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心谨慎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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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晓清打算上台以后改革，这估计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那时她肯定不可能敢离开皇宫了，现在肯定要出去玩玩。

    她并不想放纵犯罪，也不想诛杀霍氏。她只想把朝堂氛围搞得公正清明。相比刘弗陵刘病已，她少了很多包袱。

    “对，在长安郊外。长安的富贵你也看了不少了，我们去看看乡野之处的野趣。”

    昔日汉武帝在位时，因为年纪轻没少被大臣利用。只是自己能力强，才压住了大臣。刘病已恢复了皇孙身份，常常为祖父年轻时的遭遇伤心。

    他们这样，她不收拾他们都不行了。

    上官妩也放了心，陛下整日关注这些小事，外祖父一定很高兴。他放了心，陛下就安全了。

    秦晓清很高兴，“以前他们总是吃剩饭，这样不好。现在他们也有自己的饭吃了。”

    刘病已有求于皇帝，正需要皇帝心情好，因为不敢再瞒着。“是中山王刘胜的儿子们，于陛下是同辈，也是宗亲。只是，中山王生有一百多个儿子，他们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就求到我头上来了。”

    霍光她是不会杀的，但是霍禹他们，如果留他们的命，是不是就是除恶不尽呢？可是不留，难道上官妩会愿意和她这个仇人在一起？

    “刘病已你记得么？我前些天让他去杜县玩的时候带上我，你去不去？”秦晓清问。

    刘病已很尴尬，“情理上他们也该有个安排。倒是我们应对不来这些人。他们倒送了银钱过来，陛下就给他们个官做吧，其他的也不管了，都慢慢来。”

    霍光当然知道皇帝在忍，并且对他并不放心，否则不会每次来都带那么多人，生怕被他刺杀。但皇帝似乎不打算对他对霍氏如何，反而在商量给他上谥号的事，或许，他可以放心去了。

    “皇后倒是比朕更懂了。”秦晓清放了心。

    秦晓清当然不会因此就不爱吃豆腐了，只是，“这也太多了，各种菜都来一点就好。朕也不怎么爱喝酒，来点糖盐水就好。”

    “什么事？”秦晓清回神了。

    “上官妩，你总是去霍家，偶尔也劝劝他们。不要仗着父亲祖父的威名就鱼肉百姓，这不是君子所为啊！”

    但今天，刘病已也一样想利用皇帝，只是这不妨碍他有一颗忠君之心。所以他并没有发现皇帝已经生气了，反而想以退为进。

    皇帝发问，上官妩不好不答，只是这样的事不好说，只能敷衍过去。哪知道皇帝分外执着，无奈她只能说了实话。

    他看着人缘非常好，秦晓清产生了危机感。她笑了笑，算是明白了皇帝为什么都有疑心病。

    既然决定要做忠诚，那么这个时候也该把权力让给皇帝，讨好皇帝，保证家族的延续了。

    秦晓清咳嗽了一声，军队立刻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不过他们依然是以秦晓清为首的，秦晓清自然也负责提供宫廷乐师唱流行乐，还提供美酒佳肴。众人或吹捧天子，或尽情享乐，一派盛世景象。

    并且羽林军也被调动，把霍家团团包围，霍家人都被绑了起来，等候发落。上官妩看着这一切，惊魂未定。

    同上官妩咬耳朵这段时间，刘病已就不用侍候了。于是他吃着饭，就有好几波人上前。吃完喝酒，又是一堆人围着。

    秦晓清眯着眼睛，听着意思，他们给刘病已行贿，似乎不是什么大事？这怎么行？还有刘病已，似乎对自己很不尊重？

    霍光把持朝政多年，当然不可能只凭这些就对皇帝放松警惕。只是，这一年生的几次病叫他明白，他离死不远了。

    于是秦晓清在霍光死前，逐渐接手了他的全部权力。她第一时间把京师军，羽林军，期门军的高级将领换成了自己信任的人，这才安心了许多。

    而军队与霍家家丁打了起来，很快镇压了这次谋反。

    也因此，秦晓清并没有加封霍光，给他封邑，给他物质上的好处，而是亲自侍奉。

    曾记得，历史上刘贺被霍光拥立称帝，不过二十七天就被废掉。身边随处几乎都被杀掉，临死前，他们喊出了那句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她敢和上官妩在一起吗？

    她又忧愁起来，“可是剩下的，肯定不能扔了。只能送给杜县百姓，也不知道她们要不要。到底不能扔了。”

    又过了三年，今年理论上就是霍光的死期。

    上官妩点头，“我跟舅娘表姐她们说说。”

    刘病已很清楚，自己的私事是第二位的，侍候皇帝是第一位。因为发现皇帝独自吃饭喝酒，他连忙端了一爵酒过去陪皇帝说话。

    这次出行，皇帝的饮食上官妩非常上心。没想到皇帝却并不喜欢，上官妩勉强笑了笑，“来了，上一坛糖盐水。”

