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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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就算是咱们第一个分家又怎么样，隔壁那户倒是没分家，你看呢。”齐建设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东边的方向。
“你这孩子是真能干。”老裁缝接过新布料，语气中带着惋惜，“你说你当时要是不那么倔，这个时候说不定在制衣厂都当上小组长了。”
齐成玉白白净净，梳着两个麻花辫，眉眼间有几分像齐成瑾，却比齐成瑾更加柔和。
方小草回来的早，正好看见东边的两个儿媳妇坐在院子里骂婆婆，被小姑子揍了的场面。
但是在感情上，方小草其实迈不过去那个坎儿。
这是关蓓第二次见齐成玉。
“你说咱就真的这么分家了？”理智上方小草知道，早分家早好。
关蓓进门的时候，正巧碰到大杂院里的一场大戏。
察觉到关蓓的打量，齐成玉看了一眼。
胡同中有很多没上学的小孩子在玩闹，关蓓最后走到了公园附近的一条街。
关蓓这边在从齐成瑾口中听故事，方小草和齐建设在房间里，也没有睡意。
毕业那年，关蓓听学校的老师说，上面发了指令，停办大学是不可取的，大学要重新开始招生。
所有人都觉得关蓓会答应。
小儿媳妇看着脾气不错，但有个强势的娘家……
无奈之下，关蓓只能选择结婚。
院子里的这场闹剧，一直到众人下班才销声匿迹。
陈美云觉得要是等到妯娌婆婆大吵一架，闹得人尽皆知才分家，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关蓓是在轧钢厂附属学校上的，初中的时候学校安排学工活动，将关蓓分在了不远处的制衣厂，实习三个月。
关蓓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瞬，但嘴上还是无所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结果没想到才两天，她婆婆就想通了？
车间主任是真的很喜欢关蓓干活儿的劲头，主动向关蓓承诺。
要是她齐家成了第一个分家的人，方小草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关蓓决定，等有时间再去找几张过期报纸，将自己这窗户糊的严实一点。
所以借着疼闺女的缘由，陈美云自己和方小草提出想要齐家早点分家。
三间房，这是不用分的，一个家也就一个灶台，一个炉子，这些也没法分。
“以后你们兄弟俩每个月十块钱，当做是饭钱，工资就是你们自己管着。”
“你自己一点东西都从娘家拿不回来，那是你没本事，你盯着我做什么？”
当时学校二十多个女生一起同关蓓实习，但是只有关蓓获得了这个优待。
“成
两人从花生扯到工作，又从工作扯到分家。
两人本来在房间门口，结果越说越激动，逐渐动起手来，走到了院子中间。
两个妯娌因为一把花生闹起来了，大儿媳妇觉得二儿媳妇私藏东西，明明还没分家，但是却只想着自己，一点都不为这个家考虑。
关蓓去了裁缝店，陈美云早前说裁缝店有更换缝纫机的打算。
但是厂子里不让齐成瑾这个时候请假，而且大家都要上班。
“你放心，等新的缝纫机到了，我肯定把这台旧缝纫机给你留着。”老裁缝将缝好的衣服抖了抖，抬起头同关蓓说话。
“我那工资都能买多少花生了，我稀罕盯着你？”
今天是齐家人最齐全的一天，七个人，围着方桌坐，满满当当。
大杂院的这两条胡同她还没走过，闲来无事准备随便看看。
她敢保证，自己和齐成玉没有任何交集瓜葛，那白眼肯定是受了齐成瑾的连累。
关蓓原本还想在院子里看会儿热闹，但看这样子，赶紧回了房间，打开窗户。
方小草怒气上头，一脚将齐建设踹下炕。
关蓓一直到太阳落山，才从裁缝铺离开，走的时候带走了许多边角料，都是老裁缝给她的。
偏偏这个时候，迷迷糊糊的齐建设，火上浇油。
“咱家要分家了。”一大早的饭桌上，方小草率先抛出炸弹。
但是这次招生不依照学生分数，而是从工人农民中间选拔学生。
而关蓓的左手边坐着齐成瑾，右手边则是齐成瑾的妹妹齐成玉。
除了招聘家属工之外，厂子里的领导还有优先推荐权。
住在东边的那户人家，闹开了。
整个大院都是两人的声音。
