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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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蓓站在门口，脚底像是被钉了钉子，迟迟未动。
这也是陈美云知道关蓓不想下乡，而去相亲后，也没提自己工作的原因。
如果关蓓这个时候接班，哪怕是相同的岗位，最开始也只能是十七块五的工资。
最初的时候，关蓓身体不好，吃药调养身体都调了两年多三年的时间。
不过这些话关中华没告诉陈美云，想这么多无用，还是要看见了真人才能信。
“等见了你就知道了。”关蓓怕关中华接受不了，指望着陈美云晚上睡前给关中华做一做心理铺垫，此时根本不愿多说。
这感觉比他第一次上战场杀敌还要紧张。
方小草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突然松懈下来。
饭吃的差不多之后，陈美云就一直给关蓓使眼色。
这些话，是他琢磨了很久才想出来的。
方小草虽然不信自己儿子能被关家看重当女婿，但还是仔细准备了东西，递给齐成瑾，让齐成瑾去关家做客的时候，有点眼色。
推门出去，发现陈美云的房间还透着光，夫妻两人还没睡。
“你把这保证书收好，等到时候再厂里子，你有空就盯着他，发现他错处之后，我们就让蓓蓓和他离婚。”关中华将纸张塞给关晨，让关晨好好保管。
这保证书是齐成瑾刚写的。
这些东西在他看来有点拿不出手，但是放到现在，已经是走亲访友，顶尖礼物的存在了。
至于以后儿子结婚，实在不行就提前去房管所那里报名，赶不上职工分房，怎么也能租到房子吧。
下午五点，关蓓正准备洗菜，就在楼道里碰到了关中华。
因为一路上都在沉思要见岳父岳母这件事，所以一直都没注意到，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
关中华和陈美云都是正式职工，按理说家里应该过得不错。
关蓓摆脱了关晨的追问，但是在睡前却没有摆脱关荣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应该落在脸上的拳头，落在了胳膊上。
其中以关晨最为明显。
“爸，我找了个对象，想趁着您这两天在家，带回来给您认认。”关蓓没敢说自己直接领证了，毕竟关中华是个暴脾气。
一拳砸了下来。
不过就算是外债还清了，关蓓也不准备要陈美云的工作。
“大妹，你啥时候找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那小子谁啊！”关晨比关蓓大三岁，当初关蓓被陈美云抱回来的时候已经记事儿了。
一直都很谦让关蓓，护着关蓓。
关中华回来的很准时。
但只是看起来不错而已。
别看现在是三室一厅的格局，但要是改一改，四室一厅也是可以的。
再加上闹了两年饥荒，更是雪上加霜。
说着说着，额头上都开始冒汗。
但是关中华却有不同的想法，“工作是蓓蓓的，这是我们俩商量好的，但也不能是现在啊。”
齐家现在还没分家，除了齐成瑾的大嫂，剩下几人的工资都是方小草去领的。
终于能吃顿好的了！
家里四个孩子等着上学的学费和书本费。
“不过虽然先领的证，但该有的程序不能少，等我们和你爸妈见见，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
陈美云曾经给关蓓举例说齐成瑾在学校表现不好的事迹，有许多都是从关晨这里听来的。
陈美云现在每个月有四十二块五的工资。
但是有关中华在，这事情根本不是关晨说了算的。
关晨是整个关家最熟悉齐成瑾的人，两人曾经在一起上过学。
“这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应该先上门拜访伯父伯母的。”齐成瑾仿佛没看到暴龙一样的关晨，上来先对着关中华和陈美云道歉。
晚上七点，一家六口齐聚餐桌前，关蓓专门泡了点茶叶，以茶代酒，庆祝庆祝。
手上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看见关蓓就哈哈大笑。
要是齐成瑾有可取之处，这桩婚事也不算亏。
“不抽烟不喝酒，不打人……”
等打发关荣睡觉，关蓓也说的口干舌燥，从床上下来找水喝。
但是齐成瑾一动，一早就在旁边蓄势待发的关晨，实在是憋不住了。
方小草虽然按照最高礼节给齐成瑾准备了东西，但由于之前齐成瑾的所作所为，方小草一直觉得齐成瑾在骗她。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随意盘腿坐在地上，心情悠扬起来。
