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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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我们上节课刚讲到巴洛克文学……”调侃完教授清清嗓子言归正传，也没追究。

    想到早上的情形，方聿木又低下头，加快手上打磨的动作。

    上课铃响起，还欲讲话的高唯宁噤了声，周清闻直起身子，翻开书。

    她终于深切体会到为什么漫画小说里妖精的脸都是黄金分割AI级别了，诚不我欺。

    “没时间吃早饭就可以先拿冰箱里的应付一下，我会按时补充。”方聿木走路没一点声音，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背后。

    周清闻上完课已经五点了，校园里到处都是拖着行李箱准备回家的学生，街上车流汇集，鸣笛声聒噪地挤进狭窄的车道之中，人行道亦是如此。

    说完这磕磕巴巴的一句话，也不等方聿木反应，周清闻越过他跑上楼去，脚下健步如飞，只留下方聿木一个人在冰箱前

    听到他这么说，周清闻顿时不觉负担了，语气轻快许多：“好，那这些等我假期回来再吃。对了，我假期要回去住几天，就待会收拾完行李就走了。”

    讲台上的老师扫了眼下面座位，似乎不出意外，笑着扶了扶眼镜：“看来你们都没心思上课了啊。”

    进门没看见方聿木，她彻底松快，打开冰箱正欲灌瓶冰水，却发现原本只有饮料的冰箱不知道什么时候塞满了各种水果和零食。

    “偏偏我们今天要讲的是古典主义文学，古典主义文学的核心呢，就是自我克制。”讲台上教授撑着桌子，话音刚落台上台下一片哄笑。

闷闷的。

    方聿木正在地下库房里捣鼓什么，感知到那股满足的幸福感时，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但那情绪很快消散，被某种好奇与疑惑的心情取代，他细细揣摩着，觉得自己身体的某处正被缓缓填满。

    他抬头正好看到周清闻匆忙留下的一抹衣角，回想她刚刚拙略的演技，嘴角不自觉扬起，继续回地下室捣鼓东西了。

    坐在下面的周清闻戳了戳高唯宁，小声问道：“谢儒是不是已经坐上高铁了？”

    周清闻看着方聿木认真嘱咐的模样，突然觉得他后面不当作家了可以去学医，不过这张脸，似乎很难让患者产生信服力吧。

    他居然忘了这茬。想到库房里的一片狼藉，他只得点点头：“觉得不舒服和我说。”

    周清闻突然醒神，怎么想到他了？她摇摇头，像要把方聿木甩出自己脑袋一样，强迫自己专注起来。

    “没事，毕竟是因为我才让你从学校搬出来，你因此损失的东西我理应要考虑到。”

    “我收拾东西！”女孩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身后乍出现人声，周清闻扶着冰箱的手不免抖了抖。

    不知道能感受到幸福情绪的方聿木现在在做什么？

    周清闻回到方聿木家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

    听着高唯宁的揶揄她也没力气接着斗嘴了，笑着戳了下她，意思让她还是多把注意力放在旁边那位身上。

    许是明天就放小长假的缘故，大家都浮躁得很，到了上午最后一节外国文学，课堂上的人肉眼可见少了许多。

    方聿木反应良久，“哦”了一声。

    周清闻看着方聿木根根分明的修长睫毛，一边往后撤一边点头：“哦，哦，那个，没什么，我知道了。”她摸摸头发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窗外常青的大树将阳光漏筛，撒在周清闻的笔记本上，她停下笔，听着老师温润的声音讲述费德尔的故事，突然生出股幸福的情绪。

    真是个好天。

    高唯宁点点头。临近长假无特殊情况提前请假辅导员压根不批，但也实在买不到下午的车票，班里不少人像谢儒这样买了提前的车票，最后一天的课索性就不上。

    她转过身，颇有些意外：“好的，其实你不用买这些的……”话说到一半看着盯着自己的方聿木，周清闻拐了个弯：“我怕我自己吃不完浪费。”

    “这端详和思考的表情是干嘛？”方聿木等了半天见周清闻只盯着自己看却没回应，头往前伸了伸，双手抱着胸，探近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