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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晕目眩之际，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捞进怀里。
他长腿舒展，从半人高的吧台椅里起身，熟练地将余音未歇的麦克风插回支架。
程霏霏的意识仿佛沉浸在一汪温热的泉水中，浮浮沉沉，混沌不清。
程霏霏只穿了一条轻薄的连衣裙，连件扛风的外套都没有。她像一只柔软的小兔子，蜷缩在江羽怀里，自觉寻找着热源。
“不会喝酒怎么了？”老板娘使了个暧昧的眼色，意有所指地说：“就当多认识一位有钱姐姐嘛，赚点零花。”
男子心中一紧——糟糕，八成是遇到女的男朋友了。
“太晚了，我送你回学校好不好？”
夜深了，寒风穿过楼宇，卷着冰冷的潮气，扫荡着空旷的街头。
心间顷刻便塌了一块。
江羽已读不回，接着又点开微信。
男子应道：“当然啊。”
程霏霏点了一只镶着青柠檬的伏特加子弹杯，端起杯子便一饮而尽。
五杯洋酒的后劲在这一刻灭顶般涌来，程霏霏还没走到大门口，脚下就是一软。
程霏霏还是刚刚在台上的那身打扮，衣着鲜亮，裙摆飘然。只是头上没有了蝴蝶结，长发被寒风吹乱，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江羽周身笼罩在暧昧的灯光中，精致的五官被明暗不定的光影遮挡，看不真切。
自己一直以来，就是那个最笨的大笨蛋！
艺术节的舞台上，白底黑字的“欢迎加入爱鸟社”几个字，大喇喇地占据了整个大屏幕，土得别具一格。
项凡：【不敢相信，我竟然加入了这么个玩意儿！】
项凡：照片.jpg
她不需要朋友们的安慰，此刻，她只想放倒自己。
他退开一些，脱下自己的外衣，整个罩在她身上。
给她抱了一晚上，江羽已经习惯了各种突如 其来的亲近。他不由放慢了脚步，哄着背上的人：“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程霏霏猛一抬胳膊，强悍的臂力差点把男子掀翻在地。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把我丢下不管！”
半个小时后，江羽扶着人，从出租车上下来。
【这个月的钱别忘了打！】
酒吧大门洞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意识不清的程霏霏走到路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程霏霏皱紧了眉，有些口齿不清：“那为什么……不喜欢我？”
因着地段方便，不少江大的学生和教职工都住在这里。
想到这几个月来努力练琴的自己，程霏霏露出一个嘲讽的讥笑。果然，只有笨蛋才会下这种蠢功夫，聪明鬼早就暗度陈仓，把人勾到了手。
“你有——”程霏霏贴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攥着他的外套，眼泪糊了满脸。
记忆天旋地转，恍若将她拉进了颠倒的时空，分不清楚今夕何夕。
这种感觉如此熟悉，令她刚刚风干的眼角重新又湿润了起来。
*
她似乎意识到一丝危险，颤巍巍地站起身，提着自己的小包，晃晃悠悠地朝门外走去。
江羽只当程霏霏喝多了，尽量顺着她，妥协道：“好，不回学校。那你想去哪里？我们得找一个暖和的地方，这样下去，你会冻坏的。”
江羽怔怔地望着这道从天而降的身影。
江羽一脸担忧地扶住程霏霏，晃了晃她：“你还好吗？”
酒吧外，江羽在路边的长椅上呆坐了一个小时，给深秋的江风吹得瑟瑟发抖。
这片小区很大，植物密密丛丛，他背着人走了好久，才找到正确的楼栋。
镜面墙体映照出少女姣好的容颜。江羽看到镜子里的程霏霏双目轻阖，檀口微启，哭得眼角和鼻尖都
江羽明亮的眸子看过来，担忧的神情是那么似曾相识，令程霏霏心头一颤。
他打开车门，刚想把人塞进去，身体忽然被一股大力扭扯，紧接着，怀里一空，姑娘竟被人夺了过去。
她一手拎着小提琴，似乎已经表演完了，可是看她的神情……
她的背影看起来非常不开心，江羽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被惯性冲得一头撞在车架上，差点把门牙磕掉。
几杯酒下肚，程霏霏的意识才逐渐朦胧起来。她终于无力支撑，缓缓地趴在了吧台上。黑长的发丝披散，在反着光的台面上铺开。
程霏霏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因为拒绝过太多追求者，一直以来，都秉承着一套十分冷酷的感情观——世上那么多人，总有你不喜欢的，也总有不喜欢你的，没必要凡事都问个理由，显得输不起。
老板娘笑容满面地跟了过来：“小江，9号桌的客人，你真的不去认识一下？”
烈酒入口，浇在她憋闷的心头，驱散了几分郁气。尤觉得不过瘾，索性又点了三杯。
江羽客气地回绝：“我不会喝酒。”
《买下清贫校草后》
她独自一个人，进了路边一家高档酒吧。
程霏霏忽然觉得十分委屈，压抑了一整晚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上涌，瞬间就湿了眼眶。