“咱家的外债还差一点点，之后还要攒钱给老大结婚，这个时候把工作给蓓蓓，家里一下就紧张了。”
关蓓做饭的时候，都忍不住哼起小曲儿。
她担心齐成瑾是没钱了，用这种借口从她这里骗东西，然后转手卖出去，将钱放自己口袋里。
然后还像没事儿人一样，十分殷勤地去帮陈美云择菜，忙碌许久。
“你和关蓓成了，我不多说什么，但你要是以后对我家闺女不好，我肯定饶不了你。”
陈美云瞥了一眼从齐成瑾到家，就坐在一旁装哑巴的关蓓，向门外的厨房走去。
关晨说什么都不同意关蓓和齐成瑾在一起。
齐成瑾绞尽脑汁地说着自己的优点，试图让关中华和陈美云对自己印象好点。
齐成瑾是能躲开的，但他只是稍稍转了方向。
一个月差了二十五块，一年就是三百块。
“看不出还是个大厨呢。”关中华从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里，找出了半瓶黄酒，十分高兴地喝着。
“等见了齐成瑾再说，你要相信你闺女，就算再热血上头，也不会理智全无。”关中华的声音刻意压低，但关蓓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先把知青办那里应付过去，才是最要紧的。”
关晨只是在厂宿舍里多住了几天，等再回家就听到了自己妹妹有对象了，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东西厂区离得不远，齐成瑾是步行过去的。
但他本身就是个能做不说的人。
关中华高高壮壮，皮肤黝黑，右眼的眼角处还有一道疤，更显得存在感强大，走出去气势都比别人高三丈。
眼看着已经词穷，陈美云和关中华的态度终于变了。
“先睡吧，一切等见了人再说。”
而关家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三百块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
细细问着齐成瑾家里的情况。
“我帮您吧，我会做菜。”齐成瑾没看到陈美云的眼神，一心只有好好表现这四个字。
虽然齐成瑾这次表现很不错，但是多年的印象根深蒂固。
后来关晨高中毕业，入厂工作后，家里才算轻松起来。
*
“我现在保卫科上班，每个月三十二块五。”
“行啊，爸给你好好把关。”关中华乐呵呵应承。
关中华看了眼关蓓，又看了眼陈美云，低头催促着众人继续吃饭。
但要是没有，肯定不能让女儿嫁过去。
“关蓓同志嫁给我，我肯定不会让关蓓同志受委屈。”
等关蓓和齐成瑾出门，关家又是另一种场景。
关中华靠在床头，心中打起了房子的主意。
陈美云的岗位应该留给关熙或者关荣才对。
“你们陪着说话，我和关蓓去做饭。”
齐成瑾保证说等分家之后，厂里的工资都让关蓓去领。
哪怕陈美云两个人的工资再高，也不能这么花，因此借了不少外债。
看哪个八婆还在背后说他儿子一辈子娶不着媳妇儿！
这次她真的要有儿媳妇了！！
不是不愿意将工作让给关蓓，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
“好 了，你们也不用一直在家，出去走走吧。”关中华看了眼关蓓，开始赶人。
自家情况自家清楚。
《六零大杂院里的小夫妻》
实在不行他就把房子置换了，大房子变小房子，多出来的钱看能不能找人给关蓓安排个工作。
“去厂里找你哥，咱今天也吃个团圆饭！”关中华将包裹递给关蓓，自己迫不及待拿了洗澡票去洗澡。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关中华率先动筷，吃了一口后，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齐成瑾看着自己手中的红糖，肥肉，还有一块茶叶饼，垂眸遮掩自己的情绪。
齐成瑾的态度太好，陈美云也不好太冷脸。
关蓓爷爷缠绵病榻好几年，去世的那个冬天，关蓓奶奶又因为伤心过度，躺在了病床上。
一家八口吃饭的钱。
他家这个房子位置好，面积又大，当初是因为他出车立功才有条件优先选的房子。
等关蓓好了，关蓓爷爷的身体也不行了，三天两头住院，钱大把大把花出去。
关蓓打开包裹，也同样心情激动，她爸带了肉回来！看样子至少有两斤肉！
所以一路跟着齐成瑾，看着齐成瑾走到家属楼下，和一个稍显面生的姑娘说话，两人一起上楼后。
坐在关中华旁边的关晨震惊的筷子上的肉都掉了。
“实在不行，我早退两年，提前把岗位交给蓓蓓。”这样就算让蓓蓓和齐成瑾离婚，也不用担心下乡了。
