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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太平侯？”朱见深何等聪明。
“臣以为，仁政的核心在于恕。”李贤奏答。
※
“爱卿什么意思？”
当然了，这是皇家的最高机密，就连执行遗诏的顾命大臣李贤都蒙在了鼓里。至于施工的蒯祥、陆祥、田铎他们，更是只好守口如瓶，相互间连谈论都不敢谈论，唯有摇头叹息。
朱见深:“抚宁伯。”
白圭和蒯祥齐声:“领旨！”
陆祥对田铎道:“蒯大人说的对，官场有官场的规矩。不光要对田通改口，对你也得改口。”
朱见深道:“朕召你们几个来，是商量给大行皇帝在天寿山修裕陵的事。你们也知道，先帝壮年，营建陵寝生前未能抓紧。不过还好，总算地宫已经先行修好。大殓之日定于五月初八，在此之前，地面建筑必须大体完工。悠悠万事，唯此为大，朕就交给你们几个了，你们一定要全力以赴。此次工程由工部尚书白圭总领。”
工匠和军役民夫们在位于天寿山西峰石门山南麓的裕陵工地上紧张地干着活。
“地缝呢？地缝在哪儿？俺想钻进去！”
“遵旨！”
蒯祥:“臣在。”
“调得对呀！”陆祥道。“水流千遭归大海，在外边历练了一大圈，又转回到家族的老本行，这才叫正宗！”
※
※
他郑重宣布:“裕陵工程动用了八万军役民夫，终于使先帝的梓宫按时进入了陵寝。白圭、蒯祥、陆祥、朱永、黄福、吴昱，你们，还有参加施工的全体军民，都劳苦功高！”
成化帝朱见深在奉天门御门听政。
“不管英宗皇帝这一生都做过些什么，仅此一件事，就足以证明他的心地是善良的。”蒯祥道。
蒯祥:“臣在！”
“诶，你这话就不对了，”蒯祥道。“为师那时候是赶上了个迁都的大时代，时事造英雄嘛。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风流，通儿的手艺与成就有目共睹。打今儿个起，当着外人的面，师父也要改口了。”
“对俺改什么口？”
田铎道:“师父如释重负，是因为梓宫进入了地宫，担子终于卸下来了吧？”
田通领着工人们操作，指挥有方。
“李爱卿，你是先帝托付的顾命大臣。对于新朝的治理，爱卿有何良策与建议吗？”朱见深问。
年轻的皇帝并没在国丧期间手足无措。他指挥若定，井井有条。
“是啊，这是咱们建造的第四座皇陵了，”田铎道。“只有这一次，不用再为那些被迫殉葬的后宫女人们哀叹了。”
田铎忙说:“打住，打住！那还不折他的寿？”
五月初八，奉安队伍如期进入天寿山裕陵园区。
朱见深道:“裕陵还有些收尾工作，就由陆爱卿去完成吧。”
两位中官齐声:“奴婢在。”
他是当年宣府总兵官朱谦之子，在天顺朝统领三千营，兼领神机营。
披麻戴孝的白圭、朱永、蒯祥、陆祥、田铎、黄福、吴昱及众工部官员跪于道边。
“何为仁政？”
“你们两个代表内廷，担任正副督董，监督工程施工。”
3
“遵旨！”
“陛下做太子时，一度被废为沂王，心中定有一百个委屈。如今君临天下，报复那些得罪过陛下的人，自然是易如反掌。”
白圭:“臣领旨。”
朱见深道:“工程不小，四个月完工，难为你们了。植树与不紧要的河岸沟渠，可以放到大行皇帝奉安后再做不迟。”
新皇帝恩怨分明，哪怕是靖难第一功臣河间王张玉之孙，处置起来也毫不手软。
“回头审视，夺门迎复不过是一场闹剧，发起者石亨、曹吉祥、徐有贞也已证明全都是野心家，受到了先帝的处置。夺门之变太多的阴谋，除了那几块料，其他人的夺门功事也应予以甄别，该清理的清理。”
