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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荡荡的家里一下子多了不知道多少生气，她连客厅的灯都能开关玩上半天，对一切都惊叹都要感慨，跳上双人床：“天呐，我们平时都是睡在这里？”
崔季明捧着脸：“那你下次在床上戴着眼镜好不好，我就有点被衣冠禽兽逮住的感觉啦……”
她抬起头：“那阿娘呢？不……我妈呢？”
崔季明甚至无心吃饭了……贺拔公还在！
崔季明摆手：“舒窈和妙仪我知道……爹、我也知道。可是贺拔公——还健在？”
因为舒窈如今事业有成，崔家自然换了新房子。坐着电梯上去，刷卡后打开电梯门就是自己家。崔季明看着电梯门打开，屋里一片明亮，甚至还隐隐听得见欢声笑语，有点愣住了。
那时候他还跟崔季明住在这里。这套房子没人住了之后，旧家具也搬回来放着了,也有些有两人回忆的旧东西在压箱底。殷胥拿了一件T恤,忍不住抱怨道：“崔季明,你就不能留点正常的衣服么？”
二十七一脸胜利的表情，头也不回地往厨房冲去。
殷胥这才推开了浴室的门。
两人出发后，去了医院一趟，由于时间比较晚了，拍了片子也没能拿，贺拔公又打电话说自己先去了，两人只能驾车一起去崔家。
崔季明扁嘴走到饭桌边来，殷胥盛了碗汤给她，道：“刚刚贺拔老爷子打电话来了，说晚上去你爸家里聚一聚。你二妹也回来了，妙仪这次又拿了农心杯冠军，正好你也出院。等我们先回家换身衣服，然后去医院看一看你的脑袋，再去顺路接着贺拔老爷子一起去。”
殷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虽然退休好多年了，但是全国出了大案，不还是要请他么？”
崔季明：“你再这样我也帮你洗，你信不信！我能给你搓破皮！”
殷胥才不信她,好不容易把她给拽起来了,崔季明指了指，殷胥低头一看,忍不住脸红：“不都让你拿纸擦一下了么？你去穿着刚刚那个T恤……其他的我收拾。”
只是到了崔家，两人等电梯，殷胥倚在电梯旁边，崔季明紧张的又捏了捏双手，他忍不住道：“我从来没见你对我紧张成这样子过。”
殷胥一惊：“你不会只记得我，连你家里人都不记得了吧。”
殷胥拥住她的肩膀走出去，舒窈一听见电梯的声音，先急急忙忙从客厅跑过来了。古代的时候这丫头是个小仙女，到现代也没有改变，她穿着深蓝色的薄纱似的连衣裙，微卷的黑色长发及腰，看见崔季明
殷胥瞥了她一眼：“起来去洗澡。”
崔季明看了一眼：“咦,你喜欢星球大战么？”
二十七：“为什么呀？那下次爸爸帮我洗澡不行么？”
二十七不情不愿：“知道啦！”
崔季明这才把大T恤一套，光着脚快跑出去，撞进了浴室里,又从里头喊道：“别忘了给我拿内裤！”
殷胥放下碗，有点担忧的坐到她身边来：“你不要紧么？”
他半天才道：“允许最后再吃一支。今天就不许再吃了。”
殷胥出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再这样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就该把你嘴拿夹子夹住！”
崔季明□□的坐在床上傻笑：“这样看着年轻多了。”
她这点小反常，一直持续到回家。
崔季明：“你不洗么？”
崔季明扁嘴：“……那我要养哈士奇。”
崔季明回答倒是迅速：“不要。我是狗党！养大狗可以。”殷胥叹她记不住事情却还是固执己见，道：“如果你能稍微闲下来一点，就猫狗都养吧。工作别再那样拼了，案子是没完没了的，你活得长了，才能帮到更多人对不对。”
殷胥想，狗倒是配主人，笑：“好。”
殷胥：“……”
崔季明撒娇：“走不动。”
崔季明斜她一眼：“刚刚你吃到一半，我没抢你的都不错了。啊……日子真好啊……这笔事后一支烟爽多了。”
