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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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遥集把方才兵荒马乱扔在一旁的雨伞捡起来：“没事，刚刚挡着路没让开，我的问题更大一点儿。”
不过是几分钟的意外，虽然雨势渐小，但两个人身上还是被淋透了大半。
谢遥集一路紧皱的眉头终于稍松，他舒了口气，快步撑伞上前。
声音不大，因为开了免提的缘故，混着伞外簌簌的雨声略微有些听不清。
刚想把借口落实到底，进便利店挑雪糕的谢遥集：“？”
自己的手还按在对方温热结实的胸腔上。
谢遥集把自己的站位往里侧让了让，两个人面对面变成了肩靠肩。
……鞋是新的。还是白色的。
走到门卫处，他抬起手敲了敲贴着“保安室”三个字的玻璃窗。
他忙不迭地把自己从谢遥集身上撑起来，脸色因羞赧而倏地爆红，艰难开口道：“对不起，我……”
他没回头，咬着冰棍腾出来只手，半是关怀地朝踌躇着不肯迈步的人伸过去：“跳过来就行。”
谢遥集本来想扶住他，但是脚下一痛，下意识缩回手倒吸一口冷气。
屋檐下淅淅沥沥的雨声被一道屏障倏地隔绝在外，庞大阴影带着熟悉的皂香气兜头笼下，林藏初下意识地一抬头。
“最近又拿奖了吧？保安室里你的奖状都快放不下了。”他乐呵呵地夸人，“要是我孙子也能像你这么优秀就好喽。”
林藏初注视着谢遥集的身影消失在那扇小小的长条透明花门帘后面，默不作声地躲开雨丝，又往里稍了稍。
他低头看了看便利店支在地上“雪糕三元两支”的木牌，在掩饰和真话之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犹豫了一阵。
林藏初只看了一眼就心虚地不忍再继续看，别过头良心有愧般地把道歉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啊谢神……”
……他倒是忘了，对方一个电话就能有司机勤勤恳恳地来接。
撞入眼帘的是只握着伞柄的、骨节分明的手。
但是这人买都买了，也不好说不吃。
疯了。真是疯了。
林藏初想收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一脚踩在了谢遥集的脚上。
林藏初一噎，同样沉默地伸手，几秒钟后胳膊一沉，谢遥集握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
等了几秒也没见身后的人跟上，谢遥集转过头，略带疑惑地递了个眼神过去：“？”
林藏初：“……”
林小少爷表情复杂地从同桌的手里接过这份充满爱的巨大甜筒。
巧克力甜筒经此摔倒一役竟然大难不死，林小少爷举着甜筒神色复杂，再看谢遥集的那根冰棍，早已经在两个人四仰八叉摔在一起的时候留在了泥坑里。
林藏初不假思索：“巧克力的。你随便挑。”
雨水从房檐边直直地打下来，掉在积了水洼的柏油路上，又溅在白色的帆布鞋上。
谢遥集觉得这个伞撑着跟不撑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视线又触及到林藏初手里拿着的甜筒，想了想，还是把伞给撑上了。
林藏初：“……”
谢遥集轻车熟路地踩着砖过去，伞还偏在林藏初的头顶。
大爷把一旁吱吱呀呀放着二人转的老式收音机按掉，又捡起来桌子上的老花镜戴上了。
在一旁贯听全程的林藏初：“……”
“……”谢遥集彻底没话说了，只好答应道，“可以。”
……
“要什么样的？”
林·最讨厌吃脆皮蛋筒·藏初：“……”
他攥着伞柄的手用了些力气，又倏地松懈下来。
林藏初盯着他左手举着的老冰棍和右手握着的巧克力甜筒看了看，语气不确定地问：“这是我的？”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被两个人生生走成了二十分钟，等林藏初终于看到学校门口的自动推拉门时，天色已经有了要放晴的趋势。
惯性使然，林藏初撞过来的时候力道不减，整个人的重量都扑在谢遥集的身上。两个人瞬间失衡，乱七八糟地摔在了巨大的水坑里。
“哎呦——我草！”
“碰到同学了，他带伞，正好顺路回学校。”
谢遥集把右手的巧克力甜筒递给他：“嗯。不是说什么都行吗？”
多亏谢遥集在下面充当了人体垫子的缘故，他这一身浅白衣服完好无损，只是被雨淋湿了些。 反观谢遥集，身上的裁判服已经脏得看不出来跟他是同一款——通体浅白变成了半黑半白，外套衣摆还溅上了一堆飞起来的泥点子。
谢遥集把伞往他手中一塞，转身利落地进了便利店。
