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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韩硕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平时路栩都是跟他一起瞎嚷嚷的。
又是一阵抱怨。这算什么好消息。
“你是因为淋雨才发烧的吗？”曲修宁放下笔，“那个……我那天没看手机，如果早点发现消息没发出去的话，你也许就能拿到伞，也不用生病了。”
有些话，不讲出来，也许还留有让人多想的余地。
韩硕撇着嘴：“往年的高三虽然寒暑假都补课，可国庆还是正常放的。”
路栩其实能猜到大家的反应。照旧不满抱怨，然后照旧来上课。改变不了的事，就学会接受和面对, 这是她从父母那里学到的。
篮球赛是每两个兄弟班之间对决，学校原本只是想让高三学生在学习之余放松放松，没想到韩硕认真了。毕竟他减肥初有成效，还是想在球场上一展球技的，主要是秀给张晚忆看。
男生就是这样，总是在很多事上有奇怪的胜负欲。
第20章 你又没有喜欢的人。
曲修宁似乎猜到了路栩要说什么，答道：“后面还有两轮，之后才能有结果。不过这次考得不错。”
“你这些卷子都是从哪儿弄的？好像不是咱们发的吧。”韩硕从她桌上垒着的卷子里抽了一张。
韩硕去了趟老师办公室, 最先知道了这个消息, 回来就分享给了路栩。路栩在做曲修宁给她的卷子, 情绪没什么波澜，只说了声“哦”, 接着做她的物理题。
“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抱歉。”
不是因为卷子，而是，她分明看到曲修宁书包旁边的网兜里，放了一把伞。
路栩一怔，心底变得柔软。
路栩点头笑笑，表示知道了。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但他最在意的还是张晚忆，他求着路栩，比赛当天一定要拉张晚忆到球场来。
自从上次跟曲修宁在办公室改完卷子后，老章头就通知她以后周三先不用去了。
她又接着说：“章老师，路栩生病这么多天，她的功课应该也落下一些，需要补一补。她物理化学成绩一直提不上来，总靠语数英也不是办法……”
“你来了。”曲修宁先朝她打招呼，“老章头有事先走了。”
还没等老章头说话，曲修宁便抢着说：“我觉得她说得没错，这种事还是课代表做比较合适。章老师，我不是六班英语课代表，那我从今晚开始也没必要去了吧。”
过了一会儿，曲修宁站起来活动筋骨。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又同时止住了话。
路栩避开他的视线，回答道：“退了。”
晚自习之前，路栩一直在教室发呆，晚自习的预备铃响过之后，她才慢吞吞地往办公室走去。
消息一出，班里炸了锅。
“恭喜啊。”路栩垂下眼睛。
路栩长长地“噢”了一声：“我懂了，在学校你旁边坐的是我, 放假的话你旁边坐的是张晚忆。”
周及急着想要说点什么。
他的校服在椅子上搭着，身上是件浅蓝色的衬衫，很适合他。
周及一怔，大概是没想到老章头的关注点在路栩身上，而不是她说的话上。
曲修宁又比她先到。
“怎么，这卷子是你亲戚啊？”韩硕嬉皮笑脸，突然怔住，“这卷子很难弄到的诶，我之前跑了好几家书店，都没买到这个资料，你从哪弄来的……”
“物理竞赛……”
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说的。张晚忆，还是另有其人？
他先是带着五班的男生在体育课上“集训”，又在网上定制了队服，每天课间在教室后面刻苦练运球，被教导主任抓到过两次，班长的头衔差点保不住。
路栩心里像被人拿掉了一块，空空的。
韩硕帮她捡起书，顺便看了眼她手中的卷子，语气诧异：“你最近魔怔了, 怎么都在做物理化学？”
”
“没关系。”她慌乱地说。
但路栩还是把曲修宁给的那些卷子认真做完，算是不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她固执地认为那是曲修宁的一片苦心。
在进老章头办公室前，路栩深呼吸了几次，才踏进去。
路栩拿书扔他，他一闪身，书掉落到脚下。
十月中旬是校庆, 中间跨了个国庆假期。
少女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的笑-
曲修宁略带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女生。他当然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费尽心思在老章头面前想要换掉路栩。
“章老师，我是英语课代表，这个事不应该麻烦别的同学。”
