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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你一身火红衣袍，色艳灼灼, 连发间别的那只羽毛发簪, 都是金红色的。”
“你喜欢他……本座什么？”沈春眠恨铁不成钢道，“江逐风、你江师弟难道不好吗？”
他下意识定睛，却见再往下半分便是沈温如的唇。
“他不是流浪猫, ”站在他身侧的怀楚将手掌搭在他肩头, 很轻很缓地哄劝道, “他是你阿弟，是当年那个被你阿爹不小心弄丢的孩子。”
沈春眠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几分道理，反驳不过，因此便只好吞吐地问：“那你这是、又是什么意思呢？”
沈春眠连忙起身，一抬头却又对上了不远处那江逐风的目光。
沈弦惊便替他道：“温如，他叫沈温如。”
沈温如莫名一脸的倔强：“我自幼便如此，不是养着一两日便能好的。”
正当沈春眠绞尽脑汁思忖对策之时，却听那江逐风忽然道：“师兄既有话与沈教主要谈，那师弟便先不打扰了，等什么时候师兄说完了话，我再来。”
“教主冷泉救我一次，骊宫中又替我解围，出关之后第一眼来见的也是我，我不信教主真的会对我半分感情也没有。”他红着眼，一字一句道。
“既然都一样，”沈温
彼时的沈春眠目光倨傲，居高临下地看向了这个他自以为是父亲新捡回来的小师弟，还算友好地一台下巴，问他：“你叫什么名？”
沈春眠：……
沈春眠避无可避，因此便只好将沈温如请到凉亭里吃茶。
“那日恰巧遇上离恨教强抢民女，”沈春眠听见他轻声道，“我原想悄悄将她劫下，可我转念一想，离恨教教主专好男宠，若我替她嫁，你的教徒是不是会将我进献给你？”
沈弦惊也上前一步，揉了揉他的发顶，接着又叹了口气道：“春眠，你要知事理，不过只当是多了个弟弟。”
怀楚连忙抱住他：“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我与你父亲对你的疼爱，不会因为对温如的失而复得，而减少半分。”
他才刚一直都在沉默，如今又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沈温如顿时觉着自己方才向他所倾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唱一场独角戏。
沈温如眼尾带着几分薄红, 看向沈春眠的眼中情绪复杂，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终于开口说道：“阿爹带我回青云派那日, 我远远地瞧见师尊和你, 三丈高的梨树上开满了梨花，抬眼之间天与地、雪与花，连同那一身素衣的师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可唯独只有你……”
沈温如却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是什么样？我也是水系灵根，姿色也不比他差，你为何只肯要他，却不肯看看我？”
“我今日来，也不为旁的，”沈温如放下茶盏，不冷不淡地开口道，“只是今日教中有一传言。”
“本座没那个意思，”沈春眠百口莫辩，有些绝望地脱口而出道，“就是刚好，刚好他昨夜出现在本座的面前，如果出现的是旁人，那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两样。”
他想要报复他，想要借此怀楚与沈弦惊的怜惜与疼爱，想要他们对这个亲手养大的坏种彻底心死。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沈春眠道，“不必拐弯抹角的。”
沈春眠：“这事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也没话说了，借口要回去沐浴，沈春眠也答应了。
沈春眠眼下是彻底明白了，敢情这主角受心里的人不是江逐风，而是反派。
若实话实说，恐怕沈温如听后想不开，从此与江逐风断了情爱，这样剧情就回不到正轨上了；可若撒谎，将错处大包大揽地捆在自己身上，这又是对沈温如的一种欺瞒，沈春眠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过了好半晌才重新开口。
沈温如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扭头紧紧盯着那带他回来的沈弦惊。
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啊！
他可一点儿也听不懂这里头的典故。
沈温如的眼睛却更红了，他立即捉住了沈春眠的袖子，将他往下重重一拉，沈春眠差点一个踉跄摔在他身上，手慢脚乱地按住了旁侧的石桌，好险稳住身形。
说完他转念一想，重生后的江逐风也疯得不轻，说也说不通，打也打不过，真是麻烦透了。
两人对坐良久，也不见沈温如开口，沈春眠如今也无须保持人设，故而便也不再装什么高深莫测了，脱口直言道：“你今日特意过来……是为了何事？”
沈春眠：啥？
误会，这真的是误会。
于是在后来决裂之后，沈温如对他便只剩下了那无边的恨意。
