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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来的匆忙，许多东西都没准备，国师派人在秦正言的卧房内安置一榻，供林昭使用。
五岁和十一岁的思维模式和反应力差了一大截，林昭被她说的迷糊，又被话里的某些词带偏注意力，没有再去纠结英雄应该归属于谁的问题。
秦正言只是低头装哑巴，待林昭细细涂抹玩伤口后瞥见他发红的耳朵。
“没关系，我可以照镜子。”她爬下床，拉着秦正言的衣角来到镜子前，让他把烛火放在腰部，自己掀开衣服涂抹药膏。
“是呀你当然很厉害了小郡主，”小时候的林昭婴儿肥极重，无论做什么表情都会惹人心里发软，沈清云没忍住上手捏了捏，“但是我呢也想当英雄，所以抢了你的功劳哦。”
林言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在众人的拥护下走出学堂大门，脖子上的金项圈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瞥见门口的林昭，像看到什么稀有物种一样凑了过来。
“你到底是热还是冷呀？”她追究到底。
“你……”秦正言脸憋得通红，很显然耍嘴皮子的功夫比不上对方。
“我爹逼宫失败，我已经不是小郡主了。”她抬头逆光看比她高一头的沈清云，暗自发誓长大也要成为和她一样的人。
“丫鬟又怎样，总比□□的狗强。”她毫不客气地反击，嘴角挂上嘲讽。
当秦正言拉住她去齐院长面前时，打死齐院长也不知道几个时辰前还打架的两个人是怎么达成的一致。
国师收了三个徒弟，老大是他游历天下时遇到的遗孤，天资聪颖观察力敏锐是难得的苗子，老二是七皇子，林昭的七叔，属于太子党；老三就是秦正言。
元庆起身送客，房间内只剩秦正言和林昭二人。
闻言，秦正言嗤笑，冲一旁的林昭扬扬下巴，“你问她，谁是谁的丫鬟。”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许是怕林昭脖子抬久了酸痛，沈清云蹲下身与她平视，笑意盈盈是哄小孩的语气。
-
林昭知道这个缘由时只觉得荒谬，人的出生又不会选日子，更何况秦正言出生在仲夏，本就是北方河流汛期，怎么能把天灾赖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不知为什么，林昭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小心接过，发丝掩盖住表情，说了声谢谢。
一直到林昭睡上柔软床榻，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逃离了慈幼院。
“你要做什么？”林昭坐起来，不太理解他的行为。
大师兄元庆站在一边，无奈把他拉过去，告诉他别打扰郎中诊治。
每天秦正言要起的比太阳早，睡得比月亮晚，跟随国师使用天体仪观测日升月落，还要学习关星，记录每颗星辰的变化。
秦正言的日子并没有外界说的那样光鲜亮丽，前途无量。
-
“娘亲，”林昭突然拉起他的衣袖，头一次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脆弱，“我要娘亲。”
“我想起来个事情。”黑暗中窸窣起身动静明显，没一会儿一股火光窜出，照亮秦正言的脸。
他是国师最看重的小徒弟没错，但从来不是国师唯一的徒弟。
沈清云说的对，作为太子伴读，他必须时刻陪在身边。
小玩伴见她不搭理，也不再自讨无趣，带着姐妹们去别处找乐子。
元庆看着自己平日里事不关己的小师弟，伸手拍拍他的肩没说话，明明林昭才是侍女，怎么搞得秦正言一脸慌张。
这些都还在常理之中，毕竟就算秦正言不会继承国师衣钵，也会入钦天监做监正，可林昭不明白的是，他怎么还要学习寻常人家的四书五经。
说来也可笑，堂堂皇子，竟要做嫡子的伴读。
国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对于秦正言的选择并未做干预，只是盯着林昭看了几秒，最后吐出一句“因果缘深。”
“秦正言，”缩在被子里的林昭出声，隔着一层棉花，略显沉闷，“就算是我们吵架了，我也不会和你分房睡，因为……”你带我离开了地狱。
坐在床边的秦正言见她难受，嘴唇蠕动好像在说些什么，不顾基本礼仪凑上去，“你要什么……”
无奈，她拍了拍略带坚硬的胸膛说没关系，得到对方的无奈叹气。
“你很冷吗？”屏风外火炉烧的正旺，侍女正不辞辛苦地往里面填柴火，又直四月暖春天气回暖，怎么能把人冻的发抖？
“这不是进了慈幼院的堂妹，竟然能从那里出来，做了谁家的丫鬟呀。”
“大师兄，我这几天给她用的都是最好的，为什么她还是生病了呀。”
林言带着人匆匆离去，林昭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语气有些不满，“我不可怜，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更不想当画本子里需要人救助的娇弱女主。”