相比于方小草的悠闲，齐成瑾在关家的待遇，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代指——横眉冷对。
] 关蓓站在门口，脚底像是被钉了钉子，迟迟未动。
这也是陈美云知道关蓓不想下乡，而去相亲后，也没提自己工作的原因。
如果关蓓这个时候接班，哪怕是相同的岗位，最开始也只能是十七块五的工资。
最初的时候，关蓓身体不好，吃药调养身体都调了两年多三年的时间。
不过这些话关中华没告诉陈美云，想这么多无用，还是要看见了真人才能信。
“等见了你就知道了。”关蓓怕关中华接受不了，指望着陈美云晚上睡前给关中华做一做心理铺垫，此时根本不愿多说。
这感觉比他第一次上战场杀敌还要紧张。
方小草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突然松懈下来。
饭吃的差不多之后，陈美云就一直给关蓓使眼色。
这些话，是他琢磨了很久才想出来的。
方小草虽然不信自己儿子能被关家看重当女婿，但还是仔细准备了东西，递给齐成瑾，让齐成瑾去关家做客的时候，有点眼色。
推门出去，发现陈美云的房间还透着光，夫妻两人还没睡。
“你把这保证书收好，等到时候再厂里子，你有空就盯着他，发现他错处之后，我们就让蓓蓓和他离婚。”关中华将纸张塞给关晨，让关晨好好保管。
这保证书是齐成瑾刚写的。
这些东西在他看来有点拿不出手，但是放到现在，已经是走亲访友，顶尖礼物的存在了。
至于以后儿子结婚，实在不行就提前去房管所那里报名，赶不上职工分房，怎么也能租到房子吧。
下午五点，关蓓正准备洗菜，就在楼道里碰到了关中华。
因为一路上都在沉思要见岳父岳母这件事，所以一直都没注意到，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尾巴。
关中华和陈美云都是正式职工，按理说家里应该过得不错。
关蓓摆脱了关晨的追问，但是在睡前却没有摆脱关荣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应该落在脸上的拳头，落在了胳膊上。
其中以关晨最为明显。
“爸，我找了个对象，想趁着您这两天在家，带回来给您认认。”关蓓没敢说自己直接领证了，毕竟关中华是个暴脾气。
一拳砸了下来。
不过就算是外债还清了，关蓓也不准备要陈美云的工作。
“大妹，你啥时候找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那小子谁啊！”关晨比关蓓大三岁，当初关蓓被陈美云抱回来的时候已经记事儿了。
一直都很谦让关蓓，护着关蓓。
关中华回来的很准时。
但只是看起来不错而已。
别看现在是三室一厅的格局，但要是改一改，四室一厅也是可以的。
再加上闹了两年饥荒，更是雪上加霜。
说着说着，额头上都开始冒汗。
但是关中华却有不同的想法，“工作是蓓蓓的，这是我们俩商量好的，但也不能是现在啊。”
齐家现在还没分家，除了齐成瑾的大嫂，剩下几人的工资都是方小草去领的。
终于能吃顿好的了！
家里四个孩子等着上学的学费和书本费。
“不过虽然先领的证，但该有的程序不能少，等我们和你爸妈见见，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
陈美云曾经给关蓓举例说齐成瑾在学校表现不好的事迹，有许多都是从关晨这里听来的。
陈美云现在每个月有四十二块五的工资。
但是有关中华在，这事情根本不是关晨说了算的。
关晨是整个关家最熟悉齐成瑾的人，两人曾经在一起上过学。
“这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应该先上门拜访伯父伯母的。”齐成瑾仿佛没看到暴龙一样的关晨，上来先对着关中华和陈美云道歉。
晚上七点，一家六口齐聚餐桌前，关蓓专门泡了点茶叶，以茶代酒，庆祝庆祝。
手上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看见关蓓就哈哈大笑。
要是齐成瑾有可取之处，这桩婚事也不算亏。
“不抽烟不喝酒，不打人……”
等打发关荣睡觉，关蓓也说的口干舌燥，从床上下来找水喝。
但是齐成瑾一动，一早就在旁边蓄势待发的关晨，实在是憋不住了。
方小草虽然按照最高礼节给齐成瑾准备了东西，但由于之前齐成瑾的所作所为，方小草一直觉得齐成瑾在骗她。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随意盘腿坐在地上，心情悠扬起来。
“咱家的外债还差一点点，之后还要攒钱给老大结婚，这个时候把工作给蓓蓓，家里一下就紧张了。”
