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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声殿下还没叫出口,他脑子里突然闪过在霍伦时的事情,于是出口的话就变成了:“恩和小姐,我就不必了……给我也是浪费。”
“您好像心情很好?”裴峋说。
而且就她来看,虽说达日也赤人高马大,又是亲王,但上南坡真正做主的,怕是素夫人。
裴峋瞬间羞愧起来,原本白皙的脸变得通红:“我确实不太能行……”
乌恩其道:“我们都要早做打算才是。”
“好漂亮的孩子,小妹,这是你的爱人吗?”亲王妃看了看裴峋,对乌恩其问。
“小妹哪像咱们家的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和这不成熟的有什么好玩的。”素王妃叹气。
“您说,上南破要是能和鹿角岘往来会怎么样?晒盐要人手,咱们的人是不是不够啊?”裴峋虽然说着疑问的话,语气却很坚定。
裴峋正在边上看陈列出的刀剑,白森森地反着太阳光,突然被乌恩其一说,张嘴就要推辞。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哎呀,早就听说过小妹了,没想到这么小,和我女儿差不多,多谢你救了我丈夫,”亲王妃温柔道,“一个人生活很辛苦吧,什么都要自己操心。把上南坡当自己家就好,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乌恩其深知牧群对草原人的重要性,心中对那位和蔼女人徒生了一股敬佩。
她心中已经盘算着让达日也赤和她站在同一战线的可能了,这二人极其疼爱独女,想必会愿意为了女儿博一把。
“我们二人只是暂留于此,不日就要离开了。”乌恩其说。
潮珞门被母亲叫到时,一只脚正准备往出迈,看上去是想开溜。她投给乌恩其一个求助的眼神,乌恩其便对素夫人说:“不必陪了,我们自己闲转而已。”
达日也赤嘿嘿一下道:“小妹不会怪我的罢,我到底年纪大了,你和你侄女玩儿就好。”
素王妃说:“你若放下脾气好好磨练一番,也许能有作为。可如下却被女儿身箍住了。”
裴峋虽然瘦,但长手长脚的,缩在哪儿怪可怜的。乌恩其在榻上睡了前半夜,然后起来和他换了地方。
铁匠找了一堆花样儿来,让裴峋看,嘴里还说着:“小兄弟来,选个喜欢的样子。亲王殿下基本上不太管事的,他虽然长得威风,其实人很是热心大度。他没和素大人在一块儿时,就把上南坡的事儿给素大人打理了,别人说他治理的好,他便实话说是素大人治理的。”
“不是啊,”乌恩其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会这么想,“只是手下,潮珞门昨儿给我们只准备了一间房,我们俩只能轮着休息。”
那铁匠爽朗一笑道:“您这胳膊腿,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您刚搬来上南坡吗?女人会功夫的少,我见过就不会忘。”
谈到这里,乌恩其心中已经有了数。刚好铁匠也和裴峋确定了匕首的样式:“好了,你们付个定金,过上几日来取就行!”
乌恩其说:“倒也是缘分。”
铁匠一单买卖做出去,又感觉与这二人投缘,被这么一问,更是关不上话匣子:“还能有第二个素大人呀?她平日管上南坡的比亲王殿下多得多了,我们都不习惯叫大人‘王妃’。”
“素大人是平凡牧民家出生的,她以前能给牛羊看病,总被周围场子的人请去。后来牛群里爆发了场疫病,她做主把害病的牛杀了,肉和皮也没让留,一把火烧了,”铁匠眉飞色舞道,“一开始还有人怪她呢,结果后面别的场子疫病控制不住了,牛基本上都死光了,经素大人手的却安然无恙。”
“这倒是真好,只是我听说,素大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乌恩其斟酌着问。
乌恩其道:“我已经有趁手的兵器了,倒是我旁边这位,您看看给他弄个什么防身的好?”
