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不负责任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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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肉很有弹性，还是一只潮潮的前卫老虎。我在心里默道。
这上面都是橙子喜欢的橙子味，她的被子、枕头、玩偶我都会时常清洗然后点上香薰沁入味。所以每次橙子来我家都赖在床上不愿意走，除了我，她还有哪个朋友能这样细心？她偷着笑吧。
我漫不经心地说，“你喜欢的话明天我给你也买一个。”
我忽然很难过，那场战役造成了太多的悲剧。
“您醒了，早上好。”
“他们，那群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没人回应，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好吧，我承认，今天头脑一热带了只老虎回来养。老虎受伤了，挺严重的。但是你放心，老虎的到来绝不会影响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徐粲和程澄永远世界第一好，最最好！”
我将医药箱合上，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浪费，你可是很宝贵的。”
这孩子心实诚，没等我答好不好就要上手。
“我刚刚说过什么来着？”
阳台上，风微凉，我拨通了好友的电话。三更半夜，夺命来电，我的朋友，I’orry~
因为要给他的伤口做初步的清理，所以我拉过他的胳膊，没想到看见他身上印着的那些不甚清晰的图腾。黑色的印章白皙的皮肤，形成一种极致的反差，有种凌虐的美感。
我冷得打了个哆嗦，嘴硬道，“哪能儿？不能不能。”
“您还不睡吗？”
“我吵到你了吗？”
不过他的请求全都被我驳回了。
我心慌乱，败下阵来。我擅长撒谎，但不擅长在橙子面前撒谎。我们太熟悉了，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来到陌生的城市工作，一起苦过乐过，所以她甚至能从语调里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我轻轻“嗯”了一声，朝厨房走去做早餐。
看他诺诺的，我又添了句赞同知乐审美的话，“其实我也觉得这只狐狸挺好看的。”
我听见有人松了口气，没好气儿道，“怎么啦？有什么事必须要大半夜的打电话？”
我点开聊天界面，手欠地给橙子发了个“天下第一好”的表情包。
电话铃声只响了十几秒，电话那头传来着急的声音，“小徐子你咋了？又做噩梦了？要不要紧，我现在开车过来？”
“老虎的听觉是人类的四倍。”知乐小声说，虽然声音不大，但我能听出语气里的小骄傲，大概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翘着嘴角，眼里泛光。
我在忙着，老虎就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向我投来关切的目光，最后忍不住凑到我身边问，“我能做些什么吗？”
“小老虎，你还挺潮的！胳膊上的纹身不错，这是个什么东西？蛇面、狐面、鬼面、狮面、鹰面，咦，你怎么不纹一个虎面呀？”
等到冬天最冷的时候，他们就偷偷把我藏在衣服里，带回家。睡觉的时候把我塞进被子里，上学了后我就藏在学校的角落里。
知乐也笑了，“他们对我很好很好。如果不是露西亚战役，我大概现在还会生活在北方。”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来到南方？”
我不清楚老虎的食量大概在多少，于是给他准备了五个鸡蛋、八片面包、一杯大概七百毫升的牛奶，还有三个切好的橙子。蛋白质和维生素，我自认为这是一顿蛮健康的早餐。
手机一阵叮玲玲，我点进去最恶心人的那个群聊，便看见下面一堆收到，这些人好像把睡眠进化掉了一样，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强忍着输出怨念的冲动，我也恭敬地打了三个字：“收到！”
我打开冰箱门，拣了六个鸡蛋，两瓶牛奶，还有一袋吐司面包。我将吐司面包放进烘焙机，然后熟练地煎了鸡蛋、热了牛奶。把面包都摆盘，挤上草莓酱；鸡蛋盛进碗，再撒点调味品。
简单来讲，我最近太孤独了。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上了楼梯，躺在上铺。
“你上过学？”
“不用这样麻烦的，我可以睡沙发，沙发也很软。”他向后靠在沙发上，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努力表现“沙发很软”。
老虎说他遇到一支有钱的商队，他们要去外国寻找宝藏，需要很多厉害的保镖。所以，他把自己卖给了他们，五年，一百万。这一百万变成了北境边缘的小小坟茔，从三年级一直到九年级，他记得养过自己的每一个“家长”。