殷胥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待他看了一眼自己惨不忍睹的衬衫，还有被崔季明乱七八糟抹了一大堆的裤子，扶额收拾了半天，这才拿着地上那一沓协议书,走到厨房，打开了炉火，看着红光一闪，火舌舔上来，烧的差不多了才扔进水池子里。
殷胥颇有耐性：“最早是做射击队的运动员，他还参加过不少国际比赛啊。不过现在参加比赛已经不多了，玩IPSC多一点。就是实用射击比赛。他现在枪法了得啊，不过奖金和收入比不了以前啊。”
殷胥愣了一下：“……你妈妈不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
崔季明笑：“我对家里人的记忆都很混乱了啊，我、我有点期待见到他们。话说二妹结婚了么？”
殷胥给她拿脱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能不能别再一张嘴乱说了。正高的工资也没多少，出一些书的版税才是主要来源。”
殷胥套头穿上,已经没法看的衣服收起来：“是你当时特别喜欢,这件衣服没女款，非要买了让我穿……”
二十七连忙转移话题：“爸，你怎么出了好多汗似的。”
崔季明探头，傻笑：“就是……最好能显小一点的。看起来别那么硬气的……我发现我的衣服都蛮中性的。平时这么穿挺好，但我想穿点像小女孩似的衣服。有没有啊？”
殷胥苦口婆心：“二十七在外面呢，我不好抱你去。你去洗澡,我给你拿冰糕吃总行了吧。”
殷胥低头：“烧完了，没你的事儿了。你作业呢？”
崔季明眼底闪了闪：“果然……明珠不可能还在的呀。”
等到他先她一步狼狈走出浴室，脖子上挂着毛巾去做饭，再出来的时候，崔季明已经和二十七双双瘫倒在沙发上舔冰欺凌，二十七贪甜这一点还是像崔季明，自己的吃完了又去可怜兮兮的望着崔季明。可惜这一招永远不可能在崔季明身上有用。
二十七有点蔫坏的脾气，对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最感兴趣，看见殷胥烧东西，也小跑着凑过来：“烧什么！我也要！爸爸不说不能随便玩火么——”
殷胥微微脸红：“你去做你的作业，我冲个澡。”
殷胥：这丫头平时废话没这么多的啊……
崔季明抱住他肩膀：“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场梦不算白做，这一天不算白来。”
殷胥叹气：“这个要求你都提过无数次了。真是怎么样，本质都不会改变啊。”
……天呐，真想让警队的那些人知道他们崔队私底下是多么的没脸没皮。
殷胥：“一会儿我进去冲一下就好。”
殷胥顺手给她弄了弄那件藕荷色上衣的领子，应声道：“嗯，去年。跟我同父异母的一个哥哥。林修，你不记得了？他是你们当初高中小混子圈内的，你们以前关系还挺好的啊。”
殷胥忍不住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咋咋呼呼的身影，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那种屋里跟死寂一样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啊。终于也不用半夜偶尔咳嗽醒了，身边一片冰凉。那个半夜拳打脚踢强占位置，第二天醒来两只手一定在他衣服里的人；那个听见他咳嗽后，迷迷糊糊眼都睁不开就要给他倒水的人，终于又回来了啊。
崔季明和殷胥齐力在衣柜间刨了半天，才找到一条稍微颜色温柔一点的上衣，殷胥为了给二十七扎头发，学了不少，给崔季明折腾半天，弄了个右鬓朝后编了一点小辫的发型。崔季明在殷胥拿着梳子手忙脚乱的时候，还在自言自语：“你的衣服都比我多了，你瞧瞧怎么这么多西装，你用的着么？你不就是个坐研究室的么？哎呀，你还有眼镜？你近视么？”