能混到她这个地位的总归是个人精，她只是愣了一瞬便装出慈爱娘亲般夸赞林昭的好。
她这一番话小孩气十足，沈清云没忍住弯眼笑笑，收起了眉眼英气，露出这个年纪女子独特的温婉，“没有可怜你，也没有不让你当自己的英雄，只是有时候你也要给别人当英雄的机会。”
“别以为我不知道房间早就准备好了，是你跟国师大人说怕黑希望我陪你睡。”小小的林昭叉着腰，把自己意外听来的秘密说出来。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虐待痕迹，乳妇一直掐衣服盖住的部位，有些地方在后腰，林昭一个人够不到。
他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来来往往的学生为此驻足，能在这里上学的，不是王孙贵族也是簪缨世家，消息灵通的很。
因为兴奋，林昭确实没睡着，嗯了声以作回应。
“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你看我和你待了那么久都没什么事，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不祥之兆。”五岁的林昭踮起脚，也只堪堪够到他的胸膛，距离她想要的肩膀，差了半个手掌。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着，谁也不让谁，屏风外的侍女听不下去，走过来板起脸，告诉他们再吵就分开睡，至此屋内重归安静。
“堂堂七殿下下学后不去太子那里伴读研磨，怎么在这儿刁难一个可怜女童。”她地声音如同外貌，清澈有力，一言一行皆自信张扬。
林昭只是淡淡瞥一眼，自顾自坐在座位上，背诵夫子留的课后作业。
《婉婉是卿》
“我自己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他刚刚都哑口无言了。”林昭不服，试图证明自己可以。
秦正言变戏法般拿出一个瓷瓶，献宝一样递到林昭面前，“这个药膏特别好使，涂上第二天淤青就会消失。”
林昭没来的回答，被身后赶来的秦正言抢先：“林昭。”
被二人同时注视的林昭，破天荒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
林昭来到钦天监的第三日，发起了高烧。
又看了眼林昭，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你把小郡主带回来当丫鬟了？”
本来林昭只是出于关心，听见他的回答略有不满，“什么叫跟女孩子一样磨磨唧唧的，女孩子哪里墨迹了，总比你这种半夜怕黑要人陪着睡的男孩子强！”
沈清云顺着声音向后看去，见到秦正言时起身摆手，“你怎么来女学了？”
林昭烧的迷糊，浑身上下像被绑上了烤架，一半被火灼烧，一半陷入寒潭。
不过对于林昭来说，她自己就是自己的男主！
郎中施完针，又开了副药方，拿着药箱离开。
“林昭，你睡了吗？”漆黑的房间里，秦正言放轻的声音清晰可闻。
不知怎地，烛火摇曳动荡，墙上的影子左右摇晃，林昭被晃的眼睛痛，不满地抬眼看旁边的人，发现对方紧紧低着头，不光是手甚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他能拜师入门全靠自己，出生那日电闪雷鸣北方突发大水属实是不祥之兆，其父镇国将军念秦正言年幼，遂送入钦天监，拜入国师门下，祈求压制不详命运。
他学就算了，林昭还要跟着学习。
林言嘴上说不过，想利用体力压制，被沈清云喝住。
一时间，林昭被强行留在漩涡，接受众人的嘲讽。
在她还是郡主时，闲暇最喜欢看的就是民间话本子，对于这种情况，小说女主会选择双眼通红等待男主的拯救。
许是真应了那句话：山猪吃不了细糠。在慈幼院的那一年林昭吃了太多苦，偶尔饮食规律衣着保暖后身体不适应，很快沾染了风寒。
那是林昭第一次见到沈清云，一身红衣衬得她英姿飒爽，发丝绕着红绳高高竖起，自由潇洒。 /p>
在一旁听着的林昭只想冷哼，真想拉开自己的衣服看看是谁的杰作。
秦正言的卧房有一方大大的窗户，林昭躺在床上就可以清晰看见隐藏在枝丫中的月亮，这一次它没有困于那小小柴房中，而是有了更广阔的天地，就像她。
这个时候的秦正言傲娇性格初露端倪，身体和嘴吵了架，“好了没有，别跟个女孩子一样磨磨唧唧的。”
直到放学，林昭向往常一样在学堂门口等待秦正言，遇到了不速之客。
谁不知道林言的生母是皇后的侍女，在皇后怀六皇子时待为侍寝怀上了他，从母亲到他，一直是皇后家忠实的狗。
因为年岁差异大，二人不在一个课堂，林昭被分在，被曾经的小玩伴所在的课堂，被认出，当场嘲笑起来。
“我帮你拿烛火，你……”他凑过来，带着昏黄烛火，眼睛亮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照的。“你够的到吗？”
“你轻一点。”秦正言站在一边，着急看着郎中把纤细银针插入林昭瘦小的手臂上，忍不住担忧。
] 因来的匆忙，许多东西都没准备，国师派人在秦正言的卧房内安置一榻，供林昭使用。