这些边角料做不成衣服，但是缝缝补补还不错。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淘到二手的缝纫机，让关蓓勤关注点。
高二那年，学校正式收到文件，大学停了。
看着众人浩浩荡荡出门的样子，关蓓心生羡慕，什么时候她才能去上班啊！
裁缝店里只有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裁缝，看到关蓓进来头都没抬。
但关蓓的运气并不好。
关蓓上大学的梦想破灭。
“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啊！”
但话到嘴边，想起自家的现状，没能说出来。
大儿媳天天早上给人增加笑料，小女儿明明就在市里上学，却整天不回来。
二儿媳妇觉得这是自己娘家给的花生，自己已经很大方地分出了一部分，结果没想到大嫂竟然还不 知足，还盯着自己的东西。
等关蓓初中毕业，她就直接推举关蓓进厂，而且关蓓实习经历优秀，到时候说不定能直接成为正式工。
方小草和齐建设也没准备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存款分了。
而且这大杂院里七户人家，还没有一户分家的。
“分肯定是要分的，早分早好。”齐建设早就困了，但是方小草在他跟前唉声叹气，扰的他不能睡觉。
学校的老师承诺，如果学校到时候也有推荐名额，肯定将关蓓推荐上去。
关于分家这事情，陈美云是和关蓓说过的。
两家人商量后，决定将回门这天定在了周末。
结婚那天因为太忙，只是匆匆一瞥。
关蓓坏运气一直延续到高中毕业。
“那我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关蓓笑着一边接过老裁缝手中的衣服，一边将另外一块布料递过去。
齐成瑾和家里的兄弟姐妹关系是真差！
周老太太冷哼一声，端的是高贵冷艳，摔门进了自己家。
她也不是非要握着全家人的工资不放，她就是觉得一分家，搞得大家都生分了。
方小草下意识反驳，她家孩子怎么可能变成那样，谁要是这样，她一棍子打死他们！
推门出去，正巧碰上对面的周老太太。
关蓓没抬头看方小草的表情，不过心中的惊讶却不少。
不过陈美云也说了，方小草一看就不舍得分家，这事情估计得拖一段时间才能成。
上午八点，稍显忙乱的大杂院安静下来，关蓓也准备出门。
“好了，赶紧吃，吃完了都赶紧滚蛋。”方小草心情不好，看见人就烦，催促着大家赶紧离开。
《六零大杂院里的小夫妻》
“今天下班后，老大骑车把老小从学校接回来，咱们一家开个会。”
读大学是件好事情，而且关蓓在学校里的成绩每次都是第一，大家都支持关蓓这个决定。
“要是再不分，咱们家也迟早变成那样。”齐建设闭上眼睛，翻过身，背对着方小草。
今天方小草没请假，除了关蓓，一家子都要出门上班。
当时制衣厂刚刚建起来没多久，还处于大规模扩张时期。
但是毕业一年，关蓓没等到工农兵大学的推荐名额，也没有找到正式工作，最终得到了一份知青办的下乡通知。
就在关蓓扬起笑脸，表示自己友好的时候，成功收获一枚白眼。
然后再次在窗户前和对面的周老太太四目相对。
“我盯着你？我怎么就是盯着你了？我堂堂正式工，要什么没有，盯着你个临时工的三瓜俩枣？”
“分家这事情，等你们晚上下班再仔细说。”
方小草没注意几个孩子的眉眼官司，自顾自将自己的分家条件说了。
当时的关蓓才十五岁，但是脑子灵，手也快，刚实习不过一个月，就入了制衣厂车间领导的眼。
关蓓依旧和大嫂王霞面对面，不过这次终于不是怨妇脸了，反而喜气洋洋，目光炯炯地盯着方小草。
话音刚落，就看到王霞脸上的表情喜不自禁，方小草的脸又重新黑了下来。
和婆婆妯娌过日子，当然和在家里和爸妈姐妹过日子不一样，会更麻烦。
“子女不和，都是老人无德”昨天齐建设的话，再次在方小草耳边循环。
所以关蓓是家里最清闲的人。
关蓓也熟门熟路，坐在了老裁缝隔壁的桌子上，开始缠线。
按照礼节，今天应该是关蓓回门的日子。
一家八口，天天搭台子唱戏，那才是他们大院的笑话。
但是关蓓拒绝了，关蓓想要读大学。
方小草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关蓓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转而看向齐成瑾。
那可是一份正式工！这年头找个工作多不如容易！
邻居散场后，齐成玉也借口学校有事，早早离开了。