“只是不知道钢儿乐不乐意，”蒯祥道。“好了，不扯闲篇了，工程进度紧，抓紧施工吧。”
朱见深宣布:“此次承天门的施工，由工部尚书白圭与侍郎蒯祥共同主持。”
“是啊，先帝在日就有这个意思，可钢儿舍不得离开锦衣卫。如今新皇登基，说蒯家的手艺岂能断了真传？他决定让钢儿重拾旧业，担任工部清匠司郎中，管理匠役。”
一身缟素的成化帝朱见深在文华殿召见同样也孝衣素服的工部尚书白圭、侍郎蒯祥、陆祥、抚宁伯朱永、太监黄福和吴昱。www.mankewenxue.com
“你率领京营军参加施工。”
英宗皇帝朱祁镇终于入土为安了，可他的遗诏并没有得到严格执行。他临终前曾千叮咛万嘱咐:“钱皇后百年后，与朕同葬。”蒯祥等施工者也确实在他寝宫的东侧建造了钱皇后的寝宫，但是在朱见深生母周贵妃的干涉下，钱后的寝宫却与丈夫隔着数丈远，中间堵死！而在英宗寝宫的西侧，则预留了周贵妃的寝宫，它却是与英宗寝宫相连的。人间的宫斗从地上算计到了地下，不知该算是可悲呢还是可怜。
“谢谢爱卿的提醒，”朱见深从善如流。“朕明白了。”
田铎道:“话不能这么说，通儿再大，在您和俺师父面前，也是孩子。他如今当个营缮所丞，俺师父二十一岁就当上了这个职务，还指挥着整个皇宫施工的千军万马。有的比吗？”
说的是，时间不等人。三人放下水碗，分头走入工人们中间，继续查看工程。
英宗皇帝的裕陵仅用了四个月便大功告成。它中规中矩，为以后的明朝皇陵立下了典范，后来宪宗皇帝的茂陵、孝宗皇帝的泰陵、武宗皇帝的康陵，皆沿用此制，此乃后话。
陆祥:“臣领旨！”
朱见深:“黄福，吴昱。”
群臣中一阵骚动，议论纷纷:“恢复郕戾王的皇帝号？”“先帝尸骨未寒呀！”
※
“叫他田所丞。”蒯祥道。
“遵旨！”
“恕，接着讲。”
“遵旨！”
成化帝朱见深在便殿召见李贤。
田铎往地面上四处看。
“臣与陆祥一起，已将图纸赶绘了出来。”蒯祥将图纸呈上。
朱永:“臣在。”
地宫口封死，众人站起身来，蒯祥也舒了口气。
蒯祥望着远处的田通:“这孩子，成了！”
白圭:“这是臣等的职责所在！”
“别总孩子孩子的，”陆祥道。“人家三十老几的人了，如今也是营缮司的顶梁柱了。”
蒯祥一一历数:“裕陵的地面工程为:金井宝山城池一座；照壁一座；明楼、花门楼各一座，俱三间；香殿一座五间，云龙五彩贴金朱红油石碑一座、祭台一个、烧纸炉两个；神厨正房五间；左右厢房六间；宰牲亭一座；墙门一个；奉祀房三间；门房三间；神路五百三十八丈七尺；神宫监前堂五间；穿堂三间；后堂五间；左右厢房四座二十间；周围歇房并厨房八十六间；门楼一座；门房一间；大小墙门二十五处；小房八间；井一口；神马房、马房二十间；砖石桥两座。此外还要包砌河岸沟渠，栽植松树。”
“不全是。”蒯祥道。
田通指挥着工匠们打开地宫入口。在震天的哭声中，英宗皇帝的梓宫被抬进地宫。
朱见深道:“好了，下面说说另一件事情。朕决定，恢复景泰的皇帝号。”
李贤奏答:“新朝的治理，臣只有三个字，修仁政。”
“臣一定按照陛下的要求，尽心设计。”
“陛下若有此宽大胸怀，天下莫不心悦诚服。”
“陛下圣明！”李贤道。“范广无辜被诛就有张軏作祟，他死了也就算了，可他儿子张瑾，平定曹逆叛乱时竟断然拒绝吴瑾的求助，致使吴瑾孤立无援为贼所杀。怎好让这样的人继续安享富贵呢？”
“改什么口？”田铎问。
陆祥道:“无论如何，廷瑞兄，说句实在话，香山帮是代有人才出，越来越兴旺了！对了，听说皇上要将你家大郎调到工部去？”