老虎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嘴角上扬的弧度不超过三十度，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很好，至少要比在兽人店坐着等待死亡的时候要好上很多很多。
我吹着风，没有诡异眼睛和奇怪噩梦的日子的确很舒服，让我想起儿时自己还没有被卷生卷死成为毒妇的日子。
“知乐，你帮我捡一下。”我专注地给镊子消毒，收拾医疗用具，吩咐被包扎好的病人为我服务。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其实，那个，我没事。但确实有个事求你。”
“橙子，我记得你有个很好的朋友开了家兽人医院对不对？我想约后天的号，但是刚刚在APP上看最早的也只有五天后的了，实在太耽误事了，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操作一下？”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好好养病比什么都强。
对面笑了一声，“徐粲，你最好别告诉我你背着我偷偷养了只兽人。”
“我的上铺不能给他睡！我的一堆毛茸茸也不能给他玩！”
我翻了个身，“就睡啦，就睡啦。你的耳朵好灵。”
“这只小狐狸很好。”老虎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摸了又摸挂坠，反反复复地看，似乎是蛮喜欢的。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明天上级部门前来检查，请各位明早提前一个小时来到工位整列材料，准备应对领导的问询！】
善解人意的老虎。
“谢谢您，但还是不要为我浪费了。”
还不是因为你白天忙到飞起，根本不接电话。
后来，商队里的人都死在了寻宝的途中，老虎捡回一条命，又被卖回了国内，经过多方转手，最终躺在了这张小床上。
直到有一天，我被班主任发现了。班主任是一个很和蔼的中年男老师，他没有责怪孩子们，也没有扔掉我。他向上汇报，经过层层审批，校长同意将我留在学校，但有一点，我不能随意变成兽化的样子。”
我听得津津有味，感叹道，“那群孩子一定很高兴，他们在最需要伙伴的年级养了一只老虎哎！能吹一辈子牛那种！”
*
“哈哈哈哈，好可爱，你和他们都好可爱。”我趴在床上，笑出了声。
“知乐，你识字吗？”
全身上下嘴最硬。
我见他利落地起身，一边叠好被子一边道，“没有，我已经醒了好久了，怕打扰到您所以没敢起床。”
“您是主人，听您的。”
“真好，活着好幸福。”
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向我喷过来，橙子喜欢经管我，小时候她就是孩子王，时刻罩着我，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
我忽然想到这个严肃的问题，兽人的生存环境恶劣，如果老虎不识字的话他很难在人类城市生存下来。
“十岁，品行极佳，御兽环也是最高级别的。放心吧。”
“这不是我自己弄的。”他的话莫名其妙。
“我收了他们好多好多的零花钱，买了好多好多的好吃的，最后应当为他们做点什么。”
《加入古墓探险后成为业界顶流》
我指了指卧室，转过头来对小老虎说：“喏，咱家暂时就一间卧室。还好我的床是上下铺，今晚你睡下铺，我睡上铺。等到明天我把书房整理一下，给你改成卧室。”
艹！世界还是毁灭吧！
我刚穿上鞋，知乐突然坐起来同我打招呼。
“识字。我小的时候，在北边和人类小孩一起上过学。”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催促他，“真乖，快去睡觉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露西亚战争。
“行了，少贫嘴。我还不知道你？你状态不佳找个人陪也好，我也放心些，挂号就医的事情就交给我。对了，那只老虎多大了？品行怎么样？老虎这种猛兽的克制环一定要用最高级别的，小心他伤到你。”
他错愕地看着我，又不说话了。
古老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我抬头瞧了下，已经凌晨两点了，是该睡觉了。
说实话，我挺惊讶的，毕竟能上学的兽人比例都达不到百分之一。
“OK。”
我突然想到了那句谚语：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声音从下方传来，知乐的声音很好听，声线很沉稳，温温柔柔的。
我的觉很轻，天刚擦亮也就醒了。我悄悄地爬下梯子，看见老虎还在睡着，莫名地有些高兴，毕竟我都好久没见过其他人的睡颜了。
老虎平静地说：“他们永远留在了十几岁，长长久久地睡着了。”
这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不过睡觉的时候往往是一个人最放松的时候，能看见他的睡颜代表你们之间彼此信任。
当然不是你自己弄的，是纹身师纹的，这我还能不知道？我一错手，把手机碰掉了。
他接着说，“我小的时候，最开始在野外生活，马上就要活不下去了。幸好后来一群小孩捡到了我，他们秘密地养着我。今天这个人给我带牛奶，明天那个人给我带炸鸡肉。