这条街属于轧钢厂的生活街，供销社，收购点，自行车修理店，剪头发的，裁缝店等等都在这条街上。
] “而且就算是咱们第一个分家又怎么样，隔壁那户倒是没分家，你看呢。”齐建设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东边的方向。
“你这孩子是真能干。”老裁缝接过新布料，语气中带着惋惜，“你说你当时要是不那么倔，这个时候说不定在制衣厂都当上小组长了。”
齐成玉白白净净，梳着两个麻花辫，眉眼间有几分像齐成瑾，却比齐成瑾更加柔和。
方小草回来的早，正好看见东边的两个儿媳妇坐在院子里骂婆婆，被小姑子揍了的场面。
但是在感情上，方小草其实迈不过去那个坎儿。
这是关蓓第二次见齐成玉。
“你说咱就真的这么分家了？”理智上方小草知道，早分家早好。
关蓓进门的时候，正巧碰到大杂院里的一场大戏。
察觉到关蓓的打量，齐成玉看了一眼。
胡同中有很多没上学的小孩子在玩闹，关蓓最后走到了公园附近的一条街。
关蓓这边在从齐成瑾口中听故事，方小草和齐建设在房间里，也没有睡意。
毕业那年，关蓓听学校的老师说，上面发了指令，停办大学是不可取的，大学要重新开始招生。
所有人都觉得关蓓会答应。
小儿媳妇看着脾气不错，但有个强势的娘家……
无奈之下，关蓓只能选择结婚。
院子里的这场闹剧，一直到众人下班才销声匿迹。
陈美云觉得要是等到妯娌婆婆大吵一架，闹得人尽皆知才分家，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关蓓是在轧钢厂附属学校上的，初中的时候学校安排学工活动，将关蓓分在了不远处的制衣厂，实习三个月。
关蓓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瞬，但嘴上还是无所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结果没想到才两天，她婆婆就想通了？
车间主任是真的很喜欢关蓓干活儿的劲头，主动向关蓓承诺。
要是她齐家成了第一个分家的人，方小草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
关蓓决定，等有时间再去找几张过期报纸，将自己这窗户糊的严实一点。
所以借着疼闺女的缘由，陈美云自己和方小草提出想要齐家早点分家。
三间房，这是不用分的，一个家也就一个灶台，一个炉子，这些也没法分。
“以后你们兄弟俩每个月十块钱，当做是饭钱，工资就是你们自己管着。”
“你自己一点东西都从娘家拿不回来，那是你没本事，你盯着我做什么？”
当时学校二十多个女生一起同关蓓实习，但是只有关蓓获得了这个优待。
“成
两人从花生扯到工作，又从工作扯到分家。
两人本来在房间门口，结果越说越激动，逐渐动起手来，走到了院子中间。
两个妯娌因为一把花生闹起来了，大儿媳妇觉得二儿媳妇私藏东西，明明还没分家，但是却只想着自己，一点都不为这个家考虑。
关蓓去了裁缝店，陈美云早前说裁缝店有更换缝纫机的打算。
但是厂子里不让齐成瑾这个时候请假，而且大家都要上班。
“你放心，等新的缝纫机到了，我肯定把这台旧缝纫机给你留着。”老裁缝将缝好的衣服抖了抖，抬起头同关蓓说话。
“我那工资都能买多少花生了，我稀罕盯着你？”
今天是齐家人最齐全的一天，七个人，围着方桌坐，满满当当。
大杂院的这两条胡同她还没走过，闲来无事准备随便看看。
她敢保证，自己和齐成玉没有任何交集瓜葛，那白眼肯定是受了齐成瑾的连累。
关蓓原本还想在院子里看会儿热闹，但看这样子，赶紧回了房间，打开窗户。
方小草怒气上头，一脚将齐建设踹下炕。
关蓓一直到太阳落山，才从裁缝铺离开，走的时候带走了许多边角料，都是老裁缝给她的。
偏偏这个时候，迷迷糊糊的齐建设，火上浇油。
“咱家要分家了。”一大早的饭桌上，方小草率先抛出炸弹。
但是这次招生不依照学生分数，而是从工人农民中间选拔学生。
而关蓓的左手边坐着齐成瑾，右手边则是齐成瑾的妹妹齐成玉。
除了招聘家属工之外，厂子里的领导还有优先推荐权。
住在东边的那户人家，闹开了。
整个大院都是两人的声音。
这些边角料做不成衣服，但是缝缝补补还不错。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淘到二手的缝纫机，让关蓓勤关注点。
高二那年，学校正式收到文件，大学停了。
看着众人浩浩荡荡出门的样子，关蓓心生羡慕，什么时候她才能去上班啊！
