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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仰起头，蜻蜓点水一般在许云溪的红唇轻啄，大手摁在她的后脑，强硬地让她贴向自己。
他笑笑，大手按在许云溪的后背，强制性地将她搂下来，双臂拥着她，声音淡然，“死了就死了吧，你不在身边，我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汤乐按许云溪的照做，吃了药之后回到副驾驶坐着，手里依旧牵着缰绳，困顿地合眸倚靠在座椅靠背，大量吸氧让他的头疼缓解了很多，至少说话的时候不会再泛起恶心。
许云溪迟迟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情绪波动过大，她也高反了，心跳加快还耳鸣，她双手环住汤乐的胳膊，借以倚靠着他歇气。
汤乐半睁开眼睛，抬起手臂擦拭许云溪的脸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眼皮，“我只是，有点头晕，没事。”
她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坐直腰在汤乐的腿上，右手捏着他的脉搏，跳动很快。
许云溪右腕发紧，是汤乐在抓着她，凶悍的力道，不容置喙。
一股力量抓住了许云溪的手。
汤乐仍旧双眼紧闭，呼吸间隔长，起伏大，鼻血已经止住了，但高烧不退，甚至还有继续严重的倾向。
汤乐按着许云溪的后背让她贴着自己，强硬又郑重地说：“一切交给我，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汤乐面带微笑，结实的手臂肌肉在两边围着她，温情脉脉地抚着她的长发，“你说你要和我分开，但是又忍不住担心我，滢滢，承认吧，你很爱我，你也不想和我分开。”
好烫！
许云溪被迫趴在汤乐的胸膛之上，强悍的胸肌抵在她的侧脸，高热透过冲锋衣传出，融入她的身体，她蹙着眉心说：“汤乐，别开玩笑，这里是高原，在这里发烧不是开玩笑的，你不是高原地区长大的人，不适应这边的气候，你需要现在立刻马上去看医生！”
如许云溪预料，汤乐早就出现不适症状了，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他双侧太阳穴突突发紧，还时不时胸闷气短，呼吸时能明显感觉到胸腔发紧，呼吸不畅。
“汤乐，汤乐？”
“汤乐，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许云溪柔下声音，慌张又害怕的情绪挤满了她，他们已经进入无人区了，这里没有任何医疗设备，再这么下去汤乐会死的。
缓解高原反应最好的办法是及时转移到低海拔地区，降低海拔可以迅速缓解高反症状。许云溪开着车全速往回跑，跑到夜幕降临行程才堪堪过半，抵达地区的海拔高度在三千五米左右，比之前降低了一千多。
许云溪现在没有心情跟他谈这些，双手支在他的胸肌上用力一撑就站了起来，也不管汤乐会不会跟上，小跑着到车里从医疗箱中找出布洛芬胶囊，又拿了一瓶水。
汤乐跟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许云溪非常着急地拿出便携式氧气瓶，扭头把面罩套在汤乐的口鼻上，“先吸几口，你的脉搏跳的很快，耗氧量太大，等会再把药吃了。”
《夜还长》
说到这，汤乐想起昨晚抱着他撒娇的几个小女孩，轻轻勾唇，向来沉郁的眼神透出几丝艳羡。
“呜呜……”
她幼失怙侍，从来没体会过母爱的味道，汤乐的自诉让她情不自禁地幻想出了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女孩，如果她未来真的有女儿的话，她会拼尽全力给她最好的家庭氛围，不会让她的孩子重复自己曾经的一切。
“还是生女孩吧，我喜欢女孩。”他深深地看着许云溪的脸：“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像你一样好看，让女儿在幸福健全的家庭中长大，再也不重复我们小时候的悲伤。”
许云溪双肩发颤，喉咙哽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依偎在汤乐的怀抱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许云溪胸腔微震，热意上涌，那是想哭的冲动。她咽了咽嗓子，酸涩冲破阻碍在她的鼻尖旋转，眼眶泛起不明显的晶莹。
“不要睡过去，不要有事，汤乐，我受不了失去你，我不敢想象未来没有你我要怎么办，我求求你再坚持一会。”
“你不用担心我妈对你有什么意见，她的意见和想法在我这里通通没用，结婚之后，你也不用担心跟她处不来之类的事，因为除了逢年过节外，我和她基本不交流，也不跟她一起住。”
汤乐无声一笑，眼底泛着脉脉情意，他握住许云溪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从手肘一路亲吻到她的手背，戒指仍戴在她的无名指。
