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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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我。”

    【高危副本‘小丑猫’。

    【攻击miss，判定无法对高危级超凡种‘小丑猫’造成伤害】

    “杀更多的人……”

    “联邦总算是修bug了！”

    小丑猫收敛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砰砰砰地开始跳个不停，激烈得像是即将跳出胸腔，吵得祂几乎耳鸣。祂努力抑制心脏激烈的跳动，认真倾听下半句话。

    “谁写副本备注还有用■■■■搞神秘？是打出来乱码了吗？我怎么看不出明白。”

    偏偏小丑猫的手还抓着她的肩膀。

    危险的气息随着祂的低语在空气中蔓延。

    整个全息广场空无一人，只有斑驳的血迹。

    大家询问了一圈，发现满堂存在的人没有一个人做这件事后，技术部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目前挑战次数：1。

    低低的呓语在大厅回荡。

    看完这么一长段，程序员们相顾无言。

    “我去找研究部算账！这次责任不能就我们背！”

    “出现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小丑猫本身的情感和执念，通过核的力量影响了数据流。我打听了，最近，研究部那边的不少提取的核都突然躁动了，都有提前苏醒的倾向。”

    低沉的声音压抑诡异，一字一顿。

    “将这个异

    主管气冲冲地走了，剩下的程序员面面相觑，刚准备去休息一下。

    “你弄脏了，我的铃铛。这可是母亲送我的……诞生贺礼。”

    必须让母亲满意。

    但母亲一定还在观察祂，没有抛弃她最宠爱的孩子。

    【检测到系统bug……】

    【……启动登入者强制下线后门……】

    是祂的无能，让母亲抛弃了祂。

    【新高危副本‘小丑猫’出现病毒，bug紧急修复中】

    沉默垂首的小丑猫缓缓扬起头。

    黎明是运行全息星网的AI。整个全息网络也叫‘黎明’，由联邦和帝国共同研发时，意寓人类的希望。

    但是站在祂面前的人却从容冷静。

    “调整数据时，不是让你们将小丑猫的数值调低了吗？！怎么杀伤力还这么高！黎明雇佣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正常人被重击咽喉都会有呕吐、咳嗽等生理反应。可是祂却稳如泰山，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祂指尖的小丑牌变成梅花K，卡牌上猩红的K，如同一把沾血的铡刀，随时割下敌人的头颅。

    “也许……是‘黎明’根据之前的数据，用算法自动生成的呢？”

    眼前跳出几个判定弹窗。

    不是，只是全息网络要不要做得这样真实？是扫描了她真实的身体数据吗？

    死亡率：100%。

    眼前的人破碎成光点，消失在原地。

    苏唐狠狠一个肘击，肘窝击打向小丑猫的脖颈，想借此摆脱桎梏。

    “这段不是我写的。”

    碧瞳里是扭曲的狂热，瞳孔里映满她的模样，像是渴水的沙漠旅人，

    主管听了，骂骂咧咧，“这些超凡种是没断奶的孩子吗。一个个整天就是要找妈妈。”

    “怎么会出现这种bug！副本BOSS竟然跑出来，限制玩家登出，是我疯了还是代码疯了？啊？！还能出现这种bug！”

    “还不是怪研究部那边。前段时间让我们配合他们，尝试在副本引擎中加入堕化种一部分‘核’，让我们的数据更接近真实的堕化种。

    部门主管在旁边凶狠输出。

    “快！快让我们退出！”

    【‘小丑猫’核心重新收容】

    环绕广场的扑克牌开始出现裂痕，原本无法登出的人一个个下线，广场上的人快速减少。

    这种bug我们都没见过，我们写小丑猫副本时，只根据超凡种数据库捏造了能力和数值，根本没加入这种满世界找妈妈、找不到妈妈就一言不合就杀人的设定！”

    一定是祂曾经被人类击败收容，所以母亲对祂失望了，才不来找他。

    然而不等祂压抑的愤怒爆发——

    “成为母亲最喜爱的孩子。”

    那双危险的碧色竖瞳正冷冰冰地看着苏唐，眸底伪装的笑意都消失了。

    小丑猫根本没有在意消失的人，视线紧紧盯着苏唐。

    谁会写出这种东西啊！他们又不是变态！

    按理说进入全息星网的只是意识体，这具身体是模拟出的一段数据，但是苏唐却感受到了两股拉扯力。

    “要证明实力……才能重新获得母亲的宠爱……”

    “对……母亲……在看着我……”