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带着浑然天成的潇洒率性，连阅人无数的酒吧老板娘也不禁为之心折。
路灯的光从高处俯下，将这张脸的一半隐入暗影，只能看到光影交界处完美的下颌线。
男子一愣，油腔滑调地回应：“我喜欢啊，我最喜欢你这款清纯的了！”
江羽点开图片。
江羽的眸光轻轻一闪，将照片放大，看到了站在台上、一脸呆滞的程霏霏。
更遑论在场的客人们。
“草，你谁啊！”
江羽背起意识不清的人，走进小区大门。
手机上，王鹏发来短信：【已经打听到那耳坠的去向了，这几天就能找回来。】
“臭小子！”老板娘嗔怪道，“真是不会变通，你啊就去给人端盘子端到死吧！”
说着，竟然试探着靠近，想去牵她的手。
进了电梯，四周的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
她软着脚，把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嘴里说着颠来倒去的醉话。江羽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恸哭，头发胡乱蹭着他的下颌，不得不揽住她的腰身，防止她跌倒。
此处距离江城大学不远，宽阔的人行道上栽种着整齐的行道树，隔着一条马路，就是江边的湿地公园。
他二话不说，立刻变身怂包，还没来得及承受江羽更多的怒火，自己就先钻进出租车，一溜烟跑了。
夜色渐沉，星星点点的霓虹在城市深处蔓延开去，给迷醉的酒吧街又染上一层颓废的暖金色。
透过酒吧门缝，他看到程霏霏独自去到吧台前，坐在了高脚凳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热闹的住宅区。
男子的目光在程霏霏身上放肆地打量，确定这位美女是独自一人，立刻目露精光，暧昧地上前搭讪。
“他们”是谁？
她猛地扑进江羽怀中，搂住他的脖子，呜咽着哭喊：“你去哪里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谁成想，这套逻辑转头就报应到自己头上。
江羽打趣：“有钱的姐姐我只认识一位，就是琴姐你啊。”
程霏霏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轻轻晃着自己的脸。
……
江羽却马不停蹄地回后台收拾东西，到点下班。
……
江羽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却被门口的酒保拦下：“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会员制。”
江羽淡淡一笑，跟琴姐道别，提着书包从员工通道离开。
程霏霏直起身子，招手唤人，点了更多烈酒。
程霏霏张开双臂，搂住身前的人，闷声撒娇：“走慢点，我头晕……”
很快，有人点了最贵的酒送来，希望“认识一下刚刚唱歌的小帅哥”。
蜷了蜷手指，触手是一片泛着体温的肩膀。她才发觉，自己双脚腾空，正伏在什么人的背上。
江羽突然之间被她抱住，整个人僵怔在了原地，两只手悬空着，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江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虚虚地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没有，我不会把你丢下不管。”
“妹妹，怎么自己在这儿喝闷酒啊？”
一听要回学校，程霏霏哭着摇头：“不回学校……他们在学校里……我不回去！”
她踮起脚尖，贴着江羽的耳侧，颠来倒去地说了一个地址。
江羽皱了皱眉，是演奏不顺利吗？
程霏霏则死搂着他不撒手，伏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还断断续续地嚷着他听不懂的话。
她豪爽的作风很快吸引了旁边一个男子的视线。
江羽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感到她的身体在轻轻发抖。
她脑袋一片混沌，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视线里出现一张近在咫尺的侧颜。
听到这话，程霏霏皱着眉头，似乎仔细思考了一会儿。
程霏霏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盯着他，晕晕乎乎地反问：“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清纯小白花的吗？”
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在路边霍然停下。紧接着，照片里的女孩子就从车上跳下来，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江羽的视线里。
