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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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眨了眨眼睛，眼中的惺忪与迷茫逐渐退去，四目相对间，他才意识到自己正枕在画扇腿上。
“等我与她成亲之时，让你的府丁来我家取。”顾衍之从车窗里探出个头，咬牙道。说罢，他便将车帘放下，再不理会外面的动静。
“也罢。”封易初无奈摇头，轻轻拿起铜钱，闭上眼睛。
画扇话说到一半，只觉得背后一凉，抬眸对上顾衍之心虚地看向自己身后的眼神，剩下半句话硬生生噎在了喉口。
“有蚊子。”
他又想着，等日后成了婚，平日里为她梳妆画眉，带她尝遍京都的甜点，若遇上不用上朝的雨天，两人便一觉睡到自然醒，哪怕什么都不做，挨着躺着也能聊上一整天。
顾衍之捂着脸，有些羞涩：“你个鳏夫不会懂的。”
“不在，你出来吧。”
“？”封易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低头看了看纸上的生辰八字，抬眸瞧了瞧不远处的听风阁，目光重新落在顾衍之身上：“一天天脑子里想的什么？你有点出息没有？”
“废话，我知道。”
“你们有不止一世的姻缘。”
顾衍之手指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的眼中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心中有你。”
画扇暗地里伸手拽了拽顾衍之道衣角，试图将这谎圆过去：“有只蚊子停他脸上了，我就帮他打了，谁知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才将人打成了这样。”
当初选址时，画扇喜静，又恐听风阁新楼建得太偏僻招不来生意，这才选在了这处。此地虽也是条街，却不如梦澜湖那边热闹，虽不算偏僻，平日里却也鲜有人来。
眸光所过之处，一位约莫十五岁的少年坐在离听风阁不远的枫树下。
“……？”一瞬间，周围空气都似凝固了一般。画扇沉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刻意装傻充愣的芷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这话刚说完，车内的人明显松了口气，一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一边用手去拽着身上长到拖地的衣服，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被这衣服绊倒一样。
他愣了两秒，又迅速闭上眼睛。
“是。”芷兰微微躬身，从怀里掏出块布帛呈上：“阁主，这是……顾大人今日的……行踪……”
他这般想着，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那个上辈子曾与他在朝堂比肩而立，二十岁那年神秘失踪，又在这一世放着好好的相府嫡子不做，非要去街头算卦养活自己的奇人。
《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重生）》
等人都进了马车，他才想起来：“你还没给 钱……”
他记得上辈子小时候，家里也曾来过个方士，那人夸画扇日后有才学，家庭和睦，自带祥瑞之气。前边都说得好好的，后边越来越离谱，甚至说什么她日后会入宫选为皇妃。那时父亲听到这句话，直接让人将那方士轰了出去。
她瞪了一旁正在偷笑的芷兰一眼，将布帛揉成一团往袖子里塞，气得直跺脚：“我不管！今日这事都给我烂肚子里！不许传出去！”
“我打的。”
马车突然颠了一下，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在耳畔变得逐渐清晰起来。恍然间，少女伸手拭去他眼角清泪，声音一如千千万万个往昔那般熟悉。
封易初缓缓抬眸，眸光落在顾衍之身上，微微一怔：“你的脸……”
画扇干笑了两声，机械地转过身去，道：“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她咳嗽了两声，又叮嘱道：“这事你也莫要告诉别人，他们当官的脸皮薄，若是让人听说他被我打了，明日弹劾的折子估计就要传到皇上那儿了。”
“孩子终于长大了……”
“不行，都肿了，不能再亲了。”
“近来有个姑娘总缠着我，实在聒噪，索性寻个清净地，等个有缘人……不说了，我在此等了许久都不曾见人来，你是头一个，算不算？”
她竟忘了这出！
封易初。
这时封易初又道：“你们近两年不会成婚。”
但仅仅是片刻，她又猛地将他推开，两手继续提着衣服，道：“我不和你说了，一会儿芷兰发现我就完了，你快些……”
“哇！半仙！”
“都怪你，我头一回回自己的地盘还要偷偷摸摸的。”画扇撇了撇嘴，拽着衣服从马车上跳下来，身子也因重心不稳往顾衍之怀里栽去。
一阵风轻轻吹过，吹得少年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若谪仙。