“整个学校的小孩子都来找我玩，因为我一直跟着最开始的那群孩子，所以每天下课都有不同年级的小孩来这个班级找我，他们会像家长一样给我发零花钱，像朋友一样陪我玩。嘱咐我不要吃太多的糖，不要尿床。”
] 老虎肉很有弹性，还是一只潮潮的前卫老虎。我在心里默道。
这上面都是橙子喜欢的橙子味，她的被子、枕头、玩偶我都会时常清洗然后点上香薰沁入味。所以每次橙子来我家都赖在床上不愿意走，除了我，她还有哪个朋友能这样细心？她偷着笑吧。
我漫不经心地说，“你喜欢的话明天我给你也买一个。”
我忽然很难过，那场战役造成了太多的悲剧。
“您醒了，早上好。”
“他们，那群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没人回应，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好吧，我承认，今天头脑一热带了只老虎回来养。老虎受伤了，挺严重的。但是你放心，老虎的到来绝不会影响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徐粲和程澄永远世界第一好，最最好！”
我将医药箱合上，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浪费，你可是很宝贵的。”
这孩子心实诚，没等我答好不好就要上手。
“我刚刚说过什么来着？”
阳台上，风微凉，我拨通了好友的电话。三更半夜，夺命来电，我的朋友，I’orry~
因为要给他的伤口做初步的清理，所以我拉过他的胳膊，没想到看见他身上印着的那些不甚清晰的图腾。黑色的印章白皙的皮肤，形成一种极致的反差，有种凌虐的美感。
我冷得打了个哆嗦，嘴硬道，“哪能儿？不能不能。”
“您还不睡吗？”
“我吵到你了吗？”
不过他的请求全都被我驳回了。
我心慌乱，败下阵来。我擅长撒谎，但不擅长在橙子面前撒谎。我们太熟悉了，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来到陌生的城市工作，一起苦过乐过，所以她甚至能从语调里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我轻轻“嗯”了一声，朝厨房走去做早餐。
看他诺诺的，我又添了句赞同知乐审美的话，“其实我也觉得这只狐狸挺好看的。”
我听见有人松了口气，没好气儿道，“怎么啦？有什么事必须要大半夜的打电话？”
我点开聊天界面，手欠地给橙子发了个“天下第一好”的表情包。
电话铃声只响了十几秒，电话那头传来着急的声音，“小徐子你咋了？又做噩梦了？要不要紧，我现在开车过来？”
“老虎的听觉是人类的四倍。”知乐小声说，虽然声音不大，但我能听出语气里的小骄傲，大概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翘着嘴角，眼里泛光。
我在忙着，老虎就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向我投来关切的目光，最后忍不住凑到我身边问，“我能做些什么吗？”
“小老虎，你还挺潮的！胳膊上的纹身不错，这是个什么东西？蛇面、狐面、鬼面、狮面、鹰面，咦，你怎么不纹一个虎面呀？”
等到冬天最冷的时候，他们就偷偷把我藏在衣服里，带回家。睡觉的时候把我塞进被子里，上学了后我就藏在学校的角落里。
知乐也笑了，“他们对我很好很好。如果不是露西亚战役，我大概现在还会生活在北方。”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来到南方？”
我不清楚老虎的食量大概在多少，于是给他准备了五个鸡蛋、八片面包、一杯大概七百毫升的牛奶，还有三个切好的橙子。蛋白质和维生素，我自认为这是一顿蛮健康的早餐。
手机一阵叮玲玲，我点进去最恶心人的那个群聊，便看见下面一堆收到，这些人好像把睡眠进化掉了一样，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强忍着输出怨念的冲动，我也恭敬地打了三个字：“收到！”
我打开冰箱门，拣了六个鸡蛋，两瓶牛奶，还有一袋吐司面包。我将吐司面包放进烘焙机，然后熟练地煎了鸡蛋、热了牛奶。把面包都摆盘，挤上草莓酱；鸡蛋盛进碗，再撒点调味品。
简单来讲，我最近太孤独了。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上了楼梯，躺在上铺。
“你上过学？”
“不用这样麻烦的，我可以睡沙发，沙发也很软。”他向后靠在沙发上，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努力表现“沙发很软”。
老虎说他遇到一支有钱的商队，他们要去外国寻找宝藏，需要很多厉害的保镖。所以，他把自己卖给了他们，五年，一百万。这一百万变成了北境边缘的小小坟茔，从三年级一直到九年级，他记得养过自己的每一个“家长”。
老虎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嘴角上扬的弧度不超过三十度，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很好，至少要比在兽人店坐着等待死亡的时候要好上很多很多。
我吹着风，没有诡异眼睛和奇怪噩梦的日子的确很舒服，让我想起儿时自己还没有被卷生卷死成为毒妇的日子。