乌恩其也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这个名字,见鬼般看了他一眼:“不愧是账房先生。”
乌恩其点点头,对潮珞门道:“有一个我,王兄已经受不了了。再加上个你,他能忍着才怪。”
说着,她从边上的小贩处顺手买了一皮口袋的羊奶,往嘴里灌了几口。
上南坡距离衣楼城不远,本应该因为在前线而人心惶惶,但这里却一反常态地热闹。长长的骆驼队从城中穿过,鼻息在寒日里化成白雾。
“那是,在素大人不是王妃的时候,她就有名喽,亲王殿下反而是来了上南坡之后才被我们知道。”
乌恩其见到达日也赤的妻子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别瞎揣测,”乌恩其作势要抬腿踹他,“就你话多。”
《公主请造反》
那临时椅子也是够硬,乌恩其身子好,倒还没有特别难受,裴峋则一动腰就倒抽气。
乌恩其道:“何以见得?”
达日也赤善解人意道:“素儿,别说了,小妹还年轻,脸皮薄。”
铁匠道:“那您更该来把趁手家伙事,最近可不太平,我们亲王殿下前一天才从前线退回来。而且不是我自吹自擂,我这儿做的兵器,砍不豁崩不坏,哪怕放起来不管,都不会锈。”
“大哥,”乌恩其感觉胸口闷着一团气,“您哪里看出来我脸皮薄?说没有就是没有!”
那位笑起来和蔼可亲的女人,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达日也赤才能一般,却能在喀鲁王的针对下保全到现在,乌恩其原以为他有什么厉害谋事,现在看来,这出谋划策之人,怕就是素夫人。
俩人和潮珞门碰上时,果不其然又被打量了一番。乌恩其皱眉道:“上南坡是再没有房间了吗?”
“这么厉害?”乌恩其双眼微微睁大,半是演的,半是发自内心。
裴峋话还没说完,就被困倦不已的乌恩其打断了:“少废话,滚过去。”他便乖乖闭嘴,卷着被褥去了榻上。
乌恩其道:“刚刚花了钱,怎么会心情好呢?”
“真是奇怪,我的本事难道不够当个大将军吗?为什么总说嫁人不嫁人的。”潮珞门抓了抓头发道。
乌恩其笑着谢过,和裴峋离开铁匠处。
素王妃也点头道:“小妹都说不是了,你还要讨厌,今晚给这个小伙子再安排个住处就好。”
*
乌恩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大哥只有潮儿一个孩子,竟然不能袭他的位置吗?”
达日也赤道:“自然不能,我找过大王,他说哪有女人当亲王的。潮珞门现在是公主,嫁出去之后就算不得天狼后人了。”
“总之素大人的名号就传出去啦,大伙都可信她了。后面亲王殿下来了上南坡,结果他说话没有素大人好使,就去查素大人是何方神圣。没想到一来二去,这俩人走到一块了。”铁匠又说。
乌恩其忙对着亲王妃点头。
“嘁,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就是了,”潮珞门不满道,“我只想陪着母亲父亲。”
乌恩其甚少见到这么热情的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的力气那样大,却挣不脱亲王妃柔软的手。
“殿下,没事,不需要换……”
“你说潮公主?潮公主什么都好,只可惜不是个男儿,不能将来接管上南坡。不过也不好说,不是有个乌恩其公主就被封了地吗?潮公主若要去那达慕,一定也是头名!”
“大王连我都要容不下,等我死了,你嫁不嫁人都不妨碍他。”达日也赤道。
“大嫂好。”乌恩其笑着打招呼。
乌恩其点头,她本意也不是想买东西:“您说的素大人,是亲王妃殿下吗?”
潮珞门在战场上那么穷凶极暴的人,此刻委委屈屈地抓着母亲的袖子道:“我哪有呀?”
两人来到了一家铁匠铺前,赤着上身打铁的男人随意看了裴峋一眼,正要把头转回去,却又看见了边上带着面纱挡脸的乌恩其,手中动作一顿:“客人,您一看就是识货的,要来点什么?”