他是以前痴迷剑法，现在痴迷枪法么？
崔季明笑：“哎，你能不能别那么怂？让我帮你啊~”
殷胥有些感慨的坐在床上，就看着崔季明窜进衣帽间：“阿九，我有没有什么可爱一点的衣服？”
崔季明：“哎？！”
崔季明老不情愿：“你抱我去。”
殷胥探头：“别拿巧克力的，给你妈留着。”
殷胥找了半天在衣柜
二十七黏他胜过黏崔季明，这跟崔季明的耐性差也有很大关系。她跟在殷胥后头，看着殷胥居然要推门走进浴室里去，大叫：“爸爸，妈妈在洗澡呢！”
殷胥看她想不起来事情，手撑在床上，趁机道：“我们养只猫吧。”
殷胥没看见她悄无声息跟在后头，吓了一跳，连忙道：“我知道。二十七，你别跟着爸爸。”
崔季明正要低头喝汤，听见他说的话，抬起头来，傻眼了：“你说谁……？”
崔季明进了家门，倚着门框，仰着头看着二十七一路跑上二楼，道：“……你怎么能买得起这种房子的。就你在实验室的那点工资，我要举报你贪污**了。”
她东瞧瞧西看看，蹦跶来去，什么都要问，连二十七都嫌烦了，抢着替殷胥回答。
殷胥：“……要不要我还给你扎一下二十七那种双马尾？”
崔季明：“哎？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殷胥僵在门外：“……”毕竟很早就教小丫头保护自己了，她还是有点性别意识的。
殷胥艰难的编着崔季明那不听话的头发，道：“有点近视，上大学才开始的。不过一般不用，看书的时候才会戴。”
她又窜到书房跑走了。
二十七纯属不想写作业，能磨叽一会儿是一会儿：“为什么呀！爸爸可以跟妈妈一起洗澡么？”
浴室里传来了不知道是谁差点摔倒似的声音。
有点像理科生才会穿的那种宽大T恤,配着运动裤和他刚刚被她揉乱的头发，总感觉像是大学还没毕业的样子。
崔季明：“……滚。老子不用你帮我洗。”
] 空荡荡的家里一下子多了不知道多少生气，她连客厅的灯都能开关玩上半天，对一切都惊叹都要感慨，跳上双人床：“天呐，我们平时都是睡在这里？”
崔季明捧着脸：“那你下次在床上戴着眼镜好不好，我就有点被衣冠禽兽逮住的感觉啦……”
她抬起头：“那阿娘呢？不……我妈呢？”
崔季明甚至无心吃饭了……贺拔公还在！
崔季明摆手：“舒窈和妙仪我知道……爹、我也知道。可是贺拔公——还健在？”
因为舒窈如今事业有成，崔家自然换了新房子。坐着电梯上去，刷卡后打开电梯门就是自己家。崔季明看着电梯门打开，屋里一片明亮，甚至还隐隐听得见欢声笑语，有点愣住了。
那时候他还跟崔季明住在这里。这套房子没人住了之后，旧家具也搬回来放着了,也有些有两人回忆的旧东西在压箱底。殷胥拿了一件T恤,忍不住抱怨道：“崔季明,你就不能留点正常的衣服么？”
二十七一脸胜利的表情，头也不回地往厨房冲去。
殷胥这才推开了浴室的门。
两人出发后，去了医院一趟，由于时间比较晚了，拍了片子也没能拿，贺拔公又打电话说自己先去了，两人只能驾车一起去崔家。
崔季明扁嘴走到饭桌边来，殷胥盛了碗汤给她，道：“刚刚贺拔老爷子打电话来了，说晚上去你爸家里聚一聚。你二妹也回来了，妙仪这次又拿了农心杯冠军，正好你也出院。等我们先回家换身衣服，然后去医院看一看你的脑袋，再去顺路接着贺拔老爷子一起去。”
殷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虽然退休好多年了，但是全国出了大案，不还是要请他么？”
崔季明：“你再这样我也帮你洗，你信不信！我能给你搓破皮！”
殷胥才不信她,好不容易把她给拽起来了,崔季明指了指，殷胥低头一看,忍不住脸红：“不都让你拿纸擦一下了么？你去穿着刚刚那个T恤……其他的我收拾。”