反应时间短暂，他没能来得及给对方挪个落脚点。
“行。”
谢遥集犹豫开口：“那个……”
谢遥集冲着人礼貌地笑了笑，端得是一副正派好学生模样：“嗯，家里最近事情多，有点忙。”
刚被寒秋的低温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的林藏初：“？”
“……谢遥集？”
从人头顶移开半分的伞又堪堪挪了回去。
他一边按遥控器，一边扯着嗓子跟人拉呱：“你怎么三天两头往出跑啊，每次学生喊开门，十有八九都是你。”
林藏初低着头，好像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递过去的手一直空空荡荡，谢遥集回头时，恰好赶上林藏初孤注一掷的一跳。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好吧，甜的。
林藏初犹豫了一下，装做没看见，打算自己找个合适的距离踩着砖蹦过去。
“嗯。”
难道甜筒也算雪糕吗？
林藏初犹豫了几秒钟，在同桌面前争强好胜的面子战胜了对自己新鞋的喜爱，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往前迈了一步。
小区的路坑坑洼洼，附近的住户早有远见地在路中央垫了几块碎砖瓦。
谢遥集没觉得自己这句话的逻辑关系有什么不对，他稍稍偏了下头，用一种很随意的口吻问：“要不要一起回学校？”
被撞在地上的人从躺着变成站着，白色外套上的泥水还在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淌，被雨一浇，又变成了更加粘腻的混合物。
林小少爷道歉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这么冷的暴雨天，吃雪糕？
他重复般地心想，这么冷的天，到底为什么要吃雪糕？
林藏初握着甜筒默不作声地低头看了看，帆布鞋的布料表面洇出来深色的水痕，变得略微有些发沉。
林藏初听见被他压在身下的谢遥集低低地骂了一声。
凉丝丝的雨打在脸颊上，大半都被谢遥集偏来的伞挡了过去，踩在水里的鞋底传来湿而凉的陌生不适感。
“我也想吃雪糕。”林藏初对他心中所想毫无察觉地抬头，好哥俩似的直接打断他，“能不能给我也带一支？”
过了一会儿，紧闭着的窗户被人从里面“唰”地一下拉上去，门卫大爷的脸出现在了四四方方的窄小窗口中：“大下雨天的，谁啊？”
花纹雨伞的塑料伞柄重新回到了谢遥集的手里，雨势几近减弱，他拆开老冰棍的包装，咬了一口，率先踩进了雨里。
谢遥集回来得很快。
林藏初还站在原地，手里的甜筒包装拆了一半，他看了看正撑伞等在雨里的谢遥集，又看了看地上雨水积流而成的河洼。
林藏初愣了一下，还没说话，手机那边就传来自家司机师傅善解人意的问怀：“小林少爷，那我现在去接您还是？”
但是谢遥集就是莫名其妙地听全了。
什么下暴雨啊下冰雹啊，就是天上掉岩浆了，都轮不到他去考虑林藏初的安危。
谢遥集从泥泞的水洼里支着胳膊坐起身，沉默一会儿，头疼道：“拉我起来。”
“叔，是我。”
他扯了下嘴角，刚想开口挽尊，找补似地说些什么，就听见身边金枝玉贵的少爷出声回道：“不用了，李叔。”
手机里的通话尚未挂断，他的手往身侧垂了垂，话里疑惑单纯不似作伪，“你怎么从家里出来了？来买东西？”
《绿茶学神说他打工养我》
谢遥集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雨势不减，小区的砖瓦路上很快积攒出成片的水洼，附近的遮蔽物不多，他撑着伞沿路向前，终于在一家便利店的屋檐下看见了要找的人。
林藏初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了。
“下雨了。我想吃雪糕。”
·
走得太急，谢遥集出门之后才发现自己拿的是林藏初那天在网吧留给他的伞。
屁！他家里除了一只猫和一张桌子，就没有别的东西，哪儿来的事情要忙？
大爷立刻了然地一扬头，语气肃然起敬：“嚯，那真是辛苦你了，这种条件下学习成绩还这么好，难得啊。”
谢遥集已经把脏了的外套脱下来拎在手里，身上只穿了件和家里阳台晾衣绳上同款的白色T恤。
林藏初叹了下气，举起甜筒五味杂陈地舔了一口。
一阵凉风刮过来，手里的花条纹伞顶跟着晃了晃，林藏初又打了个喷嚏。
谢遥集弯下腰往前凑了凑，好让大爷能看清自己的脸，“刚帮老师送同学去诊所了。还麻烦您给开个门。”
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大爷原本被叨扰而不耐烦的脸色瞬间如沐春风，额头上的褶都少了几道：“噢，小谢啊。”