“好呀,”铁匠笑道。“给小兄弟做个匕 首吧,轻便!”
“好着呢,就是涅古斯王城,都不一定有这儿好。别看这儿离战场近,可有素大人在,比其他地方滋润多了。”
乌恩其隔着面纱微微一笑:“您倒是会做生意,上南坡的生意怎么样?”
“他们这些当然和我这种从小学的比不了,我既然有点拳脚功夫在身上,自然要多护着点身边的人。”乌恩其拍了拍裴峋的肩膀,对铁匠说。
素王妃道:“你该多向你小姑姑学学,你父亲的亲王位子又不能传给你,我们两个护的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呀。”
潮珞门促狭道:“这不是想着,方便吗?”
她意在指裴峋的记性,铁匠却以为她在说裴峋小气:“嗨,妹子,俭约是好的,你也不要怪他。但是小兄弟,咱该花的还是要花,你总不能一直让妹子保护你吧。”
乌恩其正准备再澄清两句,达日也赤便携着妻子来了。那位亲王妃比达日也赤小了约莫十岁,整个人体态丰腴,相貌普通,笑起来却很甜蜜。
思索至此,乌恩其提出去上南坡逛逛,素夫人和达日也赤欣然同意,并提出让潮珞门作陪。
她给一旁的裴峋使眼色,示意他说些什么。裴峋从她身后上前一点,笑得如沐春风:“多些王妃美意,我们殿下不善言辞,大亲王是我们殿下亲哥哥,帮忙也是分内之事,您不必放在心上。”
“殿下可是又什么打算,不方便让潮公主跟着的?”裴峋小声问。
裴峋适时问道:“您能讲讲素大人的事情吗?”
不知潮珞门是怎么安排的,裴峋又和她在一间屋里。好在霍伦之行让她已经适应了。屋里的被褥不够打地铺的,只好垫在一张窄窄的长椅上。
] 可一声殿下还没叫出口,他脑子里突然闪过在霍伦时的事情,于是出口的话就变成了:“恩和小姐,我就不必了……给我也是浪费。”
“您好像心情很好?”裴峋说。
而且就她来看,虽说达日也赤人高马大,又是亲王,但上南坡真正做主的,怕是素夫人。
裴峋瞬间羞愧起来,原本白皙的脸变得通红:“我确实不太能行……”
乌恩其道:“我们都要早做打算才是。”
“好漂亮的孩子,小妹,这是你的爱人吗?”亲王妃看了看裴峋,对乌恩其问。
“小妹哪像咱们家的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和这不成熟的有什么好玩的。”素王妃叹气。
“您说,上南破要是能和鹿角岘往来会怎么样?晒盐要人手,咱们的人是不是不够啊?”裴峋虽然说着疑问的话,语气却很坚定。
裴峋正在边上看陈列出的刀剑,白森森地反着太阳光,突然被乌恩其一说,张嘴就要推辞。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哎呀,早就听说过小妹了,没想到这么小,和我女儿差不多,多谢你救了我丈夫,”亲王妃温柔道,“一个人生活很辛苦吧,什么都要自己操心。把上南坡当自己家就好,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乌恩其深知牧群对草原人的重要性,心中对那位和蔼女人徒生了一股敬佩。
她心中已经盘算着让达日也赤和她站在同一战线的可能了,这二人极其疼爱独女,想必会愿意为了女儿博一把。
“我们二人只是暂留于此,不日就要离开了。”乌恩其说。
潮珞门被母亲叫到时,一只脚正准备往出迈,看上去是想开溜。她投给乌恩其一个求助的眼神,乌恩其便对素夫人说:“不必陪了,我们自己闲转而已。”
达日也赤嘿嘿一下道:“小妹不会怪我的罢,我到底年纪大了,你和你侄女玩儿就好。”
素王妃说:“你若放下脾气好好磨练一番,也许能有作为。可如下却被女儿身箍住了。”
裴峋虽然瘦,但长手长脚的,缩在哪儿怪可怜的。乌恩其在榻上睡了前半夜,然后起来和他换了地方。
铁匠找了一堆花样儿来,让裴峋看,嘴里还说着:“小兄弟来,选个喜欢的样子。亲王殿下基本上不太管事的,他虽然长得威风,其实人很是热心大度。他没和素大人在一块儿时,就把上南坡的事儿给素大人打理了,别人说他治理的好,他便实话说是素大人治理的。”
“不是啊,”乌恩其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会这么想,“只是手下,潮珞门昨儿给我们只准备了一间房,我们俩只能轮着休息。”
那铁匠爽朗一笑道:“您这胳膊腿,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您刚搬来上南坡吗?女人会功夫的少,我见过就不会忘。”
谈到这里,乌恩其心中已经有了数。刚好铁匠也和裴峋确定了匕首的样式:“好了,你们付个定金,过上几日来取就行!”