蒯祥、陆祥、田铎在四处指导着施工。
“爱卿的意思是，朕不应该惩罚他们？”
蒯祥、陆祥、田铎聚在一起，喝口水。
朱见深道:“天顺元年，承天门遭雷击火焚。承天门是皇宫的门面，不可长期荒废，朕决意将它重修。蒯爱卿，当年的承天门是你修建的，这回重修承天门，图纸仍由你来设计。不过，这一回的承天门，不仅仅是重修，而且要扩建。形制上也由原来的牌楼式改建成宫殿式。”
朱见深道:“朕另有一件重大工程，需要工部去做。蒯爱卿！”
“可气！”朱见深做怒。“夺门功事弊害甚多，你给朕仔细捋一遍，就从张氏父子查起！革除张瑾的太平侯爵位，降职为指挥使听用！”
朱见深:“蒯爱卿。”
“朕让你规划的陵园图纸弄出来了吗？”
“田大人找什么呢？”陆祥奇怪。
“不全是？”田铎问。“那还因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此次进入地宫的，只有英宗皇帝一个，没有妃嫔为他陪葬。师父为此感到欣慰。”
“田郎中，田大人啊！”陆祥道。
“仁宗皇帝赦免了建文朝的罪臣，天下归心。”
朱见深点头道:“抛开个人的恩怨，宽恕仇人。”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个人的私怨宽恕了，可损害国家的恶行也不能听之任之呀！”李贤提醒。“公正，才足以立威！”
“你来给朕说说吧。”
] “你是说太平侯？”朱见深何等聪明。
“臣以为，仁政的核心在于恕。”李贤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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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什么意思？”
当然了，这是皇家的最高机密，就连执行遗诏的顾命大臣李贤都蒙在了鼓里。至于施工的蒯祥、陆祥、田铎他们，更是只好守口如瓶，相互间连谈论都不敢谈论，唯有摇头叹息。
朱见深:“抚宁伯。”
白圭和蒯祥齐声:“领旨！”
陆祥对田铎道:“蒯大人说的对，官场有官场的规矩。不光要对田通改口，对你也得改口。”
朱见深道:“朕召你们几个来，是商量给大行皇帝在天寿山修裕陵的事。你们也知道，先帝壮年，营建陵寝生前未能抓紧。不过还好，总算地宫已经先行修好。大殓之日定于五月初八，在此之前，地面建筑必须大体完工。悠悠万事，唯此为大，朕就交给你们几个了，你们一定要全力以赴。此次工程由工部尚书白圭总领。”
工匠和军役民夫们在位于天寿山西峰石门山南麓的裕陵工地上紧张地干着活。
“地缝呢？地缝在哪儿？俺想钻进去！”
“遵旨！”
蒯祥:“臣在。”
“调得对呀！”陆祥道。“水流千遭归大海，在外边历练了一大圈，又转回到家族的老本行，这才叫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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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郑重宣布:“裕陵工程动用了八万军役民夫，终于使先帝的梓宫按时进入了陵寝。白圭、蒯祥、陆祥、朱永、黄福、吴昱，你们，还有参加施工的全体军民，都劳苦功高！”
