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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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皖露出惊讶的神色，手指默默地收紧。
“你啊。”
炎曜说：“难道血魔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么？一路走来，我们不是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面对这样一个狠毒又没有底线的人，你真的觉得事成之后，他会和你平分上海滩吗？希望你别为他人做嫁衣，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皖说完后，目光定在了炎曜的脸上，他是多么希望从他脸上看到愤怒，鄙视，不屑的目光，可是很可惜，让他失望了，炎曜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的理想一直都是保护上海滩的百姓，为此，不惜奉献整个青春，更不用说为了案子殚精竭虑了，而如今，却落到了这种境地——不光受了大刑，还成为通缉犯，那么他做出的那么多努力，又算什么？水影是在问他，会不会觉得自己错付了……
“你说什么……”李皖震惊地望着炎曜，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好像听到了一个世间最大的笑话，“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我不信……这怎么可能？！”
炎曜的话一字一句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我在吻我的妻子，怎么能说是欺负？”
“炎曜，你……”
李皖怔忪地看着炎曜，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一个爱恨嗔痴全在一身的凡人。
昏暗中，水影突然问：“曜之，你会觉得不值得吗？为自己感到不值。”
这一 刹那，李皖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他的整个语言系统都紊乱了。
“你欺负我！”她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再看炎曜了，只觉得心跳如擂鼓。
炎曜微怔，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炎曜见是李皖，似乎并不惊讶，而是挣扎着爬起来，背靠在墙上，捂着胸口，直直地坐着。
炎曜从未对他说过这种话，李皖还以为炎曜从来都不会有“嫉妒”这种卑劣的感情，没想到，他也只是个凡人。
“你难道不生气吗？你如果求我，我就考虑一下。”
李皖就这样，消失在夜色中。
木屋里就留下水影和炎曜两人，只有一张床，炎曜是病人，水影自然不能让他睡地上，便自己抱着一床被子，说要睡地上。
“其实，我旁边还有位置。”炎曜浅浅道：“而且我现在伤的这么重，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从来都不想和你比。”炎曜从胸膛吐出一口气。
他一时不习惯他这个样子，印象中，炎曜一时是强大的、冷酷的，自信的，让人仰望的，可是如今，却像木偶一样躺在那里，半人半鬼。
他自动往里挪了挪，到了最里面，水影也吹了蜡烛，慢慢躺下。
炎曜不禁回忆起三日前，见到李皖的场景。
“你是我教出来的，我心里早就把你当做我的徒弟了，我，不信你会这样。”炎曜的目光仍是平稳安定的，好像无风无浪的大海一般。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曾经说过这种话。
李皖负着手，开口道：“我已经见过血魔了，他一直知道我恨你，所以我请求他让我来看看你，看看你落到怎样凄凉的下场。”他的面目扭曲，话语也冰冷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连我家的狗都不如。”
还是为了他……
他松开了他的衣领，掸了一下灰尘，冷冷道：“‘置酒长安道，同心与我违。’这是王维的一句诗，难道不像我们如今的样子？”
“你闭嘴！”李皖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管好你自己吧！明天早上，你就小命难保了。”
而炎曜的目光告诉他，他说的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
“不是不想，是不屑吧？也对，那时我还只是个小巡捕，太普通了，丢在人堆里都不显眼，而你已经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了，和你比，我就像一个好笑的小丑，又像一只臭虫，在阴沟里爬行，只知道仰望你，嫉妒你，这样的人生，简直太可悲了！”
“他来上海做什么？”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水影眼角不由得一跳。
水影赶忙推开他，问他有没有事。
“你在她心中，一直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她是真心将你当做朋友的。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我也曾嫉妒过你……你可以不信，可在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嫉妒你，为了你，她居然对我说出那种话。”
“他似乎已经加入了血魔的阵营，我猜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等血魔引爆炸弹，搅乱上海滩后，李皖再带士兵冲进城里，趁乱占领整座上海滩。”
