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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炽犹豫了一下，把身体重心移到那条健康的腿上。
翰林院编修朱恒三十来岁，举止儒雅，一肚子学问。他纵论天下，侃侃而谈，朱高煦听得津津有味，最初的敌意逐渐消融，他边听边点头。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谈了半个时辰。
朱瞻基道:“父王于国是储君，于家是兄长。君臣有义，长幼有序，岂有让太子等亲王的道理？二叔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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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搬来脚踏。
朱高煦迈步下辇，昂首挺胸地朝朱高炽走来。朱恒与王斌紧跟在他身后。
“你爹能行！”朱高炽边说边拔腿向方城走去。
“谁说你大哥不方便，敬祖大事岂能二弟一人？咱们走！”
朱瞻基道:“此等事爹爹不好强努。还是让孩儿代劳吧。”
※
“话是这么说，可是芹儿大了，儿女之事总是要考虑的。大哥可给她许下了婆家？”
知道，我家的三个闺女都早早出了阁，唯独剩下芹儿这个宝贝疙瘩，我与你嫂子已是暮年，你嫂子就想找个上门女婿，日后好给我俩养老送终。从这一点上说，她很中意文铭。”
孝陵享殿的正中是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皇后的牌位。朱元璋的牌位上写的是:圣神文武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马皇后的牌位上则写着:孝慈昭宪至仁文德承天顺圣高皇后。
杨士奇:“殿下请！”
蔡信望着房门关上，然后说:“大哥，你这一走，芹儿就留给了我，小弟肩上的责任重啊。”
正说着，他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幸亏两旁的侍卫手疾眼快，将他扶住。
杨士奇和孝陵卫指挥使、太常寺官员已在等待。
朱高煦跟在兄长身后。他的后面则是年轻的朱瞻基。
一行队伍与车辇终于出现，由远及近，“汉”字旌旗迎风招展。
朱高炽抬抬手:“免礼。翰林院编修，好啊，今后你要好好辅佐汉王。”
“汉王到了吗？”朱高炽问杨士奇。
几名侍卫抬过一乘肩舆。
“住口！”朱高炽道。“不许没大没小。时辰尚早，等等就等等嘛。”
“太子？”朱高煦不屑地说。“孤今日就是要晾着他，在众人面前挫挫这头肥猪的威风！咱聊咱的，甭管他。刚才先生说到哪儿了？继续！”
杨士奇高喊:“来人！”
朱瞻基不忿:“这个二叔，明知我父王腿脚不便，还不早些来，反让我父王等他。”
朱恒上前，向朱高炽施礼。
“是啊，是该歇息了，”蔡思诚道。“不然我的哮喘又要犯了。对了，丫头呢？她怎么还在前面的药铺磨蹭？”
朱瞻基抱怨:“二叔，我们已在此等了一个时辰。虽说此次不是大祭，没有时辰的要求，可二叔也知道，我爹腿脚不便。”
杨士奇道:“汉王总改不了他的这个毛病，只顾自己，不管别人。圣上刚刚申斥了他，他仍然这样我行我素。”
“既然嫂子有这个意思，文铭又那么得意芹儿，何不成全他们两个呢？”蔡信顺水推舟。
“可是殿下的
蔡思诚叹了口气:“可这丫头性子倔啊。我早看出来了，她非要挑个自己中意的不成。你也知道，她二姐就是我们给她找下的‘好人家’，嫁过去后在婆家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前车之鉴啊，我不想让芹儿步她二姐的覆辙。”
“寡人能行。”朱高炽逞强。
侍卫将一把椅子搬到树荫下。
跟在一旁的朱恒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周文铭站起身:“师父稍侯，我去喊师妹回来。”说罢推门出屋。
朱高煦在一旁窃笑。
蔡思诚的表情严肃起来:“文铭从小没爹娘，在我家长大，他与芹儿青梅竹马，情同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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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转向朱高煦:“时辰不早了。咱们走着？”
