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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怪,明明姚家也是本地的暴发户,可姚安琪每次辱骂程霏霏的时候,好像和她有着天壤之别一样,十足的嫌弃。
任可心陪着她一道来江大面试。
任可心和黎玥震惊地盯着她瞬间矫揉起来的小女儿姿态,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
她眉头紧蹙,想到了什么,恼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化妆镜掀翻。
考试那天又阴又冷,天空飘洒着濛濛细雨。
黎玥接过钥匙扣,细细打量了半晌:“……Yu?”
开学那天,任可心看到一头乌黑秀发、整齐刘海、穿着板正校服的程霏霏,一度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附了身。
程霏霏从椅子里站起来,抱着胳膊,在寝室里来回走:“可麻烦的是,他比我想象得难追多了。一年了,我竟然只混成了个暧昧对象。我程霏霏第一次追人,只追出这么点成绩,说出去都嫌丢人!”
不仅如此,还斩钉截铁地表示,一定要考去帝都读大学。
“倒是没有那么快,不过嘛——”程霏霏眼角眉梢都飞舞着笑意,“学长约我啦,后天去帮他搬宿舍!”
李泽昱没说什么,反倒是程霏霏,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冲上去就拽着人家不让走,非要给人赔眼镜。不答应不行,急得眼睛都红了。
任可心问:“难不成,那个姓李的救过你的命啊?”
整个高三,程霏霏都带着它,寸步不离。这东西像个宝贝的护身符,被她上学带来,放学带走,连考试的时候也随身揣着。
迟到早退,打架滋事,旷课泡网吧,诱拐他人旷课泡网吧……等等这些,都是普普通通的程大小姐的日常。
“不就是个KTV小公主,家里有几个臭钱罢了,拽什么拽!”
在任可心的记忆里,往前数两年,程霏霏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要形容一下,大概就是:一朵飘在所有老师头顶上的乌云。
任可心回想往事,捂脸叹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么硬的搭讪,实在辣眼睛,至今都难以忘怀。”
可能是学校门口那家店的染发技术不太行,才染没多久,头发就有些掉色。一头亮粉褪成了雾蒙蒙的古铜金,倒是更加接地气了,还多了几分可盐可甜的气质。
“也对,也不对。”程霏霏听完任可心的猜测,表情有些好笑。
程霏霏的目光淡然,有种安之若素的味道。
果不其然,自那之后,程霏霏就彻底歇了帝都的梦想,一门心思要进江大。
“因果关系错了,我并不是为了李泽昱放弃了帝都,而是一开始,我去帝都就是为了找他。”
那副样子,仿佛这不是初次邂逅,而是遇到了什么久寻不得的人。
她想起初遇时的场景……
不过,那个年纪,大家都巴不得和别人不一样,也没甚奇怪的。任可心自己也偷偷打了一排耳洞,藏在头发里,生怕被大人瞧见。
任可心一直觉得,照这个势头,她姐们儿一定能考去帝都念大学。
程霏霏跌进自己的大软椅里,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高三?你是说艺考那次?”
程家不缺钱,程广材听说闺女有这个志向,简直举双手赞成,恨不得把全市最好的老师都给她请来。
结合程霏霏自身的优势——外形好,音色佳,小时候勉强受过点艺术训练,老师建议,她可以考虑走艺术生的道路,去试试播音主持或者表演方向。这样,去好学校的机会,尤其是去帝都的机会,能变得更大。
程霏霏高调了一年,把不良少女的名声散播得无人不知,却在高二暑假结束的时候,突然放出狠话——她接下来要痛改前非,好好学习!
任可心有点傻眼:“可是我听说,李泽昱就是江城本地人啊,你为什么要去帝都找他?”
程霏霏没有回答,依旧盯着天花板出神。末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枚泛旧的皮质钥匙扣,丢进姐妹怀里。
程霏霏几乎是连蹦带跳着上了三楼。
“嘶……”任可心揉着脑门,咬牙切齿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姚安琪家在学校有些人脉的,她那个舅舅是谁,你我可都清楚。姓李的混学生会,会选谁不是一目了然……”
走在校园里,每每吸引众多视线。
吃瓜的二人:“……”
程霏霏什么也没说,连变身为好学生,都我行我素到懒得解释。
任可心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同寻常。
程霏霏已经跳着脚冲了过来。
程霏霏捡起一颗葡萄砸过去。
只有任可心知道,这一切都和某个李姓男子脱不了干系。程霏霏怕是对人一见钟情,这才临时改了目标。
不仅如此,她还出奇的高调。比如说,罔顾校规校纪,染了一头亮粉色的及腰长发。
她还真的挺努力。
她只是在某天晚自习后,将班主任堵在了回家的路上,理直气壮地质问:“老师,我怎么样才能去帝都念大学?”
