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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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云琛：？
他顿了顿，将手上贴着的假皮撕开，抬手指向刚刚进入房中的慕云琛，清澈的眸中写满了人畜无害：
“嘶——丞相府——”顾衍之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闪过一丝同情的意味。当然，他并非同情丞相，而且同情那些有去无回的刺客。
“乱人神志，毁人体魄，破人之家，扰国之序……扶桑，当真是好手段。”
而画扇静静地坐在屋檐上，眼中倒映着绚烂烟火，比星辰还要美上几分。
毕竟京都之中人人皆知，普天之下最危险的地方不是皇宫，不是龙潭虎穴，不是刀山火海，而是丞相府。
“他那是炼丹吗？他那是打着炼丹的名号明目张胆做炸药……”
“那今夜，摘星楼，不见不散。”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朗俊的轮廓，顾衍之一路小跑着向她奔来。或许是来得太过着急，他甚至连官服都来不及脱下，红色官服傍身，如火似焰，于月光中，愈发衬得少年倾城倾国貌。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开，光芒落在画扇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件彩色的纱幔，她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道：“挺顺利的，我在京都各处留下了宁玉山特有的讯息，这会儿，京都剩下的杀手，估摸着都去了丞相府。”
顾衍之微微侧首，目光装作不经意间扫过画扇有些发红的脸颊，心猛地一跳，又忙将视线收回。
“嗯。”顾衍之轻轻点头，反握住她的手：“来陪你了。”
而此刻，听风阁楼宇内，白衣红袍的少年安静地坐于房中。一缕柔和的光线洒入房中，他面前的少女面白如雪，眉若远黛，秋水般的眸子低垂着，心疼地看向少年发红的手。
“说说看。”顾衍之说着想往画扇身上靠，却被她一把推开。
他，终究没有食言。
“不久。”
慕云琛瞥了他一眼，缓缓道：“你在扶桑见到的那种植物，叫罂粟，可入药，但长期食用，会成瘾。其经过加工后的产物，可致幻。”
十五岁时，她回到顾府，跟在顾衍之身边几个月，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每日纵使再忙，也要抽空教她读书写字。
他顿了顿，又问：“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十七岁那年，皇上为庆贺皇子诞生，举行大典。那日他出门前，她踮起脚尖为他将官帽扶正。官帽上的丝线绣纹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她凝视着他，眉眼切切：“听说烟花要整整燃放一夜，你早些回来，陪我去摘星楼看烟花好不好？”
“久等了。”< 话音刚落，伴着一声巨响，满城烟花皆在此刻燃放，刹那间将夜色点燃。一声又一声，似火若霞，一层接一层，顷刻布满天际，俨然一场令人目眩神迷的盛宴。
“我……还有件事要做。”
爆炸声很快平息，摘星楼下逛街的百姓却似乎被这声音吓着了，原本热闹的大街变得一片死寂。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家别担心！是丞相府又炸了”，大家才见怪不怪，若无其事地继续在街头漫步。
直到后来，她凭着他教的东西，在朝堂有了一席之地，画扇才明白，人有能力去选择自己想走的路，与被迫去走一条路，终究是两码事。
这时顾衍之便会用笔杆轻轻敲她的脑袋，问她哪里看不懂，又一遍遍地给她解释。
顾衍之有些笨拙顺着梯子爬上屋顶，与画扇并肩坐着。他微微喘着气，温润如玉的面庞因刚刚一番动作而微微泛着红。
后来她才知道，那日宫宴上，顾衍之公然拒绝皇上的指婚，被皇上一时气急关入大牢，直到皇上天亮气消些，才在世家各派权臣的联名请愿下将他放出来。可尽管这样，他刚回到家中所做的第一件事，却还是考她有没有认真学习。
“这威力还挺大的……改天你替我向他要两颗？”
“正巧，我也有件事要做。”画扇拿起放在一旁的剑，又对慕云琛道：“阿琛，我知他待你不薄，你也将他视作生父。但白日那些刺客你也都认得，宁玉山通敌叛国，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说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
顾衍之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庞也在此刻多了几分冷峻。他薄唇轻抿，脊背挺直，尽管面上还是一副儒雅，袖中青筋凸起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
顾衍之点了点头，这话说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沉默着，久久不曾说话。
“好。”
“哦……”顾衍之嘟囔了一声，将眼底的谄媚样收起来，坐直了身子。