成化帝朱见深在奉天门御门听政。
“不管英宗皇帝这一生都做过些什么，仅此一件事，就足以证明他的心地是善良的。”蒯祥道。
蒯祥:“臣在！”
“诶，你这话就不对了，”蒯祥道。“为师那时候是赶上了个迁都的大时代，时事造英雄嘛。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风流，通儿的手艺与成就有目共睹。打今儿个起，当着外人的面，师父也要改口了。”
“对俺改什么口？”
田铎道:“师父如释重负，是因为梓宫进入了地宫，担子终于卸下来了吧？”
田通领着工人们操作，指挥有方。
“李爱卿，你是先帝托付的顾命大臣。对于新朝的治理，爱卿有何良策与建议吗？”朱见深问。
年轻的皇帝并没在国丧期间手足无措。他指挥若定，井井有条。
“是啊，这是咱们建造的第四座皇陵了，”田铎道。“只有这一次，不用再为那些被迫殉葬的后宫女人们哀叹了。”
田铎忙说:“打住，打住！那还不折他的寿？”
五月初八，奉安队伍如期进入天寿山裕陵园区。
朱见深道:“裕陵还有些收尾工作，就由陆爱卿去完成吧。”
两位中官齐声:“奴婢在。”
他是当年宣府总兵官朱谦之子，在天顺朝统领三千营，兼领神机营。
披麻戴孝的白圭、朱永、蒯祥、陆祥、田铎、黄福、吴昱及众工部官员跪于道边。
“何为仁政？”
“你们两个代表内廷，担任正副督董，监督工程施工。”
3
“遵旨！”
“陛下做太子时，一度被废为沂王，心中定有一百个委屈。如今君临天下，报复那些得罪过陛下的人，自然是易如反掌。”
白圭:“臣领旨。”
朱见深道:“工程不小，四个月完工，难为你们了。植树与不紧要的河岸沟渠，可以放到大行皇帝奉安后再做不迟。”
新皇帝恩怨分明，哪怕是靖难第一功臣河间王张玉之孙，处置起来也毫不手软。
“回头审视，夺门迎复不过是一场闹剧，发起者石亨、曹吉祥、徐有贞也已证明全都是野心家，受到了先帝的处置。夺门之变太多的阴谋，除了那几块料，其他人的夺门功事也应予以甄别，该清理的清理。”
“只是不知道钢儿乐不乐意，”蒯祥道。“好了，不扯闲篇了，工程进度紧，抓紧施工吧。”
朱见深宣布:“此次承天门的施工，由工部尚书白圭与侍郎蒯祥共同主持。”
“是啊，先帝在日就有这个意思，可钢儿舍不得离开锦衣卫。如今新皇登基，说蒯家的手艺岂能断了真传？他决定让钢儿重拾旧业，担任工部清匠司郎中，管理匠役。”
一身缟素的成化帝朱见深在文华殿召见同样也孝衣素服的工部尚书白圭、侍郎蒯祥、陆祥、抚宁伯朱永、太监黄福和吴昱。www.mankewenxue.com
“你率领京营军参加施工。”
英宗皇帝朱祁镇终于入土为安了，可他的遗诏并没有得到严格执行。他临终前曾千叮咛万嘱咐:“钱皇后百年后，与朕同葬。”蒯祥等施工者也确实在他寝宫的东侧建造了钱皇后的寝宫，但是在朱见深生母周贵妃的干涉下，钱后的寝宫却与丈夫隔着数丈远，中间堵死！而在英宗寝宫的西侧，则预留了周贵妃的寝宫，它却是与英宗寝宫相连的。人间的宫斗从地上算计到了地下，不知该算是可悲呢还是可怜。
“谢谢爱卿的提醒，”朱见深从善如流。“朕明白了。”
田铎道:“话不能这么说，通儿再大，在您和俺师父面前，也是孩子。他如今当个营缮所丞，俺师父二十一岁就当上了这个职务，还指挥着整个皇宫施工的千军万马。有的比吗？”
说的是，时间不等人。三人放下水碗，分头走入工人们中间，继续查看工程。
英宗皇帝的裕陵仅用了四个月便大功告成。它中规中矩，为以后的明朝皇陵立下了典范，后来宪宗皇帝的茂陵、孝宗皇帝的泰陵、武宗皇帝的康陵，皆沿用此制，此乃后话。
