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神秘的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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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周楠这一句句含血泪的控诉中，玩家们终于明白校内的怪谈规则是怎么来的了。

    但系统毫无反应。

    许伟还未成年，心智未成熟，更容易收到这种恶性新闻的影响。

    乔棠暗骂自己两句，这该死的同情心，周楠可是一直想杀她！

    姚一涵手里应该是周楠的拼图，是周楠曾经在办公室被陈老师霸凌的过往，*1。

    周楠低下脑袋：“没有人在意我，所有人都忽略我……”

    ……

    乔棠心情复杂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班长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她看上去既不像是玩家，又不像是NPC。

    “我给父母打电话，说我不要住宿了，我要回家。他们说他们工作忙，让我好好读书，不要只会偷懒。”

    不是认定他作弊吗？现在他直接帮别人作弊好了。

    晚自习，周楠今晚没有穿校服，她穿着一条素净的白色长裙，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苍白的脸上甚至涂抹了些许腮红。

    他根本不想理会周楠的痛苦。

    照道理，发现了许伟这么多信息，系统应该提示解锁进度了。

    这时候，乔棠突然站起来，然后走到班长身边，俯身去看班长她默写的课文。

    姚一涵神情中带着些许惋惜，走到乔棠身边，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事情，“班长刚才替你发了数学成绩的卷子，张宇他把答案顺序写错了，班内倒数第一，然后张宇就像昨天的许伟一样，突然走到走廊那里，翻身跳了下去。”

    本来还在装模作样自学的‘同学们’都瞬间变了一副模样，他们的脖子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然后整个脑袋扭转了一圈，下巴朝下，眼睛朝下。

    罗川听完乔棠和姚一涵的对话后，拧着眉头进入教室，“今天已经是第5天了，我们完全把时间花在了错误的对象上，许伟很有可能跟剧情线索无关。”

    这真是来自爱情、学业的双重打击啊。

    乔棠再回到教室，她走到班长前面的位置侧着坐下，“班长，既然这青衫高中发生了这么多起意外事故，你们难道就一点都不害怕发生在你们身上吗？好像我都没看到班上有人退学或者转学的。”

    大概率是许伟在物理这门课上，突然发力、进步的行为，被物理老师认作了作弊。

    “周楠。”张寒喊她的名字。

    她试图让她看起来更像活人一些。

    她看了看周围，罗川和姚一涵他们刚巧去走廊那里看施工队了，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和班长在这里的交谈。

    周楠抬手擦拭她脸上滑落的血泪，鲜血与乌黑的指甲让她整个人越发阴森起来。

    这可行，但不道德！

    “我跟陈老师求助过，告诉她我被霸凌了，可她却指责我说谎造谣。”

    乔棠目送着班长走过去，她微微皱眉，虽然这个班长身上并没有NPC的标注，但是这个角色出现在他们身边也太多次数了。

    如果一个人在某方面特别优秀，肯定会有痕迹。

    张寒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睡在病床上半年                                                已久的他，人消瘦得让这件卫衣显得很宽大。

    原来许伟想早恋，但没早恋成。

    然后楚灵眼里蓄满了泪水，她双手捂着脸，痛哭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让许伟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跟他说的。”

    因为他只喜欢楚灵，实在没有耐心再同周楠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

    右上角是：张寒*1。

    张寒沉默了，他知道。

    乔棠和姚一涵翻找了下许伟的课桌，里面有一本《生活大爆炸-剧迷典藏版》，而且还有几本物理相关的辅导书。

    乔棠之前还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些同学会突然变成这幅模样，现在她瞬间明白了，他们这是在重复他们最后跳楼的姿势。

    周楠曾经在微信上跟他说过唐瑶和叶青青霸凌她的事情，然而他选择了——把这些聊天记录分享给唐瑶和叶青青看。

    拼图总共3*3，共9块，居然还差4块。

    乔棠猛然回忆到笔记本最后一页上那一行小字，‘记录未来，承载未来’，这八个字书写得极其工整，跟周楠那歪斜的字体，分明不是出自同一人。

    “乔姐，我有个新发现，许伟他上一次的物理成绩考得特别好，接近满分，但因为他其他科目很烂，所以物理老师指责他考试作弊。”

    不要把秘密讲出来哦。

    “青杉高中的食堂明明以好吃出名，但是每天唐瑶都会拿一些她们吃剩下的东西，逼着我一口口地吃下去。”