话音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一道冲天的光芒自丞相府的方向传来，刹那间，黑夜亮如白昼，满天烟花皆在此刻黯然失色。
夜色如水，银月高悬，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裙摆，她静静坐在屋檐上，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中。
她初来顾府时不过六岁，被带到宁玉山时，也才八岁，纵然期间同顾衍之一起学过些字，也只是会些皮毛，不至睁眼瞎罢了。
既然如此，便要选一个能让京都几乎所有权贵都有机会接触到的途径下手，最快的方法，便是将这批糖做成点心混入今晚宫宴中。
他低头回望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鼻梁轻轻刮过：“你今日将《治国策》看了，我回来考你，若是答对了我便同你去。”
“胡诌！”顾衍之挽着画扇的手，谄媚的模样比那勾栏院的狐媚子更甚几分：“我只会心疼画扇，又怎么舍得让画扇心疼呢？”
纸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单拎出来看，画扇还勉强识得，待凑在一块，她却怎么也读不懂了。
“……你在茶什么？”慕云琛扶额，慕云琛无语，慕云琛不想同只活到二十六岁就死了的短命幼稚小鬼计较。
一片刺眼的光芒中，顾衍之紧紧将她搂入怀中。淡淡的松木香自少年身上传来，他捂着她的耳朵，如儿时雷雨天一般轻声安抚。
也就等了一辈子而已。
“阿琛也是的，让他收敛着些，怎的这般不知轻重？”画扇轻轻拈起药瓶，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顾衍之手上。
可那日画扇在家将书翻了又翻，等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京都的烟花开满天际，又等到烟花燃尽日出东方，都不曾等到他回来。
那是他唯一一次食言。
他刚进来，还未弄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先是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他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看向顾衍之，若不是此刻画扇在这，他真要一脚直接踹他身上：
她轻轻笑着，不曾回眸，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那批东西，都处理好了？”
“是他同我说，让我装得严重些，这样你就会心疼我……可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该骗你，更不该惹你心疼。”
“不是你问我有没有法子装得可怜些，到时候好缠着阿姐让她给你涂药吗？如今又是几个意思？”
他抿了抿纯，缓缓开口：“听说易初近来又炼了一批新丹，虽只有珍珠大小，其威力……”
张登的死讯迅速在京都传开，又以雷霆之势传至皇宫，加之顾衍之抢绣球遇刺，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一时之间，京都全城戒备，鸟雀不通。
那时的画扇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向纵容自己，却偏偏在这件事上那么执着。
而他，只希望她羽翼丰满、高飞振翅，飞往她想要飞往的天空，哪怕那片天空没有他的影子。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好像知道那批货被张登运到哪去了。
《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重生）》
街头的喧嚣仿佛在此刻都消失不见，天地之间只剩二人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画扇微笑应答：“好。”
扶桑大费周章种了那么多罂粟，不可能只是想残害普通百姓，其最终目的，无非还是想从内部整垮世家大族。
他嘴角抽搐了几下，缓缓开口：“那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出来了，还想知道吗？”
“衍之，你正经点。”
他眉峰微微一挑，侧过身子，柔和的目光落在画扇身上，二人相视一笑：
摘星楼楼顶，画扇坐直身子，看着远处丞相府新添的一堆灰蒙蒙的废墟，干笑了两声：
当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悄然消失于天际，星辰坠满夜空，画扇应约赶至摘星楼，才明白顾衍之为何约在此处见面。
慕云琛垂眸不语，好半天，才道：“再给我几天时间……”
她皱着眉头盯着好半天，却只是越看越困，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双手拽着顾衍之的衣袖撒娇，企图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好，我等你答复。”画扇转身就要离开，又听得顾衍之在身后叫她：
微风透过窗子轻轻吹入房中，她的发丝微微飘动，轻轻擦过他的脸颊。顾衍之抿着唇，眸光瞥见她紧皱的眉头，终是有些不忍：“其实……”