老章头挠了挠头：“路栩回来了，你们谁改不是一样嘛，这点儿小事，就别换来换去的了。”
说这些的时候，老章头眼神有些黯淡。路栩当时想到他藏起来的电影票，不知那两张电影票背后, 有没有藏着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那天晚上……”
“知道你们辛苦，还有个好消息：放假前最后一天不用上晚自习，当天下午放学后组织篮球友谊赛，这事班长和体委操心一下，大家积极参加啊。”
除了不理解，五班女生讨论最多的竟然是曲修宁和邹铭琦谁打球更帅，这让韩硕气得不轻。
路栩蹙眉：“放假还不是在家做卷子，有区别吗？”
他注视着路栩眼睛，说得很真诚。
除了打招呼说的两句话之外，两个人一直没说话，整个办公室里只有笔尖触碰纸张的声音。
比赛当天，五班六班比赛的球场四周挤满了人，大多数是女生，他们自己班的人差点占不到最佳观赛位置。仅是邹铭琦和曲修宁两个人，便已经是许多人在场的理由。
“对了，这几天发的卷子都在这儿，还有一些专项训练的题。”曲修宁从书包里抽出几张卷子。
路栩瞅了一眼身边的韩硕，他似乎在想些什么-
路栩微微一怔。
应该不会是从邹铭琦那里听说的，不然他会说“不会的可以去问邹铭琦”。
自从张晚忆决定报考编导之后，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家、学校和培训班三点一线，有时候晚自习也要去上课，课间也没时间插科打诨了。每次路过六班，都只能看到她趴在桌子上补觉。
语气随意。
不过就单凭老章头的地中海发型，谁跟他谈恋爱都得无疾而终。
高三的七天长假缩水到三天，剩下的四天里，两天上课两天考试。
路栩没好气地甩了句：“我觉醒了，不行吗？”
曲修宁嘴角划过一抹笑，说：“人人都问我能不能保送，你是第一个问我能不能有成绩的。”
其实那些卷子大部分她都有，她不在的这几天，发的作业韩硕都帮她收在抽屉里了。
“路栩怎么说？”
她破天荒没发脾气。
曲修宁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说。”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物理竞赛怎么样，能有成绩吗？”
路栩还是说了声“谢谢”，细心把那些卷子都收好。
也不知道曲修宁给这些是从哪儿多出来的。
早上周及从六班回来之后，语气古怪地让她继续改卷子。
路栩拉
曲修宁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窗，顺便问道：“烧退了吗？”
韩硕帮她收的那堆卷子，她早上塞书包进抽屉的时候，不小心压成了一堆褶皱的纸团。而现在，她把每张卷子角对齐之后才折，细心得跟绣花似的。
相较而言，女生们就没那么高的兴致。每节体育课两个班的男生都要一起打球，女生们实在不懂为什么还要专门再办一场友谊赛。
路栩是想着，他之前有要放弃物理竞赛的念头，谁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交白卷这样的“壮举”。
这些天，他们很少跟张晚忆碰面。
“你小子，少在这耍贫嘴。”老章头先是笑着训斥了曲修宁，然后转向周及，“周及啊，是这样，英语组才开过会，说是各班要统一进度、统一复习资料，以后这种随堂测试的卷子也有可能就不用改了，这事呢我觉得还是不换人，你觉得呢？”
“你别乱动我卷子。”
曲修宁没接她的话，反问了一句：“你呢？”
在六班教室里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自然也就不清楚这是老章头自己的决定，还是曲修宁也起了作用。
她放下书包，坐到往常的位子上，开始改卷子。
路栩余光看到他站起来，盘算着说点什么。
韩硕贱贱一笑：“我就喜欢你这么有自知之明。”
跟曲修宁请教物理的事自然也没有下文了。
“放假可以跟晚忆一起去图书馆复习，这就是区别。”韩硕顶着一张苦哈哈的脸, “同样是做卷子，我宁愿换个地方。”
“我……怎么了？”
“听说你物理有些薄弱，你先做，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当了两年多英语课代表，周及很少这么积极主动揽活，老章头有些诧异。
周及迟疑了一番，毕竟她也没得到路栩的肯定回答，她低头看着脚尖：“她应该没有意见吧。”
周晴跟五班磨合了一段时间，也算是摸准了这些学生的脾性，喊完闹完，该来还得来。
周晴在这时候走进教室，打断了他们。
周老师清了清嗓子：“给大家通知个事，国庆放假时间定下来了，一号到三号放假，四号五号正常上课，六号七号月考。具体的考试安排，明天会跟大家说。”
尽管也许只是他的举手之劳。因为他自己说了，别多想。