乌恩其说:“倒也是缘分。”
铁匠一单买卖做出去,又感觉与这二人投缘,被这么一问,更是关不上话匣子:“还能有第二个素大人呀?她平日管上南坡的比亲王殿下多得多了,我们都不习惯叫大人‘王妃’。”
“素大人是平凡牧民家出生的,她以前能给牛羊看病,总被周围场子的人请去。后来牛群里爆发了场疫病,她做主把害病的牛杀了,肉和皮也没让留,一把火烧了,”铁匠眉飞色舞道,“一开始还有人怪她呢,结果后面别的场子疫病控制不住了,牛基本上都死光了,经素大人手的却安然无恙。”
“这倒是真好,只是我听说,素大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乌恩其斟酌着问。
乌恩其道:“我已经有趁手的兵器了,倒是我旁边这位,您看看给他弄个什么防身的好?”
乌恩其也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这个名字,见鬼般看了他一眼:“不愧是账房先生。”
乌恩其点点头,对潮珞门道:“有一个我,王兄已经受不了了。再加上个你,他能忍着才怪。”
说着,她从边上的小贩处顺手买了一皮口袋的羊奶,往嘴里灌了几口。
上南坡距离衣楼城不远,本应该因为在前线而人心惶惶,但这里却一反常态地热闹。长长的骆驼队从城中穿过,鼻息在寒日里化成白雾。
“那是,在素大人不是王妃的时候,她就有名喽,亲王殿下反而是来了上南坡之后才被我们知道。”
乌恩其见到达日也赤的妻子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别瞎揣测,”乌恩其作势要抬腿踹他,“就你话多。”
《公主请造反》
那临时椅子也是够硬,乌恩其身子好,倒还没有特别难受,裴峋则一动腰就倒抽气。
乌恩其道:“何以见得?”
达日也赤善解人意道:“素儿,别说了,小妹还年轻,脸皮薄。”
铁匠道:“那您更该来把趁手家伙事,最近可不太平,我们亲王殿下前一天才从前线退回来。而且不是我自吹自擂,我这儿做的兵器,砍不豁崩不坏,哪怕放起来不管,都不会锈。”
“大哥,”乌恩其感觉胸口闷着一团气,“您哪里看出来我脸皮薄?说没有就是没有!”
那位笑起来和蔼可亲的女人,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达日也赤才能一般,却能在喀鲁王的针对下保全到现在,乌恩其原以为他有什么厉害谋事,现在看来,这出谋划策之人,怕就是素夫人。
俩人和潮珞门碰上时,果不其然又被打量了一番。乌恩其皱眉道:“上南坡是再没有房间了吗?”
“这么厉害?”乌恩其双眼微微睁大,半是演的,半是发自内心。
裴峋话还没说完,就被困倦不已的乌恩其打断了:“少废话,滚过去。”他便乖乖闭嘴,卷着被褥去了榻上。
乌恩其道:“刚刚花了钱,怎么会心情好呢?”