顾衍之抿了抿唇，手试探性覆上她的手背，好半天，才有些羞涩地开口：“我明日……让阿爹去提亲，可好？”
] 慕云琛：？
他顿了顿，将手上贴着的假皮撕开，抬手指向刚刚进入房中的慕云琛，清澈的眸中写满了人畜无害：
“嘶——丞相府——”顾衍之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闪过一丝同情的意味。当然，他并非同情丞相，而且同情那些有去无回的刺客。
“乱人神志，毁人体魄，破人之家，扰国之序……扶桑，当真是好手段。”
而画扇静静地坐在屋檐上，眼中倒映着绚烂烟火，比星辰还要美上几分。
毕竟京都之中人人皆知，普天之下最危险的地方不是皇宫，不是龙潭虎穴，不是刀山火海，而是丞相府。
“他那是炼丹吗？他那是打着炼丹的名号明目张胆做炸药……”
“那今夜，摘星楼，不见不散。”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朗俊的轮廓，顾衍之一路小跑着向她奔来。或许是来得太过着急，他甚至连官服都来不及脱下，红色官服傍身，如火似焰，于月光中，愈发衬得少年倾城倾国貌。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开，光芒落在画扇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件彩色的纱幔，她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道：“挺顺利的，我在京都各处留下了宁玉山特有的讯息，这会儿，京都剩下的杀手，估摸着都去了丞相府。”
顾衍之微微侧首，目光装作不经意间扫过画扇有些发红的脸颊，心猛地一跳，又忙将视线收回。
“嗯。”顾衍之轻轻点头，反握住她的手：“来陪你了。”
而此刻，听风阁楼宇内，白衣红袍的少年安静地坐于房中。一缕柔和的光线洒入房中，他面前的少女面白如雪，眉若远黛，秋水般的眸子低垂着，心疼地看向少年发红的手。
“说说看。”顾衍之说着想往画扇身上靠，却被她一把推开。
他，终究没有食言。
“不久。”
慕云琛瞥了他一眼，缓缓道：“你在扶桑见到的那种植物，叫罂粟，可入药，但长期食用，会成瘾。其经过加工后的产物，可致幻。”
十五岁时，她回到顾府，跟在顾衍之身边几个月，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每日纵使再忙，也要抽空教她读书写字。
他顿了顿，又问：“你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十七岁那年，皇上为庆贺皇子诞生，举行大典。那日他出门前，她踮起脚尖为他将官帽扶正。官帽上的丝线绣纹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她凝视着他，眉眼切切：“听说烟花要整整燃放一夜，你早些回来，陪我去摘星楼看烟花好不好？”
“久等了。”< 话音刚落，伴着一声巨响，满城烟花皆在此刻燃放，刹那间将夜色点燃。一声又一声，似火若霞，一层接一层，顷刻布满天际，俨然一场令人目眩神迷的盛宴。
“我……还有件事要做。”
爆炸声很快平息，摘星楼下逛街的百姓却似乎被这声音吓着了，原本热闹的大街变得一片死寂。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家别担心！是丞相府又炸了”，大家才见怪不怪，若无其事地继续在街头漫步。
直到后来，她凭着他教的东西，在朝堂有了一席之地，画扇才明白，人有能力去选择自己想走的路，与被迫去走一条路，终究是两码事。
这时顾衍之便会用笔杆轻轻敲她的脑袋，问她哪里看不懂，又一遍遍地给她解释。
顾衍之有些笨拙顺着梯子爬上屋顶，与画扇并肩坐着。他微微喘着气，温润如玉的面庞因刚刚一番动作而微微泛着红。
后来她才知道，那日宫宴上，顾衍之公然拒绝皇上的指婚，被皇上一时气急关入大牢，直到皇上天亮气消些，才在世家各派权臣的联名请愿下将他放出来。可尽管这样，他刚回到家中所做的第一件事，却还是考她有没有认真学习。
“这威力还挺大的……改天你替我向他要两颗？”
“正巧，我也有件事要做。”画扇拿起放在一旁的剑，又对慕云琛道：“阿琛，我知他待你不薄，你也将他视作生父。但白日那些刺客你也都认得，宁玉山通敌叛国，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说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
顾衍之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庞也在此刻多了几分冷峻。他薄唇轻抿，脊背挺直，尽管面上还是一副儒雅，袖中青筋凸起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
顾衍之点了点头，这话说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沉默着，久久不曾说话。
“好。”
“哦……”顾衍之嘟囔了一声，将眼底的谄媚样收起来，坐直了身子。
话音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一道冲天的光芒自丞相府的方向传来，刹那间，黑夜亮如白昼，满天烟花皆在此刻黯然失色。