] “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韩硕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平时路栩都是跟他一起瞎嚷嚷的。
又是一阵抱怨。这算什么好消息。
“你是因为淋雨才发烧的吗？”曲修宁放下笔，“那个……我那天没看手机，如果早点发现消息没发出去的话，你也许就能拿到伞，也不用生病了。”
有些话，不讲出来，也许还留有让人多想的余地。
韩硕撇着嘴：“往年的高三虽然寒暑假都补课，可国庆还是正常放的。”
路栩其实能猜到大家的反应。照旧不满抱怨，然后照旧来上课。改变不了的事，就学会接受和面对, 这是她从父母那里学到的。
篮球赛是每两个兄弟班之间对决，学校原本只是想让高三学生在学习之余放松放松，没想到韩硕认真了。毕竟他减肥初有成效，还是想在球场上一展球技的，主要是秀给张晚忆看。
男生就是这样，总是在很多事上有奇怪的胜负欲。
第20章 你又没有喜欢的人。
曲修宁似乎猜到了路栩要说什么，答道：“后面还有两轮，之后才能有结果。不过这次考得不错。”
“你这些卷子都是从哪儿弄的？好像不是咱们发的吧。”韩硕从她桌上垒着的卷子里抽了一张。
韩硕去了趟老师办公室, 最先知道了这个消息, 回来就分享给了路栩。路栩在做曲修宁给她的卷子, 情绪没什么波澜，只说了声“哦”, 接着做她的物理题。
“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抱歉。”
不是因为卷子，而是，她分明看到曲修宁书包旁边的网兜里，放了一把伞。
路栩一怔，心底变得柔软。
路栩点头笑笑，表示知道了。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但他最在意的还是张晚忆，他求着路栩，比赛当天一定要拉张晚忆到球场来。
自从上次跟曲修宁在办公室改完卷子后，老章头就通知她以后周三先不用去了。
她又接着说：“章老师，路栩生病这么多天，她的功课应该也落下一些，需要补一补。她物理化学成绩一直提不上来，总靠语数英也不是办法……”
“你来了。”曲修宁先朝她打招呼，“老章头有事先走了。”
还没等老章头说话，曲修宁便抢着说：“我觉得她说得没错，这种事还是课代表做比较合适。章老师，我不是六班英语课代表，那我从今晚开始也没必要去了吧。”
过了一会儿，曲修宁站起来活动筋骨。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又同时止住了话。
路栩避开他的视线，回答道：“退了。”
晚自习之前，路栩一直在教室发呆，晚自习的预备铃响过之后，她才慢吞吞地往办公室走去。
消息一出，班里炸了锅。
“恭喜啊。”路栩垂下眼睛。
路栩长长地“噢”了一声：“我懂了，在学校你旁边坐的是我, 放假的话你旁边坐的是张晚忆。”
周及急着想要说点什么。
他的校服在椅子上搭着，身上是件浅蓝色的衬衫，很适合他。
周及一怔，大概是没想到老章头的关注点在路栩身上，而不是她说的话上。
曲修宁又比她先到。
“怎么，这卷子是你亲戚啊？”韩硕嬉皮笑脸，突然怔住，“这卷子很难弄到的诶，我之前跑了好几家书店，都没买到这个资料，你从哪弄来的……”
“物理竞赛……”
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说的。张晚忆，还是另有其人？
他先是带着五班的男生在体育课上“集训”，又在网上定制了队服，每天课间在教室后面刻苦练运球，被教导主任抓到过两次，班长的头衔差点保不住。
路栩心里像被人拿掉了一块，空空的。
韩硕帮她捡起书，顺便看了眼她手中的卷子，语气诧异：“你最近魔怔了, 怎么都在做物理化学？”
”
“没关系。”她慌乱地说。
但路栩还是把曲修宁给的那些卷子认真做完，算是不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她固执地认为那是曲修宁的一片苦心。
在进老章头办公室前，路栩深呼吸了几次，才踏进去。
路栩拿书扔他，他一闪身，书掉落到脚下。
十月中旬是校庆, 中间跨了个国庆假期。
少女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的笑-
曲修宁略带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女生。他当然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费尽心思在老章头面前想要换掉路栩。
“章老师，我是英语课代表，这个事不应该麻烦别的同学。”
老章头挠了挠头：“路栩回来了，你们谁改不是一样嘛，这点儿小事，就别换来换去的了。”