炎曜心中一个念头陡然升起，要是能快点将她娶回家就好了，到时就能天天见着她了。
炎曜比他那次还要狼狈，浑身血淋淋的，受伤很重，好像只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睡吧，你太累了，我心疼。”炎曜将被子搭在她的身上，柔声道。
傍晚，顾茉和刘敬则乔装打扮后告辞了，他们说这次的行动堪称完美，只有两位兄弟受了伤，也不致命，可刘敬则还是要去帮他们诊治一下，避免伤口感染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水影趴在床上，凑近炎曜。
“谁是你妻子了？”
“……”
她眸光低垂，双颊似梅花初绽，在炉火的掩映下，更显得明艳动人，就像一幅徐徐展开的古画，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呸呸呸……”水影捂住他的嘴，“别再说这个字了，不吉利！”
李皖来到了监狱中，他的身边还有监狱长，监狱长谄媚地打开铁门，让李皖进去，自己则在门外守着。
“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神仙，我也从不信命。”炎曜脸色仍然是从容的，即使在这种情况下。
“嘶……”炎曜的伤口被扯动了，他冷哼了一声。
看着他身上狰狞的伤疤，李皖突然说：“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嫉妒你，为什么你可以成为所有人的中心，只要你出现，无论何时何地，所有人的目光就都会集中在你的身上……呵，不过其他人怎么看我都不在意，在这个世上，我唯一在意的，只有她的反应。可是，她和他们一样，她只要为了你，就看不见我了……有时候我一直都在想，凭什么？我的出身和家世不比你差，对她的爱更不比你少，为什么你就能轻轻松松地拥有她，而我却不能？和你比，我到底差在了哪里？”
“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来这里，就是要嘲弄你，让你知道，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他越走越近，一把抓住炎曜的领口，一字一句道：“事到如今，你不用激将我，那伽王大人已经启动了计划，时间将会选在对他有特殊意义的一天，那个时候，整个上海，都会陷入恐慌之中！在黎明之时，所有人都会匍匐于我们脚下，上海滩会迎接它新的主人！我会在我们初遇的地方，等着你向我认输！”
二人就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屋外大风呜咽，夜色笼罩，屋内却温暖如春，更何况身边还有自己的爱人，炎曜只觉得心满意足，是三天前想也不敢想的光景。要是现在的他告诉三天前的他，自己会如此这般，三天前的他肯定会说他是痴人说梦。
说完便背着手离开，监狱长给他披上了披风。
“那你现在看到了。”炎曜只是淡淡道。
水影脸颊有点红，“谁担心这个了？”
看着炎曜半死不活的样子，李皖想起某一次，他们也是在监狱里见面，那还是租界监狱，也是李皖最狼狈的时候。只是这次他们交换了位置，他在外面，而炎曜在里面。
“我的命，和你又有什么相关？说吧，你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炎曜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心里应该早有打算了，我不会劝说你，更不会求你，因为我知道，事已至此，外人说再多都是没用了。”
炎曜想了想，摇头：“我从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只求无愧于心，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担心，看到你为我这样担忧，我真是觉得自己太该死了。”
《暗夜水火[民国探案]》
李皖冷冷一笑，“我一直以为炎大督查有着通天的本领，没想到也是个凡夫俗子罢了，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命运啊，就是这般曲折离奇，谁能想到，上海滩人人敬佩的大英雄，如今会像一只老鼠一般，在如此阴暗肮脏的地方苟延残喘呢？”
……
“也许有一件事，你并不知道。”炎曜像是很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那一日在你行刑前，她曾经来找过我，甚至对我说，如果我不救你，就与我此生不复相见。”
可李皖却没有半分作为胜利者的喜悦，只觉得悲哀：连炎曜这样的人命运都不由得他自己左右，在乱世之中，还真是人命如草芥。
“我只是有点兴奋，得意忘形了。”耳边传来炎曜的轻笑声，勾的水影的心痒嗖嗖的。
“你如果知道了那伽王的计划，我不信你还会如此淡定！”李皖深吸一口气，走近了几步：“我已经和那伽王大人达成了协议，不破不立，等上海滩落入我们手中后，就平分上海滩，到时候，我会要你跪在我面前，像狗一样地祈求我放过你，也放过她。到时候，看到你那么卑微与懦弱的样子，她，还会看得上你么？”
炎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这次在狱中，还见到了李皖。”
话未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水影挣扎了两下，便随他去了，说实话，她也很思念他，仿佛久别重逢一般。她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沉醉于这个吻中。虽然只有几天没见，可是这次却差点是生死相隔，二人逐渐难舍难分起来。
李皖背过身去，肩膀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冷静。