男子随即跟上。
时间已经很晚，小区门口依然有背着书包下课回家的年轻人。保安亭里的大爷正在值夜班，收音机里传出依哩哇啦的戏曲声。
] 头晕目眩之际，被身后的男子一把捞进怀里。
他长腿舒展，从半人高的吧台椅里起身，熟练地将余音未歇的麦克风插回支架。
程霏霏的意识仿佛沉浸在一汪温热的泉水中，浮浮沉沉，混沌不清。
程霏霏只穿了一条轻薄的连衣裙，连件扛风的外套都没有。她像一只柔软的小兔子，蜷缩在江羽怀里，自觉寻找着热源。
“不会喝酒怎么了？”老板娘使了个暧昧的眼色，意有所指地说：“就当多认识一位有钱姐姐嘛，赚点零花。”
男子心中一紧——糟糕，八成是遇到女的男朋友了。
“太晚了，我送你回学校好不好？”
夜深了，寒风穿过楼宇，卷着冰冷的潮气，扫荡着空旷的街头。
心间顷刻便塌了一块。
江羽已读不回，接着又点开微信。
男子应道：“当然啊。”
程霏霏点了一只镶着青柠檬的伏特加子弹杯，端起杯子便一饮而尽。
五杯洋酒的后劲在这一刻灭顶般涌来，程霏霏还没走到大门口，脚下就是一软。
程霏霏还是刚刚在台上的那身打扮，衣着鲜亮，裙摆飘然。只是头上没有了蝴蝶结，长发被寒风吹乱，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江羽周身笼罩在暧昧的灯光中，精致的五官被明暗不定的光影遮挡，看不真切。
自己一直以来，就是那个最笨的大笨蛋！
艺术节的舞台上，白底黑字的“欢迎加入爱鸟社”几个字，大喇喇地占据了整个大屏幕，土得别具一格。
项凡：【不敢相信，我竟然加入了这么个玩意儿！】
项凡：照片.jpg
她不需要朋友们的安慰，此刻，她只想放倒自己。
他退开一些，脱下自己的外衣，整个罩在她身上。
给她抱了一晚上，江羽已经习惯了各种突如 其来的亲近。他不由放慢了脚步，哄着背上的人：“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程霏霏猛一抬胳膊，强悍的臂力差点把男子掀翻在地。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把我丢下不管！”
半个小时后，江羽扶着人，从出租车上下来。
【这个月的钱别忘了打！】
酒吧大门洞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意识不清的程霏霏走到路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程霏霏皱紧了眉，有些口齿不清：“那为什么……不喜欢我？”
因着地段方便，不少江大的学生和教职工都住在这里。
想到这几个月来努力练琴的自己，程霏霏露出一个嘲讽的讥笑。果然，只有笨蛋才会下这种蠢功夫，聪明鬼早就暗度陈仓，把人勾到了手。
“你有——”程霏霏贴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攥着他的外套，眼泪糊了满脸。
记忆天旋地转，恍若将她拉进了颠倒的时空，分不清楚今夕何夕。
这种感觉如此熟悉，令她刚刚风干的眼角重新又湿润了起来。
*
她似乎意识到一丝危险，颤巍巍地站起身，提着自己的小包，晃晃悠悠地朝门外走去。
江羽只当程霏霏喝多了，尽量顺着她，妥协道：“好，不回学校。那你想去哪里？我们得找一个暖和的地方，这样下去，你会冻坏的。”
江羽怔怔地望着这道从天而降的身影。
江羽一脸担忧地扶住程霏霏，晃了晃她：“你还好吗？”
酒吧外，江羽在路边的长椅上呆坐了一个小时，给深秋的江风吹得瑟瑟发抖。
这片小区很大，植物密密丛丛，他背着人走了好久，才找到正确的楼栋。
镜面墙体映照出少女姣好的容颜。江羽看到镜子里的程霏霏双目轻阖，檀口微启，哭得眼角和鼻尖都
江羽明亮的眸子看过来，担忧的神情是那么似曾相识，令程霏霏心头一颤。
他打开车门，刚想把人塞进去，身体忽然被一股大力扭扯，紧接着，怀里一空，姑娘竟被人夺了过去。
她一手拎着小提琴，似乎已经表演完了，可是看她的神情……
她的背影看起来非常不开心，江羽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被惯性冲得一头撞在车架上，差点把门牙磕掉。
几杯酒下肚，程霏霏的意识才逐渐朦胧起来。她终于无力支撑，缓缓地趴在了吧台上。黑长的发丝披散，在反着光的台面上铺开。
程霏霏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因为拒绝过太多追求者，一直以来，都秉承着一套十分冷酷的感情观——世上那么多人，总有你不喜欢的，也总有不喜欢你的，没必要凡事都问个理由，显得输不起。
老板娘笑容满面地跟了过来：“小江，9号桌的客人，你真的不去认识一下？”
烈酒入口，浇在她憋闷的心头，驱散了几分郁气。尤觉得不过瘾，索性又点了三杯。
江羽客气地回绝：“我不会喝酒。”
《买下清贫校草后》
她独自一个人，进了路边一家高档酒吧。
程霏霏忽然觉得十分委屈，压抑了一整晚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上涌，瞬间就湿了眼眶。
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带着浑然天成的潇洒率性，连阅人无数的酒吧老板娘也不禁为之心折。