“哈哈哈哈！”蔡思诚笑道。“你们可别当着她的面说这话啊，那她就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对，谒陵事大，”朱恒道。“咱们日后有的是时间隆中对。这会儿还是走吧，别让太子等着殿下。”
供台上摆放着羊、豕少牢二牲，以及一些酒、果。
“想是想过。尤其她娘，把文铭当儿子看。你也
杨士奇:“搀扶着太子殿下。”
“你大哥没问题。”朱高炽头也不回。
朱高煦没理他，而是继续对朱高炽道:“本来嘛，高煦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可父皇给我派来的新长史到了，翰林院编修朱恒，我们聊了几句。朱先生，过来见过太子殿下。”
“也好，那就请殿下移步阴凉处。”杨士奇朝随行侍卫做了个手势。
5
杨士奇对朱高炽道:“请殿下乘舆。”
方城的五十四级台阶颇为陡峭。朱高炽走在最前面，他身体肥胖，一只脚跛足，爬台阶十分吃力，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为了显示自己能行，他还甩开了侍卫的搀扶。
汉王朱高煦在南京的王府中接见父皇派给他的新王府长史朱恒。
腿脚不方便啊。”杨士奇坚持。
“云儿说的是实话。”蔡信道。
侍卫们抬起贡品，沿着神道，穿过方城，向享殿走去。
“说的好！”朱高煦来了情绪。“来来来，今日咱们就来个隆中对，你继续给孤分析分析乐安那里究竟怎么个天高皇帝远！”
身着青色常服的太子朱高炽与皇太孙朱瞻基从一辆车辇中下来。
蔡信家里，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已显露出疲态。
“朱恒恭请太子殿下金安！”
蔡思诚咳嗽了两声。
朱高炽面容疲惫，抬头望望头顶的日头，日头已接近中天。
“怎么？皇兄不方便？不方便你就先回吧。高煦独自去谒拜。”朱高煦将了哥哥一军。
“殿下睿智，一点即通。”
蔡夫人插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不要我们从中撮合
汉王府护卫指挥使王斌走进。
朱高煦回过头，发现说话的是英气勃勃的侄子，不禁失色。
谒陵队伍来到孝陵神道的下马坊前。
“莫非芹儿不中意文铭吗？”蔡信问。“文铭手艺好，人踏实，依我看，他也算是个难得的佳婿。”
蔡信会意。“大哥乏了，明日还要启程，今晚就到这儿吧。大哥早些歇息。”
“太子宅心仁厚，不与汉王一般见识，”杨士奇一向和为贵。“既如此，不如我们先行一步，在享殿等候汉王吧。”
※
“更有后人知警也！”
跟在他身后的朱瞻基快步跟上。
朱瞻基一脸不悦。
“上蹿下跳像个猢狲，谁敢要她？”蔡思诚转向身后的侍女云儿。“我的话对不对，云儿？”
“本来，孤以为父皇会给孤派来个什么鸟长史，监视着孤。今日与先生一见一聊，没想到先生竟如此有见地，孤喜欢！从今往后孤也有自个儿的诸葛亮了！”
朱高炽摇摇头:“享殿是祭拜祖宗之处，我们兄弟一起去方显敬意。寡人就在此处等二弟吧。”
“大哥就没想过让他俩的关系再进一步吗？”蔡信问。
“皇兄，行吗？”朱高煦故意问。“不行你就算了。”
队伍在神道外停下。王斌与朱恒翻身下马。
“文铭确实是个好小伙，”蔡思诚道。“这一点有目共睹。可我也看得出，芹儿对他并没那层意思，她只是把他当哥哥。”
朱高煦对朱高炽道:“皇兄，爷爷奶奶拜也拜过了。高煦这一去乐安藩地，不知何时方能再来祭扫。你我兄弟不如一道登上方城，朝着爷爷奶奶玄宫所在的宝顶再拜上一拜吧。”
“把她交给你，大哥最放心。你我本家兄弟，我的闺女就是你的闺女嘛。”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大哥言过了，芹儿可不是那种轻飘飘的女孩子。对了，我看文铭对芹儿就很有些意思。”
朱高煦朝朱高炽招招手:“皇兄，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随行太监高呼:“起-驾！”
朱高炽在侍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在队伍中间缓行。
“殿下，今日的日程是去孝陵随太子祭拜太祖。时辰不早了，请殿下准备准备，差不多该出发了。”
在礼乐声中，朱高炽带领朱高煦、朱瞻基，以及杨士奇、孝陵卫指挥使、太常寺官员等陪祭人员，庄严地行祭拜礼。
礼仪结束后，朱高炽携朱高煦、朱瞻基走出享殿大门。
“尚未。”
“老爷的话不对，小姐好容貌，好心性，谁娶到她是谁修了八辈子福气！”云儿道。
“臣谢殿下赏识！正因为殿下是一位敢作敢为有担当的明主，臣才敢以肺腑之言相告。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
朱高炽摆摆手:“神道前的下马坊是文官下轿武将下马之处。祭拜皇爷爷岂有乘舆的道理？”
※
两名侍卫应声上前。