炎曜却亲吻了一下她的掌心，水影脸又一红，赶忙收了手。
] 李皖露出惊讶的神色，手指默默地收紧。
“你啊。”
炎曜说：“难道血魔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么？一路走来，我们不是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面对这样一个狠毒又没有底线的人，你真的觉得事成之后，他会和你平分上海滩吗？希望你别为他人做嫁衣，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皖说完后，目光定在了炎曜的脸上，他是多么希望从他脸上看到愤怒，鄙视，不屑的目光，可是很可惜，让他失望了，炎曜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的理想一直都是保护上海滩的百姓，为此，不惜奉献整个青春，更不用说为了案子殚精竭虑了，而如今，却落到了这种境地——不光受了大刑，还成为通缉犯，那么他做出的那么多努力，又算什么？水影是在问他，会不会觉得自己错付了……
“你说什么……”李皖震惊地望着炎曜，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好像听到了一个世间最大的笑话，“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我不信……这怎么可能？！”
炎曜的话一字一句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我在吻我的妻子，怎么能说是欺负？”
“炎曜，你……”
李皖怔忪地看着炎曜，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一个爱恨嗔痴全在一身的凡人。
昏暗中，水影突然问：“曜之，你会觉得不值得吗？为自己感到不值。”
这一 刹那，李皖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他的整个语言系统都紊乱了。
“你欺负我！”她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再看炎曜了，只觉得心跳如擂鼓。
炎曜微怔，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炎曜见是李皖，似乎并不惊讶，而是挣扎着爬起来，背靠在墙上，捂着胸口，直直地坐着。
炎曜从未对他说过这种话，李皖还以为炎曜从来都不会有“嫉妒”这种卑劣的感情，没想到，他也只是个凡人。
“你难道不生气吗？你如果求我，我就考虑一下。”
李皖就这样，消失在夜色中。
木屋里就留下水影和炎曜两人，只有一张床，炎曜是病人，水影自然不能让他睡地上，便自己抱着一床被子，说要睡地上。
“其实，我旁边还有位置。”炎曜浅浅道：“而且我现在伤的这么重，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从来都不想和你比。”炎曜从胸膛吐出一口气。
他一时不习惯他这个样子，印象中，炎曜一时是强大的、冷酷的，自信的，让人仰望的，可是如今，却像木偶一样躺在那里，半人半鬼。
他自动往里挪了挪，到了最里面，水影也吹了蜡烛，慢慢躺下。
炎曜不禁回忆起三日前，见到李皖的场景。
“你是我教出来的，我心里早就把你当做我的徒弟了，我，不信你会这样。”炎曜的目光仍是平稳安定的，好像无风无浪的大海一般。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曾经说过这种话。
李皖负着手，开口道：“我已经见过血魔了，他一直知道我恨你，所以我请求他让我来看看你，看看你落到怎样凄凉的下场。”他的面目扭曲，话语也冰冷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连我家的狗都不如。”
还是为了他……
他松开了他的衣领，掸了一下灰尘，冷冷道：“‘置酒长安道，同心与我违。’这是王维的一句诗，难道不像我们如今的样子？”
“你闭嘴！”李皖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管好你自己吧！明天早上，你就小命难保了。”
而炎曜的目光告诉他，他说的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
“不是不想，是不屑吧？也对，那时我还只是个小巡捕，太普通了，丢在人堆里都不显眼，而你已经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了，和你比，我就像一个好笑的小丑，又像一只臭虫，在阴沟里爬行，只知道仰望你，嫉妒你，这样的人生，简直太可悲了！”
“他来上海做什么？”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水影眼角不由得一跳。
水影赶忙推开他，问他有没有事。
“你在她心中，一直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她是真心将你当做朋友的。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我也曾嫉妒过你……你可以不信，可在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嫉妒你，为了你，她居然对我说出那种话。”
“他似乎已经加入了血魔的阵营，我猜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等血魔引爆炸弹，搅乱上海滩后，李皖再带士兵冲进城里，趁乱占领整座上海滩。”
炎曜心中一个念头陡然升起，要是能快点将她娶回家就好了，到时就能天天见着她了。