夜色如水，银月高悬，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裙摆，她静静坐在屋檐上，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中。
她初来顾府时不过六岁，被带到宁玉山时，也才八岁，纵然期间同顾衍之一起学过些字，也只是会些皮毛，不至睁眼瞎罢了。
既然如此，便要选一个能让京都几乎所有权贵都有机会接触到的途径下手，最快的方法，便是将这批糖做成点心混入今晚宫宴中。
他低头回望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鼻梁轻轻刮过：“你今日将《治国策》看了，我回来考你，若是答对了我便同你去。”
“胡诌！”顾衍之挽着画扇的手，谄媚的模样比那勾栏院的狐媚子更甚几分：“我只会心疼画扇，又怎么舍得让画扇心疼呢？”
纸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单拎出来看，画扇还勉强识得，待凑在一块，她却怎么也读不懂了。
“……你在茶什么？”慕云琛扶额，慕云琛无语，慕云琛不想同只活到二十六岁就死了的短命幼稚小鬼计较。
一片刺眼的光芒中，顾衍之紧紧将她搂入怀中。淡淡的松木香自少年身上传来，他捂着她的耳朵，如儿时雷雨天一般轻声安抚。
也就等了一辈子而已。
“阿琛也是的，让他收敛着些，怎的这般不知轻重？”画扇轻轻拈起药瓶，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顾衍之手上。
可那日画扇在家将书翻了又翻，等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京都的烟花开满天际，又等到烟花燃尽日出东方，都不曾等到他回来。
那是他唯一一次食言。
他刚进来，还未弄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先是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他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看向顾衍之，若不是此刻画扇在这，他真要一脚直接踹他身上：
她轻轻笑着，不曾回眸，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那批东西，都处理好了？”
“是他同我说，让我装得严重些，这样你就会心疼我……可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该骗你，更不该惹你心疼。”
“不是你问我有没有法子装得可怜些，到时候好缠着阿姐让她给你涂药吗？如今又是几个意思？”
他抿了抿纯，缓缓开口：“听说易初近来又炼了一批新丹，虽只有珍珠大小，其威力……”
张登的死讯迅速在京都传开，又以雷霆之势传至皇宫，加之顾衍之抢绣球遇刺，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一时之间，京都全城戒备，鸟雀不通。
那时的画扇并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向纵容自己，却偏偏在这件事上那么执着。
而他，只希望她羽翼丰满、高飞振翅，飞往她想要飞往的天空，哪怕那片天空没有他的影子。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好像知道那批货被张登运到哪去了。
《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重生）》
街头的喧嚣仿佛在此刻都消失不见，天地之间只剩二人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画扇微笑应答：“好。”
扶桑大费周章种了那么多罂粟，不可能只是想残害普通百姓，其最终目的，无非还是想从内部整垮世家大族。
他嘴角抽搐了几下，缓缓开口：“那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出来了，还想知道吗？”
“衍之，你正经点。”
他眉峰微微一挑，侧过身子，柔和的目光落在画扇身上，二人相视一笑：
摘星楼楼顶，画扇坐直身子，看着远处丞相府新添的一堆灰蒙蒙的废墟，干笑了两声：
当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悄然消失于天际，星辰坠满夜空，画扇应约赶至摘星楼，才明白顾衍之为何约在此处见面。
慕云琛垂眸不语，好半天，才道：“再给我几天时间……”
她皱着眉头盯着好半天，却只是越看越困，只能勉强打起精神，双手拽着顾衍之的衣袖撒娇，企图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好，我等你答复。”画扇转身就要离开，又听得顾衍之在身后叫她：
微风透过窗子轻轻吹入房中，她的发丝微微飘动，轻轻擦过他的脸颊。顾衍之抿着唇，眸光瞥见她紧皱的眉头，终是有些不忍：“其实……”
顾衍之抿了抿唇，手试探性覆上她的手背，好半天，才有些羞涩地开口：“我明日……让阿爹去提亲，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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