*
“除了那次,还有哪次?”
“我看他挺像那种人的。”
整个高三,程霏霏没睡过一场囫囵觉,圈子里的聚会再也不参加,狐朋狗友通通不搭理,整天窝在房间里学习。偶尔出来上个厕所,看到电视上播的古装剧,都要念叨一下中国古代选官制度的演变。
任可心理解地点点头:“懂。毕竟有个很强的对手,外院那个姚安琪嘛。”
《买下清贫校草后》
任可心拿起来瞧了瞧:“这东西你还留着呢?”
说着,又就着黎玥的手吃了一颗葡萄,夸张地嚼了嚼,贼兮兮地凑上去:“怎么样,浪漫的烛光晚餐吃完,人拿下了没有?”
——直到遇见了李泽昱。
程霏霏皮肤很白,被这发色一衬,显得更加红润有生气。
可是,豪言放出去之后,程霏霏的壳子里竟然真的如同换了个人。最直接的证据便是,那名声在外、令教导主任心梗了无数次的粉色长发,在夏天结束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变回了黑色。
程霏霏在一众老师的帮助下,从零开始进行专业课的学习,同时争分夺秒地恶补文化课。
程霏霏和任可心嬉笑打闹的时候,姚安琪这厢正对着桌子上的化妆镜,一脸不高兴。
“呸!李泽昱才不是那种人!”
有耕耘就有收获,程霏霏的成绩突飞猛进,终于摆脱了年级吊车尾的恶名。
“嗯。”程霏霏的脸 上闪过一丝羞赧,“这是第一次见面时,我失手从他的包上扯下来的。”
唯一一所帝都以外的学校。
可明明,她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
室友莉莉在走廊上就听到了骂声,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看到姚安琪一脸不忿的样子,知道她八成又碰见那个程霏霏了。
谁都没有把这番话当真。
任可心含着一口瓜,口齿不清地说:“听说你连暑假都不过了,特意赶回学校追男人,我便也来舍命陪君子,提前回来和你们相聚呗。”
乌云随时准备着,给全世界降下叛逆的雷劫。
她本来只瞄准了帝都的高校,可临了,还是扛不住罗美琼和程广材苦口婆心的劝说,不情不愿地在志愿表上添上了江城大学。
一推门,只见任可心正四仰八叉地倒在自己的扶手椅里,被黎玥投喂一片西瓜。
“你也不缺人追啊,彭响喜欢你那么久,你还不是一样非李泽昱不可?”
提起此人,程霏霏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姚安琪也不缺人追啊,怎么就死抓着李泽昱不放?”
*
“因为——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的地方啊。”
身为发小,任可心也曾暗暗疑惑,她的好姐妹上了高中,怎么变得如此特立独行了?
周围的人都有点傻眼,任可心也是。
两个人在林荫道上追逐打闹,一个不留神,和彼时正在读大一的李泽昱撞了个满怀,直把人的眼镜给撞飞出去,当场摔得稀烂。
因着这一头不寻常的发色,围绕在程霏霏身上的标签有很多,可是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黎玥也含着一大口西瓜,脸上写满好奇。
除了好好学习,程霏霏没有不干的事。
“霏霏,你可别追着追着,给自己追成备胎了啊。”任可心重重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自从高三那年,你遇到这个李泽昱,整个人就跟着了魔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我真是不懂,这姓李的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帅哥么,除此以外,看着也没啥特别之处啊,值得你这么喜欢?”
外语学院和新闻传播学院的寝室在同一栋楼,上下层的距离。
“好好好女侠饶命,我收回,我收回。”
“你怎么在这儿?”程霏霏上前,毫不客气地将人掀起来,“本姑娘的椅子不接外客,边儿上坐着去!”
高三上学期的期末,作为艺术赛道的考生,程霏霏开始四处奔波,参加大学的艺考。
“我努力学习,拼命考来江大,还费尽心思,凹了个这么励志的人设,就是对李泽昱势在必得。”
程广材和罗美琼都挺惊讶,但江城大学也是很好的学校,还离家近,他们当然开心。
它们在她的梦里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发酵得有滋有味。画面说不出得生动绚丽,犹如加上了最饱满的时光滤镜,瑰丽到失真。
记忆就像是慢放的老电影,黏黏糊糊地闪回那个闷热午后的每一帧动线。过去了这么久,程霏霏也有点不确定,那些细节是否真的存在过。
] 说来也怪,明明姚家也是本地的暴发户,可姚安琪每次辱骂程霏霏的时候,好像和她有着天壤之别一样,十足的嫌弃。
任可心陪着她一道来江大面试。
任可心和黎玥震惊地盯着她瞬间矫揉起来的小女儿姿态,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
她眉头紧蹙,想到了什么,恼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化妆镜掀翻。
考试那天又阴又冷,天空飘洒着濛濛细雨。
黎玥接过钥匙扣,细细打量了半晌:“……Yu?”