沈温如却忽然打断了他，他的薄目微红，低声问：“沈春眠，你为何宁愿碰他，却也不肯碰我？”
“那日我身中燃情，你说不肯趁人之危，便将我丢进冷泉，”沈温如语气里有几分难以抑制的不可置信，“你宁愿……宁愿浪费修为救我，也不肯碰我吗？我究竟哪里比不上江师弟？”
尽管他不愿多看自己一眼，可沈温如却还是很喜欢黏着他，他为了能吃饱饭，自小与野狗抢食，与那堕入修罗界的半人不鬼的残修抢夺那一两颗劣等灵石。
“别哭了，”沈春眠忽地起身，走过去用那宽大的袖子替他抹了抹眼泪，“也没什么好哭的，本座并非你良人，等时机到了，你还是跟着江逐风一道回青云派去吧，也省得叫那二位忧心。”
说完他便朝着后头的荒地走去，俨然是要去那里帮帮手的意思。
沈弦惊对上他的目光，淡淡然道：“那年我寻子心切，可温如却早已了无踪迹，又恰好在路边捡到了与他样貌有几分相似的你……”
“教主说自己并非我良人，那谁又是你的良人？是江逐风么？我听他的语气，像是恨你入骨，你又何必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呢？”
沈春眠立即便紧张了起来：“什么传言？”
“还要我怎么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沈温如红了眼眶，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是故意被绑到教主床上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教主方才又在看谁？”沈温如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遥遥瞧见了江逐风的背影，他的语气似有几分落寞，亦有几分不甘，“又是他。”
沈春眠一时听得有些呆了，嘴唇欲张又合，半晌后才终于开口道：“你不要将本座想的太好，从前那一桩桩、一件件恶行，也都不是旁人逼着本座干的。”
他话音未落，沈春眠便红着眼指了指自己：“那我呢？你们找到真的了，那我呢？我就成了冒牌货了？”
怀楚没说话，他便看向沈弦惊：“阿爹，他们说的难道都是真的？”
第29章
沈温如垂下眼，按着桌角的指节发白：“他们说……教主与江师弟，昨夜共度了一夜春宵。”
“没有这回事，”沈春眠下意识扯谎道，“你听他们胡说，本座与江逐风，那怎么可能呢？”
沈温如看向他：“在来的路上，他已向我承认了。”
沈温如顿了顿，接着又道：“后来我还听说你救了山下云水村村民，在教中住的这些天，我也从未见你宠幸过谁——你本性其实不坏，从前你其实都是装的吧，是不是？”
他见识了这世间太多的丑恶，然后他看见了浑身上下好像都会发光的沈春眠。
他曾以为他天生劣性，不过空得了一张漂亮皮子，可如今几次相处下来，那个曾经发着光的影子却又再次回到了他的心里。
“二位在离恨也不长住，”沈春眠斟词酌句道，“故而此处也无须你们劳作，特别是你，沈……师弟，你身子骨不好，还是该留在琉光殿内好生养着，不该出来受风的。”
这片土地显然已经不欢迎他了，不得已，沈春眠便只好转过头去面对那两位大“债主”。
沈春眠：……
“你若真是十恶不赦之人，又怎会承认自己从前犯下的是恶行？”
“他、我，”沈春眠支支吾吾道，“我与江逐风之间绝无感情，只是昨夜符乐在本座的酒里放了一把助兴药，本座热毒郁结，那江逐风……”
“开什么玩笑, ”沈春眠面上先是一迟疑, 而后又猛地甩开了怀楚的手, “他们说的是真的？”
沈春眠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嘀咕道：“他怎么也和你姓？先前捡回来个成天板着张脸的江师弟便罢了，如今又捡来一只瘦巴巴的流浪猫, 我们青云派又不是难民营。”
他连忙欲盖弥彰地一低头：“你做什么？”
沈春眠坦然道：“本座骗你能得什么好？你、江逐风，在本座这里都是一样的，都是前师弟，昨夜之事实属意外，并非是本座对他有意。”
沈温如先是细细品了口茶，而后才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一句：“这茶还是太次，比不得阿爹手植的秋暝茶。”
沈温如这才堪堪收起了眼泪：“真的？”
沈温如爱他的倨傲，爱他的张扬，爱他身上恣意轻狂的少年气，可同时他又恨他轻而易举地便夺得了师尊与阿爹的目光，恨他心安理得地霸占了他的位置这么多年，恨他连一个正眼都不肯施舍给自己。
他这话说完，沈春眠显然尬住了，可旁侧那位的脸色他更不敢细看，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
他原只是预谋着要怀楚与沈弦惊两人对他彻底厌弃，可在见到沈春眠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其实始终忘不了那年初见时的那个鲜衣少年。
他莫名其妙地当了这个小三，心中本就饱受道德折磨，眼下一日不到便被这位“原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沈春眠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开始因为两人的哄劝，沈春眠对他的态度虽然不冷不淡的，但总还算是友善，只是不太爱搭理他。