    备注：极危！谨慎进入】

    【体质数值不足】

    星网的技术人员，终于将最后一位被祂滞留的人送了出去。

    他唾沫横飞，星子都迸溅到了最前一排程序员的脸上。

    一股要将她拉离，另一股要将她留下。

    天空中浮动的扑克牌消失了，冰冷的数据流开始修复破损的大厅。

    你尽可以回答知道，但是，千万不要在小丑猫面前撒谎，祂可以辨认谎言与真实。

    “不能让母亲失望……”

    数据旋涡将祂吞没。

    突然，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屏幕。

    低低的喃喃声在孤寂的大厅响起。

    苏唐：“……在看着你。”

    “你猜？”

    祂一点点走向副本，猩红的死亡率，像是忽明忽暗的烛火在他头顶闪耀，刺眼而压抑。

    克劳卡抬首看向大厅上方，瞳孔底部映出几点猩红的数字——副本死亡率。

    苏唐看到广场上闪动着红色的字体，还有呜呜呜的警告声。

    自从加入‘核’，我们程序就频繁出现不可控的变异bug。这次事故他们该负全责，”

    首席技术师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不是我们程序出错。新副本代码我们都排查过好几遍了，没有错误。”

    被扑克牌环绕的广场上突然亮起了警戒的红光。

    【登出bug已修复完成】

    【高危超凡种副本‘小丑猫’重启】

    “我让母亲失望了。”

    苏唐：？？？

    “终于结束了。”

    “什么？”旁边的几个同事凑了过去。

    “你的母亲在……”

    【堕落超凡种小丑猫，高智慧拟人形态，可以与人类正常进行交流。是■■■■最喜欢的孩子。流浪的孩子一直在寻找母亲。

    很快，连血迹就被刷新的数据清空。

    虽然不知道这副本boss是什么情况，但是，暴露是不可能暴露的。

    被她击中脖子的的小丑猫没有任何反应。

    小丑猫一怔，夹起扑克牌的动作一顿，猫耳直直竖起，碧绿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唐，眼睛里竖瞳拉长。

    像是小丑猫在和联邦网络角力。

    下一秒，被愚弄的愤怒冲碎小丑猫的理智。

    广场上紧张的人大松一口气。

    不……还是有反应的。

    “没错！”另一个程序员赞同，“测试部排查了。出现这种情况，是新加入的那部分小丑猫的核导致的。

    破败的大厅里，只剩下穿着马甲燕尾服、画着猩红小丑妆的黑发青年。

    祂抬起手，张开五指捂住自己的脸，手指下颜料涂染的面容癫狂又悲伤。

    苏唐身体传来一阵拉力，意识像是在被什么踢出去。

    祂会询问每一个遇到的智慧生物母亲的下落。

    苏唐只用了半句话就将他即将爆发的杀意镇压。

    目前通关率：0%。

    只要见过■■■■的人，才能在祂手下活命。】

    祂手指慢慢摸向自己脖颈藏着的铃铛上，杀意一点点在竖绿里凝聚，平静冰冷的表情，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兄弟们，这是谁写的啊？？？这么敬业，承受主管的唾沫攻击还有心思完善副本信息。劳动楷模啊。”

    母亲……祂的母亲在哪里？

    卡顿的数据重新运行，大厅中重新出现各个供人挑战的副本。

    全息星网管理部‘黎明’总部，加班的程序员长吐一口气，一个个精神萎靡不振，像是被人吸干了精气。

    应该是联邦的强制下线功能。

    “我已经能想象现在星网上怎么攻击谩骂我们呢！幸亏没出大事，不然我们都要引咎辞职！一起去喝西北风！”

    “母亲母亲母亲……告诉我！母亲在哪里！”

    孤寂得像是一座被岁月磨损的雕塑。

    哗啦。

    大厅上亮起一行行微光。

    然后看到他屏幕闪，小丑猫的副本备注下多了一长条解释。

    涂得猩红的嘴唇笑弧消失，像是小丑上扬的嘴角被拉平，无端显出几分恐怖。

    碧绿的瞳孔在逐渐黑暗的大厅中散发着荧绿的光。

    “？”

    如果没有见到■■■■，会被判定为无用的废物斩杀。

    “啊啊啊新出的副本就是容易出bug！联邦下次出新副本之前能不能先检测一遍！吓死我了！”

    血液滴答滴答往下流，漆黑的猫耳微微地垂落，祂碧绿的瞳孔看向虚无。

    新生的副本周围右边多了一串描述。

    空气停滞了一瞬。

    主管，“不是你们的问题。那这么大的事故，谁来背责？”