路灯的光从高处俯下，将这张脸的一半隐入暗影，只能看到光影交界处完美的下颌线。
男子一愣，油腔滑调地回应：“我喜欢啊，我最喜欢你这款清纯的了！”
江羽点开图片。
江羽的眸光轻轻一闪，将照片放大，看到了站在台上、一脸呆滞的程霏霏。
更遑论在场的客人们。
“草，你谁啊！”
江羽背起意识不清的人，走进小区大门。
手机上，王鹏发来短信：【已经打听到那耳坠的去向了，这几天就能找回来。】
“臭小子！”老板娘嗔怪道，“真是不会变通，你啊就去给人端盘子端到死吧！”
说着，竟然试探着靠近，想去牵她的手。
进了电梯，四周的光线一下子明亮起来。
她软着脚，把全部重量压在他身上，嘴里说着颠来倒去的醉话。江羽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恸哭，头发胡乱蹭着他的下颌，不得不揽住她的腰身，防止她跌倒。
此处距离江城大学不远，宽阔的人行道上栽种着整齐的行道树，隔着一条马路，就是江边的湿地公园。
他二话不说，立刻变身怂包，还没来得及承受江羽更多的怒火，自己就先钻进出租车，一溜烟跑了。
夜色渐沉，星星点点的霓虹在城市深处蔓延开去，给迷醉的酒吧街又染上一层颓废的暖金色。
透过酒吧门缝，他看到程霏霏独自去到吧台前，坐在了高脚凳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热闹的住宅区。
男子的目光在程霏霏身上放肆地打量，确定这位美女是独自一人，立刻目露精光，暧昧地上前搭讪。
“他们”是谁？
她猛地扑进江羽怀中，搂住他的脖子，呜咽着哭喊：“你去哪里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谁成想，这套逻辑转头就报应到自己头上。
江羽打趣：“有钱的姐姐我只认识一位，就是琴姐你啊。”
程霏霏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轻轻晃着自己的脸。
……
江羽却马不停蹄地回后台收拾东西，到点下班。
……
江羽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却被门口的酒保拦下：“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会员制。”
江羽淡淡一笑，跟琴姐道别，提着书包从员工通道离开。
程霏霏直起身子，招手唤人，点了更多烈酒。
程霏霏张开双臂，搂住身前的人，闷声撒娇：“走慢点，我头晕……”
很快，有人点了最贵的酒送来，希望“认识一下刚刚唱歌的小帅哥”。
蜷了蜷手指，触手是一片泛着体温的肩膀。她才发觉，自己双脚腾空，正伏在什么人的背上。
江羽突然之间被她抱住，整个人僵怔在了原地，两只手悬空着，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江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虚虚地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没有，我不会把你丢下不管。”
“妹妹，怎么自己在这儿喝闷酒啊？”
一听要回学校，程霏霏哭着摇头：“不回学校……他们在学校里……我不回去！”
她踮起脚尖，贴着江羽的耳侧，颠来倒去地说了一个地址。
江羽皱了皱眉，是演奏不顺利吗？
程霏霏则死搂着他不撒手，伏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还断断续续地嚷着他听不懂的话。
她豪爽的作风很快吸引了旁边一个男子的视线。
江羽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感到她的身体在轻轻发抖。
她脑袋一片混沌，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视线里出现一张近在咫尺的侧颜。
听到这话，程霏霏皱着眉头，似乎仔细思考了一会儿。
程霏霏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盯着他，晕晕乎乎地反问：“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清纯小白花的吗？”
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在路边霍然停下。紧接着，照片里的女孩子就从车上跳下来，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江羽的视线里。
男子随即跟上。
时间已经很晚，小区门口依然有背着书包下课回家的年轻人。保安亭里的大爷正在值夜班，收音机里传出依哩哇啦的戏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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