微风轻轻吹过，马车上挂着的铜铃摇曳作响，顾衍之四处张望了一圈，并未见到芷兰的身影，这才从马车上下来，掀开车帘对画扇道：
“没有。”顾衍之答得果断。
顾衍之惊叹，顾衍之大喜，顾衍之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那之后，顾衍之便明白了一个道理。凡是自己爱听的，不妨多听些；若是有谁说了什么自己不爱听的，那便是那人不识好歹、信口雌黄。
封易初：？
宁可坚信是对方错了，也万不可因他人三言两语便在心中暗自神伤。
铜钱经他一抛，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片刻过后，少年睁开眼睛，指节分明的手点在铜钱上，观察着铜钱的位置和朝向。
……
“哦——原来是这样——”芷兰点着头，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她的视线从画扇身上挪到顾衍之身上，又道：“哟，顾大人脸怎么肿了？”
画扇羞得脸又红又烫，拽着衣服跑回去了，芷兰在后头追着，也跟着进去了。
“怎的睡着了还要哭？”
顾衍之迟疑片刻，还是走上前去，坐在凳子上，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年：“这边人少，怎的跑这来了？”
青石铺就的街道蜿蜒向前，听风阁矗立其中，朱栏绮户，飞檐如翼，两侧红枫如焰，落木萧萧，宛若天上仙子随手绘成的神仙画卷。
“算！”顾衍之说着，修长的手执起桌上毛笔，缓缓写下他和画扇的生辰八字：“给我算算姻缘，顺便瞧瞧近来有哪些适合定亲或是成亲的好日子。”
“怎么样？芷兰不在吧？”画扇的声音自马车内传来，明显带着心虚。
他还想着，日后如果有了孩子，若是女孩，定要翻遍典籍为她取个好名。若是男孩，便干脆叫二狗得了，贱名好养活。若是画扇不想要孩子的话，那便不生，反正他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大不了到时候在阿爹面前多费些口舌便是。
顾衍之撇了撇嘴，兀自起身，一边走一边嘟囔：“江湖骗子……”
「二人进了马车，久久不曾出来……」
画扇直接戳穿他的小心思：“别装了，知道你醒了。”
“没醒。”顾衍之揉了揉眼睛，不但不起来，反而往画扇怀里靠了靠：“扶桑的床好硬的，根本睡不好。后来走海路、赶马车，一路颠簸，就更没睡好了。”
“能成，但不是最近。”
顾衍之在听风阁外候着，颇有些无聊，眸子忍不住到处瞥。
她拽着衣服的手缓缓松开，僵硬地接过芷兰手中的布帛打开，果然见上面写着几行字：
他便将头又转过来，指着自己额头道：“这里还没亲过……”
“嗯。”顾衍之唇角微微上扬。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扑闪扑闪的，他闭着眼睛，如今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侧过头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疯狂暗示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悠悠停在听风阁楼前的时候，顾衍之才捂着有些红肿的脸，从马车上探出个头来。
「顾大人与二小姐亭中私会，阁主突然从水里冒出来……」
画扇无奈地笑了笑，实在拿他没办法，只道：“那你再睡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如今顾衍之只想着，等三日后自己抢了绣球，再让父亲去黎府提亲，婚期能多近便多近，到时候定要给丞相府送上请帖，让封易初瞧瞧什么叫做打脸。
“阁主，你不是在房里休息吗？怎么在这？”果然，芷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惊得画扇出了一声冷汗。
头下不知枕着何物，异常柔软。
“哇！神算！”
“是吗？”芷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那你这衣服……”
当晚，顾老爷看着顾衍之额上的红印，瞅着他微微有些发肿的双颊，再瞧瞧一旁站着的满脸羞红的画扇，不由得发出感慨：
“？”顾衍之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心中有她，她心中有我，我们中间没有其他人，还成不了婚？”
反正不管怎样，绝对不是被她亲肿的。
“不管是从前还是往后，你们身边都只有彼此，不会有其他人。”
梦中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他心心念念了三十一年的姑娘与他拜堂成亲。红烛摇曳间，盖头轻轻落地，她面若桃花，微微垂首，羞涩地唤他：“夫君。”
“好啦好啦，都自己人，定不会乱说什么的。”顾衍之无奈地安抚着画扇的情绪：“你先回去换身衣服，我在这外边等你。”
二人没有对好口供，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一张简陋的木桌摆在少年面前，桌上放着几枚铜钱与一本泛黄的卦书。他静静地坐在桌前，一袭月白色长袍在风中轻轻飘动，年纪虽不大，却已有几分仙风道骨之韵。