沈春眠一时有些懵了，这剧情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劲？
] “只有你一身火红衣袍，色艳灼灼, 连发间别的那只羽毛发簪, 都是金红色的。”
“你喜欢他……本座什么？”沈春眠恨铁不成钢道，“江逐风、你江师弟难道不好吗？”
他下意识定睛，却见再往下半分便是沈温如的唇。
“他不是流浪猫, ”站在他身侧的怀楚将手掌搭在他肩头, 很轻很缓地哄劝道, “他是你阿弟，是当年那个被你阿爹不小心弄丢的孩子。”
沈春眠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几分道理，反驳不过，因此便只好吞吐地问：“那你这是、又是什么意思呢？”
沈春眠连忙起身，一抬头却又对上了不远处那江逐风的目光。
沈弦惊便替他道：“温如，他叫沈温如。”
沈温如莫名一脸的倔强：“我自幼便如此，不是养着一两日便能好的。”
正当沈春眠绞尽脑汁思忖对策之时，却听那江逐风忽然道：“师兄既有话与沈教主要谈，那师弟便先不打扰了，等什么时候师兄说完了话，我再来。”
“教主冷泉救我一次，骊宫中又替我解围，出关之后第一眼来见的也是我，我不信教主真的会对我半分感情也没有。”他红着眼，一字一句道。
“既然都一样，”沈温
彼时的沈春眠目光倨傲，居高临下地看向了这个他自以为是父亲新捡回来的小师弟，还算友好地一台下巴，问他：“你叫什么名？”
沈春眠：……
沈春眠避无可避，因此便只好将沈温如请到凉亭里吃茶。
“那日恰巧遇上离恨教强抢民女，”沈春眠听见他轻声道，“我原想悄悄将她劫下，可我转念一想，离恨教教主专好男宠，若我替她嫁，你的教徒是不是会将我进献给你？”
沈弦惊也上前一步，揉了揉他的发顶，接着又叹了口气道：“春眠，你要知事理，不过只当是多了个弟弟。”
怀楚连忙抱住他：“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我与你父亲对你的疼爱，不会因为对温如的失而复得，而减少半分。”
他才刚一直都在沉默，如今又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沈温如顿时觉着自己方才向他所倾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唱一场独角戏。
沈温如眼尾带着几分薄红, 看向沈春眠的眼中情绪复杂，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才终于开口说道：“阿爹带我回青云派那日, 我远远地瞧见师尊和你, 三丈高的梨树上开满了梨花，抬眼之间天与地、雪与花，连同那一身素衣的师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可唯独只有你……”
沈温如却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是什么样？我也是水系灵根，姿色也不比他差，你为何只肯要他，却不肯看看我？”
“我今日来，也不为旁的，”沈温如放下茶盏，不冷不淡地开口道，“只是今日教中有一传言。”
“本座没那个意思，”沈春眠百口莫辩，有些绝望地脱口而出道，“就是刚好，刚好他昨夜出现在本座的面前，如果出现的是旁人，那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两样。”
他想要报复他，想要借此怀楚与沈弦惊的怜惜与疼爱，想要他们对这个亲手养大的坏种彻底心死。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沈春眠道，“不必拐弯抹角的。”
沈春眠：“这事儿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也没话说了，借口要回去沐浴，沈春眠也答应了。
沈春眠眼下是彻底明白了，敢情这主角受心里的人不是江逐风，而是反派。
若实话实说，恐怕沈温如听后想不开，从此与江逐风断了情爱，这样剧情就回不到正轨上了；可若撒谎，将错处大包大揽地捆在自己身上，这又是对沈温如的一种欺瞒，沈春眠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过了好半晌才重新开口。
沈温如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扭头紧紧盯着那带他回来的沈弦惊。
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啊！
他可一点儿也听不懂这里头的典故。
沈温如的眼睛却更红了，他立即捉住了沈春眠的袖子，将他往下重重一拉，沈春眠差点一个踉跄摔在他身上，手慢脚乱地按住了旁侧的石桌，好险稳住身形。
说完他转念一想，重生后的江逐风也疯得不轻，说也说不通，打也打不过，真是麻烦透了。
两人对坐良久，也不见沈温如开口，沈春眠如今也无须保持人设，故而便也不再装什么高深莫测了，脱口直言道：“你今日特意过来……是为了何事？”
沈春眠：啥？
误会，这真的是误会。
于是在后来决裂之后，沈温如对他便只剩下了那无边的恨意。
沈温如却忽然打断了他，他的薄目微红，低声问：“沈春眠，你为何宁愿碰他，却也不肯碰我？”