只是到了崔家，两人等电梯，殷胥倚在电梯旁边，崔季明紧张的又捏了捏双手，他忍不住道：“我从来没见你对我紧张成这样子过。”
殷胥一惊：“你不会只记得我，连你家里人都不记得了吧。”
殷胥拥住她的肩膀走出去，舒窈一听见电梯的声音，先急急忙忙从客厅跑过来了。古代的时候这丫头是个小仙女，到现代也没有改变，她穿着深蓝色的薄纱似的连衣裙，微卷的黑色长发及腰，看见崔季明
殷胥瞥了她一眼：“起来去洗澡。”
崔季明看了一眼：“咦,你喜欢星球大战么？”
二十七：“为什么呀？那下次爸爸帮我洗澡不行么？”
二十七不情不愿：“知道啦！”
崔季明这才把大T恤一套，光着脚快跑出去，撞进了浴室里,又从里头喊道：“别忘了给我拿内裤！”
殷胥放下碗，有点担忧的坐到她身边来：“你不要紧么？”
他半天才道：“允许最后再吃一支。今天就不许再吃了。”
殷胥出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再这样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就该把你嘴拿夹子夹住！”
崔季明□□的坐在床上傻笑：“这样看着年轻多了。”
她这点小反常，一直持续到回家。
崔季明：“你不洗么？”
崔季明扁嘴：“……那我要养哈士奇。”
崔季明回答倒是迅速：“不要。我是狗党！养大狗可以。”殷胥叹她记不住事情却还是固执己见，道：“如果你能稍微闲下来一点，就猫狗都养吧。工作别再那样拼了，案子是没完没了的，你活得长了，才能帮到更多人对不对。”
殷胥想，狗倒是配主人，笑：“好。”
殷胥：“……”
崔季明撒娇：“走不动。”
崔季明斜她一眼：“刚刚你吃到一半，我没抢你的都不错了。啊……日子真好啊……这笔事后一支烟爽多了。”
殷胥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待他看了一眼自己惨不忍睹的衬衫，还有被崔季明乱七八糟抹了一大堆的裤子，扶额收拾了半天，这才拿着地上那一沓协议书,走到厨房，打开了炉火，看着红光一闪，火舌舔上来，烧的差不多了才扔进水池子里。
殷胥颇有耐性：“最早是做射击队的运动员，他还参加过不少国际比赛啊。不过现在参加比赛已经不多了，玩IPSC多一点。就是实用射击比赛。他现在枪法了得啊，不过奖金和收入比不了以前啊。”
殷胥愣了一下：“……你妈妈不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
崔季明笑：“我对家里人的记忆都很混乱了啊，我、我有点期待见到他们。话说二妹结婚了么？”
殷胥给她拿脱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能不能别再一张嘴乱说了。正高的工资也没多少，出一些书的版税才是主要来源。”
殷胥套头穿上,已经没法看的衣服收起来：“是你当时特别喜欢,这件衣服没女款，非要买了让我穿……”
二十七连忙转移话题：“爸，你怎么出了好多汗似的。”
崔季明探头，傻笑：“就是……最好能显小一点的。看起来别那么硬气的……我发现我的衣服都蛮中性的。平时这么穿挺好，但我想穿点像小女孩似的衣服。有没有啊？”
殷胥苦口婆心：“二十七在外面呢，我不好抱你去。你去洗澡,我给你拿冰糕吃总行了吧。”
殷胥低头：“烧完了，没你的事儿了。你作业呢？”
崔季明眼底闪了闪：“果然……明珠不可能还在的呀。”
等到他先她一步狼狈走出浴室，脖子上挂着毛巾去做饭，再出来的时候，崔季明已经和二十七双双瘫倒在沙发上舔冰欺凌，二十七贪甜这一点还是像崔季明，自己的吃完了又去可怜兮兮的望着崔季明。可惜这一招永远不可能在崔季明身上有用。