“真是奇怪,我的本事难道不够当个大将军吗?为什么总说嫁人不嫁人的。”潮珞门抓了抓头发道。
乌恩其笑着谢过,和裴峋离开铁匠处。
素王妃也点头道:“小妹都说不是了,你还要讨厌,今晚给这个小伙子再安排个住处就好。”
*
乌恩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大哥只有潮儿一个孩子,竟然不能袭他的位置吗?”
达日也赤道:“自然不能,我找过大王,他说哪有女人当亲王的。潮珞门现在是公主,嫁出去之后就算不得天狼后人了。”
“总之素大人的名号就传出去啦,大伙都可信她了。后面亲王殿下来了上南坡,结果他说话没有素大人好使,就去查素大人是何方神圣。没想到一来二去,这俩人走到一块了。”铁匠又说。
乌恩其忙对着亲王妃点头。
“嘁,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就是了,”潮珞门不满道,“我只想陪着母亲父亲。”
乌恩其甚少见到这么热情的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的力气那样大,却挣不脱亲王妃柔软的手。
“殿下,没事,不需要换……”
“你说潮公主?潮公主什么都好,只可惜不是个男儿,不能将来接管上南坡。不过也不好说,不是有个乌恩其公主就被封了地吗?潮公主若要去那达慕,一定也是头名!”
“大王连我都要容不下,等我死了,你嫁不嫁人都不妨碍他。”达日也赤道。
“大嫂好。”乌恩其笑着打招呼。
乌恩其点头,她本意也不是想买东西:“您说的素大人,是亲王妃殿下吗?”
潮珞门在战场上那么穷凶极暴的人,此刻委委屈屈地抓着母亲的袖子道:“我哪有呀?”
两人来到了一家铁匠铺前,赤着上身打铁的男人随意看了裴峋一眼,正要把头转回去,却又看见了边上带着面纱挡脸的乌恩其,手中动作一顿:“客人,您一看就是识货的,要来点什么?”
“好呀,”铁匠笑道。“给小兄弟做个匕 首吧,轻便!”
“好着呢,就是涅古斯王城,都不一定有这儿好。别看这儿离战场近,可有素大人在,比其他地方滋润多了。”
乌恩其隔着面纱微微一笑:“您倒是会做生意,上南坡的生意怎么样?”
“他们这些当然和我这种从小学的比不了,我既然有点拳脚功夫在身上,自然要多护着点身边的人。”乌恩其拍了拍裴峋的肩膀,对铁匠说。
素王妃道:“你该多向你小姑姑学学,你父亲的亲王位子又不能传给你,我们两个护的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呀。”
潮珞门促狭道:“这不是想着,方便吗?”
她意在指裴峋的记性,铁匠却以为她在说裴峋小气:“嗨,妹子,俭约是好的,你也不要怪他。但是小兄弟,咱该花的还是要花,你总不能一直让妹子保护你吧。”
乌恩其正准备再澄清两句,达日也赤便携着妻子来了。那位亲王妃比达日也赤小了约莫十岁,整个人体态丰腴,相貌普通,笑起来却很甜蜜。
思索至此,乌恩其提出去上南坡逛逛,素夫人和达日也赤欣然同意,并提出让潮珞门作陪。
她给一旁的裴峋使眼色,示意他说些什么。裴峋从她身后上前一点,笑得如沐春风:“多些王妃美意,我们殿下不善言辞,大亲王是我们殿下亲哥哥,帮忙也是分内之事,您不必放在心上。”
“殿下可是又什么打算,不方便让潮公主跟着的?”裴峋小声问。
裴峋适时问道:“您能讲讲素大人的事情吗?”
不知潮珞门是怎么安排的,裴峋又和她在一间屋里。好在霍伦之行让她已经适应了。屋里的被褥不够打地铺的,只好垫在一张窄窄的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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