画扇“嘶”了一声，解释道：“这不闷出了一声汗吗？就给换了……”
] 他眨了眨眼睛，眼中的惺忪与迷茫逐渐退去，四目相对间，他才意识到自己正枕在画扇腿上。
“等我与她成亲之时，让你的府丁来我家取。”顾衍之从车窗里探出个头，咬牙道。说罢，他便将车帘放下，再不理会外面的动静。
“也罢。”封易初无奈摇头，轻轻拿起铜钱，闭上眼睛。
画扇话说到一半，只觉得背后一凉，抬眸对上顾衍之心虚地看向自己身后的眼神，剩下半句话硬生生噎在了喉口。
“有蚊子。”
他又想着，等日后成了婚，平日里为她梳妆画眉，带她尝遍京都的甜点，若遇上不用上朝的雨天，两人便一觉睡到自然醒，哪怕什么都不做，挨着躺着也能聊上一整天。
顾衍之捂着脸，有些羞涩：“你个鳏夫不会懂的。”
“不在，你出来吧。”
“？”封易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低头看了看纸上的生辰八字，抬眸瞧了瞧不远处的听风阁，目光重新落在顾衍之身上：“一天天脑子里想的什么？你有点出息没有？”
“废话，我知道。”
“你们有不止一世的姻缘。”
顾衍之手指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的眼中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心中有你。”
画扇暗地里伸手拽了拽顾衍之道衣角，试图将这谎圆过去：“有只蚊子停他脸上了，我就帮他打了，谁知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才将人打成了这样。”
当初选址时，画扇喜静，又恐听风阁新楼建得太偏僻招不来生意，这才选在了这处。此地虽也是条街，却不如梦澜湖那边热闹，虽不算偏僻，平日里却也鲜有人来。
眸光所过之处，一位约莫十五岁的少年坐在离听风阁不远的枫树下。
“……？”一瞬间，周围空气都似凝固了一般。画扇沉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刻意装傻充愣的芷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这话刚说完，车内的人明显松了口气，一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一边用手去拽着身上长到拖地的衣服，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被这衣服绊倒一样。
他愣了两秒，又迅速闭上眼睛。
“是。”芷兰微微躬身，从怀里掏出块布帛呈上：“阁主，这是……顾大人今日的……行踪……”
他这般想着，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那个上辈子曾与他在朝堂比肩而立，二十岁那年神秘失踪，又在这一世放着好好的相府嫡子不做，非要去街头算卦养活自己的奇人。
《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重生）》
等人都进了马车，他才想起来：“你还没给 钱……”
他记得上辈子小时候，家里也曾来过个方士，那人夸画扇日后有才学，家庭和睦，自带祥瑞之气。前边都说得好好的，后边越来越离谱，甚至说什么她日后会入宫选为皇妃。那时父亲听到这句话，直接让人将那方士轰了出去。
她瞪了一旁正在偷笑的芷兰一眼，将布帛揉成一团往袖子里塞，气得直跺脚：“我不管！今日这事都给我烂肚子里！不许传出去！”
“我打的。”
马车突然颠了一下，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在耳畔变得逐渐清晰起来。恍然间，少女伸手拭去他眼角清泪，声音一如千千万万个往昔那般熟悉。
封易初缓缓抬眸，眸光落在顾衍之身上，微微一怔：“你的脸……”
画扇干笑了两声，机械地转过身去，道：“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
她咳嗽了两声，又叮嘱道：“这事你也莫要告诉别人，他们当官的脸皮薄，若是让人听说他被我打了，明日弹劾的折子估计就要传到皇上那儿了。”
“孩子终于长大了……”
“不行，都肿了，不能再亲了。”
“近来有个姑娘总缠着我，实在聒噪，索性寻个清净地，等个有缘人……不说了，我在此等了许久都不曾见人来，你是头一个，算不算？”
她竟忘了这出！
封易初。
这时封易初又道：“你们近两年不会成婚。”
但仅仅是片刻，她又猛地将他推开，两手继续提着衣服，道：“我不和你说了，一会儿芷兰发现我就完了，你快些……”
“哇！半仙！”
“都怪你，我头一回回自己的地盘还要偷偷摸摸的。”画扇撇了撇嘴，拽着衣服从马车上跳下来，身子也因重心不稳往顾衍之怀里栽去。
一阵风轻轻吹过，吹得少年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若谪仙。
微风轻轻吹过，马车上挂着的铜铃摇曳作响，顾衍之四处张望了一圈，并未见到芷兰的身影，这才从马车上下来，掀开车帘对画扇道：
“没有。”顾衍之答得果断。
顾衍之惊叹，顾衍之大喜，顾衍之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那之后，顾衍之便明白了一个道理。凡是自己爱听的，不妨多听些；若是有谁说了什么自己不爱听的，那便是那人不识好歹、信口雌黄。