二十七有点蔫坏的脾气，对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最感兴趣，看见殷胥烧东西，也小跑着凑过来：“烧什么！我也要！爸爸不说不能随便玩火么——”
殷胥微微脸红：“你去做你的作业，我冲个澡。”
殷胥：这丫头平时废话没这么多的啊……
崔季明抱住他肩膀：“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场梦不算白做，这一天不算白来。”
殷胥叹气：“这个要求你都提过无数次了。真是怎么样，本质都不会改变啊。”
……天呐，真想让警队的那些人知道他们崔队私底下是多么的没脸没皮。
殷胥：“一会儿我进去冲一下就好。”
殷胥顺手给她弄了弄那件藕荷色上衣的领子，应声道：“嗯，去年。跟我同父异母的一个哥哥。林修，你不记得了？他是你们当初高中小混子圈内的，你们以前关系还挺好的啊。”
殷胥忍不住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咋咋呼呼的身影，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那种屋里跟死寂一样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啊。终于也不用半夜偶尔咳嗽醒了，身边一片冰凉。那个半夜拳打脚踢强占位置，第二天醒来两只手一定在他衣服里的人；那个听见他咳嗽后，迷迷糊糊眼都睁不开就要给他倒水的人，终于又回来了啊。
崔季明和殷胥齐力在衣柜间刨了半天，才找到一条稍微颜色温柔一点的上衣，殷胥为了给二十七扎头发，学了不少，给崔季明折腾半天，弄了个右鬓朝后编了一点小辫的发型。崔季明在殷胥拿着梳子手忙脚乱的时候，还在自言自语：“你的衣服都比我多了，你瞧瞧怎么这么多西装，你用的着么？你不就是个坐研究室的么？哎呀，你还有眼镜？你近视么？”
他是以前痴迷剑法，现在痴迷枪法么？
崔季明笑：“哎，你能不能别那么怂？让我帮你啊~”
殷胥有些感慨的坐在床上，就看着崔季明窜进衣帽间：“阿九，我有没有什么可爱一点的衣服？”
崔季明：“哎？！”
崔季明老不情愿：“你抱我去。”
殷胥探头：“别拿巧克力的，给你妈留着。”
殷胥找了半天在衣柜
二十七黏他胜过黏崔季明，这跟崔季明的耐性差也有很大关系。她跟在殷胥后头，看着殷胥居然要推门走进浴室里去，大叫：“爸爸，妈妈在洗澡呢！”
殷胥看她想不起来事情，手撑在床上，趁机道：“我们养只猫吧。”
殷胥没看见她悄无声息跟在后头，吓了一跳，连忙道：“我知道。二十七，你别跟着爸爸。”
崔季明正要低头喝汤，听见他说的话，抬起头来，傻眼了：“你说谁……？”
崔季明进了家门，倚着门框，仰着头看着二十七一路跑上二楼，道：“……你怎么能买得起这种房子的。就你在实验室的那点工资，我要举报你贪污**了。”
她东瞧瞧西看看，蹦跶来去，什么都要问，连二十七都嫌烦了，抢着替殷胥回答。
殷胥：“……要不要我还给你扎一下二十七那种双马尾？”
崔季明：“哎？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殷胥僵在门外：“……”毕竟很早就教小丫头保护自己了，她还是有点性别意识的。
殷胥艰难的编着崔季明那不听话的头发，道：“有点近视，上大学才开始的。不过一般不用，看书的时候才会戴。”
她又窜到书房跑走了。
二十七纯属不想写作业，能磨叽一会儿是一会儿：“为什么呀！爸爸可以跟妈妈一起洗澡么？”
浴室里传来了不知道是谁差点摔倒似的声音。
有点像理科生才会穿的那种宽大T恤,配着运动裤和他刚刚被她揉乱的头发，总感觉像是大学还没毕业的样子。
崔季明：“……滚。老子不用你帮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