这些症状都不是一下产生的，会有缓慢增重的过程，许云溪严肃脸，眼底闪过担忧和慌张：“你高原反应你不知道啊？跟着我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如果你要想一直待在香港，那我们就住壽臣山，要是你想搬去英国定居，我们就在那边定居，等稳定下来再生一两个孩子，男孩女孩都无所谓……”
许云溪用手背探在汤乐的额头。
“我跟我妈的关系很古怪，当年她和我爸结婚是商业联姻，两人之间没有感情，生孩子是家族任务，我对于她来说，只是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
“我从小就跟我爸妈不怎么亲近，我爸情人无数，孩子也很多。我妈就更是了，早早跟我爸分居，之后就没怎么管过我。她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因为她想让我和孟依楠假戏真做，把你踢开。”
“汤乐，你别吓我，醒醒，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许云溪鼻音浓重，清澈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用湿手帕给汤乐擦脖子，希望能给他物理降温。
“汤乐，汤乐！”许云溪嘶哑地喊着，大惊失色，严重的高原反应会导致死亡，没人比许云溪更害怕了，她颤抖着下车，跑着去拿来两罐新的氧气瓶，用纸巾把鼻血擦干净之后，用面罩罩住汤乐给他吸氧。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都说让你别跟着我，你根本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我都说让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汤乐，我没办法面对失去你的未来，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许云溪声泪俱下，眼眶泛红地抓着汤乐的手腕，几乎是哀求着他。
来回数次，终于见到汤乐的面色好了许多，许云溪又 拿出手帕用干净的饮用水浸湿，搁在汤乐的鼻子下面。这边的空气太干燥了，又没有加湿器，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给汤乐缓解流鼻血的症状。
这是典型的高原反应，脉搏显著增快，很大概率会造成血压偏低或升高，发烧是因为对高原环境的适应不良，导致缺氧和体温调节中枢失衡。
汤乐就势捏了捏她的下巴，对上了她梨花带雨的脸，“那你嫁给我，做我老婆。”
“你快放开我，车上有布洛芬，你先吃一颗看看，别闹，我是认真的，你跟我不一样，你从小生活在沿海平原，这里不适合你逗留。”许云溪认真说。
“滢滢，我说我要跟你结婚是认真的，事实上这件事我谋划了很久，就连跟你求婚的戒指，都是我故意设局诱骗孟依楠而得来。”
汤乐的身姿一动不动，呼吸趋于平缓，许云溪隐隐觉得不对劲，刚松开手，汤乐就扑一下倒在了座位上，乌黑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高挺鼻梁渗出猩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毛衣领子上。
低吟的哭声愈演愈烈，许云溪趴在汤乐的胸口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肩窝，泪水打湿汤乐的颈脖。
导航了附近一圈都没有医院与诊所，许云溪把手机扔在一边，过度疲惫地瘫在驾驶座，把车熄火，拧开矿泉水狠狠喝了小半瓶，双眼发晕地朝汤乐看去，用手晃动他的肩膀。
“别哭云溪，我不想看到你流眼泪。”他用另一只手抚摸许云溪的鼻子，“发烧而已，不用太担心。”
旁边的许云溪神情端肃，毫无笑意，一直捣鼓着导航，汤乐伸长手往她的脸上一捏，然后按住了她的手腕，声线干净，清晰，稳重。
“滢滢。”汤乐叉开许云溪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滢滢，嫁给我吧。”汤乐从座位起身，松开了缰绳，将怔住的许云溪纳入怀中，趁许云溪毫无防备，他重新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
几乎晕了一天，怎么可单单只是头晕这么简单。
“你说好不好？”
坏了，这是发烧了！
“不看。”汤乐半眯着眼，微微仰头在许云溪的唇角一亲，舌头扫过她的下唇，轻轻擦过她的牙齿。
车窗外，夜色茫茫，许云溪开了一整天的车，现在累的浑身无力，拉着汤乐的手臂晃了晃他，无助的情绪如火焰飙升，燃烧着她脆弱的心脏。
“你跟我住。我们之前是怎么样生活，结婚之后也一样怎么生活。”汤乐眸光蕴含着憧憬，温热的拇指指腹在许云溪的手心里摩挲。
“别哭。”
“老婆，我爱你。”他说。
汤乐体格强悍，成年之后感冒发烧几乎没有过，若是普通发烧许云溪压根不会担心，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得不到及时救治高原反应是会致人死亡的。
好半响。
许云溪更改了导航路线重新上路。