“……操。”
] 谢遥集把方才兵荒马乱扔在一旁的雨伞捡起来：“没事，刚刚挡着路没让开，我的问题更大一点儿。”
不过是几分钟的意外，虽然雨势渐小，但两个人身上还是被淋透了大半。
谢遥集一路紧皱的眉头终于稍松，他舒了口气，快步撑伞上前。
声音不大，因为开了免提的缘故，混着伞外簌簌的雨声略微有些听不清。
刚想把借口落实到底，进便利店挑雪糕的谢遥集：“？”
自己的手还按在对方温热结实的胸腔上。
谢遥集把自己的站位往里侧让了让，两个人面对面变成了肩靠肩。
……鞋是新的。还是白色的。
走到门卫处，他抬起手敲了敲贴着“保安室”三个字的玻璃窗。
他忙不迭地把自己从谢遥集身上撑起来，脸色因羞赧而倏地爆红，艰难开口道：“对不起，我……”
他没回头，咬着冰棍腾出来只手，半是关怀地朝踌躇着不肯迈步的人伸过去：“跳过来就行。”
谢遥集本来想扶住他，但是脚下一痛，下意识缩回手倒吸一口冷气。
屋檐下淅淅沥沥的雨声被一道屏障倏地隔绝在外，庞大阴影带着熟悉的皂香气兜头笼下，林藏初下意识地一抬头。
“最近又拿奖了吧？保安室里你的奖状都快放不下了。”他乐呵呵地夸人，“要是我孙子也能像你这么优秀就好喽。”
林藏初注视着谢遥集的身影消失在那扇小小的长条透明花门帘后面，默不作声地躲开雨丝，又往里稍了稍。
他低头看了看便利店支在地上“雪糕三元两支”的木牌，在掩饰和真话之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犹豫了一阵。
林藏初只看了一眼就心虚地不忍再继续看，别过头良心有愧般地把道歉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啊谢神……”
……他倒是忘了，对方一个电话就能有司机勤勤恳恳地来接。
撞入眼帘的是只握着伞柄的、骨节分明的手。
但是这人买都买了，也不好说不吃。
疯了。真是疯了。
林藏初想收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一脚踩在了谢遥集的脚上。
林藏初一噎，同样沉默地伸手，几秒钟后胳膊一沉，谢遥集握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
等了几秒也没见身后的人跟上，谢遥集转过头，略带疑惑地递了个眼神过去：“？”
林藏初：“……”
林小少爷表情复杂地从同桌的手里接过这份充满爱的巨大甜筒。
巧克力甜筒经此摔倒一役竟然大难不死，林小少爷举着甜筒神色复杂，再看谢遥集的那根冰棍，早已经在两个人四仰八叉摔在一起的时候留在了泥坑里。
林藏初不假思索：“巧克力的。你随便挑。”
雨水从房檐边直直地打下来，掉在积了水洼的柏油路上，又溅在白色的帆布鞋上。
谢遥集觉得这个伞撑着跟不撑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视线又触及到林藏初手里拿着的甜筒，想了想，还是把伞给撑上了。
林藏初：“……”
谢遥集轻车熟路地踩着砖过去，伞还偏在林藏初的头顶。
大爷把一旁吱吱呀呀放着二人转的老式收音机按掉，又捡起来桌子上的老花镜戴上了。
在一旁贯听全程的林藏初：“……”
“……”谢遥集彻底没话说了，只好答应道，“可以。”
……
“要什么样的？”
林·最讨厌吃脆皮蛋筒·藏初：“……”
他攥着伞柄的手用了些力气，又倏地松懈下来。
林藏初盯着他左手举着的老冰棍和右手握着的巧克力甜筒看了看，语气不确定地问：“这是我的？”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被两个人生生走成了二十分钟，等林藏初终于看到学校门口的自动推拉门时，天色已经有了要放晴的趋势。
惯性使然，林藏初撞过来的时候力道不减，整个人的重量都扑在谢遥集的身上。两个人瞬间失衡，乱七八糟地摔在了巨大的水坑里。
“哎呦——我草！”
“碰到同学了，他带伞，正好顺路回学校。”
谢遥集把右手的巧克力甜筒递给他：“嗯。不是说什么都行吗？”
多亏谢遥集在下面充当了人体垫子的缘故，他这一身浅白衣服完好无损，只是被雨淋湿了些。 反观谢遥集，身上的裁判服已经脏得看不出来跟他是同一款——通体浅白变成了半黑半白，外套衣摆还溅上了一堆飞起来的泥点子。
谢遥集把伞往他手中一塞，转身利落地进了便利店。
反应时间短暂，他没能来得及给对方挪个落脚点。
“行。”
谢遥集犹豫开口：“那个……”
谢遥集冲着人礼貌地笑了笑，端得是一副正派好学生模样：“嗯，家里最近事情多，有点忙。”
