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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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青点头。

    巫医面色一凝，好一会儿才轻声追问：“我已经知无不言了。客人，你的判断呢？”

    “胡言乱语！”

    麟珩的疯病不是他离开后才患上的吗？

    他威胁晋青：“我看你根本不需要我为你诊治人皇！请回吧！”

    晋青：“他说了些什么让你如此笃定？”

    巫医看着他，半晌缓声道：“他说……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终止了，战争永远不会停止，除非……有外来者介入。”

    晋青叹口气，问大巫医：“后来呢？”

    他，放弃了寄生。

    晋青微讶，记不清书中是否有这个细节，但主角生来自带异像也属正常。

    曾经猜想过的真相，竟然在此时得到了验证。

    麟珩果然什么都知道。

    疯症……

    大巫医：“人皇陛下生而能言。”

    大巫医霍然拍案。

    外来信息侵入自成一体的世界并不是好事情。这总让人幻想抵达天外天就能弥补遗憾，可实际，他们寻找的人或事物并不在那里。

    晋青颔首，道谢后扶着麟珩出门。待他合上门扉，少年模样的大巫医瞬间衰老。朱颜枯骨，青丝白发，刹那易变。

    晋青摇头道：“抱歉，我帮不了你。”

    “后来人皇陛下大了些，知道自己这样会惹来异样的目光，便不再学舌。他父母看不出异常，以为他痊愈，我便主动请辞，踏上了寻找世界真相的道路。”

    “能具体说说吗？”

    晋青揽着昏迷的麟珩，内心煎熬。他无比需要巫医为麟珩治愈病症，可……他帮不了他。

    晋青：“怎么不一样？”

    大巫医继续道：“也不是多猎奇的事情。只是相较生来只会哭泣的婴儿，人皇陛下出声就能说一些短促的音节。开始还没人察觉异常，只觉这孩子天赋异禀。”

    【算了，你先听这人说，我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系统说完便销声匿迹，不再做声。

    巫医看出他的困惑，解释：“他那时的症状，和如今不一样。”

    已知这个世界没有除他以外的外来者。巫医口中那个他，怕是早已经……

    晋青不解。

    系统：【苍天啊，这也能怪我吗？我怎么知道主角能听见我和主系统的对话！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婴儿啊！】

    系统：【……】

    晋青：“请别卖关子。”

    可透漏这些信息给他的人，或者说非人是……

    “所以我判断，那时的人皇陛下不是被附身，而是在学舌。”

    晋青拉回自己的思绪，抬眼看着巫医，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帮他。

    巫医：“他们可会说话？”

    很显然，他并没有找到。否则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

    晋青想着，捏捏眉心，忽然理解系统设置种种规则的缘由。

    “他父母以为他是被妖邪附身，特请我去诊治。可这个世界没有鬼神，我等已是最接近神灵的存在。”

    “但慢慢的，这些短促的音节就有了具体的涵义。一个刚降生不久的孩子，绝无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晋青：【果然是你捅下的篓子。】

    “是不能。”晋青看着巫医的眼睛，狠下心直言：“你说的他……不是外来者。”

    “是不愿意，还是……”

    晋青的沉默让巫医心慌。当他第三次追问晋青结果。

    巫医：“你见过刚出生的婴儿吗？”

    巫医颓然跌坐，一时沉默下来，许久才恢复最初的温和，轻声对晋青道：“我需要静一静，你……先带他去村中休息。我明日再为他诊治。”

    晋青睁大眼，环着麟珩的手收紧。

    巫医愣住，相貌稚嫩，眼神却沧桑。

    晋青理解他此刻的感受，并没因为他的威胁而愤怒，等人冷静下来，才缓声道：“正是我需要你为他诊治，才不愿意欺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