许云溪抓着他的手，哽咽着:“你醒了，我们还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县城，求求你，坚持住，好么，很快了。”
] 他微微仰起头，蜻蜓点水一般在许云溪的红唇轻啄，大手摁在她的后脑，强硬地让她贴向自己。
他笑笑，大手按在许云溪的后背，强制性地将她搂下来，双臂拥着她，声音淡然，“死了就死了吧，你不在身边，我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汤乐按许云溪的照做，吃了药之后回到副驾驶坐着，手里依旧牵着缰绳，困顿地合眸倚靠在座椅靠背，大量吸氧让他的头疼缓解了很多，至少说话的时候不会再泛起恶心。
许云溪迟迟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情绪波动过大，她也高反了，心跳加快还耳鸣，她双手环住汤乐的胳膊，借以倚靠着他歇气。
汤乐半睁开眼睛，抬起手臂擦拭许云溪的脸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眼皮，“我只是，有点头晕，没事。”
她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坐直腰在汤乐的腿上，右手捏着他的脉搏，跳动很快。
许云溪右腕发紧，是汤乐在抓着她，凶悍的力道，不容置喙。
一股力量抓住了许云溪的手。
汤乐仍旧双眼紧闭，呼吸间隔长，起伏大，鼻血已经止住了，但高烧不退，甚至还有继续严重的倾向。
汤乐按着许云溪的后背让她贴着自己，强硬又郑重地说：“一切交给我，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汤乐面带微笑，结实的手臂肌肉在两边围着她，温情脉脉地抚着她的长发，“你说你要和我分开，但是又忍不住担心我，滢滢，承认吧，你很爱我，你也不想和我分开。”
好烫！
许云溪被迫趴在汤乐的胸膛之上，强悍的胸肌抵在她的侧脸，高热透过冲锋衣传出，融入她的身体，她蹙着眉心说：“汤乐，别开玩笑，这里是高原，在这里发烧不是开玩笑的，你不是高原地区长大的人，不适应这边的气候，你需要现在立刻马上去看医生！”
如许云溪预料，汤乐早就出现不适症状了，坚持到现在已是极限，他双侧太阳穴突突发紧，还时不时胸闷气短，呼吸时能明显感觉到胸腔发紧，呼吸不畅。
“汤乐，汤乐？”
“汤乐，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许云溪柔下声音，慌张又害怕的情绪挤满了她，他们已经进入无人区了，这里没有任何医疗设备，再这么下去汤乐会死的。
缓解高原反应最好的办法是及时转移到低海拔地区，降低海拔可以迅速缓解高反症状。许云溪开着车全速往回跑，跑到夜幕降临行程才堪堪过半，抵达地区的海拔高度在三千五米左右，比之前降低了一千多。
许云溪现在没有心情跟他谈这些，双手支在他的胸肌上用力一撑就站了起来，也不管汤乐会不会跟上，小跑着到车里从医疗箱中找出布洛芬胶囊，又拿了一瓶水。
汤乐跟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许云溪非常着急地拿出便携式氧气瓶，扭头把面罩套在汤乐的口鼻上，“先吸几口，你的脉搏跳的很快，耗氧量太大，等会再把药吃了。”
《夜还长》
说到这，汤乐想起昨晚抱着他撒娇的几个小女孩，轻轻勾唇，向来沉郁的眼神透出几丝艳羡。
“呜呜……”
她幼失怙侍，从来没体会过母爱的味道，汤乐的自诉让她情不自禁地幻想出了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女孩，如果她未来真的有女儿的话，她会拼尽全力给她最好的家庭氛围，不会让她的孩子重复自己曾经的一切。
“还是生女孩吧，我喜欢女孩。”他深深地看着许云溪的脸：“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像你一样好看，让女儿在幸福健全的家庭中长大，再也不重复我们小时候的悲伤。”
许云溪双肩发颤，喉咙哽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依偎在汤乐的怀抱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许云溪胸腔微震，热意上涌，那是想哭的冲动。她咽了咽嗓子，酸涩冲破阻碍在她的鼻尖旋转，眼眶泛起不明显的晶莹。
“不要睡过去，不要有事，汤乐，我受不了失去你，我不敢想象未来没有你我要怎么办，我求求你再坚持一会。”
“你不用担心我妈对你有什么意见，她的意见和想法在我这里通通没用，结婚之后，你也不用担心跟她处不来之类的事，因为除了逢年过节外，我和她基本不交流，也不跟她一起住。”
汤乐无声一笑，眼底泛着脉脉情意，他握住许云溪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从手肘一路亲吻到她的手背，戒指仍戴在她的无名指。
这些症状都不是一下产生的，会有缓慢增重的过程，许云溪严肃脸，眼底闪过担忧和慌张：“你高原反应你不知道啊？跟着我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如果你要想一直待在香港，那我们就住壽臣山，要是你想搬去英国定居，我们就在那边定居，等稳定下来再生一两个孩子，男孩女孩都无所谓……”