    长安中的勋贵子弟，常常骑马出城游玩。而秦晓清当傀儡的时候，经常邀请刘氏宗亲进长安游玩。因此杜县被刘病已聚集了不少刘家人。

    这个时候，基本上所有的大臣都知道皇帝未来会亲政，都投靠了皇帝。秦晓清说话的含金量也一再提高，但她仍然尊重霍光，一点也不放松。

    但霍家有人不甘心从此退出政治舞台，于是撺掇着霍光造反。这当然是不明智的，霍光坚决不许。但他们依旧谋划着造反。

    上官妩指了指桌上的豆腐，“他们在吟诗作赋，咱们吃菜下酒吧？陛下不是喜欢吃豆腐么？”

    上官妩只有20几岁，还十分轻松，皇帝捧着，不用端着态度，自然非常开心。只是看着满眼的刘家人，她就想到了自家人。

    刘病已不敢欺君，但也不敢透漏，于是说，“他们都是汉室宗亲，不过看我得陛下重视，过来说几句话，表示亲热。”

    皇后自然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错，只是心里还是慌。不过皇帝都开口，想来表兄表嫂们的命是保下了吧？陛下也常常去霍家，心里也愿意护着他们吧？

    这空当，秦晓清问身边的宫女和太监，“你们吃饭了没有？”

    “谋反乃十恶不赦之罪，只要霍家不谋反，朕会网开一面的。”秦晓清说。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敢说这样不客气的话了。

    “你怎么了？”秦晓清发现皇后不高兴，连忙问。

    她们总是若即若离的，她有点喜欢上官妩，但不敢说。上官妩也一样，总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但同为女性，她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是有想法的。

    上官妩含笑听着，她也是会看书的，“他们哪有不要的，只怕会来抢。我们吃的多么精细，多么好。就是官宦人家，也可以拿去喂猪喂鸡呢！”

    秦晓清还没有给出发落意见，在混乱中受伤的官员就开始要求找医师，又有人要求诛霍家九族，还有人开始吹捧皇帝，场面非常混乱。

    秦晓清又不傻，看着非常不像。她继续追问。

    只是霍光没想到，自己死得慢了一些。权力已经基本交还，皇帝的权威不可撼动，他在家养病，居然身体有好转的迹象了。

    因为霍光权势极大，长安城中许多有名有姓的人都来了。秦晓清宣布将霍光以天子之礼下葬，并且把自己的平陵让给他！

    “都吃了。”两人连忙回答。

    “霍家纵然罪恶滔天，但看在外祖父的面子上，饶过他们吧！”上官妩恳求地看着皇帝。

    秦晓清能答应这事吗？当然能！现在她仍然是傀儡，这种事当然可以随便答应，然后交给霍光。

    确实，他经常生病。病得严重，秦晓清就带够侍卫去看望，平时让皇后去看望就好。

    虽然依旧说说笑笑，但秦晓清已经下定决心要改革了。只是她原本想让汉朝大治，让自己的功绩超过昭宣之治。

    现在，她却开始怀疑昭宣之治的含金量了。这个时候的百姓真的过得好吗？

    霍光近期身体好了一些，但很多政事都不得不给下面的人处理。谁都知道博陆侯没几天了，但无论是谁，都不敢公开这么说。

    秦晓清知道，霍光的死，是她必须要跨过的一个坎。这个坎过得不好，不仅影响她的声望，更影响她和上官妩的关系。

    但刘病已因为皇后许平君被毒杀，恨死了霍氏，故意放纵他们，将他们一网打尽，全族尽诛了。而她并不想这样。

    霍家，将要大祸临头了啊！

    “陛下？陛下？”上官妩连叫皇帝两声。

    第二年三月，把持朝政十几年的权臣霍光终于去世。秦晓清带着皇后上官妩去参加霍光的葬礼，赏赐了许多治丧用具，谥号宣成侯。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秦晓清觉得嘴里的大米饭都没意思了。

    哪知道皇帝对他刚才在干什么非常感兴趣。

    上官妩想去，“杜县？”

    秦晓清知道这个时候亲政还太早了，必须要等霍光死了才能收拾霍家。

    “哦，送钱给你，你在我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找个官做？怎么能这样呢！”秦晓清很生气。

    当时，秦晓清开始吃豆腐以后，豆腐就风靡天下了。现在用豆腐做的各种菜更多了，秦晓清这次的下酒菜就是微型豆腐宴。

    众人面面相觑，这事实在荒谬，她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这时，霍禹看准时机，派出全部家丁，意图刺杀皇帝。

    秦晓清的小心谨慎，终于派上了用场。在场的期门军立刻把皇帝皇后保护起来，秦晓清毫发未损。

    秦晓清虽然来了这里，但主要不是和他们玩，而是想带上官妩来看看。因此，总是问刘病已，再现学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