说这些的时候，老章头眼神有些黯淡。路栩当时想到他藏起来的电影票，不知那两张电影票背后, 有没有藏着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那天晚上……”
“知道你们辛苦，还有个好消息：放假前最后一天不用上晚自习，当天下午放学后组织篮球友谊赛，这事班长和体委操心一下，大家积极参加啊。”
除了不理解，五班女生讨论最多的竟然是曲修宁和邹铭琦谁打球更帅，这让韩硕气得不轻。
路栩蹙眉：“放假还不是在家做卷子，有区别吗？”
他注视着路栩眼睛，说得很真诚。
除了打招呼说的两句话之外，两个人一直没说话，整个办公室里只有笔尖触碰纸张的声音。
比赛当天，五班六班比赛的球场四周挤满了人，大多数是女生，他们自己班的人差点占不到最佳观赛位置。仅是邹铭琦和曲修宁两个人，便已经是许多人在场的理由。
“对了，这几天发的卷子都在这儿，还有一些专项训练的题。”曲修宁从书包里抽出几张卷子。
路栩瞅了一眼身边的韩硕，他似乎在想些什么-
路栩微微一怔。
应该不会是从邹铭琦那里听说的，不然他会说“不会的可以去问邹铭琦”。
自从张晚忆决定报考编导之后，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家、学校和培训班三点一线，有时候晚自习也要去上课，课间也没时间插科打诨了。每次路过六班，都只能看到她趴在桌子上补觉。
语气随意。
不过就单凭老章头的地中海发型，谁跟他谈恋爱都得无疾而终。
高三的七天长假缩水到三天，剩下的四天里，两天上课两天考试。
路栩没好气地甩了句：“我觉醒了，不行吗？”
曲修宁嘴角划过一抹笑，说：“人人都问我能不能保送，你是第一个问我能不能有成绩的。”
其实那些卷子大部分她都有，她不在的这几天，发的作业韩硕都帮她收在抽屉里了。
“路栩怎么说？”
她破天荒没发脾气。
曲修宁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说。”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物理竞赛怎么样，能有成绩吗？”
路栩还是说了声“谢谢”，细心把那些卷子都收好。
也不知道曲修宁给这些是从哪儿多出来的。
早上周及从六班回来之后，语气古怪地让她继续改卷子。
路栩拉
曲修宁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窗，顺便问道：“烧退了吗？”
韩硕帮她收的那堆卷子，她早上塞书包进抽屉的时候，不小心压成了一堆褶皱的纸团。而现在，她把每张卷子角对齐之后才折，细心得跟绣花似的。
相较而言，女生们就没那么高的兴致。每节体育课两个班的男生都要一起打球，女生们实在不懂为什么还要专门再办一场友谊赛。
路栩是想着，他之前有要放弃物理竞赛的念头，谁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交白卷这样的“壮举”。
这些天，他们很少跟张晚忆碰面。
“你小子，少在这耍贫嘴。”老章头先是笑着训斥了曲修宁，然后转向周及，“周及啊，是这样，英语组才开过会，说是各班要统一进度、统一复习资料，以后这种随堂测试的卷子也有可能就不用改了，这事呢我觉得还是不换人，你觉得呢？”
“你别乱动我卷子。”
曲修宁没接她的话，反问了一句：“你呢？”
在六班教室里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自然也就不清楚这是老章头自己的决定，还是曲修宁也起了作用。
她放下书包，坐到往常的位子上，开始改卷子。
路栩余光看到他站起来，盘算着说点什么。
韩硕贱贱一笑：“我就喜欢你这么有自知之明。”
跟曲修宁请教物理的事自然也没有下文了。
“放假可以跟晚忆一起去图书馆复习，这就是区别。”韩硕顶着一张苦哈哈的脸, “同样是做卷子，我宁愿换个地方。”
“我……怎么了？”
“听说你物理有些薄弱，你先做，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当了两年多英语课代表，周及很少这么积极主动揽活，老章头有些诧异。
周及迟疑了一番，毕竟她也没得到路栩的肯定回答，她低头看着脚尖：“她应该没有意见吧。”
周晴跟五班磨合了一段时间，也算是摸准了这些学生的脾性，喊完闹完，该来还得来。
周晴在这时候走进教室，打断了他们。
周老师清了清嗓子：“给大家通知个事，国庆放假时间定下来了，一号到三号放假，四号五号正常上课，六号七号月考。具体的考试安排，明天会跟大家说。”
尽管也许只是他的举手之劳。因为他自己说了，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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