“知乐，你帮我捡一下。”我专注地给镊子消毒，收拾医疗用具，吩咐被包扎好的病人为我服务。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其实，那个，我没事。但确实有个事求你。”
“橙子，我记得你有个很好的朋友开了家兽人医院对不对？我想约后天的号，但是刚刚在APP上看最早的也只有五天后的了，实在太耽误事了，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操作一下？”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好好养病比什么都强。
对面笑了一声，“徐粲，你最好别告诉我你背着我偷偷养了只兽人。”
“我的上铺不能给他睡！我的一堆毛茸茸也不能给他玩！”
我翻了个身，“就睡啦，就睡啦。你的耳朵好灵。”
“这只小狐狸很好。”老虎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摸了又摸挂坠，反反复复地看，似乎是蛮喜欢的。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明天上级部门前来检查，请各位明早提前一个小时来到工位整列材料，准备应对领导的问询！】
善解人意的老虎。
“谢谢您，但还是不要为我浪费了。”
还不是因为你白天忙到飞起，根本不接电话。
后来，商队里的人都死在了寻宝的途中，老虎捡回一条命，又被卖回了国内，经过多方转手，最终躺在了这张小床上。
直到有一天，我被班主任发现了。班主任是一个很和蔼的中年男老师，他没有责怪孩子们，也没有扔掉我。他向上汇报，经过层层审批，校长同意将我留在学校，但有一点，我不能随意变成兽化的样子。”
我听得津津有味，感叹道，“那群孩子一定很高兴，他们在最需要伙伴的年级养了一只老虎哎！能吹一辈子牛那种！”
*
“哈哈哈哈，好可爱，你和他们都好可爱。”我趴在床上，笑出了声。
“知乐，你识字吗？”
全身上下嘴最硬。
我见他利落地起身，一边叠好被子一边道，“没有，我已经醒了好久了，怕打扰到您所以没敢起床。”
“您是主人，听您的。”
“真好，活着好幸福。”
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向我喷过来，橙子喜欢经管我，小时候她就是孩子王，时刻罩着我，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
我忽然想到这个严肃的问题，兽人的生存环境恶劣，如果老虎不识字的话他很难在人类城市生存下来。
“十岁，品行极佳，御兽环也是最高级别的。放心吧。”
“这不是我自己弄的。”他的话莫名其妙。
“我收了他们好多好多的零花钱，买了好多好多的好吃的，最后应当为他们做点什么。”
《加入古墓探险后成为业界顶流》
我指了指卧室，转过头来对小老虎说：“喏，咱家暂时就一间卧室。还好我的床是上下铺，今晚你睡下铺，我睡上铺。等到明天我把书房整理一下，给你改成卧室。”
艹！世界还是毁灭吧！
我刚穿上鞋，知乐突然坐起来同我打招呼。
“识字。我小的时候，在北边和人类小孩一起上过学。”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催促他，“真乖，快去睡觉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露西亚战争。
“行了，少贫嘴。我还不知道你？你状态不佳找个人陪也好，我也放心些，挂号就医的事情就交给我。对了，那只老虎多大了？品行怎么样？老虎这种猛兽的克制环一定要用最高级别的，小心他伤到你。”
他错愕地看着我，又不说话了。
古老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我抬头瞧了下，已经凌晨两点了，是该睡觉了。
说实话，我挺惊讶的，毕竟能上学的兽人比例都达不到百分之一。
“OK。”
我突然想到了那句谚语：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声音从下方传来，知乐的声音很好听，声线很沉稳，温温柔柔的。
我的觉很轻，天刚擦亮也就醒了。我悄悄地爬下梯子，看见老虎还在睡着，莫名地有些高兴，毕竟我都好久没见过其他人的睡颜了。
老虎平静地说：“他们永远留在了十几岁，长长久久地睡着了。”
这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不过睡觉的时候往往是一个人最放松的时候，能看见他的睡颜代表你们之间彼此信任。
当然不是你自己弄的，是纹身师纹的，这我还能不知道？我一错手，把手机碰掉了。
他接着说，“我小的时候，最开始在野外生活，马上就要活不下去了。幸好后来一群小孩捡到了我，他们秘密地养着我。今天这个人给我带牛奶，明天那个人给我带炸鸡肉。
“整个学校的小孩子都来找我玩，因为我一直跟着最开始的那群孩子，所以每天下课都有不同年级的小孩来这个班级找我，他们会像家长一样给我发零花钱，像朋友一样陪我玩。嘱咐我不要吃太多的糖，不要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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