开学那天,任可心看到一头乌黑秀发、整齐刘海、穿着板正校服的程霏霏,一度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附了身。
程霏霏从椅子里站起来,抱着胳膊,在寝室里来回走:“可麻烦的是,他比我想象得难追多了。一年了,我竟然只混成了个暧昧对象。我程霏霏第一次追人,只追出这么点成绩,说出去都嫌丢人!”
不仅如此,还斩钉截铁地表示,一定要考去帝都读大学。
“倒是没有那么快,不过嘛——”程霏霏眼角眉梢都飞舞着笑意,“学长约我啦,后天去帮他搬宿舍!”
李泽昱没说什么,反倒是程霏霏,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冲上去就拽着人家不让走,非要给人赔眼镜。不答应不行,急得眼睛都红了。
任可心问:“难不成,那个姓李的救过你的命啊?”
整个高三,程霏霏都带着它,寸步不离。这东西像个宝贝的护身符,被她上学带来,放学带走,连考试的时候也随身揣着。
迟到早退,打架滋事,旷课泡网吧,诱拐他人旷课泡网吧……等等这些,都是普普通通的程大小姐的日常。
“不就是个KTV小公主,家里有几个臭钱罢了,拽什么拽!”
在任可心的记忆里,往前数两年,程霏霏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要形容一下,大概就是:一朵飘在所有老师头顶上的乌云。
任可心回想往事,捂脸叹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么硬的搭讪,实在辣眼睛,至今都难以忘怀。”
可能是学校门口那家店的染发技术不太行,才染没多久,头发就有些掉色。一头亮粉褪成了雾蒙蒙的古铜金,倒是更加接地气了,还多了几分可盐可甜的气质。
“也对,也不对。”程霏霏听完任可心的猜测,表情有些好笑。
程霏霏的目光淡然,有种安之若素的味道。
果不其然,自那之后,程霏霏就彻底歇了帝都的梦想,一门心思要进江大。
“因果关系错了,我并不是为了李泽昱放弃了帝都,而是一开始,我去帝都就是为了找他。”
那副样子,仿佛这不是初次邂逅,而是遇到了什么久寻不得的人。
她想起初遇时的场景……
不过,那个年纪,大家都巴不得和别人不一样,也没甚奇怪的。任可心自己也偷偷打了一排耳洞,藏在头发里,生怕被大人瞧见。
任可心一直觉得,照这个势头,她姐们儿一定能考去帝都念大学。
程霏霏跌进自己的大软椅里,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高三?你是说艺考那次?”
程家不缺钱,程广材听说闺女有这个志向,简直举双手赞成,恨不得把全市最好的老师都给她请来。
结合程霏霏自身的优势——外形好,音色佳,小时候勉强受过点艺术训练,老师建议,她可以考虑走艺术生的道路,去试试播音主持或者表演方向。这样,去好学校的机会,尤其是去帝都的机会,能变得更大。
程霏霏高调了一年,把不良少女的名声散播得无人不知,却在高二暑假结束的时候,突然放出狠话——她接下来要痛改前非,好好学习!
任可心有点傻眼:“可是我听说,李泽昱就是江城本地人啊,你为什么要去帝都找他?”
程霏霏没有回答,依旧盯着天花板出神。末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枚泛旧的皮质钥匙扣,丢进姐妹怀里。
程霏霏几乎是连蹦带跳着上了三楼。
“嘶……”任可心揉着脑门,咬牙切齿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姚安琪家在学校有些人脉的,她那个舅舅是谁,你我可都清楚。姓李的混学生会,会选谁不是一目了然……”
走在校园里,每每吸引众多视线。
吃瓜的二人:“……”
程霏霏什么也没说,连变身为好学生,都我行我素到懒得解释。
任可心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同寻常。
程霏霏已经跳着脚冲了过来。
程霏霏捡起一颗葡萄砸过去。
只有任可心知道,这一切都和某个李姓男子脱不了干系。程霏霏怕是对人一见钟情,这才临时改了目标。
不仅如此,她还出奇的高调。比如说,罔顾校规校纪,染了一头亮粉色的及腰长发。
她还真的挺努力。
她只是在某天晚自习后,将班主任堵在了回家的路上,理直气壮地质问:“老师,我怎么样才能去帝都念大学?”