刚被寒秋的低温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的林藏初：“？”
“……谢遥集？”
从人头顶移开半分的伞又堪堪挪了回去。
他一边按遥控器，一边扯着嗓子跟人拉呱：“你怎么三天两头往出跑啊，每次学生喊开门，十有八九都是你。”
林藏初低着头，好像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递过去的手一直空空荡荡，谢遥集回头时，恰好赶上林藏初孤注一掷的一跳。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好吧，甜的。
林藏初犹豫了一下，装做没看见，打算自己找个合适的距离踩着砖蹦过去。
“嗯。”
难道甜筒也算雪糕吗？
林藏初犹豫了几秒钟，在同桌面前争强好胜的面子战胜了对自己新鞋的喜爱，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往前迈了一步。
小区的路坑坑洼洼，附近的住户早有远见地在路中央垫了几块碎砖瓦。
谢遥集没觉得自己这句话的逻辑关系有什么不对，他稍稍偏了下头，用一种很随意的口吻问：“要不要一起回学校？”
被撞在地上的人从躺着变成站着，白色外套上的泥水还在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淌，被雨一浇，又变成了更加粘腻的混合物。
林小少爷道歉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这么冷的暴雨天，吃雪糕？
他重复般地心想，这么冷的天，到底为什么要吃雪糕？
林藏初握着甜筒默不作声地低头看了看，帆布鞋的布料表面洇出来深色的水痕，变得略微有些发沉。
林藏初听见被他压在身下的谢遥集低低地骂了一声。
凉丝丝的雨打在脸颊上，大半都被谢遥集偏来的伞挡了过去，踩在水里的鞋底传来湿而凉的陌生不适感。
“我也想吃雪糕。”林藏初对他心中所想毫无察觉地抬头，好哥俩似的直接打断他，“能不能给我也带一支？”
过了一会儿，紧闭着的窗户被人从里面“唰”地一下拉上去，门卫大爷的脸出现在了四四方方的窄小窗口中：“大下雨天的，谁啊？”
花纹雨伞的塑料伞柄重新回到了谢遥集的手里，雨势几近减弱，他拆开老冰棍的包装，咬了一口，率先踩进了雨里。
谢遥集回来得很快。
林藏初还站在原地，手里的甜筒包装拆了一半，他看了看正撑伞等在雨里的谢遥集，又看了看地上雨水积流而成的河洼。
林藏初愣了一下，还没说话，手机那边就传来自家司机师傅善解人意的问怀：“小林少爷，那我现在去接您还是？”
但是谢遥集就是莫名其妙地听全了。
什么下暴雨啊下冰雹啊，就是天上掉岩浆了，都轮不到他去考虑林藏初的安危。
谢遥集从泥泞的水洼里支着胳膊坐起身，沉默一会儿，头疼道：“拉我起来。”
“叔，是我。”
他扯了下嘴角，刚想开口挽尊，找补似地说些什么，就听见身边金枝玉贵的少爷出声回道：“不用了，李叔。”
手机里的通话尚未挂断，他的手往身侧垂了垂，话里疑惑单纯不似作伪，“你怎么从家里出来了？来买东西？”
《绿茶学神说他打工养我》
谢遥集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雨势不减，小区的砖瓦路上很快积攒出成片的水洼，附近的遮蔽物不多，他撑着伞沿路向前，终于在一家便利店的屋檐下看见了要找的人。
林藏初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了。
“下雨了。我想吃雪糕。”
·
走得太急，谢遥集出门之后才发现自己拿的是林藏初那天在网吧留给他的伞。
屁！他家里除了一只猫和一张桌子，就没有别的东西，哪儿来的事情要忙？
大爷立刻了然地一扬头，语气肃然起敬：“嚯，那真是辛苦你了，这种条件下学习成绩还这么好，难得啊。”
谢遥集已经把脏了的外套脱下来拎在手里，身上只穿了件和家里阳台晾衣绳上同款的白色T恤。
林藏初叹了下气，举起甜筒五味杂陈地舔了一口。
一阵凉风刮过来，手里的花条纹伞顶跟着晃了晃，林藏初又打了个喷嚏。
谢遥集弯下腰往前凑了凑，好让大爷能看清自己的脸，“刚帮老师送同学去诊所了。还麻烦您给开个门。”
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大爷原本被叨扰而不耐烦的脸色瞬间如沐春风，额头上的褶都少了几道：“噢，小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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