五岁和十一岁的思维模式和反应力差了一大截，林昭被她说的迷糊，又被话里的某些词带偏注意力，没有再去纠结英雄应该归属于谁的问题。
秦正言只是低头装哑巴，待林昭细细涂抹玩伤口后瞥见他发红的耳朵。
“没关系，我可以照镜子。”她爬下床，拉着秦正言的衣角来到镜子前，让他把烛火放在腰部，自己掀开衣服涂抹药膏。
“是呀你当然很厉害了小郡主，”小时候的林昭婴儿肥极重，无论做什么表情都会惹人心里发软，沈清云没忍住上手捏了捏，“但是我呢也想当英雄，所以抢了你的功劳哦。”
林言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在众人的拥护下走出学堂大门，脖子上的金项圈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瞥见门口的林昭，像看到什么稀有物种一样凑了过来。
“你到底是热还是冷呀？”她追究到底。
“你……”秦正言脸憋得通红，很显然耍嘴皮子的功夫比不上对方。
“我爹逼宫失败，我已经不是小郡主了。”她抬头逆光看比她高一头的沈清云，暗自发誓长大也要成为和她一样的人。
“丫鬟又怎样，总比□□的狗强。”她毫不客气地反击，嘴角挂上嘲讽。
当秦正言拉住她去齐院长面前时，打死齐院长也不知道几个时辰前还打架的两个人是怎么达成的一致。
国师收了三个徒弟，老大是他游历天下时遇到的遗孤，天资聪颖观察力敏锐是难得的苗子，老二是七皇子，林昭的七叔，属于太子党；老三就是秦正言。
元庆起身送客，房间内只剩秦正言和林昭二人。
闻言，秦正言嗤笑，冲一旁的林昭扬扬下巴，“你问她，谁是谁的丫鬟。”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许是怕林昭脖子抬久了酸痛，沈清云蹲下身与她平视，笑意盈盈是哄小孩的语气。
-
林昭知道这个缘由时只觉得荒谬，人的出生又不会选日子，更何况秦正言出生在仲夏，本就是北方河流汛期，怎么能把天灾赖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不知为什么，林昭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小心接过，发丝掩盖住表情，说了声谢谢。
一直到林昭睡上柔软床榻，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逃离了慈幼院。
“你要做什么？”林昭坐起来，不太理解他的行为。
大师兄元庆站在一边，无奈把他拉过去，告诉他别打扰郎中诊治。
每天秦正言要起的比太阳早，睡得比月亮晚，跟随国师使用天体仪观测日升月落，还要学习关星，记录每颗星辰的变化。
秦正言的日子并没有外界说的那样光鲜亮丽，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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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林昭突然拉起他的衣袖，头一次露出属于这个年纪的脆弱，“我要娘亲。”
“我想起来个事情。”黑暗中窸窣起身动静明显，没一会儿一股火光窜出，照亮秦正言的脸。
他是国师最看重的小徒弟没错，但从来不是国师唯一的徒弟。
沈清云说的对，作为太子伴读，他必须时刻陪在身边。
小玩伴见她不搭理，也不再自讨无趣，带着姐妹们去别处找乐子。
元庆看着自己平日里事不关己的小师弟，伸手拍拍他的肩没说话，明明林昭才是侍女，怎么搞得秦正言一脸慌张。
这些都还在常理之中，毕竟就算秦正言不会继承国师衣钵，也会入钦天监做监正，可林昭不明白的是，他怎么还要学习寻常人家的四书五经。
说来也可笑，堂堂皇子，竟要做嫡子的伴读。
国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对于秦正言的选择并未做干预，只是盯着林昭看了几秒，最后吐出一句“因果缘深。”
“秦正言，”缩在被子里的林昭出声，隔着一层棉花，略显沉闷，“就算是我们吵架了，我也不会和你分房睡，因为……”你带我离开了地狱。
坐在床边的秦正言见她难受，嘴唇蠕动好像在说些什么，不顾基本礼仪凑上去，“你要什么……”
无奈，她拍了拍略带坚硬的胸膛说没关系，得到对方的无奈叹气。
“你很冷吗？”屏风外火炉烧的正旺，侍女正不辞辛苦地往里面填柴火，又直四月暖春天气回暖，怎么能把人冻的发抖？
“这不是进了慈幼院的堂妹，竟然能从那里出来，做了谁家的丫鬟呀。”
“大师兄，我这几天给她用的都是最好的，为什么她还是生病了呀。”
林言带着人匆匆离去，林昭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语气有些不满，“我不可怜，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更不想当画本子里需要人救助的娇弱女主。”