裁缝店里只有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裁缝，看到关蓓进来头都没抬。
但关蓓的运气并不好。
关蓓上大学的梦想破灭。
“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啊！”
但话到嘴边，想起自家的现状，没能说出来。
大儿媳天天早上给人增加笑料，小女儿明明就在市里上学，却整天不回来。
二儿媳妇觉得这是自己娘家给的花生，自己已经很大方地分出了一部分，结果没想到大嫂竟然还不 知足，还盯着自己的东西。
等关蓓初中毕业，她就直接推举关蓓进厂，而且关蓓实习经历优秀，到时候说不定能直接成为正式工。
方小草和齐建设也没准备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存款分了。
而且这大杂院里七户人家，还没有一户分家的。
“分肯定是要分的，早分早好。”齐建设早就困了，但是方小草在他跟前唉声叹气，扰的他不能睡觉。
学校的老师承诺，如果学校到时候也有推荐名额，肯定将关蓓推荐上去。
关于分家这事情，陈美云是和关蓓说过的。
两家人商量后，决定将回门这天定在了周末。
结婚那天因为太忙，只是匆匆一瞥。
关蓓坏运气一直延续到高中毕业。
“那我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关蓓笑着一边接过老裁缝手中的衣服，一边将另外一块布料递过去。
齐成瑾和家里的兄弟姐妹关系是真差！
周老太太冷哼一声，端的是高贵冷艳，摔门进了自己家。
她也不是非要握着全家人的工资不放，她就是觉得一分家，搞得大家都生分了。
方小草下意识反驳，她家孩子怎么可能变成那样，谁要是这样，她一棍子打死他们！
推门出去，正巧碰上对面的周老太太。
关蓓没抬头看方小草的表情，不过心中的惊讶却不少。
不过陈美云也说了，方小草一看就不舍得分家，这事情估计得拖一段时间才能成。
上午八点，稍显忙乱的大杂院安静下来，关蓓也准备出门。
“好了，赶紧吃，吃完了都赶紧滚蛋。”方小草心情不好，看见人就烦，催促着大家赶紧离开。
《六零大杂院里的小夫妻》
“今天下班后，老大骑车把老小从学校接回来，咱们一家开个会。”
读大学是件好事情，而且关蓓在学校里的成绩每次都是第一，大家都支持关蓓这个决定。
“要是再不分，咱们家也迟早变成那样。”齐建设闭上眼睛，翻过身，背对着方小草。
今天方小草没请假，除了关蓓，一家子都要出门上班。
当时制衣厂刚刚建起来没多久，还处于大规模扩张时期。
但是毕业一年，关蓓没等到工农兵大学的推荐名额，也没有找到正式工作，最终得到了一份知青办的下乡通知。
就在关蓓扬起笑脸，表示自己友好的时候，成功收获一枚白眼。
然后再次在窗户前和对面的周老太太四目相对。
“我盯着你？我怎么就是盯着你了？我堂堂正式工，要什么没有，盯着你个临时工的三瓜俩枣？”
“分家这事情，等你们晚上下班再仔细说。”
方小草没注意几个孩子的眉眼官司，自顾自将自己的分家条件说了。
当时的关蓓才十五岁，但是脑子灵，手也快，刚实习不过一个月，就入了制衣厂车间领导的眼。
关蓓依旧和大嫂王霞面对面，不过这次终于不是怨妇脸了，反而喜气洋洋，目光炯炯地盯着方小草。
话音刚落，就看到王霞脸上的表情喜不自禁，方小草的脸又重新黑了下来。
和婆婆妯娌过日子，当然和在家里和爸妈姐妹过日子不一样，会更麻烦。
“子女不和，都是老人无德”昨天齐建设的话，再次在方小草耳边循环。
所以关蓓是家里最清闲的人。
关蓓也熟门熟路，坐在了老裁缝隔壁的桌子上，开始缠线。
按照礼节，今天应该是关蓓回门的日子。
一家八口，天天搭台子唱戏，那才是他们大院的笑话。
但是关蓓拒绝了，关蓓想要读大学。
方小草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关蓓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转而看向齐成瑾。
那可是一份正式工！这年头找个工作多不如容易！
邻居散场后，齐成玉也借口学校有事，早早离开了。
这条街属于轧钢厂的生活街，供销社，收购点，自行车修理店，剪头发的，裁缝店等等都在这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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