他们是外人眼里优秀的皇储，完美的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