“那日我身中燃情，你说不肯趁人之危，便将我丢进冷泉，”沈温如语气里有几分难以抑制的不可置信，“你宁愿……宁愿浪费修为救我，也不肯碰我吗？我究竟哪里比不上江师弟？”
尽管他不愿多看自己一眼，可沈温如却还是很喜欢黏着他，他为了能吃饱饭，自小与野狗抢食，与那堕入修罗界的半人不鬼的残修抢夺那一两颗劣等灵石。
“别哭了，”沈春眠忽地起身，走过去用那宽大的袖子替他抹了抹眼泪，“也没什么好哭的，本座并非你良人，等时机到了，你还是跟着江逐风一道回青云派去吧，也省得叫那二位忧心。”
说完他便朝着后头的荒地走去，俨然是要去那里帮帮手的意思。
沈弦惊对上他的目光，淡淡然道：“那年我寻子心切，可温如却早已了无踪迹，又恰好在路边捡到了与他样貌有几分相似的你……”
“教主说自己并非我良人，那谁又是你的良人？是江逐风么？我听他的语气，像是恨你入骨，你又何必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呢？”
沈春眠立即便紧张了起来：“什么传言？”
“还要我怎么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沈温如红了眼眶，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是故意被绑到教主床上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教主方才又在看谁？”沈温如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遥遥瞧见了江逐风的背影，他的语气似有几分落寞，亦有几分不甘，“又是他。”
沈春眠一时听得有些呆了，嘴唇欲张又合，半晌后才终于开口道：“你不要将本座想的太好，从前那一桩桩、一件件恶行，也都不是旁人逼着本座干的。”
他话音未落，沈春眠便红着眼指了指自己：“那我呢？你们找到真的了，那我呢？我就成了冒牌货了？”
怀楚没说话，他便看向沈弦惊：“阿爹，他们说的难道都是真的？”
第29章
沈温如垂下眼，按着桌角的指节发白：“他们说……教主与江师弟，昨夜共度了一夜春宵。”
“没有这回事，”沈春眠下意识扯谎道，“你听他们胡说，本座与江逐风，那怎么可能呢？”
沈温如看向他：“在来的路上，他已向我承认了。”
沈温如顿了顿，接着又道：“后来我还听说你救了山下云水村村民，在教中住的这些天，我也从未见你宠幸过谁——你本性其实不坏，从前你其实都是装的吧，是不是？”
他见识了这世间太多的丑恶，然后他看见了浑身上下好像都会发光的沈春眠。
他曾以为他天生劣性，不过空得了一张漂亮皮子，可如今几次相处下来，那个曾经发着光的影子却又再次回到了他的心里。
“二位在离恨也不长住，”沈春眠斟词酌句道，“故而此处也无须你们劳作，特别是你，沈……师弟，你身子骨不好，还是该留在琉光殿内好生养着，不该出来受风的。”
这片土地显然已经不欢迎他了，不得已，沈春眠便只好转过头去面对那两位大“债主”。
沈春眠：……
“你若真是十恶不赦之人，又怎会承认自己从前犯下的是恶行？”
“他、我，”沈春眠支支吾吾道，“我与江逐风之间绝无感情，只是昨夜符乐在本座的酒里放了一把助兴药，本座热毒郁结，那江逐风……”
“开什么玩笑, ”沈春眠面上先是一迟疑, 而后又猛地甩开了怀楚的手, “他们说的是真的？”
沈春眠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嘀咕道：“他怎么也和你姓？先前捡回来个成天板着张脸的江师弟便罢了，如今又捡来一只瘦巴巴的流浪猫, 我们青云派又不是难民营。”
他连忙欲盖弥彰地一低头：“你做什么？”
沈春眠坦然道：“本座骗你能得什么好？你、江逐风，在本座这里都是一样的，都是前师弟，昨夜之事实属意外，并非是本座对他有意。”
沈温如先是细细品了口茶，而后才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一句：“这茶还是太次，比不得阿爹手植的秋暝茶。”
沈温如这才堪堪收起了眼泪：“真的？”
沈温如爱他的倨傲，爱他的张扬，爱他身上恣意轻狂的少年气，可同时他又恨他轻而易举地便夺得了师尊与阿爹的目光，恨他心安理得地霸占了他的位置这么多年，恨他连一个正眼都不肯施舍给自己。
他这话说完，沈春眠显然尬住了，可旁侧那位的脸色他更不敢细看，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
他原只是预谋着要怀楚与沈弦惊两人对他彻底厌弃，可在见到沈春眠之后，他却发现自己其实始终忘不了那年初见时的那个鲜衣少年。
他莫名其妙地当了这个小三，心中本就饱受道德折磨，眼下一日不到便被这位“原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沈春眠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开始因为两人的哄劝，沈春眠对他的态度虽然不冷不淡的，但总还算是友善，只是不太爱搭理他。
沈春眠一时有些懵了，这剧情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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