炎曜比他那次还要狼狈，浑身血淋淋的，受伤很重，好像只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睡吧，你太累了，我心疼。”炎曜将被子搭在她的身上，柔声道。
傍晚，顾茉和刘敬则乔装打扮后告辞了，他们说这次的行动堪称完美，只有两位兄弟受了伤，也不致命，可刘敬则还是要去帮他们诊治一下，避免伤口感染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水影趴在床上，凑近炎曜。
“谁是你妻子了？”
“……”
她眸光低垂，双颊似梅花初绽，在炉火的掩映下，更显得明艳动人，就像一幅徐徐展开的古画，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呸呸呸……”水影捂住他的嘴，“别再说这个字了，不吉利！”
李皖来到了监狱中，他的身边还有监狱长，监狱长谄媚地打开铁门，让李皖进去，自己则在门外守着。
“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神仙，我也从不信命。”炎曜脸色仍然是从容的，即使在这种情况下。
“嘶……”炎曜的伤口被扯动了，他冷哼了一声。
看着他身上狰狞的伤疤，李皖突然说：“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嫉妒你，为什么你可以成为所有人的中心，只要你出现，无论何时何地，所有人的目光就都会集中在你的身上……呵，不过其他人怎么看我都不在意，在这个世上，我唯一在意的，只有她的反应。可是，她和他们一样，她只要为了你，就看不见我了……有时候我一直都在想，凭什么？我的出身和家世不比你差，对她的爱更不比你少，为什么你就能轻轻松松地拥有她，而我却不能？和你比，我到底差在了哪里？”
“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来这里，就是要嘲弄你，让你知道，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他越走越近，一把抓住炎曜的领口，一字一句道：“事到如今，你不用激将我，那伽王大人已经启动了计划，时间将会选在对他有特殊意义的一天，那个时候，整个上海，都会陷入恐慌之中！在黎明之时，所有人都会匍匐于我们脚下，上海滩会迎接它新的主人！我会在我们初遇的地方，等着你向我认输！”
二人就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屋外大风呜咽，夜色笼罩，屋内却温暖如春，更何况身边还有自己的爱人，炎曜只觉得心满意足，是三天前想也不敢想的光景。要是现在的他告诉三天前的他，自己会如此这般，三天前的他肯定会说他是痴人说梦。
说完便背着手离开，监狱长给他披上了披风。
“那你现在看到了。”炎曜只是淡淡道。
水影脸颊有点红，“谁担心这个了？”
看着炎曜半死不活的样子，李皖想起某一次，他们也是在监狱里见面，那还是租界监狱，也是李皖最狼狈的时候。只是这次他们交换了位置，他在外面，而炎曜在里面。
“我的命，和你又有什么相关？说吧，你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炎曜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心里应该早有打算了，我不会劝说你，更不会求你，因为我知道，事已至此，外人说再多都是没用了。”
炎曜想了想，摇头：“我从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只求无愧于心，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担心，看到你为我这样担忧，我真是觉得自己太该死了。”
《暗夜水火[民国探案]》
李皖冷冷一笑，“我一直以为炎大督查有着通天的本领，没想到也是个凡夫俗子罢了，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命运啊，就是这般曲折离奇，谁能想到，上海滩人人敬佩的大英雄，如今会像一只老鼠一般，在如此阴暗肮脏的地方苟延残喘呢？”
……
“也许有一件事，你并不知道。”炎曜像是很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那一日在你行刑前，她曾经来找过我，甚至对我说，如果我不救你，就与我此生不复相见。”
可李皖却没有半分作为胜利者的喜悦，只觉得悲哀：连炎曜这样的人命运都不由得他自己左右，在乱世之中，还真是人命如草芥。
“我只是有点兴奋，得意忘形了。”耳边传来炎曜的轻笑声，勾的水影的心痒嗖嗖的。
“你如果知道了那伽王的计划，我不信你还会如此淡定！”李皖深吸一口气，走近了几步：“我已经和那伽王大人达成了协议，不破不立，等上海滩落入我们手中后，就平分上海滩，到时候，我会要你跪在我面前，像狗一样地祈求我放过你，也放过她。到时候，看到你那么卑微与懦弱的样子，她，还会看得上你么？”
炎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这次在狱中，还见到了李皖。”
话未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水影挣扎了两下，便随他去了，说实话，她也很思念他，仿佛久别重逢一般。她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沉醉于这个吻中。虽然只有几天没见，可是这次却差点是生死相隔，二人逐渐难舍难分起来。
李皖背过身去，肩膀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冷静。
炎曜却亲吻了一下她的掌心，水影脸又一红，赶忙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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