“谨遵太子殿下之命。臣一定会服侍好汉王殿下。”朱恒一脸谦恭。
朱高煦笑道:“没错，大哥就是大哥，什么时候不行过？”
“前人失跌，后人知警！”朱高煦的风凉话张口就来。
“先生令孤茅塞大开，”朱高煦道。“就藩有弊也有利，孤应该扬长避短，充分利用就藩的好处。透彻！”
侍立在一旁的云儿见状上前，给他轻轻拍背。
] 朱高炽犹豫了一下，把身体重心移到那条健康的腿上。
翰林院编修朱恒三十来岁，举止儒雅，一肚子学问。他纵论天下，侃侃而谈，朱高煦听得津津有味，最初的敌意逐渐消融，他边听边点头。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谈了半个时辰。
朱瞻基道:“父王于国是储君，于家是兄长。君臣有义，长幼有序，岂有让太子等亲王的道理？二叔有些过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侍卫搬来脚踏。
朱高煦迈步下辇，昂首挺胸地朝朱高炽走来。朱恒与王斌紧跟在他身后。
“你爹能行！”朱高炽边说边拔腿向方城走去。
“谁说你大哥不方便，敬祖大事岂能二弟一人？咱们走！”
朱瞻基道:“此等事爹爹不好强努。还是让孩儿代劳吧。”
※
“话是这么说，可是芹儿大了，儿女之事总是要考虑的。大哥可给她许下了婆家？”
知道，我家的三个闺女都早早出了阁，唯独剩下芹儿这个宝贝疙瘩，我与你嫂子已是暮年，你嫂子就想找个上门女婿，日后好给我俩养老送终。从这一点上说，她很中意文铭。”
孝陵享殿的正中是明太祖朱元璋和马皇后的牌位。朱元璋的牌位上写的是:圣神文武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马皇后的牌位上则写着:孝慈昭宪至仁文德承天顺圣高皇后。
杨士奇:“殿下请！”
蔡信望着房门关上，然后说:“大哥，你这一走，芹儿就留给了我，小弟肩上的责任重啊。”
正说着，他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幸亏两旁的侍卫手疾眼快，将他扶住。
杨士奇和孝陵卫指挥使、太常寺官员已在等待。
朱高煦跟在兄长身后。他的后面则是年轻的朱瞻基。
一行队伍与车辇终于出现，由远及近，“汉”字旌旗迎风招展。
朱高炽抬抬手:“免礼。翰林院编修，好啊，今后你要好好辅佐汉王。”
“汉王到了吗？”朱高炽问杨士奇。
几名侍卫抬过一乘肩舆。
“住口！”朱高炽道。“不许没大没小。时辰尚早，等等就等等嘛。”
“太子？”朱高煦不屑地说。“孤今日就是要晾着他，在众人面前挫挫这头肥猪的威风！咱聊咱的，甭管他。刚才先生说到哪儿了？继续！”
杨士奇高喊:“来人！”
朱瞻基不忿:“这个二叔，明知我父王腿脚不便，还不早些来，反让我父王等他。”
朱恒上前，向朱高炽施礼。
“是啊，是该歇息了，”蔡思诚道。“不然我的哮喘又要犯了。对了，丫头呢？她怎么还在前面的药铺磨蹭？”
朱瞻基抱怨:“二叔，我们已在此等了一个时辰。虽说此次不是大祭，没有时辰的要求，可二叔也知道，我爹腿脚不便。”
杨士奇道:“汉王总改不了他的这个毛病，只顾自己，不管别人。圣上刚刚申斥了他，他仍然这样我行我素。”
“既然嫂子有这个意思，文铭又那么得意芹儿，何不成全他们两个呢？”蔡信顺水推舟。
“可是殿下的
蔡思诚叹了口气:“可这丫头性子倔啊。我早看出来了，她非要挑个自己中意的不成。你也知道，她二姐就是我们给她找下的‘好人家’，嫁过去后在婆家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前车之鉴啊，我不想让芹儿步她二姐的覆辙。”
“寡人能行。”朱高炽逞强。
侍卫将一把椅子搬到树荫下。
跟在一旁的朱恒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周文铭站起身:“师父稍侯，我去喊师妹回来。”说罢推门出屋。
朱高煦在一旁窃笑。
蔡思诚的表情严肃起来:“文铭从小没爹娘，在我家长大，他与芹儿青梅竹马，情同兄妹。”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朱高炽转向朱高煦:“时辰不早了。咱们走着？”
“哈哈哈哈！”蔡思诚笑道。“你们可别当着她的面说这话啊，那她就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对，谒陵事大，”朱恒道。“咱们日后有的是时间隆中对。这会儿还是走吧，别让太子等着殿下。”
供台上摆放着羊、豕少牢二牲，以及一些酒、果。
“想是想过。尤其她娘，把文铭当儿子看。你也
杨士奇:“搀扶着太子殿下。”
“你大哥没问题。”朱高炽头也不回。