封易初：？
宁可坚信是对方错了，也万不可因他人三言两语便在心中暗自神伤。
铜钱经他一抛，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片刻过后，少年睁开眼睛，指节分明的手点在铜钱上，观察着铜钱的位置和朝向。
……
“哦——原来是这样——”芷兰点着头，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她的视线从画扇身上挪到顾衍之身上，又道：“哟，顾大人脸怎么肿了？”
画扇羞得脸又红又烫，拽着衣服跑回去了，芷兰在后头追着，也跟着进去了。
“怎的睡着了还要哭？”
顾衍之迟疑片刻，还是走上前去，坐在凳子上，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年：“这边人少，怎的跑这来了？”
青石铺就的街道蜿蜒向前，听风阁矗立其中，朱栏绮户，飞檐如翼，两侧红枫如焰，落木萧萧，宛若天上仙子随手绘成的神仙画卷。
“算！”顾衍之说着，修长的手执起桌上毛笔，缓缓写下他和画扇的生辰八字：“给我算算姻缘，顺便瞧瞧近来有哪些适合定亲或是成亲的好日子。”
“怎么样？芷兰不在吧？”画扇的声音自马车内传来，明显带着心虚。
他还想着，日后如果有了孩子，若是女孩，定要翻遍典籍为她取个好名。若是男孩，便干脆叫二狗得了，贱名好养活。若是画扇不想要孩子的话，那便不生，反正他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大不了到时候在阿爹面前多费些口舌便是。
顾衍之撇了撇嘴，兀自起身，一边走一边嘟囔：“江湖骗子……”
「二人进了马车，久久不曾出来……」
画扇直接戳穿他的小心思：“别装了，知道你醒了。”
“没醒。”顾衍之揉了揉眼睛，不但不起来，反而往画扇怀里靠了靠：“扶桑的床好硬的，根本睡不好。后来走海路、赶马车，一路颠簸，就更没睡好了。”
“能成，但不是最近。”
顾衍之在听风阁外候着，颇有些无聊，眸子忍不住到处瞥。
她拽着衣服的手缓缓松开，僵硬地接过芷兰手中的布帛打开，果然见上面写着几行字：
他便将头又转过来，指着自己额头道：“这里还没亲过……”
“嗯。”顾衍之唇角微微上扬。纤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扑闪扑闪的，他闭着眼睛，如今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侧过头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疯狂暗示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悠悠停在听风阁楼前的时候，顾衍之才捂着有些红肿的脸，从马车上探出个头来。
「顾大人与二小姐亭中私会，阁主突然从水里冒出来……」
画扇无奈地笑了笑，实在拿他没办法，只道：“那你再睡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如今顾衍之只想着，等三日后自己抢了绣球，再让父亲去黎府提亲，婚期能多近便多近，到时候定要给丞相府送上请帖，让封易初瞧瞧什么叫做打脸。
“阁主，你不是在房里休息吗？怎么在这？”果然，芷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惊得画扇出了一声冷汗。
头下不知枕着何物，异常柔软。
“哇！神算！”
“是吗？”芷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那你这衣服……”
当晚，顾老爷看着顾衍之额上的红印，瞅着他微微有些发肿的双颊，再瞧瞧一旁站着的满脸羞红的画扇，不由得发出感慨：
“？”顾衍之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心中有她，她心中有我，我们中间没有其他人，还成不了婚？”
反正不管怎样，绝对不是被她亲肿的。
“不管是从前还是往后，你们身边都只有彼此，不会有其他人。”
梦中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他心心念念了三十一年的姑娘与他拜堂成亲。红烛摇曳间，盖头轻轻落地，她面若桃花，微微垂首，羞涩地唤他：“夫君。”
“好啦好啦，都自己人，定不会乱说什么的。”顾衍之无奈地安抚着画扇的情绪：“你先回去换身衣服，我在这外边等你。”
二人没有对好口供，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一张简陋的木桌摆在少年面前，桌上放着几枚铜钱与一本泛黄的卦书。他静静地坐在桌前，一袭月白色长袍在风中轻轻飘动，年纪虽不大，却已有几分仙风道骨之韵。
画扇“嘶”了一声，解释道：“这不闷出了一声汗吗？就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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