    罗川拿到得是唐瑶和叶青青的拼图，*1。

    就在张寒即将要跑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前后教室的门突然‘吱嘎’一声，自动地关了上去。

    乔棠之前认为班长身上满满优越感的人，应该是偏向于霸凌者，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乔棠思索一会儿，她打算去找找许伟的相关线索，最好能获得许伟的拼图碎片。

    乔棠回到教室里后，姚一涵又过来跟她分享了一条许伟的消息。

    左上角拼图是：笔记本*1。

    嘘。

    既然许伟是张寒的好朋友，那楚灵会不会知道什么消息呢？

    《我有一部建造台[生存]》

    那时候他们的面孔就呈现这种模样！

    乔棠在心中默默计算拼图。

    左中间是：楚灵*1。

    “你知道我被唐瑶和叶青青霸凌后，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吗？”她问。

    楼外响起施工的声音，乔棠走到走廊旁边，朝下看，应该是张主任安排的施工队，过来紧急安装铁栏杆了。

    “青杉高中的剧情背景介绍上说，不少学生因为亲眼目睹了同学的意外，而产生了心里障碍与恐惧症，许伟很有可能是遭受到周围死亡事件频发的影响，身心受到影响，就会随大流而产生轻生的想法。”

    好娟秀的字体……

    乔棠再次来到高三十六班，询问了楚灵有关许伟的事情。

    到7点的时候，张寒准时出现在了这里。

    甚至他想用这种曝光记录的方式，让周楠知道他的态度，他不希望周楠再给他发送任何聊天的消息。

    班长说完后，又继续开始默写课文。

    周楠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对了，还有你的父亲张继林，他总是纠正我的仪容仪表。可我向他展示我被卷发棒烫伤的伤口时，他却让我把校服袖子拉下来，不要被别人发现我跟别人不一样……”

    楚灵再听到‘许伟’这个名字上，她漂亮的面孔上露出了些许尴尬的表情。

    张寒瞬间被吓得连退了三步，他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周楠，当他意识到周楠真是个可怕的鬼怪后，求生欲让他忘记他之前说过得所有的话，他拔腿就要跑出这里。

    乔棠再知道周楠那些痛苦的过往，现在看到精心打扮的周楠，突然莫名得有一瞬的心疼她。

    或许是因为女孩子的心思比较细腻，常能与他人感同身受。

    像健身教练，经常健身的话，身体就会有健身过的线条。

    周楠她赤着脚，用脚尖走路，她一直走到张寒的面前，蹲下去看他，她哽咽地喊出他的名字，“张寒。”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另外四块拼图到底会是什么呢？

    还在默写语文课文的班长缓缓抬起头来，她笑了下，“你还没发现吗？这些意外事故只发生在那些成绩差或者家境不好的普通学生身上，像我这样的尖子生们，可很少发生什么意外啊。如果有那些家境良好的尖子生身上发生了什么坏事，那也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周楠又站起来，边走边细数道，“我不能同唐瑶和叶青青对视上眼神，一旦我触及她们的目光，她们就会在厕所生生揪掉我的头发。叶青青她告诉我说，狗是不应该同主人对视上眼神的。”

    楚灵摇摇头，“他不知道，我在人前都是对张寒不冷不热的，后来因为小猫煤球，我发现张寒是个很有爱心的男孩子。因为早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和张寒在一起的事情也没告诉他……”

    人其实是很容易被周围人、周围环境影响的。

    张寒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缩在了教室门口的角落里，他抱着脑袋说，“周楠，放过我吧，我也不想这样的……”

    “许伟他不知道你和张寒在一起吗？他怎么能追好朋友的对象？”乔棠皱眉。

    也难怪许伟之前会帮姚一涵他们偷试卷了，他是因为被现实打击过后的逆反心理。

    周楠语气平静道：“我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光。”

    听到这一声呼唤后，周楠瞬间止不住她的眼泪，从乌黑的眼睛里淌下两行血泪来。

    姚一涵惊慌失措地跑到了乔棠的身边，试图寻找些安慰。

    在乔棠再三追问下，楚灵很为难地开口道，“前几天许伟向我……告白了，他说他很喜欢我……我不想钓着任何人，我就言辞拒绝了许伟。”

    班长也察觉到乔棠发现了一些秘密，她朝乔棠抬起脸，然后把右手的食指竖在自己的嘴唇中央。

    班长她最后一句话已经表明她并非中立立场了，她更倾向于被霸凌者的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