许云溪用手背探在汤乐的额头。
“我跟我妈的关系很古怪，当年她和我爸结婚是商业联姻，两人之间没有感情，生孩子是家族任务，我对于她来说，只是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
“我从小就跟我爸妈不怎么亲近，我爸情人无数，孩子也很多。我妈就更是了，早早跟我爸分居，之后就没怎么管过我。她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因为她想让我和孟依楠假戏真做，把你踢开。”
“汤乐，你别吓我，醒醒，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许云溪鼻音浓重，清澈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用湿手帕给汤乐擦脖子，希望能给他物理降温。
“汤乐，汤乐！”许云溪嘶哑地喊着，大惊失色，严重的高原反应会导致死亡，没人比许云溪更害怕了，她颤抖着下车，跑着去拿来两罐新的氧气瓶，用纸巾把鼻血擦干净之后，用面罩罩住汤乐给他吸氧。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都说让你别跟着我，你根本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我都说让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汤乐，我没办法面对失去你的未来，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许云溪声泪俱下，眼眶泛红地抓着汤乐的手腕，几乎是哀求着他。
来回数次，终于见到汤乐的面色好了许多，许云溪又 拿出手帕用干净的饮用水浸湿，搁在汤乐的鼻子下面。这边的空气太干燥了，又没有加湿器，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给汤乐缓解流鼻血的症状。
这是典型的高原反应，脉搏显著增快，很大概率会造成血压偏低或升高，发烧是因为对高原环境的适应不良，导致缺氧和体温调节中枢失衡。
汤乐就势捏了捏她的下巴，对上了她梨花带雨的脸，“那你嫁给我，做我老婆。”
“你快放开我，车上有布洛芬，你先吃一颗看看，别闹，我是认真的，你跟我不一样，你从小生活在沿海平原，这里不适合你逗留。”许云溪认真说。
“滢滢，我说我要跟你结婚是认真的，事实上这件事我谋划了很久，就连跟你求婚的戒指，都是我故意设局诱骗孟依楠而得来。”
汤乐的身姿一动不动，呼吸趋于平缓，许云溪隐隐觉得不对劲，刚松开手，汤乐就扑一下倒在了座位上，乌黑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高挺鼻梁渗出猩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毛衣领子上。
低吟的哭声愈演愈烈，许云溪趴在汤乐的胸口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肩窝，泪水打湿汤乐的颈脖。
导航了附近一圈都没有医院与诊所，许云溪把手机扔在一边，过度疲惫地瘫在驾驶座，把车熄火，拧开矿泉水狠狠喝了小半瓶，双眼发晕地朝汤乐看去，用手晃动他的肩膀。
“别哭云溪，我不想看到你流眼泪。”他用另一只手抚摸许云溪的鼻子，“发烧而已，不用太担心。”
旁边的许云溪神情端肃，毫无笑意，一直捣鼓着导航，汤乐伸长手往她的脸上一捏，然后按住了她的手腕，声线干净，清晰，稳重。
“滢滢。”汤乐叉开许云溪的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滢滢，嫁给我吧。”汤乐从座位起身，松开了缰绳，将怔住的许云溪纳入怀中，趁许云溪毫无防备，他重新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
几乎晕了一天，怎么可单单只是头晕这么简单。
“你说好不好？”
坏了，这是发烧了！
“不看。”汤乐半眯着眼，微微仰头在许云溪的唇角一亲，舌头扫过她的下唇，轻轻擦过她的牙齿。
车窗外，夜色茫茫，许云溪开了一整天的车，现在累的浑身无力，拉着汤乐的手臂晃了晃他，无助的情绪如火焰飙升，燃烧着她脆弱的心脏。
“你跟我住。我们之前是怎么样生活，结婚之后也一样怎么生活。”汤乐眸光蕴含着憧憬，温热的拇指指腹在许云溪的手心里摩挲。
“别哭。”
“老婆，我爱你。”他说。
汤乐体格强悍，成年之后感冒发烧几乎没有过，若是普通发烧许云溪压根不会担心，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得不到及时救治高原反应是会致人死亡的。
好半响。
许云溪更改了导航路线重新上路。
许云溪抓着他的手，哽咽着:“你醒了，我们还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县城，求求你，坚持住，好么，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