朱高煦没理他，而是继续对朱高炽道:“本来嘛，高煦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可父皇给我派来的新长史到了，翰林院编修朱恒，我们聊了几句。朱先生，过来见过太子殿下。”
“也好，那就请殿下移步阴凉处。”杨士奇朝随行侍卫做了个手势。
5
杨士奇对朱高炽道:“请殿下乘舆。”
方城的五十四级台阶颇为陡峭。朱高炽走在最前面，他身体肥胖，一只脚跛足，爬台阶十分吃力，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为了显示自己能行，他还甩开了侍卫的搀扶。
汉王朱高煦在南京的王府中接见父皇派给他的新王府长史朱恒。
腿脚不方便啊。”杨士奇坚持。
“云儿说的是实话。”蔡信道。
侍卫们抬起贡品，沿着神道，穿过方城，向享殿走去。
“说的好！”朱高煦来了情绪。“来来来，今日咱们就来个隆中对，你继续给孤分析分析乐安那里究竟怎么个天高皇帝远！”
身着青色常服的太子朱高炽与皇太孙朱瞻基从一辆车辇中下来。
蔡信家里，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已显露出疲态。
“朱恒恭请太子殿下金安！”
蔡思诚咳嗽了两声。
朱高炽面容疲惫，抬头望望头顶的日头，日头已接近中天。
“怎么？皇兄不方便？不方便你就先回吧。高煦独自去谒拜。”朱高煦将了哥哥一军。
“殿下睿智，一点即通。”
蔡夫人插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不要我们从中撮合
汉王府护卫指挥使王斌走进。
朱高煦回过头，发现说话的是英气勃勃的侄子，不禁失色。
谒陵队伍来到孝陵神道的下马坊前。
“莫非芹儿不中意文铭吗？”蔡信问。“文铭手艺好，人踏实，依我看，他也算是个难得的佳婿。”
蔡信会意。“大哥乏了，明日还要启程，今晚就到这儿吧。大哥早些歇息。”
“太子宅心仁厚，不与汉王一般见识，”杨士奇一向和为贵。“既如此，不如我们先行一步，在享殿等候汉王吧。”
※
“更有后人知警也！”
跟在他身后的朱瞻基快步跟上。
朱瞻基一脸不悦。
“上蹿下跳像个猢狲，谁敢要她？”蔡思诚转向身后的侍女云儿。“我的话对不对，云儿？”
“本来，孤以为父皇会给孤派来个什么鸟长史，监视着孤。今日与先生一见一聊，没想到先生竟如此有见地，孤喜欢！从今往后孤也有自个儿的诸葛亮了！”
朱高炽摇摇头:“享殿是祭拜祖宗之处，我们兄弟一起去方显敬意。寡人就在此处等二弟吧。”
“大哥就没想过让他俩的关系再进一步吗？”蔡信问。
“皇兄，行吗？”朱高煦故意问。“不行你就算了。”
队伍在神道外停下。王斌与朱恒翻身下马。
“文铭确实是个好小伙，”蔡思诚道。“这一点有目共睹。可我也看得出，芹儿对他并没那层意思，她只是把他当哥哥。”
朱高煦对朱高炽道:“皇兄，爷爷奶奶拜也拜过了。高煦这一去乐安藩地，不知何时方能再来祭扫。你我兄弟不如一道登上方城，朝着爷爷奶奶玄宫所在的宝顶再拜上一拜吧。”
“把她交给你，大哥最放心。你我本家兄弟，我的闺女就是你的闺女嘛。”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大哥言过了，芹儿可不是那种轻飘飘的女孩子。对了，我看文铭对芹儿就很有些意思。”
朱高煦朝朱高炽招招手:“皇兄，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随行太监高呼:“起-驾！”
朱高炽在侍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在队伍中间缓行。
“殿下，今日的日程是去孝陵随太子祭拜太祖。时辰不早了，请殿下准备准备，差不多该出发了。”
在礼乐声中，朱高炽带领朱高煦、朱瞻基，以及杨士奇、孝陵卫指挥使、太常寺官员等陪祭人员，庄严地行祭拜礼。
礼仪结束后，朱高炽携朱高煦、朱瞻基走出享殿大门。
“尚未。”
“老爷的话不对，小姐好容貌，好心性，谁娶到她是谁修了八辈子福气！”云儿道。
“臣谢殿下赏识！正因为殿下是一位敢作敢为有担当的明主，臣才敢以肺腑之言相告。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
朱高炽摆摆手:“神道前的下马坊是文官下轿武将下马之处。祭拜皇爷爷岂有乘舆的道理？”
※
两名侍卫应声上前。
“谨遵太子殿下之命。臣一定会服侍好汉王殿下。”朱恒一脸谦恭。
朱高煦笑道:“没错，大哥就是大哥，什么时候不行过？”
“前人失跌，后人知警！”朱高煦的风凉话张口就来。
“先生令孤茅塞大开，”朱高煦道。“就藩有弊也有利，孤应该扬长避短，充分利用就藩的好处。透彻！”
侍立在一旁的云儿见状上前，给他轻轻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