关蓓做饭的时候，都忍不住哼起小曲儿。
她担心齐成瑾是没钱了，用这种借口从她这里骗东西，然后转手卖出去，将钱放自己口袋里。
然后还像没事儿人一样，十分殷勤地去帮陈美云择菜，忙碌许久。
“你和关蓓成了，我不多说什么，但你要是以后对我家闺女不好，我肯定饶不了你。”
陈美云瞥了一眼从齐成瑾到家，就坐在一旁装哑巴的关蓓，向门外的厨房走去。
关晨说什么都不同意关蓓和齐成瑾在一起。
齐成瑾绞尽脑汁地说着自己的优点，试图让关中华和陈美云对自己印象好点。
齐成瑾是能躲开的，但他只是稍稍转了方向。
一个月差了二十五块，一年就是三百块。
“看不出还是个大厨呢。”关中华从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里，找出了半瓶黄酒，十分高兴地喝着。
“等见了齐成瑾再说，你要相信你闺女，就算再热血上头，也不会理智全无。”关中华的声音刻意压低，但关蓓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先把知青办那里应付过去，才是最要紧的。”
关晨只是在厂宿舍里多住了几天，等再回家就听到了自己妹妹有对象了，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东西厂区离得不远，齐成瑾是步行过去的。
但他本身就是个能做不说的人。
关中华高高壮壮，皮肤黝黑，右眼的眼角处还有一道疤，更显得存在感强大，走出去气势都比别人高三丈。
眼看着已经词穷，陈美云和关中华的态度终于变了。
“先睡吧，一切等见了人再说。”
而关家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三百块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
细细问着齐成瑾家里的情况。
“我帮您吧，我会做菜。”齐成瑾没看到陈美云的眼神，一心只有好好表现这四个字。
虽然齐成瑾这次表现很不错，但是多年的印象根深蒂固。
后来关晨高中毕业，入厂工作后，家里才算轻松起来。
*
“我现在保卫科上班，每个月三十二块五。”
“行啊，爸给你好好把关。”关中华乐呵呵应承。
关中华看了眼关蓓，又看了眼陈美云，低头催促着众人继续吃饭。
但要是没有，肯定不能让女儿嫁过去。
“关蓓同志嫁给我，我肯定不会让关蓓同志受委屈。”
等关蓓和齐成瑾出门，关家又是另一种场景。
关中华靠在床头，心中打起了房子的主意。
陈美云的岗位应该留给关熙或者关荣才对。
“你们陪着说话，我和关蓓去做饭。”
齐成瑾保证说等分家之后，厂里的工资都让关蓓去领。
哪怕陈美云两个人的工资再高，也不能这么花，因此借了不少外债。
看哪个八婆还在背后说他儿子一辈子娶不着媳妇儿！
这次她真的要有儿媳妇了！！
不是不愿意将工作让给关蓓，是现在的条件不允许。
“好 了，你们也不用一直在家，出去走走吧。”关中华看了眼关蓓，开始赶人。
自家情况自家清楚。
《六零大杂院里的小夫妻》
实在不行他就把房子置换了，大房子变小房子，多出来的钱看能不能找人给关蓓安排个工作。
“去厂里找你哥，咱今天也吃个团圆饭！”关中华将包裹递给关蓓，自己迫不及待拿了洗澡票去洗澡。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关中华率先动筷，吃了一口后，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齐成瑾看着自己手中的红糖，肥肉，还有一块茶叶饼，垂眸遮掩自己的情绪。
齐成瑾的态度太好，陈美云也不好太冷脸。
关蓓爷爷缠绵病榻好几年，去世的那个冬天，关蓓奶奶又因为伤心过度，躺在了病床上。
一家八口吃饭的钱。
他家这个房子位置好，面积又大，当初是因为他出车立功才有条件优先选的房子。
等关蓓好了，关蓓爷爷的身体也不行了，三天两头住院，钱大把大把花出去。
关蓓打开包裹，也同样心情激动，她爸带了肉回来！看样子至少有两斤肉！
所以一路跟着齐成瑾，看着齐成瑾走到家属楼下，和一个稍显面生的姑娘说话，两人一起上楼后。
坐在关中华旁边的关晨震惊的筷子上的肉都掉了。
“实在不行，我早退两年，提前把岗位交给蓓蓓。”这样就算让蓓蓓和齐成瑾离婚，也不用担心下乡了。
相比于方小草的悠闲，齐成瑾在关家的待遇，完全可以用四个字来代指——横眉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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