*
“除了那次,还有哪次?”
“我看他挺像那种人的。”
整个高三,程霏霏没睡过一场囫囵觉,圈子里的聚会再也不参加,狐朋狗友通通不搭理,整天窝在房间里学习。偶尔出来上个厕所,看到电视上播的古装剧,都要念叨一下中国古代选官制度的演变。
任可心理解地点点头:“懂。毕竟有个很强的对手,外院那个姚安琪嘛。”
《买下清贫校草后》
任可心拿起来瞧了瞧:“这东西你还留着呢?”
说着,又就着黎玥的手吃了一颗葡萄,夸张地嚼了嚼,贼兮兮地凑上去:“怎么样,浪漫的烛光晚餐吃完,人拿下了没有?”
——直到遇见了李泽昱。
程霏霏皮肤很白,被这发色一衬,显得更加红润有生气。
可是,豪言放出去之后,程霏霏的壳子里竟然真的如同换了个人。最直接的证据便是,那名声在外、令教导主任心梗了无数次的粉色长发,在夏天结束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变回了黑色。
程霏霏在一众老师的帮助下,从零开始进行专业课的学习,同时争分夺秒地恶补文化课。
程霏霏和任可心嬉笑打闹的时候,姚安琪这厢正对着桌子上的化妆镜,一脸不高兴。
“呸!李泽昱才不是那种人!”
有耕耘就有收获,程霏霏的成绩突飞猛进,终于摆脱了年级吊车尾的恶名。
“嗯。”程霏霏的脸 上闪过一丝羞赧,“这是第一次见面时,我失手从他的包上扯下来的。”
唯一一所帝都以外的学校。
可明明,她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
室友莉莉在走廊上就听到了骂声,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看到姚安琪一脸不忿的样子,知道她八成又碰见那个程霏霏了。
谁都没有把这番话当真。
任可心含着一口瓜,口齿不清地说:“听说你连暑假都不过了,特意赶回学校追男人,我便也来舍命陪君子,提前回来和你们相聚呗。”
乌云随时准备着,给全世界降下叛逆的雷劫。
她本来只瞄准了帝都的高校,可临了,还是扛不住罗美琼和程广材苦口婆心的劝说,不情不愿地在志愿表上添上了江城大学。
一推门,只见任可心正四仰八叉地倒在自己的扶手椅里,被黎玥投喂一片西瓜。
“你也不缺人追啊,彭响喜欢你那么久,你还不是一样非李泽昱不可?”
提起此人,程霏霏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姚安琪也不缺人追啊,怎么就死抓着李泽昱不放?”
*
“因为——那是我第一次遇到他的地方啊。”
身为发小,任可心也曾暗暗疑惑,她的好姐妹上了高中,怎么变得如此特立独行了?
周围的人都有点傻眼,任可心也是。
两个人在林荫道上追逐打闹,一个不留神,和彼时正在读大一的李泽昱撞了个满怀,直把人的眼镜给撞飞出去,当场摔得稀烂。
因着这一头不寻常的发色,围绕在程霏霏身上的标签有很多,可是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黎玥也含着一大口西瓜,脸上写满好奇。
除了好好学习,程霏霏没有不干的事。
“霏霏,你可别追着追着,给自己追成备胎了啊。”任可心重重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自从高三那年,你遇到这个李泽昱,整个人就跟着了魔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我真是不懂,这姓李的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帅哥么,除此以外,看着也没啥特别之处啊,值得你这么喜欢?”
外语学院和新闻传播学院的寝室在同一栋楼,上下层的距离。
“好好好女侠饶命,我收回,我收回。”
“你怎么在这儿?”程霏霏上前,毫不客气地将人掀起来,“本姑娘的椅子不接外客,边儿上坐着去!”
高三上学期的期末,作为艺术赛道的考生,程霏霏开始四处奔波,参加大学的艺考。
“我努力学习,拼命考来江大,还费尽心思,凹了个这么励志的人设,就是对李泽昱势在必得。”
程广材和罗美琼都挺惊讶,但江城大学也是很好的学校,还离家近,他们当然开心。
它们在她的梦里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发酵得有滋有味。画面说不出得生动绚丽,犹如加上了最饱满的时光滤镜,瑰丽到失真。
记忆就像是慢放的老电影,黏黏糊糊地闪回那个闷热午后的每一帧动线。过去了这么久,程霏霏也有点不确定,那些细节是否真的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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