能混到她这个地位的总归是个人精，她只是愣了一瞬便装出慈爱娘亲般夸赞林昭的好。
她这一番话小孩气十足，沈清云没忍住弯眼笑笑，收起了眉眼英气，露出这个年纪女子独特的温婉，“没有可怜你，也没有不让你当自己的英雄，只是有时候你也要给别人当英雄的机会。”
“别以为我不知道房间早就准备好了，是你跟国师大人说怕黑希望我陪你睡。”小小的林昭叉着腰，把自己意外听来的秘密说出来。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虐待痕迹，乳妇一直掐衣服盖住的部位，有些地方在后腰，林昭一个人够不到。
他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来来往往的学生为此驻足，能在这里上学的，不是王孙贵族也是簪缨世家，消息灵通的很。
因为兴奋，林昭确实没睡着，嗯了声以作回应。
“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你看我和你待了那么久都没什么事，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不祥之兆。”五岁的林昭踮起脚，也只堪堪够到他的胸膛，距离她想要的肩膀，差了半个手掌。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着，谁也不让谁，屏风外的侍女听不下去，走过来板起脸，告诉他们再吵就分开睡，至此屋内重归安静。
“堂堂七殿下下学后不去太子那里伴读研磨，怎么在这儿刁难一个可怜女童。”她地声音如同外貌，清澈有力，一言一行皆自信张扬。
林昭只是淡淡瞥一眼，自顾自坐在座位上，背诵夫子留的课后作业。
《婉婉是卿》
“我自己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他刚刚都哑口无言了。”林昭不服，试图证明自己可以。
秦正言变戏法般拿出一个瓷瓶，献宝一样递到林昭面前，“这个药膏特别好使，涂上第二天淤青就会消失。”
林昭没来的回答，被身后赶来的秦正言抢先：“林昭。”
被二人同时注视的林昭，破天荒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
林昭来到钦天监的第三日，发起了高烧。
又看了眼林昭，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你把小郡主带回来当丫鬟了？”
本来林昭只是出于关心，听见他的回答略有不满，“什么叫跟女孩子一样磨磨唧唧的，女孩子哪里墨迹了，总比你这种半夜怕黑要人陪着睡的男孩子强！”
沈清云顺着声音向后看去，见到秦正言时起身摆手，“你怎么来女学了？”
林昭烧的迷糊，浑身上下像被绑上了烤架，一半被火灼烧，一半陷入寒潭。
不过对于林昭来说，她自己就是自己的男主！
郎中施完针，又开了副药方，拿着药箱离开。
“林昭，你睡了吗？”漆黑的房间里，秦正言放轻的声音清晰可闻。
不知怎地，烛火摇曳动荡，墙上的影子左右摇晃，林昭被晃的眼睛痛，不满地抬眼看旁边的人，发现对方紧紧低着头，不光是手甚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他能拜师入门全靠自己，出生那日电闪雷鸣北方突发大水属实是不祥之兆，其父镇国将军念秦正言年幼，遂送入钦天监，拜入国师门下，祈求压制不详命运。
他学就算了，林昭还要跟着学习。
林言嘴上说不过，想利用体力压制，被沈清云喝住。
一时间，林昭被强行留在漩涡，接受众人的嘲讽。
在她还是郡主时，闲暇最喜欢看的就是民间话本子，对于这种情况，小说女主会选择双眼通红等待男主的拯救。
许是真应了那句话：山猪吃不了细糠。在慈幼院的那一年林昭吃了太多苦，偶尔饮食规律衣着保暖后身体不适应，很快沾染了风寒。
那是林昭第一次见到沈清云，一身红衣衬得她英姿飒爽，发丝绕着红绳高高竖起，自由潇洒。 /p>
在一旁听着的林昭只想冷哼，真想拉开自己的衣服看看是谁的杰作。
秦正言的卧房有一方大大的窗户，林昭躺在床上就可以清晰看见隐藏在枝丫中的月亮，这一次它没有困于那小小柴房中，而是有了更广阔的天地，就像她。
这个时候的秦正言傲娇性格初露端倪，身体和嘴吵了架，“好了没有，别跟个女孩子一样磨磨唧唧的。”
直到放学，林昭向往常一样在学堂门口等待秦正言，遇到了不速之客。
谁不知道林言的生母是皇后的侍女，在皇后怀六皇子时待为侍寝怀上了他，从母亲到他，一直是皇后家忠实的狗。
因为年岁差异大，二人不在一个课堂，林昭被分在，被曾经的小玩伴所在的课堂，被认出，当场嘲笑起来。
“我帮你拿烛火，你……”他凑过来，带着昏黄烛火，眼睛亮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照的。“你够的到吗？”
“你轻一点。”秦正言站在一边，着急看着郎中把纤细银针插入林昭瘦小的手臂上，忍不住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