陆祥:“臣领旨！”
朱见深:“黄福，吴昱。”
群臣中一阵骚动，议论纷纷:“恢复郕戾王的皇帝号？”“先帝尸骨未寒呀！”
※
“叫他田所丞。”蒯祥道。
“遵旨！”
“恕，接着讲。”
“遵旨！”
成化帝朱见深在便殿召见李贤。
田铎往地面上四处看。
“臣与陆祥一起，已将图纸赶绘了出来。”蒯祥将图纸呈上。
朱永:“臣在。”
地宫口封死，众人站起身来，蒯祥也舒了口气。
蒯祥望着远处的田通:“这孩子，成了！”
白圭:“这是臣等的职责所在！”
“别总孩子孩子的，”陆祥道。“人家三十老几的人了，如今也是营缮司的顶梁柱了。”
蒯祥一一历数:“裕陵的地面工程为:金井宝山城池一座；照壁一座；明楼、花门楼各一座，俱三间；香殿一座五间，云龙五彩贴金朱红油石碑一座、祭台一个、烧纸炉两个；神厨正房五间；左右厢房六间；宰牲亭一座；墙门一个；奉祀房三间；门房三间；神路五百三十八丈七尺；神宫监前堂五间；穿堂三间；后堂五间；左右厢房四座二十间；周围歇房并厨房八十六间；门楼一座；门房一间；大小墙门二十五处；小房八间；井一口；神马房、马房二十间；砖石桥两座。此外还要包砌河岸沟渠，栽植松树。”
“不全是。”蒯祥道。
田通指挥着工匠们打开地宫入口。在震天的哭声中，英宗皇帝的梓宫被抬进地宫。
朱见深道:“好了，下面说说另一件事情。朕决定，恢复景泰的皇帝号。”
李贤奏答:“新朝的治理，臣只有三个字，修仁政。”
“臣一定按照陛下的要求，尽心设计。”
“陛下若有此宽大胸怀，天下莫不心悦诚服。”
“陛下圣明！”李贤道。“范广无辜被诛就有张軏作祟，他死了也就算了，可他儿子张瑾，平定曹逆叛乱时竟断然拒绝吴瑾的求助，致使吴瑾孤立无援为贼所杀。怎好让这样的人继续安享富贵呢？”
“改什么口？”田铎问。
陆祥道:“无论如何，廷瑞兄，说句实在话，香山帮是代有人才出，越来越兴旺了！对了，听说皇上要将你家大郎调到工部去？”
蒯祥、陆祥、田铎在四处指导着施工。
“爱卿的意思是，朕不应该惩罚他们？”
蒯祥、陆祥、田铎聚在一起，喝口水。
朱见深道:“天顺元年，承天门遭雷击火焚。承天门是皇宫的门面，不可长期荒废，朕决意将它重修。蒯爱卿，当年的承天门是你修建的，这回重修承天门，图纸仍由你来设计。不过，这一回的承天门，不仅仅是重修，而且要扩建。形制上也由原来的牌楼式改建成宫殿式。”
朱见深道:“朕另有一件重大工程，需要工部去做。蒯爱卿！”
“可气！”朱见深做怒。“夺门功事弊害甚多，你给朕仔细捋一遍，就从张氏父子查起！革除张瑾的太平侯爵位，降职为指挥使听用！”
朱见深:“蒯爱卿。”
“朕让你规划的陵园图纸弄出来了吗？”
“田大人找什么呢？”陆祥奇怪。
“不全是？”田铎问。“那还因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此次进入地宫的，只有英宗皇帝一个，没有妃嫔为他陪葬。师父为此感到欣慰。”
“田郎中，田大人啊！”陆祥道。
“仁宗皇帝赦免了建文朝的罪臣，天下归心。”
朱见深点头道:“抛开个人的恩怨，宽恕仇人。”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个人的私怨宽恕了，可损害国家的恶行也不能听之任之呀！”李贤提醒。“公正，才足以立威！”
“你来给朕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